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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简笙胡式微免费阅读》是简笙写的一本小说,主人公简笙胡式微将会有着怎样的经历呢?快来阅读这本小说吧。简笙的脾气,用简瑟瑟的话来说就是独断专行。对付他得顺着毛摸,这也是我这十年摸索出来的经验。我示意谢司南带当归出去。谢司南向来是个赶眼色的,应该也是担心两人起了冲突,上前拉着当归的胳膊往外拽。…

免费试读

当舔狗的那几年,我没少给简笙买衣服。所以选起男装驾轻就熟。

去了几个之前常去的顶奢店,把看上去适合当归的都让人包了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我刚把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塞进揽胜后备厢,手机就收到一条转账信息。

简笙往我卡里转了五十万。

我翻出他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排的问号。

很快便收到了他的回复,「司南说在 brioni 看到你给我买衣服了。」

可能是购买得太过投入,我竟没注意到谢司南也在。

把钱给他转回去,「嗯,买了,但不是买给你的。」

简笙没再回我,我也并不在意。想到当归还没手机,又折返去了华为的专卖店给他买了一块最新款的手机。

理发店中午不休息,买给当归的东西直到晚上才有机会给他。

我催着他去换衣服,他又一次红了脸,手绞着上衣下摆,看上去有些局促。

「姐姐,你别给我买东西了,我够用的。」

我弹了一下他光洁的脑门,笑道:「我这叫投资,要还的。你以后可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养我。」

他弯了眉眼,褐色的眸子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他说:「好。」

干脆而又坚定。

其实我并没有想让他还,那么说只是想让他收的不要有心理负担。可能太过渴望温暖的人都是这样,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想要回报十分。

只是,彼时的我却忘了,在孤儿院长大的当归远比我更渴望温暖,渴望有一个家。

五天后,简笙回来了。

简瑟瑟问我要不要去接机,我想都没想回绝了她。

「没空,今天要陪我弟。」

当归难得休一次假,我答应他要陪他去游乐园。

我们一起去坐过山车,坐大摆锤。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般开怀,我心情也跟着舒畅。

再懂事再成熟,终究不过也将将成年的孩子。

在摩天轮的最高点,他远跳着远处的山川河脉,道:「姐姐,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给你一个人人艳羡的家。」

一番话说的,颇有「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的气势。

一直玩到夕阳西落,我们一起踏着晚霞回家。

回家的路上还拐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当归提着菜在前面走,我跟在身后踩他的影子。

「你干什么呢?」他回头问我,肉嘟嘟的俊脸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我攥着背包的袋子冲他笑,「踩影子啊,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他双颊染上艳丽的绯红,在橙红色的霞光映照下更显旖旎。

轻舔了下下唇,他看向我的目光有几分灼热。

「我不会跑的。」他说。

公寓楼下,简笙正倚在车门上等我,脸上带着疲倦,风尘仆仆。

看到跟我并肩而行的当归,两道难得舒展开的浓眉又蹙到了一起。

他站直身子,用下巴对着当归点了下,问道:「不介绍一下吗?」

介绍就介绍。

我亲昵地拉过当归,「我弟弟薛当归。」

「简瑟瑟的哥哥。」

可能对我给他的介绍不是很满意,简笙深邃俊朗的脸上蒙上一层愠色,「你什么时候有弟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真不愧是亲兄妹,连提出的疑问都一字不差。

我不想搭理他,扯着当归的胳膊想回家,刚走没两步硬生生地被简笙给拽住了。

「有事找你。」

我站住,扭头看他,示意他说。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缓和了些,「我……我是来拿你前几天给我买的衣服的。」

手心里,当归的腕部肌肉线条绷紧,我安抚似的捏了捏他。

仰头看向简笙,「我跟你说过了,不是买给你的。」

简笙显然不信,极力地克制着他的不耐,「式微,别闹了。」

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闹呢?式微别闹了,式微听话,这些话我真的听腻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我、不、喜、欢、你、了。」

简笙待了很久才离开,从楼上看下去高大的身影萧瑟落寞。

当归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很久,精致的眉眼隐在逐渐沉暗的夜色中。

半晌,他才缓缓转头问我:「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我思考了几分钟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不是。」只是我舔了十年的男人罢了。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舔了十年连个身份都没舔上,说实话,挺丢人的。

当晚,我收到了来自许久不联系的亲爹老胡的问候。

他倒是半点都不啰嗦,上来就问我哪里冒出来的弟弟。当被告知是我捡回来的孤儿后,更是破口大骂。

「你他妈自己家里的亲弟弟不认,从外面捡个野种回来?」

我咬着后槽牙怼了回去,「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亲弟弟!还有,当归不是野种,他是我的家人!」

在老胡的叫骂声中,我挂断了电话。

我妈死后的第二年,小三挺着孕肚风光进门。我嫌看着膈应,索性直接搬了出去。反正老胡名下房子多的是。

就是我妈死得很不值,平白给别人腾了位置,多傻啊。

不用工作在家当个废物的日子过得太无聊,我便央着当归带我上班。

结果被他毫不考虑地拒绝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俊俏的小脸板着,严肃道:「姐姐长得太漂亮了,会被别人惦记的。」

这彩虹屁吹的,真是……让我芳心大悦。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谢司南的电话,「式微,阿笙喝多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我刚要拒绝,就听他继续说:「我们现在在蓝海听风阁。」

蓝海正是当归打工的酒吧名字。

右眼皮跳了一下,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简单收拾了一下,我驾车赶了过去。

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一进门刚好有个服务生举着托盘经过。

我忙拉住他问道:「当归呢?」

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好像听风阁的客人点了他。」

蓝海顶级 VIP 包厢有四个,分别以风花雪月命名。听风阁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

包厢里,简笙靠在沙发上,目光放空。当归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瓶开了封的路易十三,看到我进来眸子一暗,叫了声姐姐。

我夺过他手里的酒放到桌上,拉起他的手就想往外走。

刚迈出去两步,身后酒瓶落地,紧跟着传来一道冰冷阴鸷的声音,「是因为他吗?」

我僵在原地。

上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在我十八岁时和简瑟瑟出去玩,回家途中被两个小混混拦住调戏。

我掩护简瑟瑟逃了出去。十几分钟后,那两个小混混正撕扯我衣服,简瑟瑟带着简笙赶了回来。

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暴怒的简笙。他拎着一根金属棒球棍,双眼猩红,疯了似的砸向那两人。

最后要不是我和简瑟瑟拦着,他估计能把人打死。后来虽然命保住了,其中一个却硬生生地被打断了一条腿。

好在我们两家都家底殷实,赔了些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就忘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温和好相与的性子呢。

我将当归护在身后,转身和简笙对视,「不是,我们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他身上穿的,是 Brioni 夏季最新款吧,」简笙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式微,怎么就不能乖点呢。」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酒气。

身后的当归轻轻一扯,把我们的位置掉了个个。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和简笙对视,像个想扑上去撕咬的小狼崽子。

简笙的脾气,用简瑟瑟的话来说就是独断专行。对付他得顺着毛摸,这也是我这十年摸索出来的经验。

我示意谢司南带当归出去。谢司南向来是个赶眼色的,应该也是担心两人起了冲突,上前拉着当归的胳膊往外拽。

「走啦弟弟,我们就别在这当电灯泡了,让你姐和你未来姐夫好好谈谈。」

当归也倔,任他怎么拉扯就是不肯动。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火气,「他不是我姐夫。」

我拍拍他绷直的后背,声音放柔,「你先跟司南出去,我没事的。」

当归从不会忤逆我,虽不放心,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谢司南往外走。

临到门口,他回头对我说道:「姐姐,我就在门外守着,你要有事就大喊。」

真真切切的担忧,烘得我心头暖暖的。

待包厢那扇门关上,简笙单手擒着我的下巴,让我跟他对视。

「式微,别看别人,我会受不了的。」低哑的嗓音带着溢于言表的委屈。

说完,他便将头埋进了我的颈间。呼吸有些重,温热带着湿意,痒痒麻麻的。

我轻轻推他,「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推了几下,推不动,反而被他揽进了怀里。

「我没醉,」他喃喃道,「我喜欢你的,式微,我是喜欢你的。」

要是换在半个月多前,他没有在那个雨夜删我,我现在定是喜不胜收的。只可惜,时光无法逆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胸口酸酸胀胀的。与爱情无关,只是委屈,铺天盖地的委屈。

替曾经那个卑微地追逐了他十年却始终得不到正面回应的自己委屈。也替被那个孤单的抛弃在雷雨夜独自面对恐惧的自己委屈。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控制不住。没一会便洇透了简笙的衬衣。

感受到胸口的湿意,简笙松开我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捧着我的脸,「怎么哭了?」

我咬着下唇哽咽,「简笙,好了的伤疤我都忘不了疼,更何况是还没结痂的。

「你说你喜欢我,要是真的喜欢,怎么舍得删我,怎么舍得让我低到尘埃里!整整一夜啊!你应该很清楚我有多害怕的!」

简笙低头吻掉我的泪水。在第二个吻要落下时,我用力地推开了他,落荒而逃。

曾经我有多期待他的吻,现在就有多反感。

我从来都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从来不是。

当归果然守在门口,俊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

见我哭着出来忙慌乱地帮我擦着眼泪,疾声问我:「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找他!」

说完便想往包厢走。

我拉住他,抽噎着摇了摇头,「当归,我想回家。」

且不说他能不能打得过简笙,单简笙这几年在商场的铁腕狠辣连老胡都得让几分。我又怎能让他为了我去鸡蛋碰石头。

当归垂眸看着我,灯光下的眸子流光溢彩,遮不住那满目的心疼。

他声音嘶哑,好像在那一瞬间长大了很多,「好,我们回家。」

找领班帮他请了假,碍于我的身份,领班倒也没为难。

回家路上,当归一直侧头看着路边的街景,暖黄色的路灯将他眼尾那抹晕开的红映照的格外清晰。

我拍了拍他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齉着鼻子哄他,「我没事的。」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说出来的话带上了哭腔,「我以后一定可以保护你的,姐姐你等我!」

还真是个孩子啊,丝毫学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点头应好,「我等你。」

眼底刚止住的湿意又开始翻涌。原来,被人在意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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