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凡裂谈谈一笑,修长的指尖抹了一下绯色的唇瓣,音色冰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人,只要她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去填,到最后,坑越来越多,跌的粉身碎骨的只能是自己。”
他一边风轻云淡的说着,一边冷凝着盛萤落,一双深邃的鹰眼里,满是化不去的寒冷。
盛萤落微微一惊,飞快地抿了抿唇,强撑着淡定的脸色,仰起小脸,“既然你想红,那我成全你。在酒吧的时候,我已经把备份交给我的一个朋友,我们约定好见面的时候,只要超过这个时间,你的艳照就会被放在报纸上,我保证你会红得不要不要的!”
尉凡裂的耐心已经被盛萤落耗光了,他薄唇轻轻一勾,嘴角咧开一丝笑来,微微靠近了她,一字一顿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盛萤落惊得直往后退,要不是她死死扣着池壁,她肯定栽下去了!
眸光微动,尉凡裂站起身,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十分钟,我要那个女人的所有资料。”
盛萤落眸光一紧,不由后退几步。
尉凡裂不会在调查她的资料吧?
浴室很大,桌椅都是小型的,也很齐全。
尉凡裂打完电话,就坐在浴池边上的一个座椅上,微翘着双腿,十指交叉着放在膝上,整好以暇地看着浴池中神色莫变的女人。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盛萤落觉得危机感特别大。
如果尉凡裂真的要查自己资料的话,以他在A市的能力,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行,她得赶快离开这里!
盛萤落抿了抿唇,真正的危机感萦绕在她心里,像是一把无形的大手,把心脏狠狠抓住,生疼生疼的。
盛萤落猛然从浴池里冲出来,然后手疾眼快地抓住旁边的一条浴巾裹在自己身上,还没抬起一条腿,就被尉凡裂给按住了。
盛萤落只觉身上一冷,手里一松,刚裹在身上的浴巾一下子就被尉凡裂给扯下来摔在一边了。
“你干什么?”盛萤落眨了眨眼睛,偏头看了一眼被当做垃圾的浴巾,然后一把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
尉凡裂冷冷一笑,“我还想问你干什么?怎么?想逃?”
盛萤落浑身一紧,连忙干笑着敷衍,“没有,我就是,就是有点儿冷。”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搓了搓身子,看起来真的很冷的样子。
深沉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抹暗光,寡薄的唇畔冷冷一勾,尉凡裂斜睨着盛萤落,极有深意道,“一会儿我们再做些高热运动。”
被他深意的眼神看得一激灵,盛萤落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她不由搂紧了胳膊。
衣服湿漉漉的紧紧贴在身上,让她有些尴尬,生怕尉凡裂控制不住自己。
盛萤落默默的往边上移了两步,捡起浴巾,一边抬眸盯着尉凡裂,一边披上浴巾。
这才感觉有了暖意。
“咚咚”敲门声,一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就拿着一沓文件进来了。
尉凡裂接过文件,对着盛萤落挥了挥,眼里有了些许暗色的光芒。
盛萤落一脸紧张地盯着他手里的文件,不由自主地咬着下唇。
微微挑眉,尉凡裂慢条斯理地拆着文件袋,然而对于盛萤落却是残忍的酷刑。
她不知道文件袋里是否真的是自己的资料,更害怕尉凡裂会抓到自己的把柄!
“盛萤落,女,24岁,A市大学第五十六届毕业生,盛家大小姐,”一字一句犹如凌迟一样剜在盛萤落心上,尉凡裂慢条斯理地宣读着,忽而一顿,抬眼看了看她,“不,现在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应该是酒吧舞女。”
盛萤落身子微微一颤,屈辱地抿着唇瓣,不发一言。
“可惜啊,因为盛氏资金周转出现问题 导致盛氏一夕之间破产,目前因为承受不起高额的债务而精神崩溃,最后跳楼自杀,而父亲,离死也不远了,公司的破产加上爱妻的逝世,巨大的精神压力逼迫他换上了抑郁症。”
最后一个字从尉凡裂嘴里缓缓吐出,他看着脸色惨白的盛萤落,五指一松,文件照片瞬间散落开来,层层叠叠地铺在池边。
“如果我把这些人全都解决了,是不是不存在备份问题了?”
嘴角咧开一抹笑,尉凡裂收回手指,插在裤兜里,俯身,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盛萤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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