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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秦宴室友的小说叫《我的室友不好惹》,该文文笔极佳,内容丰富,内容主要讲述:我下意识就点开学姐的朋友圈看,发现她已经把朋友圈删了。 新发的朋友圈说:某人很厉害,找了辅导员对我施压,用评优和入党威胁我。行,你牛逼,但我还得说一句,朋友圈能删,做过的事可删不掉。 小 A 连同学姐的遭遇,让我快气死了。 黄心怎么能这么无耻啊?…

免费试读

小 B 困惑地读出某张 QQ 群截图里黄心发的文案:「YSL 礼盒,全新未使用……?没记错的话她当天就拆了一支口红,然后跟你阴阳怪气了一通吧?」

没错。

小 A 生日快到了,朋友提前给她送了礼物,正是和黄心礼盒中的某一支口红同款的。

因为是朋友送的,小 A 一直放着还没用,不知怎么被黄心看见了。

好家伙,黄心当天就拿出她自己的口红,边抹上嘴唇边阴阳怪气:「你们知道囤积症吗?越穷的人越爱囤东西,这可是一种精神疾病哦。」

???

小 A 家境不好,开学那会儿申请了助学贷款。

但她从来不抠搜,为人也很正直善良,比爱炫富又爱占小便宜的黄心好了一百倍一千倍。

黄心平常恶心人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拿这件事来羞辱小 A,真是离谱到家了。

小 A 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垂着头没吭声。

我握了握小 A 的手,看向黄心,恶狠狠地反击:「小 A 天生唇红齿白,不用化妆也好看。那些不花一个小时化妆就见不了人的鬼东西当然不能体会美女的快乐。」

感谢黄心,她挖掘出了我的潜能。

真的,在此之前我没想过我会这样和人对骂,更别提会用这种激烈的言辞去羞辱别人的外貌。

这样太不文明,太没素质了,我先骂我自己。

可是面对黄心,我就觉得我宁愿没素质,也要让她尝到和小 A 一样的难受。

以德报怨的事情,我们寝室的三个人已经做了太多了。

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她的变本加厉。

听见我这样说,黄心先愣了愣,好像有点不敢相信我竟敢这样跟她说话。

然后她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说谁鬼东西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这会儿也上头了,冷笑:「谁着急就是说谁呗。」

黄心猛地推开椅子,椅子腿和地砖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她三两步冲到我面前,抬起手就要打人!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人推开,她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两三步。

是我们寝室最高的小 B。

小 B 挡在了我和小 A 的身前,说:「都是同学,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她说话挺客气的,姿态却摆明了是要保护我和小 A。

黄心扶着椅子,眼睛瞪得特别大,好像得了甲亢:「好啊,你们三个联合起来欺负我。行,你们人多,我打不过你们。唐悦,你给我等着!」

神经病,谁要跟你打了。

心里这样嘀咕,我表面偏要笑嘻嘻:「好啊,我等着。」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黄心让我等着,等到的居然是学姐在朋友圈挂她。

话说回来,黄心不可能有「全新礼盒」吧,别的不说,起码口红是用过的,她上哪儿搞一个全新礼盒?

别告诉我是她买了一支原装口红,就她那抠搜劲儿,不可能!

小 B 说:「我有一个非常离谱的猜想,正常人都想不到的那种。」

事实证明,黄心她就不是正常人。

回寝室后一看,小 A 的口红果然被偷梁换柱了。

女生都知道,没用过的口红表面是很光滑的,用过了之后,哪怕只是轻轻试色,都会让口红的表面变得粗糙一些。

此刻,小 A 拿在手里的那支口红,表面就有着使用过的痕迹。

是谁换的、又为什么要换,不言而喻。

小 A 握着口红,一直没说话。

许久,她说:「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呜呜呜呜我好心疼小 A!怎么受欺负了还检讨自己呀。

小 B 说:「这不是你的错,完全是黄心自己有问题。」

我在沉寂已久的寝室群里直接@黄心:你拿了小 A 的口红吗?

她: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又开始泼脏水是吧?

我还没打完字,她已经继续:上一个泼我脏水的人已经被辅导员批评教育了,你想做下一个吗?

啥玩意?

我下意识就点开学姐的朋友圈看,发现她已经把朋友圈删了。

新发的朋友圈说:某人很厉害,找了辅导员对我施压,用评优和入党威胁我。行,你牛逼,但我还得说一句,朋友圈能删,做过的事可删不掉。

小 A 连同学姐的遭遇,让我快气死了。

黄心怎么能这么无耻啊?

我按下语音就准备喷她,被小 A 拉住了袖子:「我们确实没有证据,她不会承认的。」

我看着她明显低落的情绪,觉得特别难受。

凭什么呀,好人凭什么要忍气吞声呀!

小 B 接话了:「现在没证据,不代表之后没证据。我们买一个小摄像头放在角落里,下次她再搞事情,咱们就报警抓她。」

我对小 B 刮目相看了。

小 B 其实是不爱说话、挺内敛的一个姑娘,没想到最有主意的反而是她。

我们当即就下单了,当天傍晚京东就给送到了。

黄心又是一整天都不在寝室,我们三两下就把摄像头装好了。

摄像头装在了我的衣柜里。

没有装在公共空间,是为了保护大家的隐私。

听见门外有响动的时候已经是快一点了,小 A 和小 B 都睡着了,只有我在追小说还没睡。

钥匙在锁里旋了好几回,都没旋开,我在心里默默数着反锁旋动的声音,一下、两下,开了又锁,锁了又开。

她脑子不好使吗?怎么连门都不会开了。

我正腹诽呢,突然听见惊天动地的拍门声:「我**真是*了你们全家,**干什么把我关外面,你们***是不是有病?给我把门打开,不然今天**弄死你们!」

我们仨都坐起来了,面面相觑。

我说实话,心里不是不害怕的。

黄心哐哐砸门,叫骂声也特别尖利嘹亮,我真怕她手里拿一把刀,我们开门了她就会砍下来。

我们三个还在犹豫的空档,黄心的叫骂已经升级了:「你们三个***,等我回去拿指甲把你们的脸皮撕下来,你们不配跟我同一个寝室,你们这群***!」

先别说门本来就没反锁,她自己完全能打开。

就说她这些恐怖的言论,这怎么可能给她开门啊。

我们还想活下去的呀。

可怜的木门框框作响,我打了校内保卫处的电话:「喂,我室友发疯了,在砸门,你们能不能过来看一下,我怕她杀了我们。宿舍是 XX-XX-XXX。」

本来想打 110 的,但是感觉保卫处的叔叔们会来得快一点儿。

电话打完后没几秒钟,寝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手心都出冷汗了,小腿都软得快发抖了,我居然还能摸索着按下录音键。

真的,虽然说出来非常丢人,但我当时的心理活动就是:爸爸妈妈,要是今天我死在这里,你们必须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我的床铺是靠近门的,不夸张地说,门一打开,我就闻到很浓很浓的酒气。

黄心扶着门站着,啪地一下摁亮了灯。

我才看清她脸上的妆都花了,眼影和厚眼线四飞,嘴唇血红,看上去能吃人。

然后她拉开抽屉摸索出一把水果刀来,站在下面挥舞着水果刀。

「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发朋友圈告我黑状、泼我脏水……想坏我名声是吧?你们也不看看你们配吗?」

看样子是酒喝醉了,把学姐的账一并算到我们头上来了。

「说话啊!你们这么能耐,我跟男朋友崩了你们就称心如意了是吧?省省吧!他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你们这群***,就知道眼红别人,***,都是一群***,看我不把你们的脸撕烂了!」

我们寝室是上床下桌的结构,所以她暂时只是站在地上,刀伤不到我们。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已经恐慌到不行了。

我承认我没出息,以前哪见过这种阵仗啊!成长的环境里连吵架都少,更别说是拿刀吓唬人了。

那可是刀啊!!!

我们仨都不敢动弹,生怕又激怒到黄心,她一刀砍过来我们就废了。

见我们沉默,黄心攥着刀指着我:「唐悦,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现在不敢说话了?说话!我让你说话!」

我说:「你先把刀放下。」

黄心尖利地笑:「你怕了,哈哈哈哈你怕了,你真是个孬种,废物!你以前那么爱管闲事,怎么了,现在知道不敢了是不是?嗯?你说话啊!」

我没说话,因为我看见没关严的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

保安叔叔一脚踹在黄心的膝弯,都没看清楚动作,黄心手里的刀已经被抢走了。

她还要挣扎,保安叔叔给她摁在了地上,怒斥:「给我老实点!」

黄心的辅导员是随后赶到的。

她羽绒服里头是睡衣,一看就是睡得正香被喊起来的。

一见到她,黄心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林导,她们欺负我。」

???

别说我们了,就连保安叔叔也愣了:「刚才拿着刀的人是你吧。」

黄心又激动起来:「是她们先把我锁在门外的!」

林导表情很烦躁:「那你也不能拿刀子!这里是学校!」

黄心又装委屈:「导,你原谅我,我太着急了,没有要凶你的意思。」

林导眉心都快打成死结了:「你先别说话。」

她转向我们,开口就是批评:「你们怎么能把她关在寝室外面呢?这么冷的天,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

我不认识这位辅导员,但是不妨碍我觉得她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还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人扣帽子的啊?

「她自己酒喝多了打不开门,就诬陷我们反锁。我们晚上就没下去过,要是我们真的反锁了门,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黄心尖叫:「你胡说!」

我冷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都安静点!」这位林导怒吼了一声,然后用审问犯人的表情看向我们仨,「黄心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她性格挺温和的,是不是你们欺负她了?」

我简直委屈死了,根本不想搭理她。

小 B 默默打开手机,放出了一段音频。

从砸门开始,到黄心开门进来,尖刻又刺耳的叫骂声响彻在寝室里,**、***、***等你能想到的国粹词汇扑面而来,全方位立体环绕。

林导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

我一下子活过来了,看向小 B,眼神疯狂输出:原来你也录音了!不愧是好姐妹!

小 B 冲我眨了眨眼,看向林导的时候,语气又变得平淡:「录音时间 01:27,就在刚刚。您十分『温和』的好学生黄心砸了十分钟的门,进来之后拿着刀说要弄死我们。麻烦您说话讲点道理,不要急着甩锅。」

就在这时,我们辅导员也到了,是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的,脚上的拖鞋还没来得及换。

她一进来就问:「没事吧,你们都没受伤吧?」

什么是好辅导员,这才是好辅导员!

虽然刚才被那位林导气到了,但听见我们辅导员这样问,心里还是好受了不少。

小 B 跟她打了个招呼:「袁导,我们都没事儿,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到你。」

袁导说:「保卫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真是要被吓死了,怎么还有人动刀子呢?」

她这才看见林导似的:「你也来了啊,学生们怎么说的呀?」

林导摇摇头:「各执一词,我也分不出对错来。」

呵呵,这是偏袒吧?

小 B 的录音都那么明显了,根本没有我们下床去开门的动静。明显就是黄心自己喝多了耍酒疯!

袁导看向我们,说:「能讲讲事情经过吗?」

小 B 说:「我已经睡着了,听见黄心在外面很用力地砸门。她边砸边骂人,说我们反锁了门,她打不开,让我们赶紧开门,她进来了就要撕烂我们的脸。」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如果是您二位,敢去给她开门吗?」

林导和袁导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这时,黄心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几乎又要冲过来:「你瞎说!」

林导下意识躲到一边,而袁导的反应居然是张开手臂挡在我们几个身前。

呜呜呜我要感动死了!

袁导个子小小的,比我还矮一点儿,却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挡住我们。

保安叔叔还在这儿呢,还真能让袁导来保护我们啊?

黄心站起来的那一刻,保安叔叔就眼疾手快地掐住她肩膀,用力给她往下一摁,她就又跪坐回原地了。

林导讪笑着回来,半是夸奖半是挽尊地跟我们说:「你们袁导真是爱护学生啊哈哈哈……」

没人接话。

也不知道她尴不尴尬。

小 B 慢条斯理地开口,继续:「之前她就是像现在这样杀气腾腾的。后来她自己把门打开了,进屋就掏出水果刀,还骂了很多话,就是你们刚刚听到的那样。有好几个瞬间,我觉得她会扑上来杀了我。」

整间屋子都安静下来。

小 B 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袁导:「我们没办法跟这样的室友住在一起,我们想换寝室。」

袁导和林导互相看了看,林导没吭声,最后还是袁导出来发言的:「你们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这样,现在也很晚了,你们明天还有课的吧?先早点休息,我和林导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黄心被摁在椅子里,一声不吭,却死死盯着我们。

我说:「我们不敢跟她再住一起了,麻烦您给个口头批准,我们去校门口的宾馆住一晚。」

我们袁导还没说话,林导先皱眉了:「这像什么样子,好像黄心把你们挤走了似的。」

我反问:「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袁导打圆场:「行了,别吵了。我批准了,你们去校外住吧。对了,唐悦啊,记得开发票,学院这边报销。」

在宾馆睡的这一个晚上,我做了非常多恐怖的梦。

一会儿梦见被人拿着砍刀追杀,一会儿梦见飞机失事摔向深海,一会儿进了一个四处是黄心蜡像的展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们几个都挂着很大的黑眼圈。

小 A 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我们能换成功的吧?」

小 B 说:「应该能,录音都有呢。实在不行,咱不是还有摄像头吗?她都这么恐怖了,学校要是还让我们跟她住一起,就是不对学生负责了。」

我觉得小 B 说得很对。

但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学校是打算对学生负责,但这是以牺牲另一部分学生的利益为代价的。

袁导跟我们说,林导那边考虑到,昨天我们寝室的事件外加闲置群买卖事件,黄心学院的同学都对她印象很差,没有人愿意跟她住在一起。

从昨晚的表现上看,黄心的精神状态和心态都不太稳定,如果让她独居,她要是发生点什么意外(比如自杀什么的),都没有人知道。

综上,林导的建议是,希望我们能继续跟她住在一起,直到她精神状态恢复正常。

这是什么逻辑?

稳定压倒一切是吗?

受害者需要为加害者服务是吗?

我忍不住吐槽:「她这么有大局观,怎么不自己和黄心住在一起啊,凭什么牺牲我们啊?」

袁导给我倒了杯水,说:「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你们来说是不公平的。我跟学院的党委副书记也提了,但是被驳回了。他的意思是,两个学院之间不要推来推去,要是黄心真的发生点什么事,我们学院也有责任。」

她轻轻叹气:「不过,林导也答应我了,她会再协调他们学院的女生,看看有没有主要学生干部愿意跟黄心住在一起。但是,协调需要时间,也希望你们能再坚持一阵子。」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袁导的黑眼圈比我们还重,脸上有着难掩的疲惫,昨晚应该也是熬到很晚。

人心都是肉长的。

如果是林导来跟我们说这番话,我们可能还会继续闹,甚至会骂那个党委副书记;但这是袁导,是感觉到危险会下意识挡在我们前面的袁导。

她是辅导员,有些话不能明说,但我们自己是知道的。

本院党委副书记,抓纪律严,抓作风严,唯独对「人文关怀」不上心。

学生安稳最好,能成为他政绩的漂亮数字;不安稳的话,他要解决的不是问题,而是提出问题的人。

对流水的学生都这样了,更别提对在他手下工作的辅导员了。

不止一次,他亲临支部会议的时候,当众批评过袁导。

要是我们还继续闹下去,袁导夹在中间,是两头不讨好。

我和小 A 还有小 B,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再说话。

袁导想了想,说:「黄心说自己昨天晚上是喝醉了,耍酒疯,平时不这样。你们看呢?如果你们觉得这个理由不成立,那我再去和领导争取一下。」

我说实话,虽然黄心这个人平时真的有够恶心,但她平常确实也不至于拿刀吓人。要袁导再争取……

我院党委副书记那张臭脸,我们平时避之不及,何况是让袁导找他据理力争了。

算了,算了。

也就是忍这一段时间,林导那边找到人了,我们就能搬走了。

还是别为难袁导了。

于是我们仨交换了个眼神,她俩都微微点了头,我说:「行,我们再跟她相处一阵子,也麻烦袁导催一催林导那边,毕竟是他们院的学生,推给我们算怎么回事儿。」

袁导点头,送我们到门口的时候,说:「我会的。对了,副书记特意嘱咐了,希望你们为学院和学校的声誉想一下,不要把这件事闹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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