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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她看见了陆放逆着光的脸,看见了他浑身透湿,看见雨水从他的下巴滴落。还看见他晦暗幽沉得如枯潭深不见光的双眼。陆放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搭在陆安然头顶上方的树梢上,给她一个临时避雨的小小角落。而他自己,整个人都淋在大雨里。他不在乎,缓缓在她面前伏下shen躯,低下头来,伸手去抚她眼角脸上的雨水,触手有些温温热的。陆放很想生气,很想发火,很想在找到她以后狠狠地惩罚她。可是当真找到她了以后,却又火气全无。他看见陆安然在轻轻颤抖,在极力抑制着喉咙里溢出来的哭声。…

免费试读

温月初道:“与侯府门当户对的适龄男子在徽州城里虽找不出一二,可世家公子却是不少的。

为何侯府最后只寻了个穷书生?说不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急于要找个无权无势的老实人来糊弄人罢了。”

这么一提,大家都觉得有道理。

温月初又道:“若是被那穷书生给撞破了丑事,书生虽穷,可也一身气节宁死不屈,所以这才有退婚这一说吧。”

茶客们纷纷点头道:“还是老板娘说得有道理。”

温月初笑趣道:“可别奉承我,我只是随口一说,胡乱揣测罢了。

回头侯爷要是追究起来,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现在这事儿传得满城风雨,威远侯又哪里管得过来谁的嘴里说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反正最后,都觉得定是被退婚的那一方有所过错,无非是女方无德、不检云云。

只不过被退婚的事传出以后,尽管都传得模棱两可,使得陆安然的声誉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但徽州城里想攀上这门亲事的却不在少数。

他们趁着陆安然名声有损的这一空当,纷纷大胆地请媒婆上门提亲。

想着威远侯若是再不嫁女,女儿将来有可能嫁不出去不说,回头还得让人当笑话看。

所以他们认为威远侯应当是急于寻求下一门婚事的。

只可惜,媒婆上门,无疑都吃了闭门羹。

侯府每天都要拒掉几个媒婆登门说亲,陆安然深居宴春苑里没有任何表态,最后都由姚如玉出面打发。

可侯府媒婆来来去去,就未免繁杂了些。

府里人稍不注意,便听说三小姐不见了。

陆安然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让扶渠去给她拿点心来。

可是等扶渠拿了点心来以后,发现凉亭内空空如也,人不见了。

扶渠找遍了整个花园,又问了花园里扫洒的嬷嬷,都不见其人。

扶渠便匆匆返回宴春苑去找,还是没发现陆安然,就彻底慌张了,连忙跑到姚如玉那里去。

姚如玉额心抽抽的跳,连忙派人把整个侯府都找一遍。

她一边揉着额心一边往外走,道:“定是这些日对丫头的打击太大,希望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说着她还不忘吩咐宝香道:“快叫人去跟管事说一声,立刻派人去通知侯爷和二公子。”

宝香匆匆忙忙地去了,姚如玉回头才看见扶渠在后面,一眼就叫她瞧出了扶渠脸色不对。

姚如玉不由转身多看了她两眼,出声道:“扶渠。”

扶渠抖了一下。

“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完?”姚如玉问。

此时扶渠脸上呈现出万般纠结的表情。

她一个丫鬟,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扶渠有预感,小姐不是因为被退婚才这样消沉的,恐怕是因为二少爷那边……

如果真是这样,那陆安然很有可能是因此而不见的。

扶渠很担心,这件事要是放任下去,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而且她认为,要说做错那也是二少爷做错了,不应该由小姐来承受这些。

一想到这些,扶渠才六神无主。

姚如玉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扶渠摇摇头,明显更惶恐了一些。

姚如玉便一脸严肃,喝道:“你若是知而不报,让丫头遇了险,往后你也休想再留在侯府,留在丫头身边!”

扶渠被吓得哭了出来,道:“奴婢一点也不想小姐有事,可奴婢说出来的话就跟泼出来的水一样,再也无法收回去了。”

姚如玉七窍玲珑的心里,有了一丝预感。

怕就怕她的预感会成真。

可是如今也顾不上了,她必须亲耳听扶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姚如玉把所有人都撤出院外,单单带了扶渠进房间。

一关上门,她便回身看着扶渠在地上跪下,冷然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事情可是与二公子有关?”

扶渠料想姚如玉多少是猜到一些了,索性就不再遮掩,忙不迭点头道:“夫人,事到如今,只有您能帮小姐了……”

姚如玉觉得眼前有点发花,半晌道:“你都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事情……都到哪一步了?”

天上乌云沉沉,雷鸣滚滚。

没晴两天的天儿,又阴沉了下来。

看样子即将有一场瓢泼大雨。

入夏后,徽州进入了雨季。

这阵子,时不时就有一场雨落下来。

陆放收到侯府传来的消息时,抬头看了看天,问传信的人:“侯府都找过了吗,确定三小姐不在府上?”

传信的下人道:“夫人已经着全府上下都翻个遍找了,没有找到三小姐的下落。”

陆放挥手让他回去,转头便吩咐身边将领,“给我封锁城门,徽州城方圆百里内,加强警戒。”

扶渠才片刻工夫不在,陆安然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她就是插了翅膀,也没可能跑出徽州百里之外。

陆放没时间回府,很快各城门便传来消息,守城的将领道是看见陆安然出城了。

她是独自一人骑马出去的。

陆放站在她出城的那道城门口,往城外的方向看去。

是这个方向,且又是她自己骑的马,看来不是被掳的,而是她自主要去的。

守城的将领当即要调兵随陆放一并去追,陆放抬手止住,道:“各司其位,在我回来之前,不得擅离。”

他会亲自去把她带回来。

随后陆放便一骑快马,扬鞭出城。

那急促的马蹄声渐远,宛如嘈嘈切切的雨点声。

头上乌云压顶,大雨将至。

这条路是通往沈长青草庐的路,事到如今,她还不肯死心,竟还要想去找那沈长青?

她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

想到这里,陆放便浑身凌厉,又往马背上狠狠甩了一鞭子。

他本以为,她只是为了想逃避他。

很快,陆放就到了那草庐,远远看去,草庐简陋而寥落。

陆放从马背上跨下来,径直朝草庐走去。

此时沈长青正在院子里分拣草药,约摸是没料到陆放这个时候会来,抬起头看见他时不由愣了愣。

陆放面容阴冷,道:“陆安然来找你了?”

沈长青诧异道:“三小姐不曾来找过我。”

陆放当即一鞭子甩了出去,勘勘往沈长青身边掠过,击在他身边的篱笆栏上,顿时篱笆栏一倒,惊起一阵鸡飞狗跳。

沈长青惊了惊,接着就被陆放一手揪着衣襟,轻巧地挽到身前。

沈长青接触到他的眼神,内里一阵胆寒。

陆放道:“我再问一遍,她在哪儿?”

沈长青发白的脸色镇定下来,呼吸一紧道:“自上次我去退亲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三小姐。

她没有来找过我,我也不会再见她。”

陆放手上丝毫未送,沈长青呼吸有些困难,心里发苦,又道:“我与三小姐既已退婚,万没有再纠缠她的道理,如此对她只会有坏处没有好处。

三小姐也是干脆利落之人,断没有与我藕断丝连,她本来,也没喜欢过我。”

陆放审视了一眼他的表情,道:“你有点自知之明,甚好。”

说着手上便松开了他。

沈长青顾不上抚平自己的衣襟,喘了两口气又道:“三小姐怎么了?她不见了吗?”

陆放转身要离开,道:“她出城了。”

沈长青看了看天色,不由担心道,“眼看着要下雨了,若是再不找到她,只怕会有危险。

三小姐可是往这条路出城的?要不我同你一起去找她吧。”

陆放一道眼神看他,将他震住在原地。

沈长青道:“这里离那座深山不远,可能三小姐是又去那深山里了。”

顿了顿又道,“看得出那赤蛇蛇胆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会不会是去山里找赤蛇了。”

那确实有点像陆安然做得出来的事。

只要她认为是重要的,她就会不留余力地去做。

沈长青跟出草庐,对着他的背影诚恳地道:“上次二公子说,三小姐找的蛇胆都用来给二公子养身体了,说明二公子对她来说也十分重要。

请二公子一定要找到她,把她安全带回去。”

陆放脚步微微一滞,旋即大步离开了草庐。

到了深山那山脚,陆放见得有足迹蔓延进林子里,那树下更拴着一匹马,他便抬步走了进去。

沉鸣的雷声越来越压抑,仿佛承载着整个夏天的雨水,渐渐有些绷不住。

雨前的空气比雨后还要沉闷,陆安然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边走边小心地拨开树叶。

这回没有狼犬在身边,也没有颜护卫跟着她,她自然事事都应该小心。

不能再轻易被兽夹夹了,也不能随便被毒蛇咬了。

家里实在闷,陆安然想出来透透气。

可她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到这山里抓赤蛇。

她不由暗嘲自己,是抓蛇抓上瘾了。

可若不是要用到赤蛇的蛇胆,谁想与毒蛇打交道。

等陆放好起来以后,她就不会再做这些了,也没有理由再为他做任何事了。

说起来有些好笑,明明他把自己逼到这般境地,为什么自己心里想的,却总是他?

这个人就像是赤蛇的毒一样,往她心里钻。

可是赤蛇的毒有药可解,然他这个人却无药可解。

许是心浮气躁,又许是天气的缘故,今日陆安然在树林里寻了好久,都不见一条蛇影。

她运气不好,不仅没找到赤蛇,天也快要下雨了。

乌云笼罩下来,把树林里的光线衬得阴沉沉的。

陆安然可不想这个时候下山去,不然一上路准得淋雨。

这树林里树叶茂盛,应该可以找到一个躲雨的地方。

刚这样一想,伴随着一道闷雷声,就有浑圆的雨点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冷不防滴在陆安然微仰起的额头上,打散成了小水粒,溅了些雨沫在她的睫毛上。

紧接着,哗的一片,无数雨点落在林间树叶上,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雨来势汹汹。

陆安然顾不上不远处支着的竹瓮了,反正也不会有赤蛇这个时候出来淋雨,她便先去找了个树叶尤其繁茂的树脚下蹲着。

起初还能避一会儿。

可这雨比想象中的大,且久久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树林里不多久便一片潮湿,头顶的树叶再也遮不住陆安然,叶片上积累的雨水哗哗往下淌,都浇在了陆安然的身上。

这偌大的树林里,竟再无处可躲。

陆安然衣裳和头发都被打湿了,脸上挂着雨水,雨帘下的视野里一片茫然。

好在夏季里不冷,她还不至于冷得发抖。

头顶雷鸣闪电,大雨瓢泼,她抱着膝盖蹲在树脚下,只显得形单影只,有些瑟然。

那闪电似雪白银花,从高空蜿蜒地劈到树林里,雷声仿佛也在树林里炸开,震耳欲聋。

陆安然没觉得这样电闪雷鸣的天气有什么可怕的,她仰头望着大雨落下,只是蓦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明明以前,她不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

前世那孤独的十年,她都挺过来了。

这一世,是不是因为有人在她身边陪伴久了,她便贪恋上这种滋味了。

陆安然想起去年,在回徽州的路途中,也是下这样大的雨。

她和陆放一路逃一路杀,陆放紧紧牵着她的手,即使和她掉下悬崖,也未曾松开她半分。

那个时候即使在生死的边缘,她也丝毫不怕啊,那是因为有陆放在她身边。

可是现在,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呢。

陆安然想逃离,想逃离那个温暖家,想逃离有他的地方。

陆安然蜷缩着身子把自己保护起来,她低垂着头,下巴搁在膝盖上,雨水落在她的脸上,颤了她的眼。

眼泪便顺着眼角,和雨水一并淌下。

这里没人看得见的,也没人听得见的,陆安然想,她若放任自己在这里哭一场,也不会有人发现。

但是她哭得很隐忍,微微瑟缩着肩膀,张口咬着自己的衣角,只发出轻轻啜泣的声音。

可是后来,有人踩着那雨声,走到她的身边来。

陆安然无知无觉,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用自己的肩背替她挡下了大部分的雨时,她低着湿润的眼帘望着面前出现的这双黑靴时,忘了自己该怎么哭。

这双黑靴那么熟悉,曾是她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她缓缓抬起头,朝上仰望去。

红红的眼眶和鼻尖,还有湿漉漉的眼神,都很无助可怜。

她看见了陆放逆着光的脸,看见了他浑身透湿,看见雨水从他的下巴滴落。

还看见他晦暗幽沉得如枯潭深不见光的双眼。

陆放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搭在陆安然头顶上方的树梢上,给她一个临时避雨的小小角落。

而他自己,整个人都淋在大雨里。

他不在乎,缓缓在她面前伏下shen躯,低下头来,伸手去抚她眼角脸上的雨水,触手有些温温热的。

陆放很想生气,很想发火,很想在找到她以后狠狠地惩罚她。

可是当真找到她了以后,却又火气全无。

他看见陆安然在轻轻颤抖,在极力抑制着喉咙里溢出来的哭声。

但那被他手指抚过的眼角,却如打开了的泉眼,不停地往外冒出温热的泪水。

陆安然仿佛看见了平日里一头凶狠的狼,在她面前收起了獠牙,收起了阴冷的眼神。

她不是他的猎物,他只想叼着她回家去。

陆安然在他面前抽泣,陆放久久哄不住,便道:“不就是被退了一次婚,你有这么难过?你若是觉得城里流言毁你名声,等我回城以后就把乱嚼舌根的人全部抓起来,往后再不能说你一个字不好。”

“明明毁我名声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她想,她在乎的哪是那些或好或坏的名声。

陆放承认道:“是我,我恨不能所有人避你如蛇蝎,再不敢妄想要娶你。

你知道就好了,下次不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

陆安然猛地抬头,眼里痛苦地看着他,颤抖着嘴唇道:“陆放,所有人都不敢娶我,难道你要娶我吗?

“你要去告诉我爹,他亲手养大的儿子,到头来却看上了他的女儿吗?你要告诉全徽州的人,陆家二公子要娶三小姐吗!”

陆安然深吸一口气,却冷不防岔在了心口里,让她终于哭出了声。

她挪着身子过去,揪着陆放的衣襟,雨水打落进她眼里,她直直地盯着陆放嘶哑道:“我从不想坏你的名声,而你却想要我声名狼藉。

我从不想让你被世人诟病,而你却想要世人避我如蛇蝎。

我从不想……”

陆安然哽了哽喉,又道:“我从不想让你失去侯府的庇佑,我宁愿我自己外嫁,只要你留在侯府继续做我爹的儿子,我可以再也不回侯府!可是你,陆放,你为什么要逼我至此?”

她的眼神又伤痛又冷锐,就这般缓缓靠近陆放,与他咫尺相隔。

陆安然道:“我担心你,心疼你,我珍惜你的身体和健康,而你却将我的担心和心疼当做是要挟我的筹码。”

她苦笑着,泪水和雨水从她的眼窝里一并淌下,“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多少,大抵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你的。

我可以赔上我的一生,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所求不过一件事,那就是世间无人可能撼动你,无人可再伤害你!”

陆放皱着眉,微瞠着眼,眼里满是震惊。

陆安然拼命抑制着颤抖,又问他:“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一想呢?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你还想要我和你在一起么,你还想要娶我么?你就不怕沦为全城笑柄,你就不怕你不顾人伦,你营中军心动荡、无人再肯服你吗?!”

陆安然指着自己的心口,对他哭着说道:“你不怕,可是我怕啊。

我怕那些坏人时时刻刻都盯着你,我怕他们一抓住机会就落井下石想置你于死地!

“二哥,你告诉我,你若与我在一起,你便不能再是侯府的二公子了,到时候你不再姓陆,那你还能是谁啊?侯府还怎么庇护你,不是陆家人将来你还怎么名正言顺地掌管徽州军权啊!”

陆放深深看着她,后来一把揽她入怀,扶着她的头压在自己心口上。

他道:“陆安然,我竟不知原来你这么爱我,心心念念都是在为我设身处地地考虑。”

陆安然在他怀里挣扎,捶着他的胸膛,可是他都不可能放开她半分的。

陆安然伏在他怀里,手指死死揪着他的衣裳,哭道:“二哥,将来乱世天下……你要做一方军侯,不能手里没权,不能受人诟病,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啊……你知道的,这些你定是比我还清楚的,为什么还要强求呢?我愿意做你妹妹,一辈子只做你妹妹……”

陆放眼里暗潮汹涌,将她抱得更紧,低头亲了亲她湿润的黑发,低沉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陆放,你可能要为此等很多年,你愿意等我吗?”

陆安然在他怀里一颤,压抑许久,继而放任自己大哭,十分茫然地问:“会有那么一天吗?”

心底里那一堵,好不容易才高高筑起来的城墙,终还是因为陆放的一句话,而一段一段地剥落坍塌。

他问,她愿意等他吗?

如果有机会可以等,就算要等许多年,那又怎么样呢?

她怕的是,他们之间连这样一个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一直徘徊着,挣扎着,因找不到出路而绝望着。

陆放手捧着她的脸,手指拂过她鬓角湿湿的头发,抵着她的额头道:“陆安然,你相信我吗?”

陆安然摇头,湿着眼眶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陆放把她抱到头顶湿衣服搭着的小小的避雨的角落里,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吻过她的额头,道:“你若信我,就安心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八抬大轿、长队阔马地娶你,做我的女人。”

陆安然与他湿衣相贴,禁不住瑟瑟颤抖。

她眼眶通红,眼泪流个不停,依稀望着陆放,问:“要是你以后不来娶我怎么办?”

要是他不来娶,她想,她可以等他一辈子。

但那些都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久到某一天陆放再也不是陆放的时候,才可以实现。

但是只要不伤害到他,不影响到他,一辈子不嫁她也等得起的。

陆放在她耳边低沉而认真地说道:“如若以后我不来娶你,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我已战死在沙场上。

那以后,你若是再遇到一个好的男人,我允许你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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