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回家后拿了个猪蹄,又从空间抓了两把常用的药草便打算往巧阿婆家去了。
“你在家把猪蹄洗了,剁成小块的,等我回来就炖汤喝,我记得家里还有黄豆的,顺便你把黄豆也泡一下。”楚芸对着司墨道。
见司墨应下了才带着东西往巧阿婆家里走去,想想又顺道拐去菜地里拔了点菜一起带过去。
“师父,我带东西给你啦!”刚拐进院子里楚芸便大声喊道。
“快进来”屋内的巧阿婆声音有些急促道。
楚芸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才发现院门口有一条血痕直通往巧阿婆的门口,楚芸慌忙就往屋里跑,一进屋才发现屋内居然还有人,不对,是一屋子的人,其中一人嘴里死死的咬住了一根棍子,手握住了桌子角,疼的指甲都快抠出血来了。
楚芸见状连忙放下了东西走上前帮忙,男人的腿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砍断了,血不断的从腿上流出来,已经渲染了一地,楚芸预估了下,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怕是会出人命的!
“芸儿,去书房右边第五排最底下的柜子里把药拿过来。”巧阿婆一边用纱布用力的按住了流血的几处一边吩咐道。
楚芸点点头,连忙就往书房跑去,等找到药后,楚芸才想起来自己空间有一味药草似乎对止血很有效果,便闪身就进了空间,随手拔了几根后,楚芸发现假山上的流水似乎更多了些,已经不断的有水开始往下流,楚芸便顺手将手里的药草根部洗了一下,这个药草根部若是煎水服用的话也是有大效果的。
从空间出来,楚芸连忙走出书房,巧阿婆吩咐楚芸将药瓶打开,拿出一粒来让那人服用。
那人疼的已经快处于昏迷的状态了,整个人只是凭本能死死的咬住了木棍,楚芸和旁边的几人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人嘴里的木棍拿了下来,最后将药丸塞到了他嘴里。
“这是?”巧阿婆突然看着一旁浸过水的药草疑惑道:“这是你带来的?”
楚芸点点头,连忙将手里的水杯给了旁边的一个男子,让他帮助患者将药丸服用进去,随后自己赶忙来到巧阿婆的身边道:“这是我路上回来看到的药草,正是止血的良药,比一般的金疮药还管用些。”
巧阿婆点点头:“赶紧去用药杵捣烂。”说完神色却有些意味不明。
楚芸连忙将药草捣烂,随后才和巧阿婆一起将药草轻轻的涂抹在了那人的腿根部,好在楚芸采的药草够多,将整个根部都涂满后,血顿时就没有流出来了,巧阿婆深深的看了楚芸一眼,楚芸却是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下,血能止住那这条命便是救回来了,不过却也觉得有些奇怪,这药草虽说止血的功效很强,但是这种一抹就止血的她还真头一回见识。
一旁的一人看了连忙对巧阿婆弯腰感谢道:“巧阿婆谢谢谢谢,总算是把血止住了。”
而那断腿的人也清醒了一点,对着巧阿婆也是连连感谢,谁知巧阿婆却是淡淡道:“我的药仅能让你保持清醒不至于昏迷,真正帮你止血救你命的是她!”说着指了指楚芸。
那人自是对楚芸又是一番感谢:“之前就听我家婆娘说楚家丫头人不错,说是还送了她抹手的,如今更是救了我一命,我赵家齐定然不会忘记这份大恩的!”
楚芸笑着点点头:“救人嘛,应该的。”
巧阿婆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道:“我的药费200文,其余的药草钱你问她吧。”
楚芸见巧阿婆这么说慌忙想说付一起的,不过看着巧阿婆的态度有思考了一番道:“我的你也付200文就好了。”巧阿婆的药放的那般隐蔽想来也是极为珍贵的,自己这个药草在现代也是要很高的价格的,所以便也按照巧阿婆的价格来了。
没曾想刚说完便见巧阿婆奇怪的看了自己一眼,不过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楚芸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要贵了?
楚芸正纠结呢,门口就传来赵婆娘的哭声:“当家的,你可咋地了哟?”
赵家齐坐正了身子皱眉道:“别哭了,我没事。”
赵婆娘满脸泪水的走了进来:“我刚一回家就听说你出事了,”说着看向了赵家齐的双腿,之间一条腿已然缺了一个脚顿时又伤心的哭了起来:“这,这怎么能叫没事啊,这,这,哎哟,这以后可咋办呀,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赵家齐见自家婆娘这副担心的模样,倒也不好再说她没个样子了,只是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番,原来他是替自己的女婿押镖去了,平日里两三个月总要押一次的,只是这次因为隍砚县闹灾害,怕走原来的路线会遇到流民哄抢,所以特地绕远了些,只不过没想到去时还好好的,回来时经过一片荒林竟然遇到了一只黑熊,而赵家齐很不幸的被咬中了一只脚,好在一旁的随从眼疾手快及时将脚给砍断,否则怕是整个腿都要没了。
“不过那黑熊也没讨到好处,已经被我们杀了,待明日剥了皮我便让人送些熊肉来给你们尝尝。”此话自然是对着楚芸和巧阿婆说的,说完又吩咐一旁的人掏出了铜板来,分别给了巧阿婆和楚芸各200文。
“回去后记得不要碰水,最好也不要搬动他,最好是卧床静养。”巧阿婆说着又去一旁柜子里抓了一些药递给了赵婆娘道:“这药回去就煎一副给他吃了,记得每日要过来换一次药。”
“好好好,谢谢谢谢。”赵婆娘连忙点头。
等一屋子的人都走了,楚芸才和巧阿婆开始打扫院子,那几天的相处下来,楚芸也知道巧阿婆是极其爱干净的一个人,所以等人一走便开始去井边提水打扫院子和屋子里的血迹。
“芸儿,那药草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巧阿婆一边擦拭着地面一边问道。
楚芸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药草这个时代没有?
“就是从镇里回来的路上,”楚芸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回来路上一时想要如厕,就是那个时候在草丛里发现的,我之前在书本上看到过这种药草,便全都拔了回来,”说着指了指一旁带来的药草道:“就在那呢,还有些是常见的药草,我发现了就都采了给您带来了。”
巧阿婆看了看楚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你算是走大运了,你可知这药草极为珍贵,是止血的良药,这在京都一株便要卖十两银子,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
楚芸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天呐,那她岂不是间接的发财了,以后要是没钱了,空间随便拔点草药就行了。
“好在这里人对这些都不了解,”巧阿婆又继续道:“这些草药你带回去,晒干后磨成粉保留好,以后也是能救命的!”
“师父,那根是不是要单独留着,我之前看好像这根也是有大用处的。”楚芸连忙问道。
巧阿婆点点头:“不错,我正要跟你说,将根单独切下晒干保存,这根可是有赛人参的说法的。”
楚芸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难怪刚刚巧阿婆看自己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呢,她还以为是自己价格开高了,原来是低卖了:“那我刚刚岂不是亏了好多。”
听到楚芸的碎碎念,巧阿婆倒是笑了:“能救人一命也是你的福报了,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运气能碰见的。”
楚芸连忙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就是随便说说罢了。”她自然是知道的,就算那赵家齐不出钱她也是会救的,毕竟没有哪个医生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死去,更何况这草药她空间多的是!
等将屋子打扫的差不多了,楚芸才匆匆告别了巧阿婆往自己家里走去,这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好不容易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今晚可要好好的做一顿饭享受一下美味。
然而……刚走进自家院子,就听到一阵‘砰’的一声,接着就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楚芸连忙往后院的厨房跑去。
“王爷,你这不行啊,力气太大了,这砧板都坏了!”火云将地上裂了的砧板捡了起来略带嫌弃道。
等楚芸赶到厨房时,就发现火云一手拎着一块半边菜板,而司墨则手举大刀,刀伤还卡着猪蹄。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司墨一听连忙将手里的刀放了下来,随后无奈的看向楚芸道:“这猪蹄剁成大块就已经很费劲了,要不直接煮了吧。”
楚芸看着满目狼藉的厨房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道:“你就不能沿着猪蹄的关节剁么,无论是猪还是人,关节部位是最脆弱的,谁让你拿刀对着骨头砍了,还使这么大的力气。”
司墨一听顿时受教的点点头,一边把猪蹄从刀口拿下来,一边吩咐火云把砧板重新拼接一下,凑合着先用一用再说。
楚芸也开始加入工作,用手随意的抓了几把米,再用井水冲洗过后,就放入了大锅里,权衡再三终究还是加了一瓢水,然后吩咐火云把那边灶台的火给生起来。
生火对于火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楚芸也就只交代一声让火不要灭了就成,然后就转身去择菜了,司墨也按照楚芸的提示,成功的将猪蹄切成了许多的小块。
没多久楚芸突然闻到一阵烧焦的味道,连忙起身问火云道:“是不是家里着火了?”
火云一脸无辜的摇摇头,他一直很努力的将灶膛的火烧得旺旺的,可没把火往外引。
司墨也吸了吸鼻子,随即跑过去将一旁煮饭的木锅盖打开,好家伙,一股浓重的烧焦味扑面而来,楚芸连忙吩咐火云将灶膛的火扑灭了,火云也闻到了味道,连忙从旁拎起水桶,一下子就全都扑进了灶膛里。
楚芸看着那一锅黑焦黑焦的米饭眉头忍不住的跳了跳:“要不,今晚还是喝粥吧。”至少清粥好煮,水多加点就成了,不过前提是还得要司墨来烧火。
那锅费了半天劲愣是没把黑焦的米粒给刷下来,楚芸也没办法只能先用水泡着,然后重新淘了米,特意多放了水,换了口锅,这回打算开着锅煮,这样时刻能看到锅里的状况,可是灶膛却打不着火了,原因……里面全是水!
好在家里有两个灶,里面的一个不行了,那就换外面一个吧,可是没多久楚芸就发现,外面这个灶火实在是太小了,一锅水煮了老半天都没开。
“多加点柴火啊,火力不够猛啊!”说着往灶膛看了一眼,好家伙,这灶膛估计也是经常用的,下面一堆的废灰,上面一堆柴火,就是没有燃起来,都快浓烟了。
司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开始还有火呢,多加了点柴怎么就觉得火越来越小了,”说着疑惑的看向楚芸道:“我看电视里都要用扇子扇,是不是也找个东西过来扇一扇?”
楚芸很想对着他翻个白眼:“大哥,物理课没好好听吧,火焰燃烧的首要条件是什么,是空气,空气啊,下面这么多灰,你再塞这么多柴火,空气怎么进来?”
司墨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当然也不忘时刻拍一下自己媳妇的马屁:“果然还是我媳妇最聪明了。”说完就坐那四处乱看,想着能用什么工具把里面的灰给掏出来。
楚芸从旁见过一把小破铲递给了司墨:“把柴火拿起来一点,这样容易掏。”
司墨听了本想伸手去拿的,奈何没燃起来的柴火到底也是经历过火熏的,烫手,再者有的虽然没有燃起来,但是到底是沾有火星的,于是司墨便把一旁无所事事的火云喊了过来,让他用铁钳把柴火往上抬架空,好方便自己用小铲子把下面的灰给铲出来。
“再高点,里面还有灰,我弄干净点。”司墨一边吩咐着一边伸手往里去了点。
火云瞧着也怕上面带有火星的木柴烫着自家王爷了,想着自家王爷打小就金尊玉贵的,哪里干过这个,不由得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嘭~~”
“哗啦啦~~”
司墨愣愣的看着从上面流下来的水,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火云:
“我让你抬高点,没让你把锅给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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