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橙青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病房苍白的灯光刺眼，她额角刺痛，手上还挂着点滴，再见到这病房的人，她很轻地抿了下唇，跟当年像极了。苏璟贤不在，但她知道，送她来医院的人就是他。一路上，他的语气都是冷淡又不耐烦的，带着浓郁的讥讽，冷淡到几乎没有温度：“顾橙青，别睡，在律所大楼都能流这么多血，你不是会推人又会打巴掌么，躲不开么？”她说不出话，眼泪却一直从眼角溢出，疼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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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可算是等到你了，没有你的投资意见，我们都不敢轻易决定。”
“看看你喜欢哪个？”
苏璟贤一直没说话，但人精早就注意到，他多看了顾橙青几眼，便立马将顾橙青推给了他，还暧昧道：“苏总，这可是买一送一，无论你喜欢那个喝醉的，还是喜欢不醉的……”
苏璟贤薄唇轻扬，没有拒绝。
那人又推了顾橙青一把：“没点眼力见，赶紧讨好苏总。”
顾橙青没稳住，直接扑进了苏璟贤的怀中，他漫不经心地低头觑她，眼底寒霜浮沉，偏偏嘴角含笑，冰凉的手指把玩了下她的头发，低下头：“几天没去找你，就急着找下家了？”
她抿唇不语。
他哑声低笑：“这里有你看得上的么？不挑食，谁都能跟？”见她还是不吭声，他倒是气笑：“贱不贱？脏不脏？”
她知道现在只能靠他离开，只在心里骂他，他倒是比她脏多了，漂白水都洗不干净。
苏璟贤在众投资人色气的目光中，带了两个女人离开。
这一晚回去，苏璟贤跟疯了一样，他开着花洒，看着水流从她的头顶哗啦啦地淋下，她眼泪被渗了出来，泪汪汪的，眼尾通红，他笑了声：“他刚刚碰你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粗粝的手指用力摩擦她的脸。
她皮肤本就娇嫩，火辣辣的疼。
“你有病是吧？”她不知道是疼的眼泪，还是什么，苏璟贤就没对她温柔过。
“我再问一遍……”
她疼：“那我亲过徐宁桁，你是不是要把我嘴割了？”
苏璟贤当然没割掉她的嘴，只是跟疯狗一样，把她的嘴巴咬破了，猩红的血液渗透了出来，铁锈的腥气，又疼又难堪。
他脸色沉沉，凌厉的眉眼逆着光，表情晦暗不明，还故意把花洒的水流开大，见她狼狈地咳嗽，全身湿透，他反倒吊儿郎当地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摸过她的唇角，像是温柔：“柚柚，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我留下你，碰一下就跟贞洁烈女一样，你看看你值得我付出的价么？”
他抿着唇，大概察觉自己情绪失控，攥紧了手指。
顾橙青用力地呼吸，眼眶滚烫，他说的没错，的确是她自甘堕落，拿四年青春换钱。
苏璟贤没什么心情了，把浴室留给了顾橙青，他出去就遇到了在客厅里的黎白，她吃了醒酒药，现在倒是精神了。
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黎白犹豫了半天，还是软声开口：“苏璟贤，柚柚是喜欢你的，你对她好一点吧，还有小惊蛰……”
苏璟贤脚步顿了下，直接离开了。
顾橙青洗完澡出来，黎白看着她欲言又止：“所以，苏璟贤真的是爱温岁不得已么？”
顾橙青很轻地笑了下：“他只爱他自己。”
黎白叹气，又听到顾橙青道：“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就算人人都说，温岁是他心上的白月光，他对她也好到极致，但这么多年，你见过他身边少过贴上来的女人么？玩世不恭、放荡不羁……”
她说着，垂下了眼眸，她眼睛被水冲得刺疼，视线又忽地模糊，再说话就有点哽咽了：“黎黎，我好累。”
黎白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还有我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你都要出国跟他分开了，最后一段时间就想点好的吧。”
黎白努力地想他的好：“他虽然又渣又贱，但你也在他的帮助下，顺利毕业，还拿到钱了，他性格不健全扭曲，脾气坏，但是也救过你好几次，我们高三那次，他不还因为你受了重伤……”
“最重要的是，柚柚你喜欢他，玩他四年，还从他这边拿到好处了，这么一想亏的人是他诶！”
顾橙青睫毛轻颤，湿发一直往下滴水。
黎白也有心事，她装得轻松：“往好点想，苏璟贤好歹自己做措施，不是那种让女人吃药的畜生，不像大哥……”
她及时收住话头。
顾橙青抬头看她，平静道：“我上次看到了，你和穆靳屿……”
黎白垂眸：“他现在是我上司，靳成不想让我去外面工作，所以找他大哥给我安排了个秘书工作，我想辞职的，想去剧组找机会，没想到今晚……”
她眼神失落了几分：“还有，靳成他前女友回来找他了，他背叛我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黎白也不知道：“靳成说过，大哥交过很多女朋友，他现在也有那种伴侣，还是不婚主义者。”
她骂了句渣男们，又道：“靳成上次让我住的房子，原来是大哥的，大哥不知道住的人是我，我泡澡睡着了，他进来了，还有一次，我跟靳成……大哥打电话，靳成接了，大哥都听到了……所以大哥跟我不清不楚。”
顾橙青第二天就见到传言中的穆靳屿了，他来接黎白。
他和苏璟贤一样，都是南城出了名的女人梦中情人，出身衿贵，英俊多金，气质凛然，他穿着黑色的呢大衣，站在车子旁，轮廓深邃但不苟言笑，倒是如这凛冽寒冬一般，他看了眼黎白，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想去拍戏，为什么不跟我说？”
黎白有些怕他，只怯怯地喊了声：“大哥。”
他抿唇，气笑，笑意从喉间溢出，冠冕堂皇：“都跟靳成叫我大哥了，怎么能照顾不好你？”
黎白脸色不自然。
穆靳屿倒是丝毫不避讳，还跟顾橙青点了下头，仿佛他接走的不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
顾橙青在明迪律所实习的事情，温岁才知道，她回国办巡回舞蹈演出，名气和热度都有了，但是却多了不少来自名家的负面评论，批评她跳舞没有感情没有天赋，甚至连技巧都泛善可陈。
她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再听说顾橙青进了法律圈的知名律所，她先是怀疑，然后又是妒意横生。
她想到了自己去世的母亲，想到了住进她家里的后妈许茵，想到了能轻易得到那么多人关注和关爱的顾橙青。
她掐紧了手指，她想，顾橙青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过上好日子？
为什么她当初不跟那个孩子一起去死？她就应该滚回乡下去嫁人。
*
顾橙青最近一直在跑项目现场，除了这些之外，她有时间就要负责写合伙人让她写的关于股票发行的律师准则文章，她已经连着一周每天睡眠不足四小时，感觉都快猝死了。
中午，她和项目组合作方的同事一起吃饭，才走出大楼，忽然就冲出来了一个女人，猝不及防地就朝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她原本就疲倦虚弱，这一巴掌直接将她扇倒在地上，她额头猛地撞上了一旁的花盆尖角，疼得钻心，她眼前一阵模糊，渐渐多了血红的影子，有什么顺着额头滑落。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
那个女人冲着顾橙青骂道：“不要脸的第三者，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下贱，这个律师工作也是找男人给你帮忙的，是吧？”
她边说边甩落了一大堆的照片，砸在顾橙青的脸上。
那些照片不堪入目，应该都是网络上下载的，却偏偏把脸都换成了顾橙青。
其他公司的人也都停下来了，所有人都盯着顾橙青，窃窃私语。
“打小三，这人还是律所的律师啊？”
“这种女人也太不要脸了。”
“打得好！没想到连律师工作都是走后门的。”
顾橙青疼得颤抖，她用手摸了下额头，触目惊心的鲜血，她眼前眩晕，喉咙干呕，视线越来越模糊，似乎看到一个高大冷淡的身影朝她跑来。
她觉得真可笑。
小时候她因为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在村里被其他孩子砸破了头，高中时，温岁自己摔下楼梯，她却因此被许茵打了一巴掌，又被温岁的舅舅推下了楼梯，摔破头。
现在，她以为她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人，是个律师了，这一巴掌，这额头上的血，又让她意识到，其实一切都没变，她还是那个孤独的无依无靠的小女孩。
顾橙青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病房苍白的灯光刺眼，她额角刺痛，手上还挂着点滴，再见到这病房的人，她很轻地抿了下唇，跟当年像极了。
苏璟贤不在，但她知道，送她来医院的人就是他。
一路上，他的语气都是冷淡又不耐烦的，带着浓郁的讥讽，冷淡到几乎没有温度：“顾橙青，别睡，在律所大楼都能流这么多血，你不是会推人又会打巴掌么，躲不开么？”
她说不出话，眼泪却一直从眼角溢出，疼得颤抖。
记忆中的最后，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替她擦去了眼泪，她落入了男人略显坚硬的灼热怀中。
苏夫人也在病房中，她见顾橙青醒了，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讽刺道：“这不是醒了么？装晕骗人，她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还让璟贤对岁岁发火了。”
她的私人助理韩姨也淡淡道：“从小就心机深，不检点，不自爱，不然也不会被人冲到律所骂小三。”
“这工作肯定是璟贤给她安排的。”苏夫人嫌恶的目光略过她，“你抢了璟贤，不也没本事留住男人？不说他还有岁岁，外面的女人就一堆吧。”
韩姨应和：“这不是又用到苦肉计了么？璟贤就当她是个暖床的，照顾他的保姆，夫人，你可要小心她跟她妈学，用计怀上孩子。”
顾橙青抿着唇，睫毛轻颤，装作没听到，她现在的身体素质也不允许她做什么。
正巧，苏璟贤进来了。
苏夫人根本不觉得他儿子会对顾橙青上心，语气轻蔑：“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妹就是这样，跟了璟贤，还这么寒酸，苏家保姆都穿得比你得体。”
苏璟贤走到了病床边，扶起了顾橙青，要给她喂点水，她却忽然抱住了他，柔软的身体陷在他的胸前，眼泪无声地落下，透过他的衬衫渗到了他的胸膛上，偶尔有一两声小动物一样细微的啜泣声。
他垂下眼眸，原本是想推开她的，他眉眼冷淡，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任由她抱着。
苏夫人见这狐狸精样就来气：“璟贤来了就做戏，这种歹毒女人……”
苏璟贤抬起眼，冷淡地扫向了她，不耐道：“妈，可以了。”
苏夫人一怔，不是说，璟贤厌恶这个女人么？
顾橙青泪眼模糊，紧紧地咬着下唇，额头的疼不及心底的痛，那年温岁的舅舅推她下楼，她孤立无援，温家给她三个选择，送回老家种地，不能再读书，或者选择一家精神病院度完余生，或者随便嫁个农村老光棍，但没等她选择，她就已经在精神病医生那了。
她不服软，她的未来就都没有了。
现在也一样。
她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目光一寸寸地逡巡过他的五官，鼻高唇薄，英俊如斯，最后停留在他漆黑如深潭的瞳仁里。
那一年，密封如铁笼的病房里，铁门板的小窗户忽然有了动静，露出的是苏璟贤漫不经心的狠戾黑眸，他打开了门。
正如此时。
顾橙青笑了笑，苏璟贤不爱她，没有关系，觉得她廉价也没有关系，互相憎恨也没有关系，他们不适合在一起。
但他是唯一一个会来救她的人。
顾橙青刚刚抬手抱他，手背上的点滴都回血了，苏璟贤垂眸，薄唇抿成直线，让她躺下，喊了护士过来。
苏夫人还没走，许茵又来了，她眉头紧皱，看到顾橙青额头上的伤，快步进来，本来想说什么，一看到苏夫人，她脸色瞬间恢复了淡然，只说：“柚柚受伤了。”
苏夫人轻笑：“怎么不喊女儿？装小姨装上瘾了。”她语气里都是轻蔑和讥讽，“许茵，你为了当顾太太，亲生女儿不敢认，连精神病院都送女……”
“夏云初。”许茵咬牙切齿。
苏夫人眼神嫉恨：“你敢叫我名字，别忘了，顾家是什么地位，我丈夫是顾家攀不起的苏冠辰。”
许茵听到这个就笑了，眼波流转：“是么，你说冠辰和璟贤呀……”
她就这样喊了苏家父子两人的名字，夏云初眼睛就红了，贵妇瞬间狰狞：“你和你女儿这两个不要脸的。”
她胸口起伏，看向苏璟贤：“苏璟贤，你还搂着那个狐狸精做什么？你要是再碰她，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苏璟贤脸上的表情冷淡极了，不辨喜怒，但谁都能看得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凛冽寒意，薄唇抿成了锋利的直线，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站了起来，看了顾橙青一眼。
明灯倾泻，白炽灯刺眼，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淡和不耐。
夏云初冷笑：“看到了么，我儿子根本看不上顾橙青。”
许茵笑得意味深长。
夏云初怒意上头，还想说什么，苏璟贤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周身弥漫的上位者冷冽气质，让她收住了嘴。
他声音清冷：“都出去吧。”
顾橙青知道，他厌恶这样的戏码，根本懒得管女人之间的丑陋争执，也不愿意护着谁。
病房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顾橙青一人。
大家都是打着来探望病人的名号，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过病人如何。
她自己盯着输液瓶，等结束了，自己按了铃，护士拔掉，她下床去上厕所，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却看到走廊外正站着两个人。
苏璟贤和温岁。
温岁似乎才来，被苏璟贤拦住了。
他背对着顾橙青，隔着窗户，她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能看到温岁的脸色委屈又愤怒。
温岁的余光看到了顾橙青，忽然踮起脚，凑近了苏璟贤，一把搂住了他的腰，他没低头迎合她，但也没有推开她。
温岁的身影隐匿在苏璟贤高大的轮廓里，看不见，但想也知道，她吻他了吧。
顾橙青收回了视线，进了洗手间，明明流血的是额角，但那一瞬间她却觉得心脏疼得颤抖，她怔然地盯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脸颊的五指印清晰分明，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她紧紧地抿着唇。
苏璟贤会不知道是温岁让人做的么？他知道，只是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去为难心爱的人吧？
是啊，她只不过是被人打了，被人骂了，只不过是，她所在的律师圈、投行圈都在背后议论她当第三者。
病房内，手机震动了下，一条来自徐宁桁的消息：“橙青，你受伤了？”
苏璟贤也进来病房了，但不是一个人，他去接了小惊蛰。
小惊蛰来南城一段时间，变得更加水灵漂亮了。
她被苏璟贤抱在怀里，身上穿了条粉色公主裙，外搭毛绒绒的小皮草，两条轻轻晃荡的小胖腿下是白色公主鞋，手上还提了个镶钻小包，头上戴着的小发夹也是镶钻的，整个人珠光宝气的，跟之前的小村姑完全不一样。
好在她生了张精致的脸，美的便不是珠宝，而是她。
苏璟贤把她放在了地上，她便跑向了顾橙青，小手抓着病床栏杆，看着顾橙青额头上的伤，黑玛瑙一样的瞳仁就盈了水光：“顾姐姐，流血了。”
顾橙青弯腰，把她抱上了床，弯了下唇角：“嗯，顾姐姐摔倒了。”
苏璟贤闻言，黑眸沉了沉，不辨喜怒。
顾橙青看了眼苏璟贤：“她还只是个小孩，你给她买这么多钻石奢侈品。”
他倒也不是钱多的没处花，只是，前几天陪外国客户去给客户女儿选礼物的时候，看到那些可爱的小裙子，他莫名地想起了小惊蛰，想起她乖乖趴在自己肩头，转头亲自己的软萌模样，从店里出来，手里就提了不少东西。
最后那单生意谈成了，外国客户一直夸他是个好爸爸，夸小惊蛰肯定跟他长得像，他只觉得好笑又荒诞，又不是真的他女儿。
想到这，苏璟贤的视线又落在小惊蛰的脸上，恰好小惊蛰也看了过来，她浓密的睫毛翕动着，黑眸干净，对他软软一笑。
苏璟贤鬼使神差地也笑了笑。
如果跟顾橙青有个孩子……
他神情冷淡了些许，他不会再重复父辈的错误。
苏璟贤让人送了饭过来，都比较清淡，那边母女两人在吃饭，他在工作，双腿交叠，薄薄的电脑放在他的膝盖上，屏幕的冷光打在他的轮廓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小惊蛰一直担心他没饭吃，软软地喊了他几次。
苏璟贤应了几声后，只好起身过来，结果，小惊蛰铲了一勺子的饭，要喂他吃，看着她干净的黑眸，还有那一勺被小孩吃得乱糟糟的饭，他向来没有跟人一起吃一份东西的习惯。
顾橙青难得笑了，还拱火：“苏哥哥，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嫌弃我们小可爱？”
苏璟贤看了她一眼，对小惊蛰说：“你自己吃，我跟你顾姐姐吃。”
顾橙青还在笑，她手里也有一勺子饭，正准备吃，就被苏璟贤大手握住，转送到了他的嘴里，他面无表情地吃了下去。
顾橙青一怔，这勺子她吃过的呀，就算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还是脸一下热了起来，她把勺子放下，抿了抿唇，不吃了。
苏璟贤看到她的嫌弃，气笑了，他都没嫌弃她，他探身过去，摁住她的后脑勺，唇齿相贴，灼热的呼吸交缠，另一只手故意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怕把饭打翻，还不敢乱动，只敢气喘吁吁地瞪他。
她声音发软：“苏璟贤。”
倒是没几分威力，她又说：“别在这，有小孩。”
“那要在哪？”他恶劣极了，压低了嗓音，“车里，洗手间，病房？”
“你变态是不是？”
然后，他们就听到小惊蛰奶声奶气道：“我也可以亲亲吗？粑粑。”
她看着门外，这一声“粑粑”是她给门外那个男人的专属称呼。
徐宁桁依旧穿得一身白，神情淡定，他好像没看到病房内两人的亲密，走了进来，他手上拿了几本书，递给了小惊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也在这。”
这几本书都是儿童科普绘本，只是中英文双语的，他自己热衷科研，便把他认为的好东西送给小惊蛰。
顾橙青已经下了床，笑：“她还不认识字。”
“我会教她。”徐宁桁说得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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