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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萧令月对此还一无所知。她陪着两个孩子在花园玩了一下午,给他们放放风,也没有多做约束。寒寒第一次拥有小伙伴,拉着北北满院子疯玩,直到天色擦黑时才依依不舍的回来。萧令月看他们玩得满头大汗,怕他们着凉感冒,赶紧催着两个小家伙回去洗澡换衣服。…

免费试读

“夜一回来了吗?”战北寒又问。

“首领已经回来了。”

“让他来见本王!”战北寒直接下令。

“是。”暗卫恭敬退下。

不多时,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夜一走进来,单膝跪下:“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回话。”战北寒锐利的凤眸看着他,“沈晚的底细调查得如何?”

“属下查到了南阳侯府在乡下的庄子,调查后得知,沈晚确实是三岁时被送到庄子上,由庄头夫妇自幼看着长大的。因为南阳侯府的不闻不问,沈晚在乡下庄子里名义上是主子,但实际却是庄头夫妇一家的奴隶,日子过得十分辛苦!如洗衣、做饭、砍柴、喂养猪羊之类的活计,都是沈晚一个人做,十几年来每日都是如此,从未中断过。这一点当地许多村民都可以作证。”

夜一沉稳地禀告道,心里也不禁觉得沈晚有些可怜。

明明是侯府的千金嫡女,却从小被弃养在乡下庄子里,还要被庄子上的奴才欺压刁难,过得连村里的平民丫头都不如。

南阳侯府更是对她不闻不问,一弃就是十几年。

正因如此,也难怪“沈晚”对南阳侯府心怀怨恨,看不出丝毫感情。

战北寒微微眯起一双锋锐眼眸:“她在庄子里做过很多农活?”

“是,根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庄子里的奴才一家都欺压沈晚,将所有杂事都丢给她做。沈晚从小就被迫干活,据村里人说,她性格沉默,不太爱说话,但做事手脚很利索,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

“呵!”战北寒冷笑一声。

他想起自己与“沈晚”动手那一次,他记得很清楚。

“沈晚”的手上没有任何明显疤痕和粗糙痕迹,反而是虎口、指腹等位置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从位置上来看,不像是常年握着农具干活的人,反而像是练习刀剑武器磨出来的茧子。

除此之外,她的中指侧面也有薄茧的痕迹。

这是经常用笔写字的人才会有的。

“沈晚在乡下,学过认字吗?”战北寒幽冷地问道。

“没有!”夜一笃定地回答,“属下问过很多村人,都说庄子里的人故意欺压她,平时给她穿的都是旧衣,住的是柴房,连饭都吃不饱,绝对不可能好心教她认字!”

真正的沈晚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而且性格沉默,不爱说话。

可是,回到侯府的“沈晚”,不仅性格完全不同,手上还有常年写字与习武留下的薄茧。

章节目录第146章

第146章

“另外,属下还调查了沈晚的婚事,也发现了很多疑点……根据村里人所说,沈晚在乡下确实与一名男子关系亲近。但这名男子却不是沈晚所说的大夫,而是一名猎户,平时靠打猎为生。沈晚有次进山时遇到危险,碰巧被他所救,两人便私下来往过几次,但是并没有成婚。当地的官衙里也没有找到沈晚与人成婚的婚书记录。”

夜一如实禀告道。

按照北秦国的规定,民间男女想要成婚,必须向当地官府报备,在官方提供的婚书上签下姓名或手印,记录存档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人。

如果没有官方婚书记录,私自成婚,是会遭到惩罚和唾弃的。

民间同样也会看不起那些没有官方认证的“夫妻”,因为只有私奔、身份不明的男女才不敢向官府报备,这种不上台面的关系也会受人轻视。

战北寒意味不明地道:“这就是说,沈晚身边带的那个孩子,并不是她口中早死的丈夫的种,而是身份来历不明?”

“是的!”夜一皱眉道,“属下在乡下秘密调查时,发现根本没人知道沈晚生过孩子,甚至连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沈晚是哪一年出生的?”战北寒突然问道。

夜一:“昭明十七年。”

“现在是昭明三十四年。”战北寒眸底闪过一丝冷郁的寒光,咬牙道,“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表明了,她根本就不是沈晚!”

“什么……”夜一震惊,还未来得及问。

书房外突然传来禀告声:“王爷,侧妃求见。”

“不见!”战北寒声音冷沉愠怒,“让她滚回去!”

“是。”通传的侍卫立刻走到院门口,对等候的谢玉蕊传话:“王爷眼下正有军务要忙,任何人不得打扰,侧妃请回吧!”

“王爷连我都不见吗?”谢玉蕊不甘心,她还想跟王爷告沈晚那个贱人的状呢。

侍卫板着脸道:“王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见!侧妃请回。”

战北寒的书房是军机重地,明面上看守的侍卫都是军中精锐,暗地里还有数不清的暗卫和机关。

谢玉蕊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强闯,只能无功而返。

书房里,主仆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战北寒冷声道:“从出生时间推算,真正的沈晚今年不过十七岁,可她身边那个孩子,却已经五岁大了!”

如果“她”真的是沈晚,难道她十二岁就能生孩子?

真是可笑!

这么明显的破绽摆在眼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连他……都被骗过去了!

因为萧令月刚回侯府就当众说自己是寡妇,继而又亮明了北北的身份,导致包括战北寒在内的所有人,都只注意到她私自成婚又守寡的事,反而忽略了北北的年龄破绽。

这就是灯下黑。

很难说萧令月是不是故意的,但她确实因此瞒过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战北寒派夜一去调查她的底细,他甚至都没想到年龄这一层破绽。

夜一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属下总觉得,养在乡下的沈晚,和京中这个‘沈晚’判若两人,也没有任何人发现‘沈晚’有怀孕的痕迹……原来她们真的是两个人!”

战北寒面色冷冽。

夜一很快冷静下来,又问道:“如果她不是沈晚,那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顶替沈晚的身份回京?”

“这也是本王想知道的问题。”战北寒冷冷道,“这个女人身上疑点无数。本王让你调查沈晚身边是否出现过南燕人,你有什么发现吗?”

夜一摇摇头:“属下调查过多次,沈晚在乡下那十几年一切正常,身边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可疑人物。”

“那个与她来往亲密的猎户呢?”战北寒又问。

“属下也查了,猎户本身并没有问题,不过……”夜一迟疑道,“属下去调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战北寒敏锐地眯起眼睛。

“根据村里人说,似乎是他自己离开的。因为猎户经常进山打猎,几天不回家也很正常,所以村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直到半个月后才发现猎户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有查到他具体失踪的时间吗?”

“没有。”夜一面露惭愧,“属下查了许久,最后也只能推测出,那名猎户应该是在南阳侯府派人去接沈晚的时候失踪的,前后相差不久。”

战北寒没再说话,手指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回到京城的“沈晚”,并不是真正的沈晚本人。

她只是顶替了沈晚的身份,真正的沈晚却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与沈晚关系亲密的年轻猎户也失踪了,两个人一起下落不明。

将这些线索联系起来。

战北寒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寒声道:“要么,是真正的沈晚与那名猎户私奔了,抛弃了自己的身份。要么,就是他们两人成了某些人的目标,被杀人灭口了。”

以夜一的办事能力,去调查了这么多天,竟然都找不到沈晚和那猎户的下落。

这本身就很不对劲。

两个人一起失踪,要么是他们自己主动藏起来,不敢见人。

要么,就是两个人都死了,被人毁尸灭迹。

夜一:“王爷的意思是,如今在王府的这个‘沈晚’,为了取得身份,杀了真正的沈家三小姐?”

战北寒说:“有这个可能。”

夜一神情凝重。

他明白王爷的意思。

普通人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是绝对不会想到冒充顶替别人的。

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做了,她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更何况,想要冒充一个人也不是简单的事,首先长相这一关就不好过。

夜一不解地道:“既然现在的‘沈晚’是冒名顶替,那她与真正的沈三小姐难道天生相似?连南阳侯府的人都分辨不出来?”

“沈晚三岁就被送走,十几年过去,外表容貌早已经不同了。南阳侯府对她也并不了解,只要年龄身形差不多,容貌上的差异完全可以通过易容手段来调整。”

战北寒很快推测出来,他仔细回想了下:“本王记得,‘沈晚’自回京开始,便长时间佩戴面纱,很少主动摘下来。”

夜一点点头:“听说是因为‘沈晚’天生胎记,面容丑陋的缘故。。”

章节目录第148章

第148章

战北寒薄冷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天生胎记,面容丑陋,有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她就算天天戴着面纱也没人怀疑。说不定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来掩盖自己易容的破绽。”

夜一心中震动:“王爷英明,如果她连这一点都能利用上,这个女人的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战北寒没说话,心里的怀疑却更加浓烈。

“易容换脸、冒名顶替、潜伏入京,精通南燕武学,又懂医术……”战北寒一字一句重复着‘沈晚’身上的疑点,眼神越来越冷,“这些特征集于一身,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夜一冷肃道:“属下记得,南燕太子给我们北秦国安插的探子,个个都是如此。”

同样的手段——易容、顶替、潜入京城。

同样的特征——精通武术,懂医毒。

这些相似点,在战北寒之前抓捕的南燕探子身上都能找到。

前年皇宫选秀时,就有一名南燕探子杀了一名秀女,易容顶替她的身份潜入皇宫,差点就被昭明帝纳入后宫,成为一颗毒钉子。

幸亏战北寒及时发现破绽,把人揪了出来。那名美人探子见势不妙服毒自尽,生生掐断了追查的线索,导致与此事相关的一众嫌疑人等,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调查清楚。

而这时,有着完全相似疑点的“沈晚”又出现在京城。

她到底是什么人?跟南燕有没有关系?

战北寒想要查清楚这件事,他突然问道:“上次抓到的那个探子现在情况如何?”

夜一微愣,很快回答:“那人是个硬骨头,能上的刑都已经上了,但他咬死了不肯开口,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人还在王府暗牢里吧?”战北寒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是的。”

“既然不肯开口,那留着也是无用了。”

男人的声音阴寒而又冷酷,“就用他做鱼饵,想办法透露给沈晚,试探她的反应!”

如果她确实和南燕那边有关系,得知“同伴”被囚禁在王府暗牢,她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

不管是杀“同伴”灭口,还是想方设法的救人。

只要“沈晚”一有动作,战北寒就基本可以确定她的身份。

“是!”夜一冷肃应下,继而又问道:“如果沈晚想做什么的话……”

“让她去做,然后,瓮中捉鳖!”战北寒冷冷勾唇。

……

“阿嚏!阿嚏!”

花园里,萧令月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一阵莫名的寒意窜上脊背。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暗自嘀咕:“怎么感觉好像有人要坑我……”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无端端感到恶寒,十有八/九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但具体是什么事,萧令月也说不上来。

她绝对想不到,虽然她花了很多心思伪装,却还是低估了战北寒的疑心病,直接派人去查了沈晚的底细,三两下就把她的伪装马甲扒了下来。

萧令月对此还一无所知。

她陪着两个孩子在花园玩了一下午,给他们放放风,也没有多做约束。

寒寒第一次拥有小伙伴,拉着北北满院子疯玩,直到天色擦黑时才依依不舍的回来。

萧令月看他们玩得满头大汗,怕他们着凉感冒,赶紧催着两个小家伙回去洗澡换衣服。

翊王府有专门的浴池,面积颇大,足够让两个孩子在里面游泳了。

寒寒撒娇闹着要跟北北一起洗澡,还不肯让丫鬟伺候,萧令月干脆撸起袖子,准备亲自给他们洗澡。

结果没想到,刚刚还闹腾得很欢的小世子,在萧令月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又害羞得扭捏起来了。

小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格外的难为情。

萧令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尖:“你都叫我娘亲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旁边的北北就淡定十足,平静地扒掉衣服,泡进温热的池水里。

他以前生病虚弱的时候,都是萧令月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早就习惯了,一点不害羞。

寒寒却没有这种经验,扭捏着不好意思脱衣服:“那个,娘亲……男女授受不亲……”

哟,小家伙懂得还挺多。

萧令月挑眉:“那你缠着我要一起睡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寒寒一张小脸爆红,头顶都快冒烟了。

他吭哧吭哧地说:“那……那不一样……”

睡觉又不用脱光光,而且北北也一起睡的。

“没什么不一样,快点进去泡着,别感冒了。”萧令月没有跟他争辩,直接把小家伙拎过来,三两下扒了衣服,光溜溜地放进浴池里。

寒寒连挣扎都来不及,浑身上下就脱光光了。

他急忙伸手捂住,白嫩嫩的小身子缩成一团,满脸涨红地泡在水里:“娘亲!”

“别叫了。”北北同样泡在水里,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脱都脱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寒寒哑口无言,一时无法反驳。

小孩子的注意力转得很快,寒寒疑惑地歪着头:“北北,你泡澡怎么不摘面具?”

北北身子一僵,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寒寒很快又道:“你上次说脸上起疹子,不能见风,戴了这么久的面具还没有好吗?”

“嗯……还没有完全好,要再养养。”北北含糊道。

“那怎么不见你上药啊?”寒寒凑过去,似乎想从面具缝隙里看看他脸上的疹子,嘴里还嘟囔着,“这都好多天了,怎么一直都没好?是不是你上药次数太少了?要不我让太医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北北立刻拒绝,“我平时有上药的……”

“什么时候?”寒寒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上药啊?难道……”

北北心里蓦地紧张。

寒寒不会猜到他是忽悠他,其实根本没有疹子吧?

“难道——是你觉得起疹子太丑了,故意躲着不让我看吧?”寒寒严肃地看着他。

北北:“……”

偷听的萧令月:“……”

母子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北北面无表情地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果然是这样!”寒寒立刻就相信了,继而又说:“北北,你不用担心,就算你长了满脸疹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以后不用躲着我上药,我保证不笑话你!”

北北:“……”你才满脸疹子呢。

萧令月明知道这里面的误会,却也不解释,目光揶揄地看了一眼北北。

意思是:你自己忽悠人,自己想办法解决哦!

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她就不掺和了。

萧令月叮嘱他们在浴池里多泡一会儿,然后起身回房间拿东西,经过走廊时,她听到两个清扫丫鬟躲在角落里说话。

萧令月本来也没在意,但是丫鬟们谈论的内容却让她停留了一下。

“你说真的吗?王府花园里有鬼?”

“真的啊,不止一个人听到了……每到半夜花园里就有惨叫声,昨天晚上巡逻的侍卫也听到了……”

“这,这不太可能吧……会不会是他们听错了?”

“一两个人听错还有可能,但现在很多人都听到了……真的很吓人!我都不敢从花园那边走了……”

两个丫鬟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惧和不安。

萧令月好奇地走过去:“你们在讨论什么?”

“啊!!”

两个丫鬟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工具都掉了。

她们惊慌回过头,看到萧令月站在身后,立刻跪在地上:“奴婢见过沈姑娘……”

“起来吧,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说,王府花园里闹鬼?是怎么回事?”萧令月问道。

两个丫鬟满脸瑟缩地站起来,其中一个咬着嘴唇不安地道:“那只是奴婢胡说八道,沈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你详细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萧令月一看她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闹鬼这种事比较忌讳,下人自然不敢随便议论,如果不小心传到管家耳朵里,她们两个肯定要受惩罚。

“沈晚”又是翊王府的客人,两个丫鬟更加不敢乱说了。

萧令月温和地安抚了几句,两个丫鬟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奴婢是听守夜的下人说的,王府西边的花园里,每到半夜时分就会响起隐隐约约的惨叫声,但是有人过去查看的时候,又看不见任何人影,已经发生好多次了。奴婢们觉得害怕,就偷偷讨论了几句……”

萧令月疑惑道:“就只有这些吗?”

“不、不止,听说以前还有人在花园的草地上看到了血……还有一些奇怪的拖拽痕迹,连管家都惊动了。但是管家什么也没说,只是叫人清理干净,还让府里的下人不许半夜靠近花园。”

丫鬟老老实实地说。

萧令月微微眯了下眼睛:“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丫鬟想了想:“听说是前年开始的,后来莫名其妙就没了,但最近好像又有了。”

萧令月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再问,只是让两个丫鬟离开了。

章节目录第150章

第150章

两个丫鬟如蒙大赦,急忙捡起工具走了。

萧令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了房间,带上两个孩子的衣服,又往浴室去了。

等两个孩子都洗干净,换上干爽的衣物后,萧令月陪他们用了晚膳,休息一阵子就到了睡觉时间。

“今天晚上不许闹了,早点休息。”萧令月将两个孩子赶回自己房间,叮嘱道。

之前因为寒寒的伤势没有完全康复,萧令月很纵容他,他闹着要跟北北一起睡,她也没阻止,谁知道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就不肯乖乖睡觉,每天都要熬得很晚。

萧令月担心他们熬坏了身子,说什么都不答应他们一起睡了,各自赶回房间去。

两个孩子都安置妥当后。

萧令月也回了房间,关上门窗。

不一会儿,房间里的烛光便熄灭了,仿佛主人已经睡下。

夜风吹来,院内的树叶沙沙作响,窗户悄然打开,一道纤细的黑色身影无声无息地翻出窗外。

萧令月挽起了长发,换上一身低调的衣裳,脸上遮着面巾,悄无声息地往西边花园摸过去。

她对翊王府的地形很熟悉,沿路上遇到的巡逻侍卫也都巧妙避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很快,西边的花园就到了。

翊王府一共有四个花园,分别散落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

其中南边花园面积最大,连接着人工湖,是萧令月经常带两个孩子过去玩耍的地方。

而西边的花园面积最小,景色也很一般,又是在翊王府的最深处,她还从来没有来过。

听到那两个丫鬟说西边花园闹鬼,又是惨叫又是有血迹,萧令月立刻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有鬼。

而是翊王府的暗牢,就藏在西边的花园里。

所谓的半夜惨叫声,草地上的血迹,还有拖拽痕迹……

应该是战北寒手下的士兵半夜押送犯人,或是刑讯审问造成的。

普通下人不知道内情,听到犯人半夜从暗牢里传来的惨叫声,又看不到任何人影,便误以为是闹鬼了。

丫鬟又说,“闹鬼”的传闻是从前年开始的。

这个时间点很特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年唯一发生的一件大事,就是南阳太子派密探潜入京城,冒充选秀的美人,准备对昭明帝实施美人计。

结果功败垂成,被战北寒抓了个正着。

美人当场自杀,北秦京城戒严,朝堂上下足足查了一整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为此事受牵连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大多数都被直接砍了,一小部分/身份存疑的人则不知去向。

那时候,萧令月正带着北北隐姓埋名,在照顾北北的同时,她也一直在关注南燕和北秦的情况。得知有人离奇失踪后,她就猜到,那些人估计都是和南燕有关系的,被战北寒拿住后不知去向。

一年多时间过去,她本来以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可是没想到,从丫鬟所说的“闹鬼”事件中,似乎还有人被关押在翊王府的暗牢里……

萧令月考虑许久,还是决定来查探一下。

她上辈子是南燕人,自幼就在南燕长大,昔日的亲人、朋友全都留在南燕。

虽然她已经“死”了,被南燕太子亲手所杀,再想回去是万万不可能了,但萧令月重情,心里多少还是放不下曾经的亲人和朋友。

章节目录第151章

第151章

北秦和南燕是多年的死对头,她身在北秦,又有孩子需要照顾,实在没机会打听南燕京城的事情。

眼下,翊王府的暗牢里如果真的有来自南燕的人,她即使不能救人,也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下昔日亲友的消息。

从她“死”后重生已经有五年了,昔日的那些故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这些,萧令月才决定冒险过来探探。

她藏身在一处茂盛的树梢上,借着月光,居高临下的观察整座花园。

夜深人静,花园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假山流水、亭台小筑,都掩映在繁盛的草木中,夜风吹过,沙沙作响。

萧令月以前在南燕时身份不一般,与战北寒也交过几次手,对他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一般人。

战北寒擅枪法,精通布阵机关,手下似乎还有能制作各种精密机关的能工巧匠,只要是他在的地方,表面上越是平平无奇,背地里必然隐藏杀机。

眼前这座看似普通的花园,也是如此。

不过……

萧令月藏在面巾下的嘴角微微一翘,这些机关拦得住别人,却拦不住她。

萧令月轻巧地翻身落下,犹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般,往花园中心的八角亭走去。

她走的不是一条直线,而是沿着某种规律往前走,忽左忽右,身形飘忽凌乱,却精准地避开了各处的隐秘机关,不出一刻钟,便顺利站在了八角亭的台阶上。

八角亭四面空旷,只有几根粗壮的柱子支撑,里面摆放着一套宽大的石桌石椅,同样平平无奇。

萧令月左右观察了一下,便走到右边的柱子前,伸出手仔细摸索。

很快,她就摸到了一处隐秘的凸/起,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

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铁链绞动的声音。

原本像是固定在地面上的石桌石椅往旁边挪动,露出下方一个漆黑幽深的入口。

入口处有台阶,一路往下延伸,隐没进黑暗中。

萧令月谨慎的走过去,观察了片刻,确定没有任何机关后,才迅速走了进去。

在她进入密道后不久,石桌石椅又重新回到原位,将入口隐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又过了片刻。

一名蛰伏许久的暗卫悄然出现,快速查看了下机关痕迹,立刻向首领夜一禀告:“鱼已入网!”

夜一沉声下令:“密切监视,一切按王爷的计划来!”

“是!”暗卫当即退下。

与此同时。

萧令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早就设好的陷阱中。

她沿着密道继续往下走。

密道狭窄却并不黑暗,每隔几米就有气孔,似乎直通向花园地面,光线和新鲜空气由此引入。

萧令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大约几分钟后,密道就走到了尽头。

这里果然是一处暗牢。

冰冷的石墙上镶嵌着火盆,此刻黯淡的火光还在燃烧,勉强照亮四周。

狭长的道路两侧,是一间间分开的石室,铁门紧封,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洞口可以望向里面。

暗牢里的气味很难闻,阴冷潮湿,又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隐隐还有腐烂的臭味。

她一步步往里走,脚步极轻,忽然听到一阵铁链颤动声。

声音是从暗牢最深处传来。

萧令月谨慎地走过去,发现最深处是一处刑房。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狰狞冰冷的刑具,上面都沾着血,旁边的长桌上还有烙铁、手指夹、铁针等东西。

地面上血迹斑斑,阴冷恐怖得宛如地狱。

萧令月清冷的目光扫过四周,没有任何惊慌,很快她就看向斜对面的墙上——

有个人被挂在上面!

锋利的弯钩连着铁链贯穿了他的两侧琵琶骨,手掌、脚掌都被铁钉贯穿,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蓬头垢面,一动不动地垂着头,仿佛已经死去了。

萧令月一眼就看出这人还活着。

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顺着小腿流到了地上。

整个暗牢里只有他一个活人,大概是暗牢位置隐秘,机关重重,所以连看守都不需要。

萧令月走到铁栏门前,轻声开口道:“你是南燕人吗?”

对方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萧令月知道他还醒着——因为真正昏迷的人和清醒的人,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她听得出来。

她又道:“多年不见,卫老夫人的咳疾好些了吗?”

当啷……

对方微微一颤,铁链发出细微的震颤声音。

他缓缓抬起头,蓬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五官已经看不清了,脸颊上还有烙铁烫过的痕迹,皮肉翻滚,衬托得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犹如恶鬼一般。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萧令月。

萧令月蒙着面巾,隔着一扇铁栏门和他对视,眸光平静无比。

半晌后,对方嘶哑着声音开口:“你……是谁?”

萧令月想了想:“一个故人。”

南燕的故人。

“你怎么……知道,卫……有咳疾?”对方吐字艰难。

南燕国首屈一指的武将世家,姓卫,乃是开国武将的后人,世代袭爵,家中子嗣无论男女个个习武从军。现任的家主卫国公更是战功累累的南燕第一武将,对北秦国来说,他的威胁性仅次于南燕太子。

北秦国对卫家十分警惕,家族里所有子孙的资料都查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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