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十几秒钟后,喻惜媛失落了。
他们的婚房在顶楼,三十六楼。
而此时电梯停留在三十五楼后,就再也不动了。
喻惜媛回了家,继续缝制顾玉雪的礼服,最后一针落下,打结,再把结勾到衣角里不露出来,便完美的结束了。
做过太多次,她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轻轻起身,抬头看墙壁上的挂钟,凌晨两点多了。
她踩在地毯上的脚步特别特别的轻,仿佛怕重了就惊醒了楼下正在休息的男子。
司希沉就住在楼下,她如何舍得吵到他。
一整个晚上,喻惜媛都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她是眼睛花了,司希沉怎么可能就住在他们的家的楼下呢。
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里叫嚣着咆哮着,催促着喻惜媛走向吧台,拎了一瓶酒就下楼了。
不必电梯,一梯一户的高档公寓三十五楼只有一户,就是司希沉现在所住的那一户。
喻惜媛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就靠在了门板上,然后任由自己滑落到地板上盘膝而坐。
她只要离他近些就好。
这门前的地板是她与他此时此刻能离的最近的地方了,她甘之如饴。
“嘭……”一阵剧痛,惊醒了醉了的喻惜媛,轻轻抬首迎上面前的女子,她呵呵傻笑了起来,“你谁呀,干吗踢我?”
“喻惜媛,你是不是知道我老公给我买了很多首饰还有别墅,你就来勾搭他也想他给你买是不是?”
喻惜媛揉了揉眉心,这一刻,不止是被踢一脚的剧痛,还有头痛,这是醉酒的后果,“我这是在哪儿?”一时间,喝醉了的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在我老公的门前,你给我滚。”顾玉雪说着,上前咬牙切齿的扯着她的胳膊就往电梯拖去。
门,就在这时突然间开了。
一股熟悉的气息飘来,惹得喻惜媛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希沉……”
她喝了一晚上的酒,终于见到他了,真好。
“希沉,这女人不要脸的赖在咱家门口不走了。”顾玉雪也发现司希沉开门了,转身看了过去。
司希沉点点头,长腿迈开走出房间。
这一刻,喻惜媛的心口又只剩下了怦怦直跳,司希沉朝她走过来了。
她梦想了一个晚上的希望终于实现了。
然,下一秒钟,司希沉就越过了她的身体,随即把顾玉雪揽到了怀里,先是在她的脸上温柔的亲了一下,随即道:“这样不入流的女人不需要你亲自动手,阿锋,把她拖到楼下的花池子里。”
“是。”紧随司希沉身后的保镖阿锋走了出来,拎起喻惜媛的衣领就走。
深棕色的大理石地板冰冰凉凉,可是再凉,也凉不过那个男人命令阿锋把她丢到楼下花池子里的命令。
心很冷很冷,冷彻入骨。
她迷惘的盯着阿锋的鞋尖,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个亲眼看着她和司希沉从谈恋爱到结婚的阿锋,真的把她丢进了花池子里面。
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身上,溅起的泥点崩落在身上,她躺在花草间一动不动,宛若死尸。
就这样死了才好,才不会再尝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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