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梦境沈延知秦子卿全文免费阅读_霸凌梦境全文阅读_沈延知秦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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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讨人厌的是,沈延知一直跟着我。简直阴魂不散。他说,他能给宋有星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叫我别折腾了。我懒得理他。可是每一天每一天,宋有星的身体状况都在渐渐恶化。他开始走不了路,在我面前咳血,或者猛地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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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延知是第一名,他永远是第一。

他将试卷扬在我头顶,笑得戏谑。

「操,智商真低。」

……

我猛地睁开眼睛,蝉鸣声自室外旷远地传来。

黑夜好像漫无边际地笼罩而下,身旁的人呼吸轻浅。

我坐在他身上,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黑夜里,他看起来安静而无奈。

「准备掐死我?」

「沈延知,是你带我下地狱的。」

我轻轻地说,慢慢收拢自己的手掌。

他就这么看着我。

我想,总有那么一个时刻,我真的会狠下心结束他的生命。

可我还是没那么干。

尽管他任我索取。

今天中午,家里来了个我特别不想见的人。

就算我和沈蕊欣已经这么多年没见,再见到她,我还是会下意识地发抖。

沈蕊欣,是沈延知的妹妹。

沈延知欺负我欺负得特别狠的时候,沈蕊欣站出来帮过我。

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她是我唯一的光了,是我糟乱生活里的救赎。

她告诉我别怕她哥,说她会保护我,有她在,谁也不敢动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她之所以帮我,是因为她和她哥闹别扭了。

于是她和她哥和好之后,开始变着法整我。

她曾经招呼了一帮女生把我堵在卫生间,拍摄那些羞辱我的照片。

到最后,照片全到了沈延知手里。

那段记忆太过痛苦,以至于一见到沈蕊欣,我差点又冲进厕所吐出来。

她也看我不爽得很。

沈延知把我找回来,逼着我嫁给他时,也是沈蕊欣闹得最厉害的时候。

她当着我的面骂我,说我不配,说她哥怎么偏偏就看上了我。

此时她见到我,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可我巴不得看她把事情闹大,所以也狠狠地瞪了回去。

她属于那种大小姐性格,见我这样,抱着臂嗤笑一声。

「秦子卿,我哥真是把你宠得太厉害了。」

「……」

「我告诉你,我和你从此不共戴天。」

「别想我同意你嫁进我们家。」

「……」

真是,有时候她幼稚得跟小孩子一样。

我不知道她今天来是什么目的,不过她这种挑衅……实在没什么意思。

……

「哥!你能不能和这个女人分手啊?」

直到沈延知回来,我才终于弄明白她的目的。

搞了半天,还是不想我嫁给沈延知。

在这个问题上,其实我跟她的愿望是一样的。

沈延知本来想抬手揉我的头,被我躲开了。

他垂眸,声音低沉而平静。

「不可能分手。」

「……」

沈蕊欣气急败坏地跺脚,狠狠地瞪我。

我翻了个白眼过去,没想到被沈延知看到了。

他低笑了一声。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宠她了?!你看看,你为了她,都成啥样了……」

「……」

饭桌上,沈蕊欣依旧在叽叽喳喳,直到沈延知出声提醒。

「安静吃饭。」

她才停止折腾。

其实这顿饭吃得无比沉默,我本来就没什么胃口。

而且,总止不住地犯恶心。

吃完饭后,沈延知去接一个电话。

饭桌上就只有我和沈蕊欣。

我当然没心情待在那,可起身要走时,她忽然叫住了我。

我觉得头犯晕,看她也影影绰绰的。

她这才恍若露出爪牙般:

「秦子卿,你那些照片,我还留着呢。」

「现在我还忍不住时常拿出来回味一番,啧啧……」

「你知道你在照片里多下贱吗,你是不是天生就是做那啥的料?」

「就你,给我哥暖床都不配……」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我已经扬起桌上的茶壶泼向了她。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整座屋子,沈蕊欣精致的妆容被水漫开。

她的叫声,自然也引来了她哥。

「她拿水泼我!」

沈蕊欣沾染上哭腔的声线,我听得无比清晰。

沈延知就站在她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沈延知再怎么刺激我,我都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可这次,我却好像无法控制自己了。

我盯着沈蕊欣,一字一顿地说。

「你他妈才是贱……」

「……」

那大概是,几十秒的怔愣吧。

连沈蕊欣都停止了哭声。

直到我感到脸颊边火辣辣地疼,才后知后觉地拿舌尖顶着腮帮。

我承认,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延知扇了我一巴掌。

就因为我说了他妹妹一句坏话。

我抬头看他,微微睁大眼眸,可是我还是看不清,吊灯的光太强烈了。

沈延知愣住的时间比我还长。

而后他慌神般喊我的名字。

我好像听不见了。

我也不想听见。

我拿起桌上切水果的餐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可笑的是,在这之前,我仍存有万分之一的想法。

想沈延知能成为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好像躺在病床上最常听见的。

就是蝉鸣的欢闹声。

一望无际的白色的窗沿,干净到没有一丝尘埃的天花板。

点滴自吊瓶垂落,手腕上的滞留针如一支刺进血骨里的刺。

我记不清躺在病床上多少天了,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看过我。

窗边的医生或者护士,男男女女,某一刻,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记忆里破碎如浪潮中的梦,被沈延知和他妹妹所欺负的场景,有时一遍遍在梦中滚动。

我忘了我本就身处深渊,却寄希望于通过恶魔解脱。

原来我真的会耽于沈延知的温柔,原来我居然会在某一刻觉得他不是他了。

肚子疼了好几天,手术缝合的针痕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怖。

某一天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血管里插着的滞留针成了个很突兀的存在。

我拿手摁了摁,医生说因为针管是软管,所以可以放置在血管里很久。

可它停留在那里,很难受。

于是在摁第四下时,我猛地将它拔了出来。

溅出了一道血迹,但是没有那么疼。

说实话,我感受不到疼了。

其实我感觉我也感受不到别人的存在了,我就想这么一个人待下去。

躺在床上也好,直接死亡也好。

我都无所谓,也不在意。

……

我把护士递给我的药偷偷扔掉了。

因为别人都不吃,就我要吃。

滞留针又重新换了个手腕打进去,就像我无法反抗的命运。

后来,我渐渐感受到,是我妈来陪我。

她总是以泪洗面,哭得比我还痛苦。

可是,我也不想回应她了。

她说的话我听不懂,她总是在求我,求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求我快点好起来,求我不要谁都不理。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理,我只是提不上劲和别人说话。

我忽然觉得交流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

……

窗隙的光影会随着流云窜过,我以此来计算我的时间。

某一天晚上,我依旧惶惶不安,无法入睡。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动。

怎么形容那样的脚步声呢,太过熟悉,熟悉到我日日夜夜都不敢忘记。

这我倒是能明确确定的。

这是沈延知第一次来看我。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没睡,站在我床前和我对视。

我以为我可以用平和的心态看他,不过当他抬腿走近时。

我还是没忍住,抬手拿窗边我妈遗留在这里的铁饭盒,砸向了他。

他没躲,踉跄了一下。

于是我才发现,他头发没有理,眉目多少有些倦。

手肘上,缠着绷带。

「……」

黑夜总是这样,纵使窗外风扬起树影,可寂静和残忍总是啃食着人的心灵。

「我听护士说,你偷偷把药扔掉了?」

男人嗓音低哑,他一步步朝我走来,而我把身边能扔的东西全扔向他。

「卿卿。」

他喊我名字,永远一副无比深情的模样。

或许是这样吧,他惯会用这种骗人的手段来编织陷阱。

他只是在骗我而已。

把我踹在地上,再掐起我的脖子吻我。

可笑的是我居然真的会忘记,是谁推我进深渊的。

病房外吵吵嚷嚷的。

可夏日的生机好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沈延知拎着她妹妹的领子进来。

「我不可能跟那个女人道歉!我告诉你沈延知,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女孩一直在挣扎,最后被沈延知踢了踢膝盖窝。

差点跪在我病床前。

「你!」她狠狠地瞪我。

好像一场欢腾的闹剧啊,可我真的没心情理她,而且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也实在碍我眼。

我干脆闭上眼睛,躺床上,当没看见。

「对不起。」

到最后,女孩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

其实我本来不想睁开眼的。

可是女孩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太吵闹。

「你干吗呀!哥!你起来!!」

「……」

沈氏总裁下跪的场面,大概还是挺难见到的吧。

他直挺挺地跪在我病床前,垂着眼眸,光影一股脑地笼罩在他身后。

沈蕊欣在他身旁拉扯着他,在哭。

「哥!你起来!你别跪……」

「你凭什么跪她啊哥,你看看你……」

「沈延知!」

不知何时,沈蕊欣已经在他身旁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懒得去看这种场面,而且我已经没法共情了。

沈蕊欣拉不动他,到最后,自己哭着跑出了病房。

夏日的蝉鸣缩进一方室内。

我盯着他的眼睛。

似是日光太过强烈,一层光轮炫在他瞳孔的边际。

好像很久以前旷远的记忆里,也是这双眼睛,这方蝉鸣。

我突然很想哭。

不知道为什么。

人在病床上待久了,会变得及其厌世。

我倒不是讨厌死亡,只是觉得被囚于方寸很难受。

于是护士特许我去楼下的花园逛逛,其实夏日大多数时候是很热的,游荡的病人也没有那么多。

我习惯待在树荫底下,中间广场那里的庭院下,正好有一架白色的钢琴。

似乎是之前哪位病人捐给医院的。

运气好的话,偶有高手坐在那弹上一曲。

比如这几天,总有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在那里弹琴。

我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因为他的头发是白色的。

虽然他的皮肤也近乎白到透明,但大抵还算健康的白。

所以应该不是白化病,是他自己染的发色。

可他看起来很乖,不像叛逆期的男生。

我大概看了他两三天吧。

第四天的时候,他没来。

其实我觊觎钢琴已久,小学的时候学过钢琴,还被我妈逼着考到了十级。 

钢琴放了大抵挺久,音有些不准。

我弹得有些磕磕绊绊,凭记忆里的谱子弹。

最后有个章节过渡的音,我忽然忘了。

就在我什么也想不出来的时候,身旁突然伸出一支玉白的手。

少年闭着眼睛就能将我苦思冥想的曲子弹出来。

而明明这几天连被护士碰到都会发抖的我,居然对他不排斥。

正午的光照尤为强烈,蒸腾的热气恍若与世隔绝。

我愣愣地看着他,而后他坐在我身边。

四手联弹。

自高中之后,我就已经忘了音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明明我年少时的心愿,是成为一名钢琴家。

直到乐曲的终章落幕。

身旁的人朝我笑。

他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有一对梨涡。

「我叫宋有星。」

「姐姐,好久不见了。」

我记忆里没有宋有星这号人物。

可他总告诉我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

「你忘记我没有关系,因为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他陪我练琴。

带游戏机跟我玩。

我知道他的存在很奇怪,也许他也不怀好意吧。

可是我没法讨厌他。

因为他总是对我笑着的。

因为他不像我妈,总是以泪洗面。

因为他不像沈延知,总是半夜到我床头,跟鬼魂一样。

宋有星就是宋有星,只有他对我好。

这种感觉很奇怪,或许是人的感情本就能被感受到的。

他对我笑,我就能短暂地忘掉那些痛苦。

「姐姐,你想不想我带你走?」

某天下午,他忽然对我说。

其实我不觉得自己能逃脱沈延知的掌控,但鬼使神差地,我还是点头相信了他。

于是那天,宋有星一直藏在我的病房。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偷偷带我溜出去。

是从病房的窗户走的,二楼也不算太高。

我被他牵着手,心从没有这般剧烈地跳动过。

少年穿着白色的衬衫,指腹划过我手腕。

今夜没有月亮,光朦朦胧胧。

自眉骨而下,他眼角有颗再小不过的痣。

我忽然就哭了。

他蹲下来,拿袖子擦掉我的眼泪。

「我想不起来你是谁,宋有星。」

可你为什么那么那么的熟悉啊。

「其实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啊,秦子卿,我们要往前看。」

他的坐骑是一辆自行车,我就坐在他的身后。

夜风晃晃悠悠地划过,我所在的这家医院就在海边,所以一直沿着道路骑,就可以见到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蹬着自行车,领着我往道路的尽头走。

而我们的身后,渐渐逼近了好几辆机动车。

所以啊,人终究要回到现实里。

不管相遇多浪漫,不管面前的人你有多喜欢。

宋有星一言不发地蹬着车,可他怎么也超不过四轮的汽车。

悬崖的风那么大,最后他还是堪堪停住了。

逼停我们的汽车车灯多么刺眼啊,从车上下来的人,跌跌撞撞地朝我走了几步。

沈延知将我搂进怀里。

他身上的烟味好重,我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他的怀抱。

他声音嘶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

「卿卿,他要是想带你走。」

「我就杀死他。」

「……」

我和沈延知大吵了一架。

也可以算做我单方面发疯。

谁能逼迫得了他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呢。

最后,我出了院,却没有回到沈延知那里。

我以绝食做威胁,他同意我住回自己的屋子。

代价是,我每天要在他的监督下把那瓶牛奶喝完。

事到如今,每天喝的牛奶要是没问题,他自己估计都不信。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

他让我喝,我就喝。

我盯着他,一口气将牛奶喝完,然后猛地关上了门。

将他拒之门外。

第三枚戒指被我摘下来当掉,当然,我也没有指望再把它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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