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妻子不可以》,主人公的故事精彩引人入目,这本小说讲述了唐晏宁顾怀生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分享一下。暗卫也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都赶过来,看王爷安然无恙才准备去追,刚抬脚就听马车里传出低沉清冷的声音:“不必去追,此人没有恶意!”睿王挥了挥手,暗卫们又纷纷散开!“先生何以断定此人没有恶意?”睿王疑惑的问道。“猜的。”“……”被称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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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打发的两个小丫鬟看见二小姐一身凌乱的衣衫和裸露的肌肤,纷纷都羞得低下头,上前去帮二小姐捡起散落的衣衫穿上,同时心里也多了一道鄙夷,看着平时天真可爱的二小姐,竟如此不知廉耻!
两人慌慌张张的走过去跪在地上,特别是唐晏玉,因初次经历男女之事,陆锦华又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未多加怜惜,导致她两腿发软,脚步发虚,走过来几步路腿都在打颤。
陆锦华的衣服大致整理的差不多,毕竟男士的衣衫比较简洁,头上绾的方髻也并未散乱,只是额前有几根碎发垂下。
但反观唐晏玉可就糟糕了,发髻散乱,珠钗落了一地,衣衫有几处被扯破,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点点红痕,脸上潮红未退一看就知道两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一场酣战!
身后的一众夫人看到唐晏玉现狼狈的模样此纷纷开始窃窃私语,眼睛还时不时的飘过来继续打量。
陆夫人则一脸诧异,之前因为那男人是背对着的,她只看到唐晏玉的脸,显然没想到树林里面的竟是自己儿子,刚刚还抱着看戏的心态准备取笑温氏一番,现在可真是一脸尴尬。
只好先命丫鬟送了一件薄披风给儿子,显得更加整洁一些。
温氏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本该怒火中烧的神情倒淡定了两分,眼神有些戏谑的看着陆夫人,呵呵,让你走你不走非要让相府出丑,这下好了吧,里面那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让你作。
触及到温氏的眼神陆夫人眼里明显不悦,但是也不好发作,谁让自己儿子也是参与人,只好撇过头看着陆锦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温氏摩挲了下手腕上的佛珠,冲着唐晏玉狠狠的叱喝道:“逆女,光天化日之下竟做下这等苟且之事,平日教你读的女诫,女德都读哪儿去了?”
唐晏玉自知不妙连忙向温夫人膝行两步道:“母亲,你听我解释,我和陆公子是真心相爱的……”
“住嘴,不要叫我母亲,我名下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唐晏玉欲开口继续解释,又被温氏打断道:“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还有脸狡辩,相府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遂又转向杜姨娘骂到:“你还杵在那儿干嘛,还不把她拉下去,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杜姨娘也是一脸痛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暗想糊涂,糊涂啊,连忙跑过去把衣衫给她重新裹了,一脸羞愧道:“是婢妾教养不周,才让玉儿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回到府中夫人要打要罚,玉儿绝对没有怨言!”
到底是自己的闺女,看着身后一众人指指点点,杜姨娘只想先把唐晏玉带走,省的添加更多围观的人,
唐晏宁站在人群中神色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狼狈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前世自己竟栽在这种人手上,真是眼瞎!
一旁的陆锦华抬头刚好看见唐晏宁眼里的嘲讽,顿时明白原来自己被耍了一道,害的自己被这么多人围观,虽说男人传出一点风流韵事没什么,但是爹爹本来就偏爱大哥,若这事传出,恐怕回去爹爹不仅毒打自己一顿,还会愈发不待见自己了。
思及此陆锦华稳了稳心神,双手作揖道:“请温夫人见谅,锦华心仪的是三妹妹,也是和三妹妹一起相约在东榆林里游玩的,不知怎的二姑娘就过来了,二姑娘蒙着面纱,锦华误以为是三妹妹,一时情难自禁才唐突了佳人,但是事已至此,锦华愿承担责任,择日就去府上提亲!”
陆锦华的这一番说辞道出了原因,又说明了他有责任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瞬间为他的颜面挽回了一丝余地。
唐晏玉猛的转身看着旁边的陆锦华,眼里满是震惊。
原来陆公子今日约的是唐晏宁,心仪的根本不是她,可笑自己刚刚还说和他是真心相爱的,结果不仅害她失了身子,今日还被众人看了笑话,名誉尽毁。
原来都是唐晏宁一手设计的。
她紧紧抓着身上凌乱的衣衫,阴鸷的看着人群中一身着蓝白相间色襦裙的唐晏宁。
可恶,我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也身败名裂!
唐晏玉一把挣脱了母亲,往前冲了一步,哭道:“母亲,玉儿是被陷害的,是唐晏宁,是她骗我来此地,是她说陆公子心仪与我,想约我在此地表明心迹,我才来赴约的。三妹妹素日乖巧柔顺,所以我不疑有它,哪儿知玉儿一过来就被陆公子抱住动弹不得,玉儿毕竟是一介弱女子,力量有限,所以……所以……还请母明鉴。”
说完她就歪在杜姨娘怀里掩面啜泣,肩膀抖动,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其实唐晏玉也不知道怎么了,走到约定的地方时就闻到了一种花香,而后她的记忆就有些模糊,身上也觉得燥热,最后看到陆二公子的时候理智好像都没了,只好把自己说成被迫的,这样才有能挽回一丝余地。
唐晏玉这么一解释,众人难免看她眼里多了一丝同情,少了先前的一番嘲弄,毕竟出了这种事,哪个女子还有脸苟活。
陆锦华也连忙跟着补充道:“温夫人,真的是三妹妹与我情投意合,我们这才已书信相约在此见面,锦华爱慕三妹妹已久,断不会再去染指二姑娘,这其中定有蹊跷,还请夫人明查!”
陆锦华说完目光又转向唐晏宁,一脸深情的道:“三妹妹,你要相信我对你的一片心意,要不是误以为二姑娘是你,我是绝对不会动二姑娘的,明明我们情投意合,以书信相约在此,怎的是二姑娘过来赴约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表现的情真意切,言辞模糊,好像唐晏宁早已经跟他暗通款曲似的。
众人因着陆锦华的解释纷纷侧目看向人群中的唐晏宁,不乏有大胆的意见开始议论她,说她心机歹毒,行为不端。
陆夫人李氏皱眉看了看人群中的唐晏宁,长了一副狐媚子的脸,想必儿子被她算计了,立刻往前一步冷声说道:“温夫人,我儿平日虽有点风流韵事,但似今日这种青天白日就做下这等苟且之事还是头一遭,想必定是被贵府的三小姐算计了,今日声誉受损的还有我们忠义侯府,也请温夫人务必给个交代”
所有矛头顿时都指向了唐晏宁,温氏看向人群中的唐晏宁神色微冷,道:“宁儿,此事你怎么说?”
唐晏宁顶着众人的视线从容的走到温氏前,屈身标准的行了礼,带着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道:“回母亲,宁儿不知,宁儿平日一直在相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陆二公子也仅有片面之缘,不知此事何故就跟宁儿牵扯上关系了,求母亲明鉴,还宁儿一个清白!”
她语音婉约,清脆动听,一双美丽的眼睛像林中的小鹿温良纯善。身上淡雅的蓝白娟裙在四周绿色的树叶下衬得格外清丽脱俗,再配上那副楚楚可怜的神色众人觉得眼前一亮,有些女眷忍不住议论:“不是说相府的三小姐其貌不扬的吗?看这模样跟唐家大小姐不相上下啊!”
“是啊,依我看,比那大小姐还要动人三分呢……”
看到众人眼中的惊艳,温氏眉头拧的更严重了,看着唐晏宁道:“你既然不知,为何玉儿说是你诓她来的?陆公子又为何咬定与你有约?”
唐晏宁也听到了那些小声的议论,嘴角微挑,换上一副温顺的表情,“母亲,容我问陆公子和二姐几个问题。”
温氏皱眉允许。
她转身看着陆锦华,一双美眸雾气盈盈,“陆公子,你我不过片面之缘,何故出言如此诋毁我清白,你口口声声说与我相约,那你可有证据?你既已与二姐有了肌肤之亲,现又说是与我有约,让旁人听到该如何想我们相府女子?”
似是觉得无限委屈,她声音微带哽咽,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转头看着唐晏玉疑惑的询问:“二姐,你说我骗你来此又有何证据?若不是你和陆公子两情相悦,又怎会听到别人只言片语就巴巴的过来赴约?你说陆公子强迫与你,你无奈顺从,可为何没听你呼喊求救,此处虽有些偏僻,但林中不乏行人,再说冬雪就在不远处,就是她帮不了你也可以回去帮你搬救兵啊!”
言下之意是明明你们滚到一起是两情相愿,现在却非要偏偏说是被设计的,欲盖弥彰!
唐晏玉闻言脸色一变,竟无从辩起,索性继续趴在杜姨娘怀里装哭,头也不抬……
众人一片哗然,原来是两情相愿的滚到一起,还非要栽赃给别人,无耻!看着地上的两人众人眼里多了一丝嘲讽……
唐晏宁这话瞬间也提醒了温氏,唐晏玉清白已失,现如今再牵扯上她,势必会让旁人认为相府家风败坏,品德有亏,唐晏宁届时还得替清儿代嫁,也万不能在这毁了清誉。
温氏惯性的摸了摸手上的佛珠,沉声道:“陆公子,你既说与宁儿书信相约,那便把书信呈上让我一观。”
陆锦华急急忙忙解释:“我昨日确实差遣贵府的一名小厮送信给了三妹妹,不信可叫那小厮对证!并且三妹妹也回信于我。”
温氏又看向唐晏宁道:“宁儿,昨日你可曾收到信?”
“回母亲,宁儿昨日确实收到了陆公子的信,信上言明陆公子心悦我,想约我出游,但宁儿一直谨记母亲教诲,要行止端庄,不可与异性私下往来,遂当时就把信件烧了,至于回信,那是万万没有的。”
唐晏宁这一解释众人又明白三分,人家接到书信都知道私下往来不妥,置之不理,这唐晏玉倒好听到有人相约就装肚子疼巴巴的前去,分明是两人私下早已有过往来还非要冤枉别人,于是看向地上的两人眼里又多了一丝鄙夷。
温氏正了正神色又看向陆锦华道:“你既说宁儿也给你回了信,那信现在何方,可否让我们一观?”
陆锦华顿时语塞,一阵懊悔,当时信中提及看完需销毁,所以他直接撕碎丢弃了,现在上哪儿找去,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那信被他看完随手丢弃了。
温氏的眼神又冷了一分,“陆公子口口声声说是与宁姐儿约好,现在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就红口白牙的冤枉我们宁姐儿的名声是何居心!”
温氏冷冷一喝瞬间让陆锦华涨红了脸!
眼看唐晏宁马上要撇清此事一直在旁边默默装哭的唐晏玉突然出声提到她曾亲眼看到三妹妹送了陆锦华一方锦帕。
锦帕是女儿家的贴身私物,若是赠与男子就是私相授受了!
陆锦华顿时恍然大悟的跟着附和,说前几日唐晏宁确实送了他一个锦帕,上面秀了一对红尾绿喙的鸳鸯,很是别致,并且落了署名。
唐晏宁听及此不待温氏发问立刻往前走一步略带薄怒的说道,“陆公子既说我与你情投意合,还送了你锦帕,想必定会妥善保管,那烦请现在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不然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陆锦华又尴尬了,因为他当晚留宿凝香楼时不知把锦帕随手赠与哪个姑娘了。
只能又吞吞吐吐的说锦帕也丢了。
看着陆锦华一副吃瘪的样子唐晏宁眉梢闪过一丝嘲弄。
她当然知道陆锦华拿不出来,前世有次出门,她看见凝香楼的一位姑娘站在门口嬉笑招客,手里甩的正是那副她曾精心绣的锦帕,亏她当时还为此伤心了好久!
连续两次没有证明唐晏宁与他有来往,温氏早已脸色不善,认定陆锦华分明就是找茬,故意要诋毁相府的名声,面带怒气的看向陆夫人:“陆夫人,我们相府平日和忠义候府素无龃龉,今日缘何你家二公子频繁污蔑于我们相府姑娘,你们倒是给个说法?”
陆夫人也是一脸错愕,本以为儿子可能真被陷害了结果却连连被打脸,不禁暗想难道真是自己的儿子一时糊涂,几番踌躇,才面带尴尬的说道:“唐夫人,今日之事过于突然,或许真是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才逾越了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侯府也不会逃避,择日就托人上门提亲,给二小姐一个名分。”
温氏犹豫了片刻,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遂就不在追究,淡淡的嗯了一声就遣身边的丫鬟帮着杜姨娘把唐晏玉带回府中,陆氏也打发了小厮带公子回府。
剩下的众人也都识趣儿的散开了,其中有几位夫人本欲与侯府结亲的看到此事也都纷纷作罢,毕竟要是真的心疼女儿哪个舍得让自家女儿嫁给这种放荡又纨绔的人,路上或有夫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去,一路上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陆锦华经此一事,彻底“名声大噪”一时间街头巷尾纷纷乐道,要是野外风流哪家强,侯府二公子当之无愧!
温氏一回去就大发雷霆,不仅把唐晏玉骂的一文不值连带着杜姨娘也被骂的狗血淋头,平日里杜姨娘仗着颇得唐恒宠爱对她言语多有顶撞,今日借此可是狠狠的报复回来。唐晏玉被罚在祠堂跪三天三夜,期间不能送吃食,只能送些水,跪完之后再在祠堂里每日抄写十遍佛经向祖宗忏悔,并且再抄十遍女德自我检讨,抄够半个月才可以出来。唐晏玉闻言当即就晕了过去。
杜姨娘有心想去相爷那里求情,想起相爷比温氏还重声誉,只好作罢,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四处打点,希望女儿在祠堂里能平安度过。
唐晏宁听完对唐晏玉的惩罚就起身向温氏告别,温氏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就放行了,一回到秋苑双儿就面漏喜色的拉着小姐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妙计。”
唐晏宁眼神示意了下周围还有人,双儿立刻心领神会的跟着小姐进屋然后掩上了房门。走过去给小姐到了一杯水,发现水已经凉了,刚想准备去换就被唐晏宁拦住接过一饮而尽,折腾了一上午唐晏宁口渴的厉害,于是又喝了一杯才缓缓开口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在外面切记,小心随时都有可能隔墙有耳。”
双儿闻言点了点头说以后会注意的。唐晏宁知道双儿有时心直口快,也担心会因为这样招致祸事所以才出言敲打了一番,看着双儿垮下去的小脸又柔声安慰道:“你自幼随我在一起吃了不少苦,这高门大院的,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以后做事说话都要再仔细三分,莫让人寻了错处惩罚你。”
双儿知道小姐也是为她好,也为自己刚刚的莽撞感到惭愧,又举着小手保证自己以后定会谨言慎行,不给小姐招惹麻烦,留下话柄。
唐晏宁拉着双儿的手笑了一笑:“傻丫头,在这相府,只有你与我相依为命,自从娘亲去了以后你便是我最亲近的人,以后我们要同心合力才能在这相府安稳度日。”
双儿一听,眼眶顿时红了,语带哭腔的说到:“小姐,双儿此生定不会背叛您,日后有人欺负小姐,双儿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您周全!”
唐晏宁拉着双儿在自己身边坐下,口气语重心长:“在相府我们终究是受人制肘的,只有自己独立了才可以彻底自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唐晏玉现在被关在祠堂里暂时没有什么作为,但她一出来便会立刻找我寻仇,杜姨娘也是颇有手段的人,你我往后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现在我们就要开始铺路,双儿,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能自己做不要假手与人,你是我在相府最信任的人,切记,凡事小心。”
她示意双儿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半天,双儿听得一脸诧异但知自家小姐是有分寸的人就点头应道:“小姐放心,双儿定会办妥的。”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烈日炎炎,看着外面的天色,双儿赶紧起身去厨房那边领取饭菜去了。虽说每次分给她们小院的菜色不好,但要是再晚去一会儿怕是连菜色不好的份儿也没了。
唐晏宁坐在凳子上一手托腮凝思,自己当初被曝出这等丑事的时候温氏不仅罚她跪了祠堂,抄写佛经女德,还动用了家法打了她十戒尺。
家法的戒尺一根有三尺长,巴掌粗,一尺打下来,就可以看见血色,唐晏宁当时带着伤在祠堂抄写佛经,期间一度昏迷了数次,从佛堂出来后养了半个月才可以下床!唐晏宁现在做的比她当初过分多了都没有动用到戒尺,并且里里外外还有个姨娘帮她打点,想当初她真的是昏死在祠堂一天才被发现啊,可见还是得有个依仗才行,思及此她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求人不如求己,眼下也只能指望自己了!
温氏虽然想狠狠的报复但多少还是留了几分颜面给杜姨娘,只罚了她半年例银和一个月禁足,毕竟唐恒每月去她那里的次数较多,要是自己罚的过重那贱人再去吹几天枕头风唐恒说不定就心软了,就当小惩一下吧!
“逆子,你给我滚出来!”
陆锦华跟母亲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去沐浴更衣,就听到门口传来父亲的怒吼,他登时打了一个激灵,暗道不妙忙躲到母亲身后,一脸着急和惊慌督促母亲想个办法给他蒙混过去。
忠义侯陆远征今年五十出头,下巴蓄着一撮胡须,因常年在外征战,皮肤略黑,身子骨也格外硬朗,刚刚那一声怒吼可谓是中气十足,陆夫人也没想到丈夫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情急之下只能先让儿子藏在床底下,待哄骗丈夫消了火后再让他出来。
“那个逆子呢,在哪里?你快把他给我叫出来。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把我们候府府的颜面都给丢尽了。”陆远征一进来就怒气汹汹的冲着李氏叫嚷道,声音之大,怒气之重,连李氏都瑟缩了一下,但是没办法还是得硬着头皮向前去,柔声细语的说道;“侯爷,你先听妾身解释。”然后抬手欲帮侯爷先顺顺气安抚一下。
陆远征一把挥开了她的手,晃着手里的板子说道:“这个逆子要是现在乖乖出来认罚我还能少动几下手,若是待会被我揪出来,你就让他等着吧!”不揍到你亲娘都认不得,老子就不姓陆!
李氏闻言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丈夫的倔脾气,最后还是妥协,走进床边把儿子拉了出来。陆锦华正暗自祈祷着母亲能撑住,只要先蒙混了这一关他就去他外祖家避祸几天,才开始双手合十就被母亲拉了出来。
看着一身凛凛铠甲的父亲陆锦华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再看向父亲手里面挥的虎虎生风的板子,双腿不自觉的开始有些发软。
这个板子怎么比之前家法的板子大了一圈啊!
权衡利弊后他二话不说猛地向前一跪,紧紧抱住父亲的大腿痛哭道:“父亲,孩儿知错了,父亲,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定会洗心革面,奋发图强……哎呦……”
话还没说完陆远征就已经一板子招呼过来,这板子是军营里面处罚犯错的士兵用的,可谓是又结实又厚重,绝对抽一下就让你觉得人生无爱,陆锦华被一板子拍到地上直哼哼,刚想起来就有接二连三的板子下来,真的是打的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旁边的李氏看到儿子受罚也是焦急万分,但是碍于陆远征的脾气不敢上去阻拦,怕自己求情只会让儿子多受几板子,只能在一旁焦急的徘徊,默默垂泪,时不时的说一句,侯爷,侯爷,再打下去锦华就没了……
陆远征今日在练兵场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同僚,本欲上去给他们打个招呼,结果刚走进就听到他们兴奋的聊到自家儿子今日丛林大战的事情,一张脸瞬间黑到底,几个同僚似乎也看见了他,顿时一溜烟的全部散开……
陆远征尴尬又愤怒,牵了一匹坐骑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是练兵场上的铠甲!
他一进屋就猜到陆锦华掩藏在床底下了,因为还剩了小半片衣角漏出,但是还想给儿子一个机会主动出来认错,谁知道他话都放到那儿了,儿子依然紧紧缩在床底,最后还是被李氏拉出来的,这不拉出来还好,一拉出来他就更怒了,自家儿子衣襟松散,领口敞开,胸口上隐隐还能看到女子的唇脂,陆远征可谓是怒火中烧,还没有听陆锦华忏悔完就举起手中的板子毫不留情的招呼过去了,一边打一边骂道:“混账东西,陆家世代忠良,个个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越骂越激动,手下就没个把门的,真的是把陆锦华打了个皮开肉绽。打完后又罚他禁足一个月,解禁之后就去校验场从底部开始做起。
陆锦华最后是被两个小厮抬回房间的,一路上骂骂咧咧,心里恨及了唐晏宁,听说她快要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秀才,不急,等她嫁过去了多的是时候对付她,到时候定要把她掳过来好好折磨一番。
”嘶……”小厮正在清理伤口,不小心手哆嗦了一下,陆锦华瞬间疼的抽了一口气,转身爆了一句粗口又骂了几句才慢慢的趴下让小厮上药,后面的小厮擦了擦冷汗苦哈哈的继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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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唐恒今日下朝回来就听到了街头巷尾的议论,更甚者描述的越来越夸张,似是自己亲眼目睹了一样!
艳闻嘛!市井小民的最爱,稍加润色便传的沸沸扬扬,百姓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唐恒眉心突突直跳,一回到相府就对温氏大发雷霆,堂堂当家主母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然后又罚了唐晏玉再抄半个月经,唐晏玉本来觉得半个月已经是难熬了,听到父亲又罚了半个月,这下真真的是两眼一黑,哭晕在祠堂……
唐晏清在外祖家住了小半月终于回来了,温氏立刻着人去厨房多加了几个菜,又拉着女儿一阵嘘寒问暖,仿佛不是半个月没见,而是半年没见。
温氏名下一子一女,儿子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女儿就更别提了,出落的亭亭玉立,花容月貌,更有大魏第一美人的称号,从小可谓是放在心尖上宠的,于是养成了唐晏清跋扈嚣张的性子,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直到丫鬟过来通知午膳已好才一起去餐桌前坐下。
今日菜色都是唐晏清平日爱吃的,八宝鸭,清炒嫩笋,金针银芽,尤其是一道松子桂鱼,唐晏清极爱,温氏坐下慈爱的亲自给女儿布菜。
“爹呢?还没下朝吗?”唐晏清问道。
温氏一边帮女夹菜,一边说道:“你爹今日下朝去赵大人家了,说是赵大人寻了一壶佳酿,约你父亲去品尝!”
唐晏宁点了点头又问道:“娘,我一回来就听说二妹白天与人苟合,被当场抓包了?”语气之间不见关心反而透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温氏又给女儿夹了一块松子桂鱼道:“是啊,那小蹄子可真是遗传了她生母,十足十的浪,青天白日也敢做下这等荒唐事,被抓个正着,这下声誉也算是彻底毁尽了,以后我的清儿又少了一个对手。”
唐晏清闻言一脸不屑:“就是她没出这档事,女儿也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庶女而已,平常还不是在我后面像狗一样的讨好我。”
看着女儿自信的眼神温氏宠溺道:“是,是,是,我的清儿这样温婉大方,一个庶女哪儿能比得过你。”
唐晏清又继续问道:“娘,听说你们打算让三妹替我代嫁?三妹一向爱假清高,她会同意吗?”
“由不得她,能为你代嫁是她得福气,她哪儿还敢有话,嫁过去好歹是个正室夫人,总比以后是个小妾强。”
唐晏清一听婚约已经摆平,心里暗暗窃喜,这样她的文哥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提亲了,再也不需要私底下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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