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四人脸色急剧转变,看得元清音心里很是高兴。
“诶呀,母亲,我只是开个玩笑,不用当真。”
四人脸色一松,
“不过,带你们去可以是可以。”元清音转言望向李澜鸢身前挂着的库存钥匙,
“这不,我还有几天不得出嫁了吗,我记得我娘生前留了不少嫁妆给我吧,母亲帮我保管了这些年也着实辛苦了,眼瞧着婚期越来越近了,我也不敢再劳烦母亲,不如交还与我吧。”
元清音笑盈盈地望向脸色极臭的李澜鸢。
这前头周氏留下的东西可都是顶好的,这些年为了帮她那不成器的弟弟打点官场花去了不少,她从哪给元清音找出个一模一样的嫁妆。
李澜鸢抬手护住了腰间的钥匙,“母亲不辛苦的,离你出嫁还有些日子,母亲还是先帮你继续保管着,等你出嫁那天一定风风光光的还给你。”
元清音也只是试试李澜鸢的态度,没想李澜鸢会还回来。
“既然母亲无意,那此事也没什么好商量了。”元清音将请帖转个头收在了匣子里,就让晚儿赶人。
“元清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拒绝我们。”元清裴听不下去了。
元清音目色一冷,探出一根银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元清裴面前,用针尖按着他的喉咙。
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杀意盎然,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说我是个什么东西?”元清音用转了转针尖,元清裴的喉咙立马出了血。
“啊!”元清裴尖叫了一声。
李澜鸢脸色巨变,双眼一瞪,“元清音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的儿子!”
“娘,娘,元清音疯了,你快救我娘……”元清裴吓得浑身颤抖。
“我要干什么?他说的话太不好听了,我要好好帮帮他!“元清音邪气一笑,一只手继续用针抵在元清裴脖子,一只手拽着他后领慢慢退到屋外的小池塘边。
拿着针的手迅速收回,改为摁着元清裴的头颅。
元清音抓着元清裴的头发一次一次的将他往水里摁去。
“娘……娘……救……我。”元清裴嘴里含着水模糊不清道。
李澜鸢看着自己儿子在元清音手底下受进折磨,上来就要打元清音。
元清音一避,顺势松了手。
悲催的元清裴还没好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自己亲娘借力推进了池塘。
李澜鸢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揍到元清音还将元清裴推到水里,跪在池边,大声哭叫下人,让人把元清裴捞上来。
元清音漠然看着李澜鸢的手忙脚乱,径直走开回了屋,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三日里,元清音天天闭门不出,逼毒调身。
她下得是猛药,每次元清音在浴桶里都如坐针毡。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元清音双手紧紧的握住浴桶边,嘴巴抿成了一条线,眉头皱出了“川”字,脸色苍白。
还不能放弃,这是第一疗程里最关键的一次。
桶旁边架着一个香炉,香炉上的香已经燃了一半。
时间在元清音极其痛苦的忍耐中一点一滴地走过,像极了以前她在现代上数学课的模样,格外长。
香的后半身终于燃成了灰从中折断,只留下一个香头。
元清音快速从桶里爬起来,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
这几天都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见效很快,腰身已经瘦了一圈,虽然对比同龄人还是很胖,但是元清音已经很满意了。
今天护国公就要班师回朝了,元清音从前身的记忆里得知这个老头倒是很宠她。
元清音盛装打扮了一番就敲响了元清漓的门带他一同去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的接风宴摆的很大,几乎上至王亲贵冑,下至七品大的芝麻官都应邀受列。
怪不得前三天李澜鸢那一家跟她闹的那么厉害。
元清音向守卫递了请柬,便领着元清漓,阮泊还有晚儿进去。
护国公府极大,到处雕梁画栋,好不气派,真不是尚书府能比的。
元清音砸了砸舌,暗叹这里没有照相机。
有小斯带着他们一行四人去偏房拜见等他们许久的护国公。
路行至一半,却遇上了亦来参加宴会的奕王周裕笙和李澜鸢一行人。
呵,求自己没用,转过头让周裕笙带了她们来,这母子四人脸皮厚得真的可以去砌墙了。
嘿嘿,也不知道这次让周裕笙带他们来,让元清梦在床上下了多少功夫呢?
元清音玩味地从周裕笙和元清梦身上瞟来瞟去,捂着嘴差点没笑出了声。
周裕笙看见元清音,眉头微蹙,似是怕她纠缠的快步退了两下。
瞧见周裕笙动作的其他宾客心道:
这次元清音被赐婚后首次遇见以前痴心相恋的奕王,肯定免不了发生一场好戏。
这次宴会来的可真值!
元清音环顾一周,冷冷地朝要看她笑话的众人瞥了一眼,昂首挺胸,淡然地从周裕笙身旁路过。
就在元清音与周裕笙擦肩时,周裕笙眼神倨傲,几乎有些不屑道:“恭喜你了,元二小姐。”
好戏开始了!
旁边的人已经搬好小板凳,拿着西瓜正津津有味,不怀好意地望着元清音。
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很冷静,但是内心里肯定早已经是巨浪翻涌了吧。
毕竟之前她纠缠周裕笙可是全京城闻名!
周裕笙也是这样认为的,静静地等着元清音在他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求他。
“嗯,谢谢。”元清音淡淡然回了一句。
没有求他!没有哭闹!甚至连以前每次遇见他都会包含爱意地望着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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