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但宫漓鸽不会这样想,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变态,故意偷窥?她会不会讨厌自己?一想到这,容焱的手指紧扣扶手。他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萧燃的眼睛,萧燃忍不住道:“先生,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漓鸽小姐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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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旌戟不管是外貌,还是言语都和纨绔子弟一模一样,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你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还只能小心翼翼的捧着他,齐家人心里都快憋死了!
赵月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她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齐横想着,景家是攀不上了,彻底攀不上了。
齐霜又失落又嫉妒,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来,而是为了这个贱人!
“小漓儿,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那轻佻的话语清楚的落在阒静的房间。
萧燃紧张的看了一眼身边正襟危坐的男人,虽无任何动作,他的存在就是强势的代名词,整个房间都笼罩着一层冰霜。
“咳,景爷是在开玩笑,先生不要介意。”萧燃立马补充了一句。
“不会介意。”四个字从那张薄唇里吐出,毫无温度,萧燃怎么觉得他是在说反话呢?
在绷紧的冷意中,他不知道容焱是在等,等宫漓鸽的回答。
不只是容焱,在场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一些参加过成人礼的宾客都在猜测景旌戟是否就是当晚没有现身的大佬。
他的身份够格,脾气让人琢磨不透,也像会送出送十八份礼物的样子。
夏浅语咬着唇,将景旌戟对自己的攻击咽下,双手紧拽着裙子,她也要等一个结果,这人是不是宫漓鸽一直藏着的男人!
夏峰和余晚情对视一眼,“会是那个人吗?”
这些日子他们明里暗里问了宫漓鸽不止一次,连那个男人的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齐家的人自然是不想的,如果真的是景旌戟,那就大大打破了赵月的计划。
她敢和景家为敌吗?
齐烨此刻脸上一片受伤的模样,一双眼睛甚至带着微红,他的手指在不由自主的发抖,他突然有些害怕,怕这个人就是那个一直没有现身的人。
他放柔了声音:“鸽儿,你告诉我,你们没有关系对吗?”
直到今时今日他仍旧不敢去想宫漓鸽是真的心里没有他了,他一直都觉得她那么喜欢自己,就算自己做错了事情她伤心是应该的,等她气消了还能像从前那样回到自己身边。
赵月说得没错,两人有感情基础,她那么爱自己,不可能说变就变的。
哪怕宫漓鸽后来对他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齐烨并没有当真,潜意识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直到这一刻站在面前的景旌戟。
齐烨慌了,他的出场就引来众多女生的爱慕,饶是自己之前还引以为傲的外貌,在景旌戟面前也被击得溃不成军。
至于家世,在场恐怕还没有一人敢和景家相比。
光是宫漓鸽一个生日,对方就给她准备了价值几十亿的礼物,这更是自己怎么也比不上的。
齐烨这才明白赵月为什么老是劝他看清自己,只可惜过去他一直在沾沾自喜,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他唯一的胜算就是宫漓鸽对自己的爱,如今连唯一也握不住,他一无所有了……
不,他不能一无所有,齐烨又慌又乱,声音竟然有了一丝恳求的意味,“鸽儿,你还爱我对不对?”
他不想从宫漓鸽的嘴里听到她和景旌戟的关系。
“你在做什么梦呢?”宫漓鸽冷清的嗓音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他给淋湿。
“你劈腿在前,伤害我在后,我早就说过我们恩断义绝,齐烨,你说你这会儿又摆出一副神情人设的样子给谁看?”
齐烨试图从她的眼里找到对自己仅存的爱意,哪怕只有零星少许也就够了。
然而她的眼里只是一片大雪覆盖,连他半丝影子也瞧不见,哪还有什么爱。
他怎会知道,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质疑,辱骂,最后导致宫漓鸽只能去死,在这样的前提下,再傻的人也该被漫天吞噬自己的海水给浇清醒了。
宫漓鸽仍记得跳海那天,那本是齐烨和夏浅语的订婚宴,她被夏浅语下药,换上暴露的衣服丢到齐烨的床上,所有人都在骂她不知廉耻。
她跪在地上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夏家夫妻将她推开,头撞到梳妆台上,她从镜子中看到鲜血顺着她那道丑陋如蜈蚣般的脸滑落下来。
齐烨搂着夏浅语,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一个字也没有信,那时她的左耳早就失去了听觉,又被人打了几巴掌,右耳轰隆隆的,大家骂她的话她听得断断续续,只能看到她们一张一合的嘴,还有齐烨眼底的厌恶,仿佛她是世上最肮脏的蛆虫。
她哀莫大于心死,跳海自尽。
如果在那时,或者以前任意一次自己被夏浅语污蔑的时候齐烨能站出来,哪怕只有一次,她也能记他一辈子。
可惜没有,一次都没有。
闭上眼,她只能看到齐烨那张厌恶自己的脸,还有一张自己落海后看到的俊颜,是容焱,不是他齐烨。
多年的爱就像是一个笑话,她想上辈子的自己落得那样一个下场是活该的。
活该瞎了眼睛,爱上这样一个人渣,还为了他出生入死。
当年能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她恨的不是齐烨,而是自己的愚蠢。
齐烨对上她眼底漫无边际的冷寒,她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只有鄙夷。
“不,不是这样的,鸽儿,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变过。”
齐烨到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地他才清清楚楚的明白一件事,也许他要永远失去宫漓鸽了。
宫漓鸽的眼里只剩嘲弄:“你在夏浅语的身上也是这么想的?”
再次被拖出来鞭尸的夏浅语:早知道她今天就不来了!
齐烨本不用这么难堪,要是干干净净的断对谁都好,他非要将宫漓鸽当成傻子,觉得她还是那个自己勾勾手指就会乐颠颠跑来的蠢货,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
情面她早就留了,只可惜齐烨没要,赵月还打着她手里捏着的股份主意,既然都不要脸了,她何必替他们捂着。
齐烨又着急又难堪,偏偏还想要挽回,虽然他脑子已经乱了,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挽回?
宫漓鸽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一脸认真道:“你变不变心和我无关。”
“你喜欢他?”齐烨指着景旌戟,情绪失控道:“他有什么好?”
宫漓鸽并没有看景旌戟,手指抚着裙摆上的一颗钻石,她想到了那人微凉的指尖,一想到他,心脏上也多了一抹甜,嘴角微微上扬:“他很好,好到我想将这颗心双手奉上。”
房间的风霜雨雪仿佛都在这一句话落下之后消融,剩下的是春花灿漫,草长莺飞的和谐景象。
萧燃擦了擦汗水,要是宫漓鸽回答得不好,第一个遭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扫了一眼那满脸冷寒的男人冰冷嘴角溢出的那抹笑容,萧燃开始怀疑,他家先生是这么容易取悦的人吗?
要知道他的风评向来是最难缠,最不愿意让人打交道的,他竟然被宫漓鸽一句话给取悦了。
放在过去,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真真切切的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
希望那女人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敢负先生半分,自己第一个就不放过!
在场的人都以为她口中的他是指景旌戟,只有景旌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那向来不多言不多语的男人吩咐了好几遍,自己要保护好宫漓鸽,不让她受半分欺负,他当时就觉得变态极了,要知道,说话的人是容焱,钢铁般不懂情爱的人突然说这样的话,景旌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而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宫漓鸽的隔空示爱让他想要一脚踹翻这盆狗粮,老子不吃!秀恩爱麻烦你们回家关上门来秀好吗?
宫漓鸽脸上的表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她没有说谎,她的心里真的有一个人,只不过不是齐烨。
齐烨的这句话就是自讨没趣,将他所有的幻想都摧毁得丝毫不剩。
还是赵月打破了此刻的尴尬气氛,“景少出价两亿,要是没有人再加,那两亿就是最高价了。”
之前那些公子哥谁还敢叫价,那不是摆明了和景家为敌?
最终价格以两个亿成交,景旌戟当场就写了一张两亿的支票。
一些女人看着他修长的五指哀叹:“有钱真是能任性。”
“真是羡慕宫漓鸽,被渣男劈腿后能遇上这样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替她遮风挡雨。”
“那可不是么,这样的待遇,我们做梦都梦不到。”
齐烨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又或是被人嘲笑无法忍受,在听完宫漓鸽这句话后就面如死灰的离开了大厅。
为了掩盖刚刚齐烨难堪的一幕,赵月将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第二次的竞拍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画所吸引,自然就没有人在意齐烨的离开。
虽然齐烨和宫漓鸽几人的八卦好看,但和接下来就要登场的张丛阳大作相比,大家还是更好奇后者。
景旌戟移到宫漓鸽身侧,“隔空表白,我敢打赌,这会儿某个闷骚男在偷着笑。”
表白两个字让宫漓鸽欻然红了脸,当时齐烨那么说了,她压根就没有多想,现在仔细回味才发现那就是表白。
“先生……他能听到?”宫漓鸽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别看他是个瞎子,他的眼睛可敞亮着呢,只要他想要知道的没什么他不知道。”
宫漓鸽更觉得不好意思,嘟囔了一声:“早知道不说了。”
“你别不说,虽然我吃狗粮吃得有点撑,但某个腹黑男平时也没什么乐子,你能让他开心也不容易。”
宫漓鸽上辈子就知道他们关系不错,此刻听景旌戟的口吻她才知道,两人何止是关系不错,一定是很铁的哥们。
“谢谢你,景少。”
“不用谢,我才不会白干,你家那位提前就给了我好处,今天我的拍卖价格也是由他双倍买单。”
宫漓鸽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但凡有点愧疚她都能想得通,偏偏景旌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宫漓鸽表示……这人不只嘴毒,脸皮也厚啊。
“那个,景少你这么坑他,他不会生气吗?”
“坑?我是在帮他好嘛!”景旌戟一脸愤慨,让宫漓鸽产生了怀疑,她是不是不该质疑别人。
下一秒景旌戟继续补充道:“你知道他多有钱吗?以他那古怪又闷的性格,一年到头只知道挣钱又不知道花钱,我只有勉为其难帮他用了。”
宫漓鸽:你的脸皮还能再厚点?
景旌戟用实际行动向她表示,当然可以。
“有他报账,别说是两亿,二十亿我也不带眨眼的,况且他还答应让厨子给我做一百盒小饼干,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来这?
没想到来这还有这样的好事,白捡了两亿,哎,你那前男友为什么不上钩呢,要是再将价格提一提,我就能赚更多了呢。”景旌戟一脸失望。
宫漓鸽捂着胸口,合着这位大少爷刚刚故意激怒齐烨是为了搞钱?搞的还是容焱的钱。
她突然觉得穿在自己身上的礼服更重了,底价本来只有一百万,如今被炒上了两亿,还差点爆出更高的价格。
景旌戟似看出她的心思,收起了失望之色,“你就别为他心疼了,这点钱对他来说就连零星小雨都不算,你心疼,到头来还要他为你的心疼而心疼,我又得吃狗粮了!”
宫漓鸽无奈道:“景少,景家家大业大,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
景旌戟点点头,“是不算什么,可架不住我喜欢啊。
忘记告诉你了,你家那位无悲无喜,仿佛世间无人无事能入他的眼,他什么都不在意,疼了不知道叫疼,饿了也不会喊饿,那眼里常年都是冰雪覆盖,谁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我就不同了,我可不是像他那样的泥菩萨,我只是个俗人,平生最喜欢钱了,钱越多我越开心。”
宫漓鸽并没有在意他说的那些听了让人想要打他的话,注意力只在一处,他说容焱无悲无喜,疼了饿了也不会喊,脑海里又出现那人一人一轮椅的背影。
容焱握紧了轮椅扶手,声音不悦:“她——是什么表情?”
萧燃放大监控屏幕,在宫漓鸽的脸上仔细辨认,最终咽了咽口水,说出一个让他也不知道是否正确的答案。
“漓鸽小姐好像……有些心疼。”
她心疼自己么?容焱想。
萧燃暗责景旌戟胡说八道些什么,让局面弄得有些莫名奇怪。
偏偏景旌戟不知所谓,又补充了一句:“哦,我说的那是以前,现在那人眼里心里多了一个你。”
张从阳的画早就绝版,如今市面上仅存的画作不多,因此每一副现世都能引来大家狂风暴雨般的狂热追求。
赵月让人将画拿了出来远远的挂着,如果说刚刚的拍卖是年轻公子哥的狂欢,这幅画一出来就引起了中老年人的热情。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张老先生的《追鱼图》,今天我没白来!”
“瞧瞧那鱼尾,也就只有张老先生才能画得如此飘逸灵动。”
距离有些远,大家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
“这幅《追鱼图》十九年前曾经出现在一个拍卖会上,后来被神秘买家买走,从此再无踪迹,齐先生,没想到那神秘的买家竟然是你!”
“要不是老爷子大寿,恐怕我们都难以得见。”
要是仔细看,齐横的表情有些不正常,不过那点细微末节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笑容里。
齐霜看到赵月拿出的这幅图让全场震惊,心里那股高傲得意油然而生,很快她又有些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白白拿来做了慈善。
都怪宫漓鸽这个贱人,要不是她胡说八道,赵月又怎么会拿出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画卷上,只有宫漓鸽表情耐人寻味,她似有些不屑,又有些期待,仿佛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在拍卖前宫漓鸽已经找了位置坐下,俨然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岂料,耳边传来景旌戟的声音:“那画有问题?”
宫漓鸽的笑容僵硬在嘴边,怪不得容焱和景旌戟会是好友,聪明人果然都是和聪明人玩在一起的。
过去的自己愚蠢不堪,所以身边围绕着的也都是蠢人。
“怎么说?”宫漓鸽从托盘里端起一杯橙汁,优雅得像喝红酒一样。
景旌戟盯着她那橙汁半晌,橙色的液体在银色的玻璃中晃荡,灯光折射下,颜色明艳得像是暖阳,是他喜欢的颜色。
“这本就是那位齐小姐临时搞出来让你难堪的戏码,齐家人根本不知道有这茬,从我对齐家的资料印象来看,齐家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让他们拿出一副价值难以估计的画出来做公益,不是我在做梦就是齐家人在做梦。”
宫漓鸽浅浅的抿了一口橙汁,酸酸甜甜,比酒要好喝多了,脑子里想的是容焱,自己给什么他就吃什么,问他什么他都说好吃,要不要下次用柠檬试试看?
宫漓鸽笑眯眯,满眼满脑子都是容焱吃了柠檬的样子。
“大姐,我在和你说话。”景旌戟提醒道。
宫漓鸽收回心思,“我错了,你继续,齐家人做的什么梦?”
景旌戟有些头疼,容焱的目光还真特别,这宫漓鸽时而天真、时而冷傲、时而蠢萌,究竟容焱喜欢她什么呢?
“其实也不难猜,以齐家的尿性绝对不可能舍得拿出来,这幅图早就在十九年前消失,如今出现在这,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宫漓鸽眨眨眼,“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这幅图一定是假的。”景旌戟口吻更加肯定了。
“万一齐家真舍得呢?”
“不好意思,十九年前,我正好在那个拍卖场亲眼见过这幅画,即便是隔得这么远,我一眼就知道,这幅画是假的。”
宫漓鸽表示怀疑,“你那时多大?”
“六岁。”
在宫漓鸽一脸怀疑的表情中景旌戟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小瞧我,两岁以后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那个神秘的买家绝对不是齐家任何一个人。”
宫漓鸽脸色大变,橙汁也不喝了,一双眼睛紧盯着景旌戟,“你见过买家?”
“那当然了……”
宫漓鸽情绪遽然起伏景旌戟没有半点惊讶,他神神秘秘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仅见过买家,我还能猜到如今那幅真正的《追鱼图》不在齐家,而在你手边的这个长形木匣里,我有没有说错?”
他没说错,一点都没错。
本来宫漓鸽是打算送齐老爷字茶具的,那天被齐霜打乱了节奏,也正好提醒了她,齐家不会善罢甘休,今天的宴会她们肯定会想法设法动自己。
宫漓鸽想到上一辈子赵月送的《追鱼图》,她在收拾父亲给她留的那些遗产中,恰好就见过这一幅。
世间只有一副《追鱼图》,她不认为她爸这种传说级的人物会给她留一副赝品,宫漓鸽今天所携带的贺礼正好就是这幅画。
如果齐家给她难堪,那她就亮出这幅图,让齐家更加难堪。
万万没想到这一来齐霜就自己作了一个大死,为了给她填补亏空,赵月只得拿出这幅图。
这件事宫漓鸽连容焱都没说,当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在容焱身边,她很少会提及自己的过去以及那些无关人员,就像容焱也从未主动提过他的眼睛为什么会瞎,他的腿又为什么会断一样。
景旌戟知道也源自于多年前的拍卖会,宫漓鸽突然有些羡慕,“你见到我爸了?”
“算吧。”
宫漓鸽羡慕那些亲眼见过宫斐的人,不像自己,所有对他的了解都是通过别人的口述和文字信息。
“我爸是不是很帅?像别人说得那样帅?”
景旌戟笑了笑,“那当然了,你爸当年可是A市的风云人物,帅是肯定帅的,早几年我妈那还留着你爸的小照片,前几年被我爸给翻出来了,差点没把我爸给气死。
那次我是和爸一块去的拍卖会,我爸想给我家老爷子把这幅画拍回去做礼物,谁知道半途杀出个陈咬金,我爸和他将价格都拉到了五千万,十九年前的五千万你感受一下,和现在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本来我爸就已经很豪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更豪横的人,他仔细一打听居然是斐叔,用我爸的话说,遇到这条疯狗……”
宫漓鸽的眼睛瞪了过来,景旌戟活生生改了口:“咳,遇到这条疯狼,我爸也只得松了口,我爸说斐叔身上有股子疯劲,遇到猎物绝不撒手的疯,那幅画被你爸拍走,我有些好奇这个搅得A市风云变幻,让无数男人警惕自己老婆,生怕被梦中情人给勾走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我就去偷偷的看了一眼。”
景旌戟讲得活灵活现,宫漓鸽也入了迷,仿佛跟着他回到了十九年前,“什么样?”
“我扒开门缝,就听到里面传来爽朗的男声,他说——”
“说什么?你快说。”
“阿邪就爱这些老头子才喜欢的古董,我们的宝贝小公主肯定也喜欢,我就囤着给我家小公主当嫁妆好了。”
听完这句话,宫漓鸽的眼泪没止住,瞬间滑落下来……
第110章迫不及待想要丢炸弹
宫漓鸽猝不及防落泪,景旌戟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先给她抽纸巾好,还是先告诉容焱。
“喂喂喂,你别哭啊小漓儿,要是被你家那古董知道我弄哭你了……阿呸,我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宫漓鸽本来正在感伤,她真的很想爸爸,很想很想。
景旌戟的话让她忍俊不禁,“你不是说他能听到吗?”
“是啊,他能听到,你说他为了多听听你的声音,他是不是很变态?”
那个“变态”的人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波动,萧燃咳嗽一声:“先生别往心里去。”
“那四亿不用给了。”
“是。”
“她——是什么表情?”容焱的眉头微微拧,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被窥视。
他其实并不是故意要去窥视宫漓鸽,只是怕她在晚宴里被人欺负,自己又不能像一个正常人陪在她身边护着她,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陪着她……
当然他有一个小小的心思,也想听听她的声音,仅此而已。
但宫漓鸽不会这样想,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变态,故意偷窥?她会不会讨厌自己?
一想到这,容焱的手指紧扣扶手。
他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萧燃的眼睛,萧燃忍不住道:“先生,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漓鸽小姐不会怪你。”
萧燃陪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是头回见到容焱对一个人产生了这样强烈的偏执。
他就算是瞎眼断腿,也依然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君主,自卑这种词语从来就不会在他面前显露。
然而容焱在宫漓鸽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她,仿佛她是珍贵的宝物,生怕弄碎了她。
他小心谨慎的藏着自己对她浓烈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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