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今天给朋友们带来的小说《过分的错爱》,主要描述了《周招招苏灼》之间的故事,书中主要讲述了:「周招招……」苏灼懒散地倚着吧台,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我没时间跟他玩什么欲言又止,已经有点来不及了。「你就是他们经常说的十中老大?」我问。绿竹竿听得直跳脚:「什么意思?你要打架啊?」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有点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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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考 605,却被男友窜改志愿,上了二本。
给了所有我最珍贵的东西后,他轻飘飘地说,最恶心我这种不自爱的女生。
失足溺水,我的魂魄飘浮在空中,看了 3 个月的闹剧。
——不给我学费的奶奶,却从学校拿到 10w 赔偿款;
——早就劈腿的男友,却被许诺了保研资格。
一朝醒来,重回高三。
记忆里熟悉的质问声在一遍遍回荡:「你本来有能力考清北的,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凭什么!
捏紧拳头,这一次,谁都不能扼杀我的梦想!
黑化 ing,却被校霸堵在门口:
「这道题老子为什么算出来 3 个答案,你快教我!」
失足溺水后的第 3 个月,我重生了。
一睁眼回到高三课堂。
上一世。
我高考 605,却被男友窜改志愿,原本稳进的那所 985 变成了当地的二本院校。
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我气得浑身发抖。
试探着问奶奶能不能复读,果然,被指着鼻子骂:
「女娃都是赔钱货!你说要上学,推掉了人家的彩礼,现在又说不想上?那你今天就给我去定亲!」
不得已,我上了二本。
男友考上的那所学校。
大三,听信男友要跟我从初恋到结婚的鬼话,我给了他所有珍贵的一切。
他轻飘飘地说:「周招招,你这种不自爱的女生,好恶心啊。」
转头去跟系花表白,虔诚又隆重:
「什么叫征服?就是把她拉下神坛,再踩上两脚,TM 的要爽死了!」
看到男友在网上发的炫耀帖,那一刻我彻底崩溃。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失足跌进学校人工湖。
被水淹没,无法呼吸,我甚至也提不起力气挣扎。
等到意识回笼,发现自己身体半透明,正悬浮在半空中。
看来是死了,那就坐等无常君来收吧。
没成想,左等右等,先等来了一幕幕好戏。
奶奶一到学校门口,就含了颗速效救心丸,边哭边从小布包里掏出个横幅:
「还我乖孙女的命!」
最后拿了 10w 赔偿款,心满意足地拉着我弟弟回家了。
男友也哭成了泪人,逢人便说我是他的初恋,温和少言,不可能自杀,一定要调查到底。
最后被校领导许诺了保研资格,开开心心地抱着系花去开房。
只有我。
只有我,飘浮在半空中,看他们表演、散场,然后被迅速遗忘。
哦不,还有一个人。
每天坐在湖边,抽完一整支烟,离开前雷打不动骂一句「傻比」。
毛病啊!
本以为要一直这么飘着,我甚至已经做起了五年规划,突然,被猛地推了一下。
像被按进沙堆里,压力瞬间袭来,胸口发闷,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再睁开眼,地中海的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自顾自地打鸡血:
「同学们,现在是高三下学期,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嚯,我重生了。
安静的教室里,我的呼吸声显得过于夸张。
「周招招,也不用这么害怕,怎么说你也是年级第一,211 还是很有希望的。」
班主任没想到唯一的回应会这么激烈,反而劝慰。
后排传来噗呲一声嘲笑:
「孙老师,周招招怕的不是考不上,怕的是——」她故意拉长音调,
「——她高考卖不出去。」
一句话引起全班哄笑。
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我闭着眼,懒得抬头。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张婷。
高中一共 3 年,她就说了 3 年,说我是来学校卖的。
中考择校,我考了全市第 3,稳进市一中。
面对别人的恭喜,奶奶一开始很不耐烦,摆摆手说:「女娃考试好有什么用,嫁人好才要紧。」
但接了几个电话后,格局打开,开始喜滋滋地货比三家。
最后精明地谈到 5w,把我「卖」给了十中,强迫我改志愿。
十中的校领导热泪盈眶:「三年后咱们学校就能出个一本了,不,出个 211!」
我已经麻了。
但奶奶开心得很。
用这笔钱给弟弟买了个游戏机,给家里装了台大电视,剩下的笑着拍拍口袋里的银行卡:
「当然是留给我宝贝孙子上大学啦!」
尽管弟弟后来只上了个中专。
奶奶逢人便说,女娃上学就是给男娃赚学费的。
于是,全市的初高中都知道,中考第 3 的那个女生,为了 5w 去上了一个特别垃圾的学校。
我因此被揪着嘲讽了 3 年,
也忍气吞声了 3 年。
但可惜,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周招招了。
现在的我,是周·A 大飘界的扛把子·招招!
大家都说学校阴气重,以前我还不信,直到了当阿飘后我才知道。
A 大校园里,阿飘们就连小团体都比活人的多多了。
那 3 个月里,一开始我作为「新飘」天天被打。
但活人能被打死,死人总不能被打活,只能疼得吱哇乱叫。
被打几周之后,我实在忍不下去,怒而反击,发现自己在打架方面竟然也很有天分。
毕竟是学理科的,什么杠杆扭矩气流气压电磁场,用在和阿飘的对殴中得心应手。
所以重生之前,我正拉着小弟们策划自己搞个山头,准备 5 年之内制霸整个 A 大飘界。
但现在,创业未半而中道重生。
A 大飘界的「扛把子」我是当不了,可再回来面对「老朋友们」,却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了。
我咳了一声,慢悠悠开口:
「我卖的好歹是成绩,不像有些人卖的是自己。」
后排,张婷愣了一下,唰地站起身:「你说谁呢?」
「谁站起来就是谁。」
「你特么别血口喷人!」
「没钱又想买鞋的时候,就去谈个男朋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我转头,对她露出从容的微笑。
高中三年,我忍气吞声,但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些八卦。
张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嘴唇发抖:「我才没有!」
「对,她没有,周招招你别污蔑好人!」
前排,张婷的小姐妹也很激动。
我扫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只继续对张婷说:「别光顾着来找我麻烦,有时间留意一下你这个小姐妹,别当了冤种还傻乐。」
记得没错的话,她那个小姐妹最后连高考都没参加,一年后抱着孩子办婚礼,老公正是张婷现在的男朋友。
说起来,毕业后就结婚生子,在这所高中竟然也算一种「选择方向」。
张婷扫了眼全班,整天骂别人卖,自己却被戳穿,脸上挂不住。
抄起手边的水杯就朝我砸过来。
我侧身一躲。
水杯正正砸在她小姐妹的额角,瞬间,鲜血涌出。
教室顿时像炸开了锅。
我稳稳地坐着,只是,一滴血溅在了手背上。
这一刻,温热的触感终于让「重生」一词有了实质。
我缓缓抬头。
斜后方,一片混乱之中,姜宇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倚在墙边。
完全没有作为男友,过来看看我有没有受伤的意思。
我茅塞顿开。
对啊,重生一次,不是用来打嘴仗的。
我是来实现未竟的梦想,
以及让那些曾经趴在我尸体上喝血的人付出代价的!
张婷的小姐妹被送去医务室,张婷被拉到教务处。
哄闹声还在继续,我翻看起摊在桌上的卷子,已经写了大半。
可能是上一世在 A 大选了数学,并且一直在准备考研,我看着眼前高三的试卷,竟然觉得比预想中简单。
拿起笔,圈出了一处错误,改成对的答案。
姜宇这时才走过来,
很顺手地抽走我手中的笔,扔开,又拿起卷子:「呲啦」撕成两半。
「写什么卷子,陪我去网吧开黑——」他说着,对上我冷冷质询的眼神,顿了一下,
「——吧?」
对于姜宇,我以前一直很奇怪。
在这个十中所谓的重点班里,大家可以算是所谓的「好学生」,瘸子里面挑出来的将军。
除了打算一毕业就去打工或者结婚的,还是有人希望能努努力考大学。
姜宇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他心态不好,平常的分数能上一本线,但一到大考就发挥失常。
高三上期末的联考,数学和理综没及格,语文作文只写了一半。
从那以后,他心态直接崩了。
特别反感试卷和考试,甚至都看不得我写卷子。
上一世我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但后来看到他那句洋洋得意的分享:「把她拉下神坛」,我明白了。
有些蛆虫,自己爬不出肮脏泥淖就要把别人也拽下来,最好能踏在脚下。
离他越近的人,越不可以站得比他更高。
我扫向姜宇的那一眼,带了点恨意和厌恶。曾跟恶鬼缠斗出来的眼神,想必冷得吓人。
他肉眼可见地打了个哆嗦。
以前怎么没发现姜宇这么怂呢?我差点笑出声,
但还是忍住了。
该怎么报复一个渣男?
当然是用他自己的方式。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换上记忆里高中时看他的眼神。
懵懂、喜悦、依恋。
「好啊。」我顺从地站起身。
姜宇明显放松了下来,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周招招。
网吧在学校附近。
这一片有十中和十三中,都是有名的差学校,所以刚开学网吧就热闹得很。
进门时,我们碰到了十三中的几个人。
我刚在姜宇旁边坐下,收起手机,他不满地挑眉:
「你不去给我买饭?」
果然是太久远,我都忘记了。
明明可以叫外卖,但姜宇很喜欢指使我去给他买饭。
从网吧到他喜欢吃的那家小餐馆,来回要走上半个小时。
「不要葱姜蒜,香菜多放一点,对吧?」我努力回忆着。
他用「这还要问」的表情瞪了我一眼,视线转回屏幕,开局跳伞。
不再看我。
如果是上一世,这时我会伤心失落。
但这一世,我只觉得,机会来了。
门口吧台,我匆匆忙忙结完账,撞到一个人。
「长没长眼啊?我们老大你也敢惹!」跟竹竿一样的男生大声嚷嚷。
但我的视线聚焦在被撞到的那人身上。
苏灼。
十中有名的校霸。
上一世,虽然在高中也见过,但我都躲他远远的,没有交集。
第一次说话,是在 A 大。
报到那天,他把我叫出宿舍,楼下站了半天,直直地盯着我看。
「你竟然也来了这种学校,傻比。」
半晌之后,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走了。
我死后的三个月,也是他,苏灼,每天雷打不动地到跑湖边骂我一句「傻比」。
真是毛病。
重回高三,遇到苏灼,我觉得他才是傻比。
本来喜欢当校霸这种事,已经很暴露智商了。
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弟,头发还染得跟小彩灯似的,五颜六色。
就那竹竿,一头的绿毛,特别嚣张得意,生怕别人高估他们的智力水平。
苏灼本人也好不到哪去,
半长的头发染成了奶奶灰,扎起,好在脸生得好看,线条分明不乏精致,勉强能扛住。
但印着硕大 logo 的卫衣和大破洞牛仔裤,实在过于非主流。
「周招招……」苏灼懒散地倚着吧台,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但我没时间跟他玩什么欲言又止,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你就是他们经常说的十中老大?」我问。
绿竹竿听得直跳脚:「什么意思?你要打架啊?」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有点挑衅了。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你在这等着,别走啊。」
跑出网吧,身后的绿竹竿还在炸毛:「老大,这女的是不是太嚣张了!」
「是哦。」苏灼慢悠悠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哂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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