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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苏婳往后躲了躲。顾北弦的吻就落到了她的下巴上。苏婳明显感觉他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度。顾北弦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滑,揽住她的腰,质问的语气说:“为什么对沈淮说我是你表哥?”…

免费试读

接下来,顾北弦带人把苏婳能去的地方全部找了个遍,找到深夜,都没找到。

半夜,躺在卧室大床上,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他马上穿上衣服,带上人,连夜赶路,前往苏村。

苏村位于苏山脚下,是苏婳外公的老家。

苏婳从小在那里长大。

一行人长途跋涉,抵达苏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

顾北弦下车,推了推院门,没推动。

苏婳这会儿应该在睡觉,他不想吵醒她,拉开车门,把座椅放倒,躺在车上闭闭眼睛,想眯一会儿。

折腾这么久,累极了,这一闭眼就睡过了。

等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北弦推开车门,下车。

保镖急忙走过来,说:“顾总,院子里有人说话,听着很像少夫人的声音。”

顾北弦微微点头,走到院门前,直接推门。

这次,门开了。

一眼扫过去,院子很大。

很久没人住了,墙角杂草丛生。

东边角落里有一棵繁花似锦的梨花树,树下坐着一个温婉娴静的女人。

白色长款针织衫包裹着她窈窕纤细的身形,一头黑发风姿绰约,皮肤雪白,五官精致,唇角噙着浅浅的笑。

有风吹过,雪白的梨花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到女人的头发上。

美得像一幅画。

旁边一个穿着淡蓝色衬衫身形高挑的男人,正弯腰帮她的手上药。

两人轻声说笑,连有人进来了都没察觉。

女人正是他从白天找到黑夜的苏婳。

男人是那个医生兼古宝斋的少当家,沈淮。

顾北弦眼神变了,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冷峻,唇角扬着,带了几分自嘲,凉淡地看着两人。

许久,他才压下怒意,开口道:“苏婳,来外公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苏婳像是这才注意到他似的,远远看过来,声音没有半点波澜地说:“您太忙了,我就不打扰了。”

她把你,换成了“您”,同他拉开距离。

沈淮转身看过来,眼里有一丝意外,笑道:“表哥,你来了?快进来。”

顾北弦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走向苏婳。

来到她跟前,他垂眸看着她,弯起唇角,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我从昨天中午就找你,找到现在。”

“您不必这么费心的。”苏婳冷淡疏离地笑着,漆黑的大眼睛里是脆生生的倔强。

“那天锁锁从床上爬起来要去卫生间,下床时差点摔倒,我扶了她一把。她嘴唇上的口红蹭到了我的衬衫上,当时没注意,晚上脱衣服时才发现。”

“您不需要向我解释的。”苏婳语气略有些敷衍。

这些细节,她听着就膈应,下意识地抵触。

这次不打招呼就走,是因为情绪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不单单因为那抹口红印。

三年婚姻,两人也算相敬如宾,她不想跟他吵,可心里实在烦得很,只能走了,眼不见为净。

顾北弦停顿了一下,说:“锁锁的手被那个叫阿尧的,用锤子砸烂了。她本就重度抑郁,这次受伤雪上加霜。担心她想不开再自杀,我就多去看了几次。”

苏婳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站起来,说:“请您跟我来。”

顾北弦淡淡嗯一声,跟上去。

两人出了大门,一前一后,朝村子后面走去。

一路都是乡间土路,春天风大,尘土飞扬。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来到一片柳树林前。

柳树粗壮茂密,细长的树枝随风乱舞,树下是密密麻麻的坟堆。

即使大白天,这里也阴气森森的,气温明显比别处低很多。

不时有一两只乌鸦从头顶掠过,发出凄切的叫声。

苏婳丝毫不觉得害怕,弯弯绕绕走到一处小小的旧坟前,站定,盯着坟堆,目光渐渐沉痛如水。

良久,她轻声说:“阿尧在这里。”

连夜寻找

“他早就死了,一个死人是不可能去伤人的。砸烂楚锁锁手指的另有其人,至于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报复她,我真不知道。”苏婳声音十分平静,下睫毛上却慢慢挂了一层泪珠。

顾北弦垂眸看着坟堆。

那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坟,看着有些年头了,坟前放了一束发蔫的野花,地上有烧过的纸灰。

坟子简陋到极点,只用黄土堆成,连块墓碑都没立。

看不出是谁的。

顾北弦极淡地勾了勾唇,之前问她,阿尧是谁,她避而不答。

监控里调出阿尧的背影照后,她就随便找一个小坟堆,来敷衍他。

她不知道,当她在梦里喊第一声“阿尧哥”时,他就派人来到这个小山村,暗中调查阿尧了。

全村整整九十八户,无论男女老少,所有人口径一致,全都说村里没有阿尧这个人,所以这个坟堆里,埋的根本不可能是阿尧。

她为人一向真挚诚恳,如今却为了保护她的阿尧哥,撒谎了。

顾北弦心里很不舒服,一股怒意隐隐抬头,刚要开口揭穿她的谎言,见她眼睛不知何时蒙了层泪水,湿漉漉地盯着坟堆,神情悲戚。

野风刮过,她单薄的身板摇摇欲坠,我见犹怜。

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他心里软下来,怒意都减轻了,抬手把她揽进怀里,温声说:“好了,我不追究了,你别哭了。”

苏婳脸贴在他领口上,无声地流着泪,很快把那里浸湿了一小片,削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顾北弦抚摸着她瘦瘦的脊背,语气嗔怪带着点宠溺,说:“下次再出来,提前跟我说一声,记住了吗?”

苏婳轻轻嗯了一声。

忽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旷野里,显得特别清晰。

顾北弦极轻地笑了笑,直到现在才感觉到饿意。

苏婳半慢拍才反应过来,抬手擦了擦眼睛,从他怀里出来,仰头望着他,“是你的肚子在响吗?你饿了?”

“是啊,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能不饿吗?”他微扬的语调透着点委屈。

“为什么不吃饭啊?”

“你失踪了,我只顾着带人到处找你,哪有心思吃饭?”

苏婳不由得有些悲伤。

他这样很容易给她造成一种错觉,觉得他挺在乎她的,可是上次她这样想时,他以楚锁锁之名,向她提出分手。

“我们回去吃饭吧,柳嫂应该做好饭了。”苏婳轻声说。

“好。”

两人并肩朝村里走去。

回到家,沈淮正在院子里支桌子,柳嫂端着碗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到沈淮,顾北弦伸手握住苏婳的手。

苏婳想抽出来,没抽动。

沈淮的视线落到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眼神略略暗了暗。

柳嫂看到顾北弦,有点后怕地说:“顾总,昨天我的手机没电了,没接到您的电话。”

顾北弦倒是不在意,道:“没事,吃饭吧。”

几人落座。

顾北弦拿起一个鸡蛋剥起来,剥完放到苏婳面前,“吃吧。”

苏婳又递给他,“你饿了,你先吃吧。”

沈淮淡笑道:“你们表兄妹俩感情可真好。”

顾北弦眼神微冷,语调极淡,“我是她……”

“表哥,他是我的远房表哥。”苏婳打断顾北弦的话,赌着气说:“我是他的乡下穷亲戚,以前在他家当了三年保姆,负责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沈淮颇为惋惜,“你明明有那么好的手艺,却去当保姆,太可惜了。”

苏婳轻轻扫一眼顾北弦,别有深意地说:“还好,他家开的工资比较高。”

话刚说完,她感觉大腿上忽然多了只手。

紧接着,那只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腿,捏得有点痒,有点色,色得她心跳加速。

苏婳耳尖红了,偏头暗暗斜了顾北弦一眼,示意他把手拿开。

可他脸上表情一本正经,拿着汤勺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吃相极斯文,一点都看不出私底下的小动作。

苏婳伸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想从自己腿上挪开,却挪不动,反被他扣住。

他扣着她的手,十指交握,还用拇指轻轻蹭着她的手心,蹭得她手心都出汗了。

苏婳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被顾北弦握住,没法吃饭。

只能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北弦偏头看她,眉眼含笑,故意问:“婳婳,你怎么不吃饭?”

平时喊她苏婳的人,这会儿故意喊她“婳婳”。

苏婳佯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顾北弦就笑啊,“不吃,是想等表哥喂你吗?”

他用自己的汤勺舀起一勺粥,还用嘴试了试温度,递到苏婳嘴前,“乖乖,张嘴,表哥喂你。”

那声音三分暧昧,三分撩人,更多的是调戏。

苏婳的脸噌地一下子红了。

紧抿着嘴,就是不肯张。

顾北弦笑意更深,“不满足用勺子喂?那表哥用嘴喂?”

苏婳没想到他会变本加厉,有点嫌弃地翻了他一眼,说:“那勺子你用过了,给我换一把吧。”

顾北弦趁她张嘴时,把勺子直接塞进她嘴里,“以前我们经常共用一把勺子,你都不嫌弃。今天有外人在,你就嫌弃了?这毛病可不好啊。”

苏婳被灌进了一勺粥,微微瞪着顾北弦,咬牙切齿地咀嚼起来。

沈淮耸耸肩,无奈道:“苏婳,你表哥可真疼你。”

顾北弦在桌子底下,用力捏了捏苏婳的手,笑着说:“当然,表妹就是用来好好疼的。”

柳嫂的脸都快埋进粥碗里了,心想,有钱人就是会玩,明明是夫妻,非要扮表哥表妹找刺激。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柳嫂站起来收拾碗筷。

苏婳客气疏离地对顾北弦说:“您工作挺忙的,吃完饭就回去吧。”

顾北弦看着她,目光温柔,“你跟我一起回去。这里荒山野岭的,什么都不方便。表哥一天不见你,想得慌。”

苏婳被他撩得耳朵都麻了,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ŴŴŴ.

顿了顿,她看看受伤的左手说:“我的手三个月内都不能工作,回去也没事,就在这边休养吧。”

“也好,那表哥晚上再来找你。”

他特意咬重“晚上”“找你”四个字,仿佛晚上要来找她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苏婳急忙说:“不用了,这里离市区挺远的,开车得好几个小时,影响您休息。”

顾北弦抬手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怎么越来越犟了?”

苏婳偏头避开,警告的语气轻声说:“请您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好吗?”

“我是你表哥啊,表哥表妹之间做这种动作不是很正常吗?”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绯红的唇瓣,笑得有些危险。

那张斯文禁欲的脸,此刻坏坏的,感觉太撩了。

苏婳和他相敬如宾三年,他要么消沉暴躁,要么斯文禁欲,要么温润如玉,即使在床上做那事时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她哪见过他这副面孔啊,整个就是一翩翩风流公子哥儿,纨绔得很。

她被撩拨得面红耳赤,心里火烧火燎的,急忙侧过身子,躲开他的抚摸。

沈淮这会儿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再也待不下去,起身走了。

苏婳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朝屋子走去。

顾北弦抬脚跟上去。

进了卧室。

顾北弦从后面搂上来,把她调了个,一只手挪开她受伤的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俯身来亲吻她。

乖乖张嘴

苏婳往后躲了躲。

顾北弦的吻就落到了她的下巴上。

苏婳明显感觉他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度。

顾北弦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滑,揽住她的腰,质问的语气说:“为什么对沈淮说我是你表哥?”

苏婳垂下眼帘轻声说:“反正都快要离婚了,没必要再大张旗鼓,到处去说你我是夫妻了。再者你家世显赫,以后离婚了,被同事知道,会用有色眼光看我的,我不想被人冠上‘豪门弃妇’的称号,还是说远房表哥更方便一些。”

顾北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想得倒挺周到。”

苏婳自嘲地笑了笑,“没办法,小人物的生存本能嘛。”

“你可不是小人物啊,能把我使唤得团团转的,整个京都城都没有几个。”他唇角噙着调侃的笑,耐人寻味地注视着她。

“您就别拿我寻开心啦,我哪敢使唤您啊。”苏婳有点窘,背过身不搭理他。

话音刚落,顾北弦的手机响了。

他从西裤兜里掏出来看了一眼,眼神微微变了变。

苏婳好奇地扭头去看,眼角余光瞥到了“锁锁”二字,胃里痉挛了一下,说:“你接吧。”

顾北弦挑眉看她,“你不生气?”

苏婳心说:我生气,你就不接了吗?还不是照接不误。

“快接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她假装不在乎地催促道。

顾北弦目光幽深看了她一眼,按了接听,问:“锁锁,有事?”

手机里传来楚锁锁娇弱可怜的声音,“北弦哥,你去哪了啊?昨天你一整天都没来医院看我,今天能来吗?你不来,我都吃不下饭了,好难过啊。”

一阵嫌恶涌上来,苏婳膈应死了。

她踮起脚尖凑到手机旁,学着楚锁锁的腔调说:“老公,我衣服都脱啦,你还磨蹭什么呢?”

手机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顾北弦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婳没有表情地和他对视。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

过了许久许久,手机里才传来楚锁锁有气无力的声音,“那你忙吧,北弦哥。”

她挂了电话。

苏婳喜怒不辨,淡淡地说:“你快去医院看看她吧,重度抑郁症,手又受了重伤,万一再吃安眠药自杀了,又是我的罪过。”

顾北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走到屋外,给楚墨沉拨过去。

接通后,他说:“你派人留意一下锁锁。她刚给我打电话,受了点受刺激,我怕她想不开,再出事。”

“好的。”楚墨沉停了片刻,说:“锁锁从小被我们这些人宠坏了,性子有点娇纵。她总觉得和你还没分手,做事也没有界限感,给你添麻烦了。”

顾北弦沉默几秒,“没事,她生病抑郁也跟我有关系。”

“你太太她不会生气吧?”

顾北弦极浅地勾了勾唇,“还好,她脾气很好,人也通情达理。”也没那么在意我。

当然后面这半句,他没说出来,成年人不会轻易向别人吐露心事。

楚墨沉顿了顿,说:“回头请你们夫妻俩吃饭赔礼道歉。”

“有时间再说。”

“好。”

挂电话后,顾北弦回到屋里,看到苏婳正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古旧的书在看,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说:“我走了。”

“嗯。”

“我晚上再过来找你。”

“太远了,你还要工作,就别来回折腾了。”

“那你就早点跟我回去吧。你一个小姑娘家,在这荒山野岭里住着,我怎么放得下心?手上的伤也没好,吃饭都成问题。”他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低头去查看。

苏婳心里有点难过。

他这样,真的很难让她对他彻底死心。

他总是在她决意要离开的时候,又来拉她一把。

又总是在她心软的时候,再往她心上插上一刀。

藕断丝连的感情,最折磨人了。

苏婳抽回手,凉凉淡淡地说:“你走吧,晚上不要过来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那时没有你,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倒也是。”顾北弦捏了捏她另一只手,“你这个小姑娘啊,就长了副楚楚可怜的外表,其实骨子里坚强着呢,心比我的心都硬。”

苏婳微微抿着唇,心说:明明是你的心硬,非要倒打一耙,太坏了。

顾北弦站起来,“我真走了,你不送送我?”

苏婳别过头不看他,心里五味杂陈,想让他走,又不想让他走。

顾北弦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抬脚走了出去。

出门看到沈淮,他眼神冷下来,疏离的语气问:“你什么时候走?”笔趣阁

沈淮淡笑一声,“我这几天休班,后天再回去。苏婳的手还得换药,我是医生,照顾她比较方便。”

顾北弦脸色沉了沉,抬眸看向不远处。

两个保镖正坐在凳子上,端着方便面大口大口地吃。

他吩咐道:“你们两个留下,好好保护苏婳。”

保镖急忙放下方便面盒,站起来,应道:“好的,顾总。”

顾北弦又看向正在水池旁刷碗的柳嫂,“柳嫂,你跟我上车。”

柳嫂连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跟着他朝车子走去。

坐进副驾驶,她不安地绞着手指,说:“顾总,昨天少夫人让我关机,我不敢不听她的话。”

顾北弦长腿交叠,手臂担在车窗上,手指轻轻捏着额骨,淡声道:“不用害怕,我找你是问别的。苏婳对那个姓沈的,是什么态度?”

柳嫂仔细想了一下,说:“少夫人对沈医生很客气,保持着距离,应该是对他没意思。不过,沈医生好像挺喜欢少夫人的,很照顾她。医院的监控,就是他找人删的,我们也是他开车送过来的。顾总,我要不要把少夫人是您太太的事,告诉沈医生?”

“不用,她想玩,就顺着她吧。”

“好的,顾总。”

顾北弦从包里抽出一张现金支票递给她,“照顾好她,别让她和姓沈的单独在一起。”

柳嫂脸上堆起笑,接过支票,“放心,我保证不让他俩单独相处。”

“下车吧。”

柳嫂推开车门下车。

司机发动车子。

顾北弦降下车窗,朝外看去,没看到苏婳的身影,心里有点空。

小没良心的,他长途跋涉连夜找了她那么久,她连送都不出来送他一下。

车子朝前开去,卷起一路尘土。

快要拐弯时,顾北弦不甘心,又朝车后看了一眼,看到路口一抹纤细笔直的身影,裹在白色针织衫里。

那张巴掌大精致的小脸,正是苏婳。

他微微扬起唇角,笑了,算她还有点良心。

车子拐过弯,苏婳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

顾北弦缓缓关上车窗,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情景。

那时她才二十岁,刚大学毕业,还是个小女孩。

一张脸小小的,看上去又白,又脆,大眼睛毛茸茸的,漂亮得出乎他的意料。

那时她就不太爱说话,他问一句,她就说一句,不问就不说,脸上一直挂着笑,却笑得很有距离感,是类似证件照上的那种永恒微笑,漂亮的容貌下,带着点犟犟的感觉。

他记得那天天很冷,她还给他拎了一盒见面礼。

拎的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细细的手指冻得红酥酥的。

看着那双手,他莫名心疼。

也就在那天,他们领了证,成为夫妻。

成为夫妻

直到看不见顾北弦的车子了,苏婳还站在原地,眼神直直地瞅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有点空,怅然若失。

风卷起树叶,打着转儿,在她脚边盘旋着。

又站了会儿,苏婳才转身回了外公家。

取了钥匙进了东边偏房,那是外公的古画修复室,也是她小时候待的最久的地方。

房间还保持着原样,中间放着两张半人高的大红色实木桌,桌上放着排笔、羊蹄刀、羊肚毛巾等修复工具。

有些日子没打扫了,桌子上落了一层薄灰。

想起胃癌去世的外公,苏婳鼻子一酸,眼圈湿了。

“这就是你小时候学艺的地方?”身后传来沈淮的声音。

苏婳点点头,“是的。”

沈淮走到她身边,抬手摸了摸桌子,“挺佩服你的。小时候,爷爷也要把手艺传承给我,我学了不到一个月就放弃了,死活坐不住,又枯燥。修复文物这门手艺,太磨性子了,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他爷爷也是修复古书画的,在业内很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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