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霍总的实力我们已经领教过了,上次是我们公司大意了,这次可不一定了,陆小姐,话可不能说的太死。对吧,霍总。”
程念下巴微抬,替白哲挡了回去,直接把陆相欢的嘲讽踩在了脚下。
落在霍北城的眼睛里居然有了护短的即视感。
“白总知人善任的本事确实一流,这位程秘书还真是伶牙俐齿。”
向来惜字如金的霍北城望着一身职业装的程念别有所指的说道。
客套的称呼好像根本不认识。
冷冷的目光打在程念的身上,让程念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多谢夸奖,程秘书确实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员工。”
白哲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程念淡淡地道,隐约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程小姐可真是魅力无穷,好了,北城,入场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夫,一个是自己的表哥,结果都盯着程念这个不入流的小秘书看。
陆相欢的心里怎么能不衍生出极度的不平衡,一波接着一波的嫉妒袭来,她在呆下去怕就要端不住她宽容大方的淑女架子了。
陆相欢拉走霍北城,回头的剜了一眼程念。
程念视而不见,紧随其后,对白哲:“白总,我们的位置在那,咱们也过去吧。”
“嗯,走吧。”
不知是不是主办方刻意为之,他们两家居然坐在走道对立的两边。
程念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霍北城,气恼的扫了扫他,悄悄朝他挥了挥手机。
霍北城却只看竞标台,偶尔听陆相欢说说话,并不看她。
各家公司的竞标价都出来了,只剩下鼎峰国际和霍氏集团两家在赛场上做最后的角逐。
“下面是鼎峰国际,已经著名的霍氏集团……”
就要轮到鼎峰国际和霍氏集团了。
程念眉头紧紧皱着,抓住包,总是往霍北城那里瞥。
偏偏霍北城目视前方,一点要搭理她的样子都没有。
她忍不住给霍北城发了个消息。
“霍北城,底价。”附带昨天的一张小图。
霍北城扫了一眼手机,唇角上扬,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掠过,发了一张图片过去过去。
程念打开手机,立刻咬紧下唇,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他发的是她昨晚一瘸一拐走下车的背影图。
上面一直催,没办法,只好按照预先设定好的价格报上。
屏幕亮起。
周围一片唏嘘……
“只差一点啊。”
“看策划案高低了。”
霍氏集团只比鼎丰高一百万,这种大型合作,这点小数字根本不值一提,在合作商那边,更应该选霍氏集团这种背景强大的才对。
“本次标主是——”
程念握紧拳头。
“鼎丰!”
“为什么?”
陆相欢几乎从位置上惊的站了起来,又迅速的坐下,她失态了。
她迅速调转视线看向霍北城,有点怀疑。
再看看程念,胜利的喜悦全在脸上,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鼎峰国际的策划案更加详细,市场调查非常眼睛,我公司……”
“真没有想到,霍氏集团居然输了。”
……
瞬间经历大起大落,白哲也有点不敢相信。
“恭喜恭喜……”
白哲被众人簇拥着,疑惑的眼神却落在了程念身上。
程念给的数字怎么会如此的巧合?
“走吧。”
霍北城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脚步不同于往常。
好像带着一点落败的急躁,其实这本来就是他料中的结局,并不看好的案子,没必要拉着霍氏下水插手陆白两家的家事。
更何况,他昨晚可是收了人家的贿赂的。
“北城,等等我。”
陆相欢急忙追了上去。
“陆小姐,怎么样,不恭喜一下您表哥?”
程念微笑着看着追赶霍北城的陆相欢说道,一雪前耻的滋味真不错。
“你别得意。”
陆相欢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追了出去。
“程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哲拿着成功竞标的通知书问道。
竞标会宽阔的走廊尽头,白哲拿着竞标书站在程念的对面试探的问道。
他总觉得这个数字来的太蹊跷,要不是知道霍氏集团内部管理严格和霍北城做事一向密不透风,他都要猜测程念是不是在霍氏集团安插了内奸细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咱们走运吧。毕竟竞标的事情本来就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况且,咱们这一次确实花费了很大的精力,中标也不算太过意外吧。”
程念找了一个理由说服白哲,对竞标会上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带过,不愿再多说。
白哲觉得有三分道理,但却不足以说服自己,看程念不想说,便也不刨根究底了。
不管如何,龙泽苑的案子能拿下,程念功不可没。
白哲看着程念眼睛下面那一圈淡淡的乌青,心里又感动又愧疚。
这样瘦瘦小小的一只,身体里到底蕴藏了多少力量,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哲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替程念把额间的碎发撩到耳后,一双温柔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疼和柔情。
“程念,做我女朋友吧!让我替你承担一点生命的重量。”
“白总,我……”
程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瞥见走廊前那个角落里熟悉的深咖色衣角。
霍北城?她记得今天竞标,霍北城似乎是这件衣服。
拒绝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
程念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转了话锋。
“白总,我不想瞒你,我刚刚结束一段不太愉快的感情,对方……很好……”
她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忘了他。”
白哲有点心疼,不管程念爱不爱他,他都希望她开心。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忘记他……”他伸手,拢住了程念的肩膀,希望给她一点安慰。
拐角处
程念靠到白哲肩头的动作全部都落尽了男人的眼里,好像是碎玻璃渣揉进肺里面,一呼吸就牵动痛楚。
他脸色冷漠,指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袖口边的那颗镂空金属袖扣慢慢加重了力道。
眸光里面也多了几分属于寻常人的凡尘颜色。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袖口丢在了地上,踩着黑色皮鞋不带一点留恋的离开了。
既然注定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放弃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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