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云初念萧云祁的书名叫《云初念萧云祁免费阅读》,它是一本言情类小说,凭借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云初念到翠竹苑的时候,正好见到云远庭从书房出来。 “父亲是要出门?” 云远庭边走边说:“你祖母差人来叫我过去一趟,你有什么事?” “我让厨房做了一些松花糕,想让您趁热尝尝。另外还有事情想和父亲商议。”…
免费试读
嘀嗒——
嘀嗒——
嘀嗒——
幽暗阴森的地牢内,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子被锁住琵琶骨牢牢钉在木架上。
女子发丝凌乱,身上有无数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她心脏的位置被扎入一根细长的银质圆管,正汩汩往外冒血。
殷红的鲜血顺着银管缓慢的滴落进下方的陶罐中,发出滴答滴答清脆的响声,将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映衬的越发可怖。
有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着大红喜服的女人脚步娉婷走进地牢。
看着已无生气的云初念掩嘴轻笑一声:“我的好姐姐,多日不见,怎么这么狼狈了?”
云初念动作缓慢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庶妹,阴狠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她想要痛快的唾骂,却因为舌头被割,空洞的嘴巴连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妹妹是来向姐姐道喜的。”云悦薇掩嘴轻笑:“靖王殿下……不对!新皇已为我寻得神药,从今往后,我不需要再依靠姐姐的血续命了,你说这算不算是喜事一桩?”
云悦薇:“还要感谢姐姐从中斡旋,殿下才能如此轻松坐上皇位,他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迎娶我入宫,今日我和殿下大婚,也是我册封皇后的大好日子。”
云悦薇得意的展示着自己身上的精美华服:“这一切可都要感谢姐姐的牺牲,若不是你日日以心头血为我做药引,妹妹早已命丧黄泉,哪能有今日的风光?”
“姐姐的恩情,妹妹铭记于心,便让妹妹亲自送姐姐一程,以报姐姐的大恩。”
云悦薇边说边将手中的白绫绞在云初念脖子上,在她身后慢慢收紧。
手上干着杀人的勾当,云悦薇的脸色却越发温柔:“姐姐或许还不知道,裴家以为你死了,想要为你报仇,结果殿下先下手为强,以谋逆的罪名在昨日将裴家满门抄斩。
啧啧啧……裴家满门一百三十七口人,据行刑的人说,那血足足淹没脚踝。姐姐黄泉路上走快点,兴许还能赶上和他们一起投胎。”
裴家……
那是外祖一家。
也是助李澈登上皇位的最大助力。
狡兔死,走狗烹!
李澈他竟如此心狠手辣。
原本已经逐渐没了气息的云念初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手死死的抓住云悦薇的手臂。
浸满鲜血的手在她手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啊啊——”
云初念发出凄厉的声音,怨毒的瞪着云悦薇。
就算是化作厉鬼,永世无法超生,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些对不起自己的人。
……
“不要!!!”
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漪澜院。
云初念猛地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姑娘!”南枝打起床帘,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云初念目光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试探性的小声叫了声:“南枝?你是南枝?”
“姑娘莫不是落水后烧糊涂了?连我也不认识了?”
恍惚间看着南枝,再看看周围熟悉的环境,眼前分明是自己未出阁前的闺房。
那阴森的地牢仿佛只是一场并不存在的幻梦,但她确定那经年累月的痛苦是真实存在的。
“镜子呢?把镜子拿过来。”
南枝马上把铜镜递到云初念手中。
只见镜中女孩面若银盘,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唇如丹霞,玲珑小巧的鼻子端装秀气,一双狐狸眼更是仿若含情一般,直看的人神思飞扬,心旌荡漾。
这分明是自己十五岁时的模样。
云初念用力掐了自己一把,锥心的疼痛让她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己重生了。
重生回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这会儿自己还没有嫁进靖王府,更没有成为靖王的药人,南枝还在自己身边,外祖家也还没有出事。
前世自己确实在回到云家不久后落过水,缠绵病榻小半月,醒来时已经被父亲定下和云悦薇表哥陆清远的婚事。
当时自己反抗的很厉害。
正好当时宁远侯府举办马球会,云初念在马球会上第一次见到三皇子李澈,惊为天人。
李澈一个笑就把她勾的魂都没了。
再加上有云悦薇在旁怂恿,眼看家里逼婚太厉害,她索性一气之下跑到靖王府,情愿当靖王的妾室也绝不愿嫁给陆清远。
虽然之后靖王以侧妃的礼制迎娶自己,但自己仍旧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那正是自己悲剧一生的开端。
往后十年,云初念一门心思为靖王谋划,为他学医,为他试毒,为他被圈禁。
甚至为了博得他的欢心,诓骗着宠溺自己的外祖父将兵权拱手相让。
没曾想最后却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一想到裴家一百多口人都被自己的愚蠢所连累,云初念的四肢百骸都泛起细密的刺痛。
她赶紧摇头,将这些糟糕的记忆赶出脑袋。
既然自己已经重生,那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
云初念抹掉眼角的泪水,抱住南枝,苦涩又欢喜的说:“不是,我就是太高兴了。”
前世,南枝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现在抱着她,云初念高兴的在心里感谢满天神佛。
南枝一愣,以为她被噩梦吓住了,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膀细声安抚。
送药进来的月影见状微怔,笑着说:“姑娘现在和南枝的关系真好。”
她虽然笑着,但长耳朵的人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吃味。
云初念收起笑容,也不搭理她,垂眸自顾自的看着指尖的蔻丹,看不出喜怒。
她清楚的记得,在得知云悦薇和靖王要让自己做药人,自己带着她们俩逃出京城后,月影是怎样出卖自己行踪,并害死南枝的。
月影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比南枝短两年。
但比起老成持重的南枝,她个性直爽跳脱,更合自己性子,所以自己一直更为仰仗信任她。
没想到她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狗,在最关键的时候,狠狠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屋内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还是南枝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打趣道:“姑娘平日里对你好的时候我可没有吃醋。”
转瞬云初念便已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面上恢复自然,接过南枝递来的茶水,问道:“你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情了?”
月影赶紧回:“陆姨娘娘家嫂嫂来了,这会儿正在清晖园见老夫人,我听说……”
月影突然顿住,怯怯的看着云念初,不敢继续往下说。
云念初手指摩挲着杯沿,已大致猜到陆家这会儿上门所谓何事。
上一世,自己落水后缠绵病榻大半月,就是在这段时间,陆姨娘怂恿老太太和爹爹定下自己和她侄儿陆清远的婚事。
现在重活一世,自己竟然提前清醒过来。
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她们得逞。
那边南枝着急的问月影:“你听说了什么,倒是说清楚呀!”
月影支支吾吾的说:“我听说老夫人有意给姑娘定亲。”
云初念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更衣,去会会他们。”
清晖园一派喜乐祥和,刚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祖母爽朗的笑声。
大伯母林氏在旁搭腔说:“没想到表少爷竟因为年幼时的交情这么多年也记着三姑娘,也难为你考了功名后才上门提亲,倒是个有心的,只是……你就不怕自己考了多年也没有考上,平白错失这桩姻缘么?”
“我倾慕三姑娘,自然会为了三姑娘竭尽全力考取功名。一年不行便两年三年,若是错失了那也是我自己的能力配不上三姑娘。索性老天垂怜,让我顺利考上。”
陆清远竟然也来了。
祖母肯定的夸赞他两句,笑着和身旁的林氏打趣说:“这便是天作之合了。”
说话间,竟一点不避讳陆清远。
听她话里的意思,已是有意将这桩婚事就这样草率定下来了。
云初念心里憋气,再也藏不下去,朗声说:“祖母,孙女来给您请安了。”
言罢,不等通传便闯了进去。
进去后,她恭敬的给老太太行了礼,目不斜视,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曾给陆家母子一点。
老太太笑着向她招手:“三丫头来的正好,快来见过你舅母。”
云初念疑惑的看着老太太:“祖母您莫不是糊涂了?我舅母这会儿远在青州呢。”
老太太今日心情高兴,也没有恼她的不敬,耐心解释:“谁说你外祖家那个舅母了,我说的是你陆姨娘的娘家嫂嫂。”
又对陆氏解释说:“这丫头性子直,你别恼她。她自小在外祖家长大,对你陌生是正常的,日后定了亲两家多多来往,慢慢也就熟悉了。”
“三姑娘性子直爽,正是合我脾性,我怎会恼她?”陆氏今日是来求亲的,就算对云初念有再多不满这会儿也不会表露出来。
旁边的陆姨娘眼底闪过一抹寒芒,笑着接过话头:“三丫头,你舅母给你带了见面礼,让你表兄带你去看看吧?”
“姨娘说笑了。”云念初往后退开两步,避开陆姨娘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本朝还没有嫡女管姨娘的嫂嫂叫舅母的先例。”
换言之,就是她们不配。
这般直接的打脸,让陆家两妯娌的笑容僵在脸上。
陆姨娘先是一愣,旋即两眼迅速盈满泪水。
低头擦拭一番后酸楚委屈的说:“我原以为三姑娘从青州回来后愿意叫我一声母亲,是已经接纳我了,所以才斗胆让你唤嫂嫂一声舅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到了。”
“我自知身份低微,这里本没有我说话的份,然今日老太太垂爱允我作陪,我便是拼着惹老太太不喜的罪过,有些话也不吐不快了。”
老太太眉眼低垂,冷淡的拨弄着手中的佛珠:“这里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陆姨娘起身,缓步走到老太太身前微微福身,随后看着云初念微启红唇:“三姑娘方才说的都对,但你这般欺辱我,却也不是大家嫡女做派。
索性今日都是自家人,咱笑笑也就过了,可若是他日出了府三姑娘还似这般心直口快,咱们府中的姑娘们恐怕也会跟着一起受人耻笑。”
云初念眼底闪过一抹厉芒,突地展颜笑了起来:“姨娘好口才!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姨娘可否愿意为我解惑?”
“你说!”
“众所周知,当今后宫有两位太后,仁德太后乃是皇上的生母,仁孝太后却是因先皇厚爱破格封为太后的,按照姨娘的说法,皇上是否应该叫仁孝太后的兄长一声舅舅呢?”
仁孝太后入宫时间短,原本只是嫔位,虽无子嗣却非常得先皇喜爱。
先皇薨逝后,按照惯例,无子嗣的妃嫔是要陪葬的,但先皇却为了她立下遗诏,令皇上即位后封其为仁孝太后,使得现如今后宫产生东西太后的局面。
且仁孝太后出身市井,乃先皇微服出巡时带回宫中,兄长不过是个下九流的码头挑夫,让金尊玉贵的皇上叫他一声舅舅,这是长了十个胆的人也不敢提的事情。
“这……这……我们好生说些内宅的话,你怎的扯出这般大事?”陆姨娘被她轻飘飘几句话吓得摇摇欲坠,脸色大变。
“三丫头!”就连一向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也变了脸色:“你外祖家就是这样教导你妄议朝堂的?”
云初念并没有被她吓唬住:“祖母您也别急着怪罪我外祖家,孙女只是借皇家打个比方而已。
陆姨娘方才说的对,这屋里都是自家人,想必应该不会有人多嘴把我们闲聊的话说出去才是,对吧?”
云初念的目光在一众人脸上扫过,杀意十足,不像是尚未及笄的女孩儿,倒像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毒辣杀手。
就算原本有些小心思的人听了她这话,也脊背浮起一层冷汗,打消了念头。
“云家自诩书香门第,怎的竟然要让嫡女叫一个姨娘的嫂嫂叫舅母?传出去恐怕要笑掉人大牙,更怕有人借题发挥,告父亲一个打压嫡女的罪名。”
云初念提醒老太太:“祖母可还记得,我为何会突然回京?”
她的话点到即止,未再多言。
姨娘再受宠也没有尊贵过嫡女的道理,大周朝的礼制中,从来没有嫡女自降身价去叫一个姨娘家的嫂嫂做舅母的说法。
更何况,她会突然从青州回来,完全是因为皇上在夜宴上突然问起父亲是否还有个嫡女的事情。
所以他们才会匆匆将自己从青州接回来。
否则,这十年来都未曾想过接自己回来的云家人,又为何在这个当口以将要婚配为由,把自己接回京城?
云初念占了理,又有靠山,站的挺拔如松,对周遭众人各异的脸色恍若未觉。
“好了!”老太太正了正脸色:“多大点事儿也值得这般吵闹不停?既然你不愿意叫舅母,那就不叫了。”
云初念的话提醒了她。
既然皇上能记得她,那暂时就不能让她在家里受委屈。
只是……
以前怎么没发现,三丫头这么能言善辩?到底是裴家养出来的,能操练出裴林军那样的军队的人,怎么会养出孬货?
看来当初不该把三丫头送到裴家。
她这么有主见,怕是以后也不会和云家一条心,恐不好操控。
云初念到翠竹苑的时候,正好见到云远庭从书房出来。
“父亲是要出门?”
云远庭边走边说:“你祖母差人来叫我过去一趟,你有什么事?”
“我让厨房做了一些松花糕,想让您趁热尝尝。另外还有事情想和父亲商议。”
“东西交给李忠,等我回来再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等我回来再说。”
他匆匆往前走,竟连多一眼也不愿意看云初念。
云初念平静的眼眸骤然变冷,在云远庭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朗声问:“若是关乎父亲的前程,您也不愿意抽空听一听吗?”
云远庭的脚步蹲下,回过头来,一双厉眸审视着这个不受自己重视的女儿.
有风吹过,庭院内的竹叶发出沙沙声,云初念的裙摆随风飘扬,未愈的病体越发显得羸弱。
云远庭这才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大女儿竟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送她去青州的时候,她才三岁,小小个,奶呼呼的一团,却像个小大人的模样,吃饭睡觉都要自己一个人做了。
没想到一晃眼,她竟已经这么大了。
看着眼前模样酷似亡妻的女儿,云远庭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愧疚.
他对身边的长随李忠说:“去清晖园给老太太说一声,就说我公务没处理完,晚半个时辰再过去。”
云初念也屏退了两个婢女,独自跟随云远庭进了书房。
她将食盒放到桌上,揭开盖子,笑意盈盈的说:“松花糕是青州有名的特产,我特意给了厨娘方子,让她们仿着做一份,父亲尝尝可还满意?”
云远庭尝了一口,点头称赞:“入口绵密不粘牙,香甜可口,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后面让厨房给老太太做一份送过去。”
“我一并让厨房做了两份,另一份已经送去清晖园了。”
“嗯,你是个做事周全的。”云远庭满意的点头,他不是个贪食的人,吃了两块后就停了手问云初念:“你刚刚说有事情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云初念没有直接回答,问道:“下面的人都在传父亲欲将我和陆姨娘的侄子定亲,父亲可曾知道此事?”
云远庭想到昨夜云雨后,陆姨娘娇软的依靠着自己,细声说起这件事。
他当然是知道的.
但是此刻面对云初念的目光,他没来由感到一阵心虚,下意识摇头:“我没听说过。”
云初念没有拆穿他,继续问:“那父亲是怎样看待这桩亲事的?”
“陆清远刚考取了功名,又一表人才,日前圣上点了他在翰林院供职,过些年讨个恩旨,去外放几年,再回来便是前途无限,细细算下来也不失为一桩良配。”
云初念满眼的失望:“父亲当真这么想?可是否问过女儿愿不愿意?”
“父亲刚把我从青州接回来,就要把我推进火坑吗?”
被女儿这样看着,云远庭面子挂不住,沉下脸色:“什么火坑?我看着陆清远长大,自然知道他的为人品性,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这样前途不可**的夫君,怎会轮得到你?”
他每说一句,云初念的心便冷了几分:“既前途不可**,那让云悦薇嫁给他不是更好?”
“这……这……”
一说到要让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嫁给陆清远,云远庭就犹豫起来,含含糊糊的说:“你妹妹身子骨不好,怎能去陆家受苦呢?”
“听父亲先前说的话,我还以为我嫁过去是享福呢。”云初念冷笑。
云远庭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脸红脖子粗的低吼:“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已经要定下你和陆清远的婚事,那你便乖乖待嫁就行,哪轮得到你挑三拣四?”
云初念没有被他吓退,只是看着云远庭发飙,沉静的目光中是藏不住的失望。
这就是她的身生父亲,专横,自大,偏心眼,好面子……
“便是冒着惹得圣上龙颜大怒的风险,父亲也要将女儿嫁给陆清远吗?”云初念的声音清冷,面上已无一丝好颜色。
“什……什么?”云远庭跟不上女儿的思维跳跃:“我好好给你说你的婚事,你突然扯上圣上做什么?”
云初念:“父亲难道没有想过,这十多年来您将我远放在青州不闻不问,皇上都未发一言,
为什么在你升职兵部尚书后不足十天,他就突然想起了女儿?吓得你连夜快马加鞭派人将我接回京城?”
云远庭讷讷狡辩:“我没有对你不闻不问……”
云初念不想和他在这个事情上争执,她心中自有定论。
当年娘亲因为生弟弟难产去世,外祖父怀疑娘亲的死另有隐情,却又一直调查不出结果.
最终只能强硬的将自己带回青州,至于裴清芫难产生下的儿子云初阳,却因为是云家嫡子,只能被留在京城。
十二年来,云远庭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女儿,从未去青州看过她一次,也没说过要把她接回来。
除了逢年过节,云家礼节上会往青州送一些东西,其他时候连她都快忘了,自己其实是京城兵部侍郎云远庭的嫡女。
上月,云远庭升任兵部尚书,之后的一次宫宴上,当今天子看到将要和亲的公主,突发感想问起云远庭是不是还有个嫡女,并提醒他要多享受现在儿女绕膝时的天伦之乐。
吓得云远庭从宫宴回来,当天晚上就快马加鞭派人去青州把云初念接了回来。
“父亲!”云初念加重了语气:“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女儿的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但也由不得你们做主!”
云远庭:“你什么意思?”
“圣上多年未立太子,现如今储君之争日益白热化,且圣上龙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会暗示你把我接回来,看似无心,实则是在为立储做准备呢。”
云远庭满眼错愕惊骇。
云初念继续说:“我外祖父驻守青州,手握三十万裴林军,而您又升任兵部尚书,在这个风头上,圣上让您把我接回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难道您看不明白吗?”
云远庭颤声问:“难道圣上想用你的亲事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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