小说介绍
温知羽正下楼。一道强劲的冲击波过来,她的身体重重摔到背后墙壁,那一瞬间她的腰像是被摔碎掉,可是那样危急的时刻,她本能用手护住了小腹。霍西……强烈冲击,让温知羽短暂晕眩。等她缓过来,很痛……很痛……孩子似乎感受到危险,不停胎动,温知羽甚至能感觉到它在不停下坠。孩子,要早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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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正下楼。
一道强劲的冲击波过来,她的身体重重摔到背后墙壁,那一瞬间她的腰像是被摔碎掉,可是那样危急的时刻,她本能用手护住了小腹。
霍西……
强烈冲击,让温知羽短暂晕眩。
等她缓过来,
很痛……很痛……
孩子似乎感受到危险,不停胎动,温知羽甚至能感觉到它在不停下坠。
孩子,要早产了!
“妈!……吴婶!”温知羽撑着,唤她们的名字。
……
“温知羽!”
……
阮姨跟吴婶都不同程度地受伤了,身上都是血,吴婶人昏迷了过去。
阮姨腿上一道20公分的伤口。
很深,不停流血!
她被压在一块厚重的板叫唤:“来人……来人……救救我的孩子!”
可是这一区域全部爆炸,所有人被困、失联。
没人能听见她的呼救!
温知羽陷入深深绝望。
她知道如果不能及时去医院,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她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
手机,手机呢?
她忍着巨痛开始摸索。
她要打电话给霍司砚,他的航班应该还没有起飞。
手机,距离温知羽有五个台阶。
这短短的距离,隔着生与死,温知羽动了一下全身都像是要碎掉了,太疼了……她站不起来,只能趴伏在地上,手掌死死地撑着地板一点一点地朝着那边爬。
下台阶时,台阶棱角蹭着肚子。
温知羽疼得快要死掉。
她全身都汗湿了,灰尘粘着汗水纠结在头发上、脸上……几乎看不清她本来的面目,但她仍然死命朝着手机爬过去。
两步距离,她却耗尽全部力气。
指尖碰到手机时,她大口大口喘气,把身体转过来让孩子朝着上面。
温知羽抖着手,拨了紧急通话。
1号是霍司砚的手机号码……
手机通了,但却是人工服务毫无温度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温知羽耳膜四周似乎安静,只有手机持续响起那个声音。
对不起,关机……
……
她机械地挂掉。
她没有时间去哀悼什么,她想活下去、她想孩子活下来,她要她妈妈也能活下来,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重要了。
2号紧急通话是陆谦,她的舅舅。
电话拨通了,陆谦大概在开会,并不知道B市这边的情况。
温知羽全身颤抖,用尽力气喊了一声:“舅舅,救救我!”
那边陆谦怔了一下。
接着他就紧着声音:“温知羽,别急,告诉舅舅发生什么事了?”
温知羽神智已经有些涣散,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轻轻喃语:“爆炸了……舅舅……”
手机滑落……
陆谦在会议室里,泪流满面。
秘书是他心腹,立即就查到了,低声说:“B市某高级住宅区燃气爆炸,全部道路被封死,现场很严重!“
陆谦握着手机不放,沉着交代:“准备专机我要立即去B市!另外调集直升机开进XX住宅区,我需要最快……听明白了吗,一秒也不要给我浪费!”
他的妹妹小羽离开了。
他们陆家的孩子,不能再出事了!
陆谦红着眼圈踏出会议室。
从无人见过他如此失态!
陆谦赶到B市,他的人已经跟霍震东的人汇合,以最快的速度将温知羽送到医院。
产房。
白炽灯,医生和护士不停忙碌着。
【胎儿7个月了,肯定是早产了。】
【现在的情况是不能剖腹,只能顺产。】
【能不能顺利降生,就看这个孩子的造化了,不过霍先生霍太太,我要给你们打个预防针,孩子的情况不大好,就是生下来存活率也很低!产妇……也有一定的生命危险!】
……
医生说了那么多,意思是如果不要这个孩子,温知羽能少受很多罪。
毕竟伤成这样,再承受生产之痛,简直不敢想象!
陆谦过来,就听见这些。
霍震东看见他过来,也像是找到一个能商量的人了,他跟太太的意思是保温知羽,虽然很舍不得那个孩子,但是……但是温知羽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没脸让人家为霍家,牺牲这么大!
震震东哑着声音说了。
陆谦面部肌肉都在颤抖,他扫视一圈问:“霍司砚人呢?他老婆躺在医院生孩子,他人呢?”
霍震东用力捶了下墙壁!
这事情他不知道,刚才张秘书过来说了,他简直想以死谢罪!
他更后悔当初!
陆谦没再问了,他猜也能猜出来。
他没有去想保大保小的问题,他直接进了产房,这于规定不符合但是他顾不了他一定要见温知羽。
现在温知羽一定需要他,需要他这个舅舅在身边。
温知羽已经醒了,她躺在产床上承受生产阵痛。
她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陆谦过来,弯腰跟她贴了贴脸,那种血缘的安慰是旁人无法给的,温知羽眼角滚下眼泪:“舅舅!”
陆谦克制着情绪,低声跟她说了医生的话。
温知羽仰头看着上方的白炽灯,她纤细手指放在小腹上,这个孩子陪伴了她7个月,名字都想好了叫霍西,有生的希望不是吗?
“舅舅,我要她!”
她要生下孩子,这个属于她的孩子。
陆谦早知她的决定,她性情太像小羽。
陆谦向来从容,这时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舅舅在外面陪着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他又摸摸她的头。
而后他挺直身体,笔直走出去。
他相信温知羽,一定会将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
……
温知羽没让任何人陪产。
因为最该陪着她的人,不在。
开到八指的时候,她疼得恍惚了,眼前似乎出现了霍司砚的脸。
霍司砚……霍司砚……
她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但是每念一次,就疼痛一次。
在那些疼痛中,她想起他们的初遇,想起他在清早凑在她耳边轻唤她dew,想起雪夜他抱着她弹钢琴,想起他认真地跟她说:“温知羽,我想跟你共度一生!”
霍司砚……霍司砚……
每在心里叫一次,她对他的感情就淡一分。
……
一声微弱啼哭响起,一个小生命降生,是小霍西。
温知羽一动不动地躺在产床上。
她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脑子里,是她跟霍司砚之间最后的留白……
“我真的不舒服……孩子在肚子里踢得厉害!”
“是她不乖吗?”
“她从来不这样的!……你别走好不好?我怕出事!”
“再不走航班要赶不上了!乖,听话!”
……
他轻轻扳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开,温柔笑笑:“跟小孩子一样,三天后我肯定好好回来!”
……
温知羽轻轻闭上眼睛。
温知羽生了个女孩儿。
小霍西,不足四斤,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
霍震东夫妻跟陆谦只来得及看一眼,就去看温知羽了。温知羽换了VIP病房,此时她身体很虚弱静静地躺在那儿,似乎是睡着了。
陆谦过去,给她将手放在被子里。
他没有出声,就坐在病床边上紧盯着温知羽,生怕她醒了无人照看。
……
外面,霍明珠打了16个小时的电话。
几百个电话,都是打给霍司砚的。
终于接通了……
此时霍司砚人在英国,他一下飞机就直赴法庭,手机根本没开。
打完这个官司,伦敦这边的法庭当庭宣布,霍司砚这边胜诉。乔景年跟太太说了好些感谢的话,还要请他去家里坐坐。
霍司砚礼貌拒绝了。
双方正在拉扯时,霍司砚拿出手机,笑笑:“家里应该在催!”
他打开手机,以为像寻常时候一样,看见很多个未接的工作电话。
或许,温知羽还在生气。
可是一打开,手机疯狂震动。
他有500多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B市。
霍明珠的电话又进来,他连忙接起:“明珠,出什么事了?”
霍明珠声音带着哭泣:“哥,你快回来!别墅那儿爆炸了……嫂子早产了,孩子很小……嫂子生了16个小时才生下来……呜呜……哥你为什么去英国,你为什么把嫂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你知不知道她送到医院时什么样子……呜呜……”
霍司砚全身僵硬。
他几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这时不知道哪来的媒体,兴奋地要采访他,镜头一直伸到他面前。
霍司砚粗鲁地一把推开。
他快步走出去,法庭外面就有一辆专车是送他去机场的,车后座还放了一束白色玫瑰,他还想着要带着这束玫瑰送给温知羽。
或许她会消气。
可是他心底知道,他们之间结束了。
一段路,霍司砚走得跌跌撞撞!
……
霍司砚见到温知羽,是20小时后了。
温知羽穿着病服,站在医院婴儿监护室门口,贴着玻璃凝视里头的小婴儿。
短短两三天。
她瘦了很多很多。
衣服在她身上空荡荡的,从侧面看,下巴尖尖的,脸只有巴掌大。
明明之前,她养得很好。
霍司砚声音嘶哑,唤了她一声:“温知羽!”
温知羽仍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可是她的身体僵硬了。
她知道他回来了……
可是又怎么样?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面目来面对他,她甚至哭都哭不出来。
霍司砚缓缓走过来。
他将大衣脱下,披在她肩上:“才生产完,会留下病根的!”
她将衣服拨下。
黑色大衣落了地……
霍司砚默默地捡了起来,而后他看见了那个小婴儿,一小只皱巴巴地躺在保温箱里,不怎么动,面色有些白。
温知羽声音很轻:“医生说存活率不足百分之十!”
霍司砚心里一痛。
他跟温知羽曾经多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可是现在她却小小一只孤独地待在保温箱里,没有妈妈的怀抱,甚至生死未卜。
他拥住温知羽的肩头:“我会……”
温知羽转身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她整个胸腔都燃着怒火:“你会什么?会想办法救她?霍司砚你早哪儿去了?”
他忍受了这个耳光。
他宁可温知羽打他、骂他……
可是温知羽打完这个耳光就不说话了,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小霍西看,因为每天她只能看半个小时,其余时间医生是不给看的。
霍西……
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霍司砚再次将大衣裹住她的身子,温知羽要拿开,他死命地抱住她。
“温知羽!别动!”
他跟她一样,目光盯着那个孩子看。
小霍西长得很好看。
像温知羽,淡淡的眉,秀气的眉。
温知羽被他抱着,她体力不及他,可是她想她应该要跟他说清楚:“霍司砚,永远是我需要你时、你却不在,你都在忙乔安的事情!熊猫血、离婚官司……究竟是她离不开你,还是你想给你们的初恋划上完美的句号?可是你们这段感情,不该由我的孩子来成全……你没有将我放在第一位,你当初凭什么说要跟我共度一生?”
她平静地说着这些。
霍司砚却仿佛听见凌迟。
温知羽没有歇斯底里,她闹不动,她也不想跟他闹。
她仍是平静地跟他说:“你爱我、我爱你又怎么样呢?我得有多强的心脏才能再跟你在一起?如果我继续跟你一起,那就是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这个孩子!”
“霍司砚,就这样吧!”
“离婚的事情,等孩子好点儿再谈,我现在没有心力跟你谈那些!”
……
霍司砚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块冰。
这时,玻璃前面降下百叶窗。
温知羽看不见孩子了。
她转身跟他对视:“因为霍西,我们避无可避地还要见面,可是霍司砚,不要再说那些深情款款的话来恶心我了!”
霍司砚面色苍白如纸。
就在这时,陆谦过来了。
他手里拿着外套,一见到温知羽就赶紧给她披上,“找你半天!怎么穿这么点儿,冻坏了怎么办?”
温知羽默默地跟他走。
从头到尾,陆谦都像没有见到霍司砚这个人一样,霍司砚急急叫了一声:“舅舅!”
陆谦脚步一顿。
他转身,向来儒雅的面上有着皮笑肉不笑,一句话杀人于无形:“我以为你只认得乔叔叔!”
说完,他拥着温知羽离开。
霍司砚站在原来的地方,缓缓握紧了手指,若问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丢下温知羽,去了英国。
霍家人走了过来。
当着妻女的面儿,霍震东左右开弓,狠狠给儿子两记耳光。
他红着眼睛:“狗东西!”
霍夫人含泪,想拦着,结果被霍震东一把推开了。
人来人往的医院,霍震东不顾体面,脱下鞋子狠狠地抽独子:“你知道你老婆当时多危险吗?她打你电话关机,要不是她打了陆谦的电话,我们也不知道那儿爆炸了,最后的结果有可能就是母子都没命,还有她阿姨跟家里的保姆,都伤得很重,你在哪里?你是家里的男人,你他妈在哪里?你知道温知羽给你生孩子生了16个小时,她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的,狗东西……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霍夫人不拦了。
霍明珠也在一旁哭,她泣不成声:“哥,你如果不爱嫂子就放她自由吧!”
霍司砚怔住。
他不爱温知羽吗?
他爱她,他确定他是爱她的,可是他丢下了她。
温知羽现在……不要他了!
霍司砚想见温知羽一面,很难。
陆谦派人看守。
霍家其他人能进去,只有霍司砚被拦在外面,他便去求陆谦。
医院一间小会客室。
陆谦坐在里面办公,他事务繁忙,但再忙他还是将事情搬到B市来了,温知羽现在的情况,他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
霍司砚来求,
他几个大耳刮子下去,然后就把人晾在那儿。
霍司砚这样骄傲的人,也放弃了自尊和骄傲,跪在陆谦面前,一跪就是四五个小时。
时间久了,陆谦抬眼跟他说话。
陆谦的语气缓和了些,但很冷淡:“霍司砚,你求我没用!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跟温知羽走到头了,不管这个孩子能不能……能不能……”
陆谦眼圈红了,他点了支香烟缓和。
即使如此,他还是哽咽许久才说下去:“不管孩子怎么样,你们都没有可能了!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大度的,除非她是个傻子!”
霍司砚怎么会不明白?
温知羽跟他分手,是他千求万求,得到这次机会。
小霍西的到来,缓和他们的关系。
这六七个月来,温知羽对他的态度,从冷淡到温和,再到后来的温柔体贴,他跟她短暂的婚姻生活其实是很幸福的。
想到那些,霍司砚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他姿态低微:“我知道舅舅,现在我只求一个能照顾她的机会!”
陆谦冷笑:“你确定你不是恶心她?”
霍司砚难堪不已。
就在这时,陆谦手下来报:“陆先生,有位乔先生跟乔小姐去了大小姐的病房,执意要见大小姐!大小姐见了他们!”
陆谦合上文件,快步出去。
霍司砚跟着一起过去。
……
病房内,温知羽安静站在窗前。
从生下小霍西后,她极少睡眠,整日整夜地站着。
她期待医生忽然过来跟她说:“孩子已经脱离危险,已经可以正常喂养。”
明知是奢望,但是她日夜渴望。
两天,她已然清瘦得不像话。
乔景年带着乔安过来,看见温知羽瘦成这样,他满心内疚:“温知羽,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乔安她也没能想到,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好!”
温知羽很轻地笑了笑。
希望她过得好!?
从乔景年出现起,他有哪回是为她这个所谓的亲生骨肉考虑的,但他就是能口口声声地说她是他唯一的亲生孩子。
温知羽转过身来。
她瘦了很多,依然美丽。
可是她的眼里没有光了,当初那个温软的女孩子,眼底一潭死水。
温知羽很淡地说:“知道我怎么想你们吗?”
乔景年身体一震。
温知羽轻声说:“过去我仰望你,可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你不过就是个凡夫俗子,你也有你的私心!你表现得就像是带着一坨垃圾拼命地推销想塞给别人!……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爱霍司砚时我觉得乔安是垃圾,等我不爱他,我才知道乔安不是垃圾、她是一道垃圾食品,对我的丈夫来说很嫌弃,但依然很美味!”
乔景年脸色大变。
乔安漂亮脸蛋都扭曲了。
这时陆谦跟霍司砚正好走到门口……
温知羽目光落在霍司砚身上,很轻地笑了笑:“霍司砚,带着你的垃圾滚!我看着你们就觉得无比恶心!”
陆谦摸摸鼻子。
乔景年失声:“温知羽,这不是乔安的错!”
霍司砚淡声开口:“乔叔你们走吧!以后不要过来了!”
乔安不甘心:“司砚……我不信你心里没我!如果没有我你为什么抛下她,去英国给我打官司?”
乔景年给她一个耳光。
他沉痛地说:“司砚是念在旧情,你怎么能这样想?”
乔安不放弃。
她蠢蠢欲动,她觉得她能赢温知羽,她今天来就是想刺激温知羽。
可是温知羽不在意了。
她扔出一张银行卡,冷笑:“搞这么委婉干什么呢?你不就是想继续勾引霍司砚吗,我给你这个机会……这里面有20多万,对面就有一家五星酒店,乔小姐,这些就当是我给霍司砚叫了一只鸡!如果你侍候得好了,或许我们离婚了你就能扶正!”
乔安想装可怜。
温知羽将卡扔在她身上,“现在你就可以带着我丈夫,离开!滚得远远的!”
乔安看向霍司砚。
霍司砚一脸苍白,他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乔安吓了一跳。
她没有想到霍司砚对自己这样绝情,她以为他心里多少有她的。
乔景年适时开口:“司砚,乔安……”
“你也滚!”霍司砚声音更冷。
乔景年愣住。
霍司砚向来敬重他,怎么会……这样待他?
霍司砚被温知羽一席话打得七零八落,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明知道他心里并不喜欢乔安,她还是说那样伤人的话,她是真心想跟他离婚了。
他忍着心痛,对着乔景年说:“该还的都还了,以后没有必要再见面了!我也会跟我父亲说,以后霍乔两家再无瓜葛!”
乔景年彻底愣住,他还是不肯走。
陆谦让手上把他们赶出去。
到了外面,陆谦一个眼神,乔景年被人按在地上。
那只弹钢琴的手,被按住。
陆谦穿着小牛皮鞋的脚,轻轻踩过去,缓缓用力……
他面上冰冷。
这只手曾经吸引了他的妹妹陆小羽。
这只手,曾经让幼时的温知羽仰慕。
这只手,生在一个废物身上,有何用?
乔安惊叫,但是早有人牢牢地捂住她的嘴……陆谦脚下蓦地用力。
乔景年的手骨直接断了。
“你的手,换温知羽的脚筋,两清了!以后你跟温知羽一样,都不能弹钢琴了!”
陆谦居高临下,语气决然:“乔景年,以后你或者是你这个便宜女儿,再在温知羽面前出现一次,我就打一次!乔景年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窝囊废!”
他只当他妹妹陆小羽,眼瞎喜欢他。
好在,后来她嫁了温伯言,将温知羽教得很好!
陆谦干完残暴的事情,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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