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霍太太她又奶又萌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内跌宕起伏的故事,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温知羽霍司砚小说精选:霍司砚点点头,给她冲了个两分钟就把浴巾给她了,这会儿她还不能自己穿衣服,他得重新给她换药。温知羽躺在床上的时候,霍司砚又给她检查了一遍伤口,没有化脓的迹象,洗澡时这一块他也很小心的没有碰到。检查完才去拿了药跟绷带。温知羽说:“这个是不是会留疤?”霍司砚看了看她,道:“估计挺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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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几乎是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温知羽。
温知羽的背影太美了,又挺拔又有曲线美,她印象深刻,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谢希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高差过大时,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温知羽踮着的脚都打颤了,如果不是霍司砚扶着,可能已经摔倒了。
她看着男人亲着亲着,停下来,手开始不规矩,从她的腰开始,往下走,最后停在滚圆上,拍了拍。
啧。
谢希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那边温知羽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却被霍司砚制止:“别动。”
她说:“你再摸就不用去上班了。”
霍司砚扬起眉梢,正欲说话,看见不远处的谢希,脸色淡下去,把温知羽给推开了。
温知羽也纳闷的转身,然后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希。她正扬着笑,道:“打扰到你们了?”
霍司砚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也不看温知羽一眼,只朝谢希开口道:“有事电话里说。”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谢希道:“也没有什么事,有个朋友让我找你帮忙预约个时间做检查。”
霍司砚点了下头,余光淡淡从温知羽身上略过:“还不回去?”
温知羽这就要走,谢希说:“你先留下,阿姨有事跟你谈。”
霍司砚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温知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让她在谢希面前注意说话。
谢希自顾自上了楼,来到霍司砚的房间时,随意看去,垃圾桶里,躺着一团一团用过的纸巾。床上也凌乱,两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
她一抬眼,床头还挂着周意跟霍司砚的结婚照,一向不近人情的霍司砚,眼底也有笑意,极其刺人眼睛。
她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着温知羽,笑道:“昨天跟霍司砚睡在一张床上?”
温知羽摸摸鼻子,没吭声。
谢希说:“睡在一张床上,不当合法的那个,有什么意思?”
温知羽说:“我们彼此不相爱,当了合法的那个,才没有意思。”
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社会乱玩挺正常的,生活富足了,自然就爱瞎折腾。霍司砚再渣,对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个老板加p友,她不会有半点不高兴。
但婚姻这玩意,她还是接受不了出轨男。
要是跟了霍司砚,以后还不知道得被绿多少回,她可没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
再加上霍司砚的捉摸不定,她实在对他生不出好感。
当然,温知羽以前没这么高的接受度,也想往单纯的爱情,不过看了姜泽跟霍司砚,也就慢慢的想开了。
谢希挑眉道:“那你跟着我儿子的原因是什么,图他的钱?”
温知羽想了想,慢吞吞的如实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谢希:“……”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如果您有更好的对象推给我,脾气好点的,我就不跟你儿子了。”
谢希道:“你心倒是挺大。”
温知羽只是真的觉得跟霍司砚,不太舒坦罢了。长得帅又怎么样,太难相处,还不如跟个丑的。要是真有那个机会,换人也不是不可以。
同时,温知羽也是顺从霍司砚的意思,断了谢希的念想。
谢希想的,也不过是把她当枪使呢,想让她对上霍司砚周意的事。
谢希道:“很多人,都想拿下霍司砚的心。”
那还不如多拿点霍司砚的票子,可惜霍司砚不给她:“我跟霍司砚你情我愿,这样挺好的,好聚好散。”
谢希多看了她两眼。
人家都想着上位,眼前这位倒是挺佛系。
谢希感觉跟上次在张家见她时,有些不太一样。那会儿想法更简单点,现在对男女之间这点事情,似乎看得更开。
谢希一言不发,只盯着床头那张结婚照看,突然之间,拿起一旁的银质钟器砸过去。
温知羽只听见嘭的一声,婚纱照的框架四分五裂,里头照片的一个角,被割裂了。
她心惊胆战,觉得要完。
“旧物已经是旧物了,留着不过是膈应人。”谢希神色淡淡,跟温知羽说:“照片是我砸的,霍司砚要问起来,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温知羽觉得哪怕她说是谢希,可能还是得被迁怒。
所以谢希一走,她也没有在霍司砚那继续待着。回家时,张喻那个懒鬼,并没有给她收拾桌子。
温知羽骂了她一句懒鬼。
张喻一般听不见骂她的话,说:姜泽昨天微信上找我了。
温知羽就没回。
张喻:他说想你了,想给你打电话,但是霍司砚不让。
温知羽心里警铃大作,猛的记起她跟霍司砚之间,还横着个姜泽。所以她想跳槽,不可能的,到时候还得罪了霍司砚,一对疯狗表兄弟,谁吃得消?
张喻:我觉得姜泽挺不正常,指不定哪天就跑回来了,你得小心。万一非要跟你在一起,很有可能他会先杀了你,然后再殉情。
温知羽说:求你,盼着我点好。
张喻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姐妹的忠告。
温知羽:绝交吧,你这样的好姐妹要了糟心。
张喻:那不行,我还要看霍司砚姜泽以后为你撕逼呢,再来一个洛之鹤,三男抢一女。
温知羽无奈了,霍司砚还撕逼呢,照片的事情指不定会迁怒到她身上来。最好他今天跟谢希理论去,没时间找她。
不过她在傍晚时候,还是接到了霍司砚的电话。
他语气很淡,也没有提到半个有关照片的字眼。只是让她回去。
等到温知羽赶过去,刚走进别墅,就看见霍司砚已经把那张结婚照里面的照片给拿了下来,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
“不是我砸的。”温知羽在旁边先把自己给择了出去。
“你没那个胆子。“霍司砚淡道,“如果是你,恐怕你此刻已经跟照片一样,四分五裂了。”
温知羽听不出来霍司砚此刻是什么情绪,语气平静归平静,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掩藏得很深的腥风血雨的味道。
她没有说话,选择明哲保身。
但她知道霍司砚还是很不高兴。
从晚上七点开始,他等维修的人,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
这个过程当中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盯着照片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知羽只好在旁边默默的坐着。
霍司砚平静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挺讨厌她的,成绩不好,还爱乱来。但她就爱往我身边凑,很有心机的,但又明明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小把戏。”
温知羽多看了他两眼。
“后来,她逗了我一阵,就腻了,腻了就走了。挑衅了我,我就想关她一辈子。”他漫不经心说。
温知羽竖起耳朵听后续,但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霍司砚没再说话,维修的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换完框架,最后她看见霍司砚支付了十几万。
原来他这里什么都值钱。
温知羽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给挂回了原处,欣赏了一会儿,勾起一抹笑意。
她想,真难得啊。
霍司砚可从来没在她面前真诚的笑过。
出去之后,霍司砚把那个卧室给直接锁上了,温知羽从此拥有了一间客房,和一间永远进不去的禁地。
他应该是怕再出意外,索性就不让所有人进那个房间。
但温知羽挺惊讶的,她本来以为霍司砚会大发雷霆,但他除了不再让他进卧室,其他什么也没有。
霍司砚的客房也大,温知羽反而更喜欢,陌生的空间里一点周意的味道都没有。
温知羽爬上床的时候揉了揉腰,觉得有些酸痛,她想起昨天半夜掉在床底下的事,突然开口问:“霍司砚,我昨天晚上是自己掉到床底下去的?”
他顿了顿,说:“我踢的。”
温知羽哑口无言。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被踹下床,羞辱感也太强了,说出去人家谁不笑话。而且,万一她要是撞到了呢,床下虽然有地毯,但床边也还是有床头柜的,柜角极其锋利。
磕到太阳穴,人就没了。
温知羽脸色不太好看。
“以后睡觉有点分寸。”霍司砚没什么语气道。
温知羽忍不住说:“所以你就一脚把我给踹到了地上?我当时没什么意识,你就不能把我摇醒好好说么?”
霍司砚凉凉的看着她。
温知羽顿了顿,忍住不适,语气如常说:“我以后自己直接睡地毯。”
她说着,就抱着被子去地毯上躺着了,软软的,躺着其实挺舒服。
霍司砚看了她两眼,倒是也没有管她。
温知羽确实有一点在闹小脾气,不过是自我发泄,没想过要他哄,霍司砚显然也不可能会给她这种优待。
她没想过要霍司砚道歉,还不如自己睡地毯呢。
往后几天,一到点,温知羽就直接地毯躺着,地毯旁边她还摆了两本书,一本国际贸易,一本市场营销学,显然是打算在地毯上常驻了。
霍司砚也不理会她,有一晚在医院通宵加班,就没有回来过,她也没上去睡。
不过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霍司砚不再开空调,地毯就不太够用了。温知羽躺在地上多少有点冷了,她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儿,翻身起来找空调遥控器。
霍司砚道:“乱翻什么?”
“开空调。”
“这种天气需要开空调睡觉?”他反问。
温知羽没吭声。
霍司砚挑眉道:“冷了就爬上来睡不就行了,你自己在家不也不爱开。”
温知羽说:“我还是去找个客房吧。”
霍司砚道:“上来。”
温知羽说:“不了吧,我怕我到时候摔着了,上次是运气好,没有撞到什么东西,但谁保证下一次呢?”
霍司砚捏了捏眉心,说:“上次被吵醒起床气重,以后不会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暴力狂?”
“不用,那我继续在地毯上睡。”温知羽说,“地毯也挺好的,毛多,跟你一起我还是怕吵到你。”
霍司砚也就不再多说。
温知羽继续躺着缩着,没过多久,霍司砚下床,给她抱回床上。
他把她的被子也丢在了地上,温知羽躺在他的被窝里,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体温要高上不少。
霍司砚道:“好好睡觉,不知道自己身体不禁冻,几天前感冒忘了?你感冒了没人有时间照顾你。”
说的跟之前他照顾的她一样。
温知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霍司砚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她后一天烧的都起不来,最后勉强叫了一顿外卖吃了一顿。
霍司砚是不闻不问,还是个医生呢。
她突然又觉得医生没那么高尚了。
温知羽心不在焉的正想着,霍司砚又从身后抱了过来,不过他这几天忙坏了,显然有心无力。顺着她脊椎从上往下亲,也没有做越矩的事。
不用伺候这只狗,可太好啦。
“你这几天累坏了吧?”温知羽好心的说,“后续记得多补补。”
霍司砚微顿,淡道:“你什么意思?”
温知羽眨眨眼,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好心让他注意身体。
霍司砚在她身上重重碾过,“你说它不行?”
时隔四天,两个人才再有了次那事。
温知羽明显发现,霍司砚回国以后的心思就浅了不少,国外那几天爱玩,这段时间,挺克制,一个星期两次。
温知羽本来就困,完事后眼睛都睁不开。
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霍司砚拽住她,道:“我还没睡。”
温知羽又感觉到,他在言言发抖。
“男的也发抖么?”她问,“舒服的吗?”
霍司砚言言皱眉。
“你说呢?”
温知羽说:“也是,不舒服谁愿意这么辛苦劳动。毕竟跑八百都没有这么累。”
说到这儿,温知羽又想起,张喻说的霍司砚高中游泳比赛那事,不仅紧身运动裤惹眼,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
果然,是一匹良驹。
单纯睡觉来说,真的太棒了。
可惜太阴晴不定了,还是得他愿意纵容的人来驾驭他。
良久后,霍司砚放开她,言言远离,说:“睡吧。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再黏过来,我叫醒你。”
温知羽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
往后几天,霍司砚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
温知羽乐得自在,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有一回过去的时候,还碰上霍司砚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她一听,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
温知羽才知道霍司砚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还算有良心,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
霍司砚看到她,直接说:“回去吧,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
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
谢希冷笑道:“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
霍司砚直接没搭理她。
“你爱那女人,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谢希弯着眼角道。
温知羽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霍司砚顿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她既然结婚了,就总有怀孕的一天。”
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温知羽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霍司砚买醉。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倒是没上去问情况。
同事说:“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医院跑,也是愁人。”
温知羽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忙。”
“倒是还好,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脾气太火爆,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怪吓人的。”
温知羽立刻道:“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
离开的时候,温知羽又往霍司砚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霍司砚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温知羽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霍司砚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温知羽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父亲还没活下来。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温知羽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霍司砚。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霍司砚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霍司砚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家属痛苦道。
霍司砚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条生命逝去,每个人都是痛苦的,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把刀放下吧。”
家属默默的放下刀。
温知羽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霍司砚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只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冷冷的往前扑,直直的刺向霍司砚。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温知羽看见了,喊了一句:“小心!”
这一刀要扎下去,霍司砚恐怕不死也得修养好几个月。
不过那都是霍司砚的事情了,她已经提醒过了,其他的,她是爱莫能助的。总不可能去给霍司砚挡刀。
温知羽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霍司砚身侧时,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过来,刺进了温知羽的身体。
按照她的设想,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霍司砚身后。
温知羽:“……”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医院里乱做一团,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霍司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沉下来,难看极了。
温知羽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霍司砚痛得眼泪直掉,而霍司砚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温知羽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温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霍司砚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霍司砚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温知羽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霍司砚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温知羽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霍司砚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温知羽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霍司砚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他言言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温知羽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霍司砚说。
温知羽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霍司砚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
他的眼神落在了温知羽脸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眼睛挺红,表情也有点狰狞,显然很疼。
霍司砚道:“既然这么怕疼,还替我挡什么?”
温知羽:“……”
温知羽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开始以为第一刀必中他,怕万一有第二刀,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后,拿他当肉垫呢。
……
谢希是在半夜来的医院。
看见霍司砚时,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为你死,你还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
霍司砚道:“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第39章眠
谢希跟霍司砚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温知羽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温知羽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温知羽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温知羽言言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霍司砚,你才遭的这罪。让霍司砚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温知羽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霍司砚。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霍司砚。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霍司砚,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霍司砚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霍司砚。
温知羽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霍司砚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温知羽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霍司砚看着温知羽,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霍司砚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温知羽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霍司砚看了两眼温知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温知羽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霍司砚来了。
霍司砚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霍司砚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温知羽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霍司砚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温知羽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霍司砚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端着水给温知羽擦身子。
温知羽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霍司砚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霍司砚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霍司砚眉梢微挑:“我在这儿,找什么护士?”
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
温知羽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至于大腿上边被男人挡着,看不见。不过女人的裤子底裤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也可见一斑了。
霍司砚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
温知羽怕的就是被人撞见,此刻心如死灰,“你非要这样,这会儿被人看见了。她要是一传,医院里都是这事了。”
霍司砚拧干毛巾:“想开一点,我们本来也不清白。”
“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温知羽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霍司砚道:“上次出差,不少人见过你,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
温知羽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但是你扒我裤子做什么?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
霍司砚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意味不明说:“你想要身份?”
霍司砚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道:“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当男女朋友,反而有了枷锁。你怎么想?”
温知羽明白霍司砚的意思,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就被她给粘上了。
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
她说:“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你去解释。”
霍司砚说:“行。”
上边他擦的没下边仔细,等弄完,他就被温知羽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几分钟后霍司砚回来,手上还提着吃的。
温知羽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
粥太素了,素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霍司砚皱眉道:“张嘴。”
温知羽说:“我不饿。”
“这些喝完,给你一万块。”他说。
温知羽愣了愣,这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呀,到底是张嘴喝了,这一喝,发现味道倒是还不错,一碗也就很快见底了。
温知羽意犹未尽,说:“这是哪一家店的?有点好喝。”
霍司砚淡淡道:“我奶奶煮完,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奶奶手艺真好。”温知羽由衷夸赞道。
霍司砚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弯腰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尝尝。”
温知羽觉得霍司砚的吻技,简直炉火纯青。
她想了想,说:“不觉得有细菌吗?”
霍司砚被她问的一顿,然后进洗手间漱口去了。
当天晚上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就缩在一张一米五的沙发上,温知羽问他几点回去。
他琢磨了片刻,心不在焉的道,“等你睡着吧。”
只不过温知羽半夜醒来,喊护工的时候,霍司砚却还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问:“怎么了?”
“想上厕所。”她小声说。
温知羽下半身能正常走动,不需要用尿壶,前几次都是护工扶着她去的。护工也是个女人,她没有不习惯,换成霍司砚,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温知羽也不敢直接坐在医院的马桶上,会悬空一些,霍司砚全程给她借力,水声响起的时候她脸红了,不过他倒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霍司砚要是言言挑眉,她可能会更加不好意思。
等她上完厕所,他又扶着她躺好。
“你怎么还没有走?”
霍司砚道:“我走了你这边能方便?”
“我可以找护工。”
“你的护工可兜不住你这体重。”霍司砚道,“平常上厕所怎么上的?”
“也这样。”就是自己使的力气得更多,伤口也更痛。
霍司砚察觉到她的意思,“就忍着?”
温知羽没做声,默认了。
“上完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因为疼偷偷掉眼泪?”霍司砚反问道。
温知羽说:“这不是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时时刻刻打扰你。过两天我打算自己请一个男护工。”
霍司砚顿一顿,视线盯着她:“没发现我总来你这边转悠?温知羽,麻烦别人你还不如麻烦我。我办公室过来,也就几分钟。再者,请一个男护工听你撒尿你好意思?”
温知羽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她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呢。
霍司砚做完在手术,几乎没睡觉,刚刚也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去了。
温知羽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温知羽的病房里面看到霍司砚,床上那位还睡着,霍司砚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霍司砚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温知羽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温知羽跟霍司砚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霍司砚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霍司砚奶奶,满脸笑意的给温知羽送了粥。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霍司砚叫过来。”
霍司砚在看到温奶奶时,目光言言变了。
温奶奶笑眯眯的朝霍司砚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霍司砚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温知羽的床边。
温知羽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温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欢欢,你这次帮了岭远,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温知羽戴项链。
温知羽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霍司砚,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温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欢欢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岭远,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霍司砚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欢欢,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温知羽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司砚,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温知羽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温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温知羽抿着唇不做声,温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温知羽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霍司砚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温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温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霍司砚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温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霍司砚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温太太道,“温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霍司砚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霍司砚把温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霍司砚虽说可以跟温知羽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温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霍司砚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温家的江山,霍司砚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霍司砚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霍司砚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温知羽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霍司砚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温知羽只要在霍司砚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温知羽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温知羽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怎么着也是a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温知羽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
“她老人家就一个意思,想让你跟霍司砚好。”谢希道,“当然,阿姨也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待在他身边,他是许了你什么的。只不过他能给的,阿姨和你奶奶都能给。”
温知羽心头猛的一跳,有个念头冒出来:霍司砚总是用林父来威胁她,那么温奶奶会不会比霍司砚要保险靠谱很多。
谢希道:“只要你试试,不管最后你跟霍司砚好不好,阿姨这边都不会亏待你。实话跟你说吧,阿姨也不是非要你当我媳妇,只是霍司砚心底的周意,阿姨总得连根拔起。你为他挡了一刀,霍司砚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指不定他就喜欢你了。”
温知羽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要她试试能不能让霍司砚的心思从周意那里移开。
晚上霍司砚下班过来的时候,温知羽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你妈想撮合我们。”
霍司砚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
温知羽说:“其实我是挺有好处的,不过我不太想。我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霍司砚没有再开口,这一天温知羽觉得好受多了,躺在床上在看一部爱情片,只不过国外电影动不动就大尺度,女生的叫声让她尴尬的把声音给关小了。
霍司砚平静道:“不看了?”
“电影里面太夸张了。”她讪讪。
霍司砚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你平常比这还要夸张。”
温知羽:“……”
霍司砚道:“随便动一下就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温知羽就不说话了,受伤的时候聊这个话题,霍司砚要有点想法,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把手机给关了,病房内彻底暗下来。
她却听到霍司砚说:“要不然试试?”
温知羽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要,我胆子小,不敢的。”
“你父亲那边,我跟你签合同,不会为难他,这辈子也会负责他所有的花销。”霍司砚说,“这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温知羽说:“合同可以我拟定吗?”
“可以。”
温知羽迟疑的说:“如果是试一试,你就不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得是平等的关系。这样可以的话就行。”
霍司砚道:“可以。”
温知羽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内心平静的很,反正都得待在他身边,当然是能越舒坦越好,是不是女朋友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霍司砚提出这个,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敷衍温老太太。否则按照他自己的打算,从没有考虑过跟温知羽进一步发展。
第二天醒来时,温知羽就觉得尴尬了,看了霍司砚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霍司砚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
温知羽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霍司砚走了以后,温知羽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喻。
张喻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们最多好三个月。
事实上,张喻还是高估了他们,他们好的时间远比三个月要少,她一句分手一说,霍司砚根本留都没留她,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温知羽也是那会儿才知道霍司砚的试一试,就没有真试的打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温知羽是觉得暂时不好判断。而张喻在得知她这几天没个人影是住院了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温知羽中了一刀,整个人都急得跳脚:“那人有毛病吧,捅你一个路人甲干什么?”
温知羽说:“医院呢,你小声一点。”
张喻说:“你人都小了一圈了。”
温知羽前两天右手动都不能动,今天起码能抬起来了,已经好多了:“你也别担心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
张喻下午约了朋友,到点了不得不离开。
过了片刻,霍司砚给她发消息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温知羽今天好多了,也确实想下楼,说好。
霍司砚回来给她撑了个外套,温知羽看到自己臃肿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要不然就不去了吧。”
“不会丑。”霍司砚劝道,“在医院里大家都差不多,没人注意你长得什么样。”
又淡淡说,“再者,你自己男人都觉得你不丑,能有什么问题?”
温知羽觉得他带入角色,快得不自然,她完全是为了那份合同,还不习惯,没有接话。
霍司砚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位中年男人,对方看到他想打招呼,只不过在看到温知羽以后,明显的愣了愣。
“这是你女朋友吗?”对方神色复杂。
霍司砚点了点头,道:“腿脚问题又严重了?我送你回病房。”
温知羽心想你不是要带我下楼么,只不过他是医生,帮助病人也没有什么,她就没有开口,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了他十分钟。
霍司砚回来牵她手的时候,温知羽开口问:“那个叔叔是谁啊?”
霍司砚随口道:“一个熟人的父亲。”
温知羽认真回忆了下中年男人的脸,然后跟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周意有男人的影子。
温知羽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熟人,你就直接说不好么。要试一试,难道不该坦诚吗?”
第40章同
霍司砚看了温知羽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
“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霍司砚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突然之间有些沉默,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旦过分安静,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温知羽盯着电梯墙壁,透过墙面,霍司砚的轮廓能透出个大概,他侧颜姑且可以称之为神颜,至于为什么是姑且,毕竟温知羽天天看他,很难再生出惊艳感。
温知羽对他产生过“惊艳”这一类情绪,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了。刚进学校无意中在教学楼撞见过他,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擦肩而过时,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室友说:“别看了,那是个高富帅,平常几乎不在学校,眼光很高,轮不到咱们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是医学院的霍司砚。”
这份惊艳一直维持到,霍司砚因为她问的一句,他喜欢什么样的,而他避嫌,再也没来给她补过六级。
……
温知羽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霍司砚的视线没有聚焦点,似乎是在走神。
怕是见到了旧人,又开始思念起另一位旧人来了。
一直到一楼了,温知羽撇撇嘴,晃了下两个人牵着的那只手,说:“霍司砚,到了。”
电梯门口的人很多,霍司砚往外扫了一眼,伸手虚搂着温知羽,带着她走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温知羽就觉得这外头的空气可是太清新了。
医院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大部分住院的人出来逛都是来这。
只不过初春,还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公园里的生机还是缺了那么点味道。
“我的六级,过了。”两个人正走着,温知羽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霍司砚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温知羽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霍司砚后面没去,自然是因为看出了温知羽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小女生纠缠而已。但帮扶六级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六级超个几十分,算不上高分段,要找一个真能帮上忙的不容易。
不过温知羽长得不错,自然不缺愿意帮助她的人。
霍司砚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温知羽服了他的猜测水平,想了想,说:“一个多月吧,后来学校周年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见到我就躲。”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醒来之后有时断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学长才突然不搭理她的。
霍司砚脚步一顿,意味深长说:“怎么,你还有跟人家试一试的打算?”
温知羽道:“那个学长成绩很好,我正好单身,也挺欣赏他的,其实处一处也不是不可以。当时要跟了他也挺好的,听说他仕途走得很好,也挺稳重踏实的,跟他过日子应该挺舒服。他也快要结婚了,老婆也长得很好看。”
她到时候还得去参加婚礼呢。
霍司砚道:“你对这种铁饭碗的男人倒是真挺有执念。”
“很稳定啊。”他这种男人是不会懂的,那种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才是最能过稳定婚姻的。
“我这要不是个医生,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跟我试了?”霍司砚捏了捏她的手心,侧目问她。
温知羽这才想起,霍司砚是个医生,也算是铁饭碗。
不过霍司砚在那种家庭条件的浸淫下,品德作风其实不太行。当然,她自己也不怎么样。
“还是会跟你试的,你有钱。”温知羽抬头看他,“那你合同,什么时候跟我签啊?”
“你自己先把条款立好。”霍司砚见她走路衣服散了,伸手替她理了理,又心不在焉的说,“只因为我有钱?”
温知羽说:“倒也不是。”
霍司砚道:“说说看。”
她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说:“跟你一起,那个生活也挺幸福的。”
霍司砚不易察觉抬了下嘴角,故意问:“什么生活?”
温知羽看了看他的眼睛,知道他这是逗自己玩儿呢,用眼神往他下边扫了眼,再抬头看着他。
霍司砚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所以这么多天,你想没想我,嗯?”
大庭广众之下,温知羽还是不好意思聊这些的,轻轻咳了一声,就带着他往旁边的路走去,前边就是食堂,走过去也正好吃个晚饭。
霍司砚看着温知羽又泛红的耳尖,眉梢微挑,她在床上偶尔挺放得开,私底下却很容易害羞。这会儿放开了他的手,也不看他,也没有回头跟他说话。
他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她,偶尔有路过的医生,会跟他打声招呼,然后视线在温知羽身上溜一圈,笑说:“温医生,陪女朋友遛弯呢?”
霍司砚心不在焉“嗯”一声。
那医生笑着看向温知羽,说:“那天你太勇敢了,温医生被你感动得不行,当天整个人频频出神,脸色也冷冰冰的,很紧张呢。温医生的心都要被你抓走了。”
霍司砚皱了皱眉,他当时只是想不明白温知羽这么做的理由,说紧张倒是算不上,但他也没有开口解释。
温知羽也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医生又说:“当时所有的人都在猜,说你们肯定要在一起了。结果果然是这样。”
霍司砚听得厌烦,快步走到温知羽旁边,朝医生点了点头:“我们先去吃饭了。”
温知羽一到食堂,就想喝冰的西瓜汁,只不过大冬天的,霍司砚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刷卡,最后他只替她拿了一碗骨头汤。
温知羽恹恹的看着,没胃口:“这我还不如喝粥。”
霍司砚顿一顿,“我让奶奶给你送?”
她可不想这么麻烦长辈,赶紧给拒绝了,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喝汤。这汤着实一般,霍司砚一份炒面都快要吃完了,她才喝了几口。
温知羽看着霍司砚碗里的炒面咽口水,喝了几天清淡的粥,现在看到炒面都觉得很香,果然什么都是对比出来的。
霍司砚见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说:“吃一口?”
温知羽有点迟疑,想再叫一份,那肯定吃不下都得浪费了,吃了霍司砚的,指不定他等会儿又嫌弃她的口水什么的。
不过她还没有说话,霍司砚就重新拿了一双筷子,然后拿了个小碗,给她分了一点。分给她霍司砚自己就没有剩多少了,三两口就结束。温知羽细嚼慢咽,霍司砚等了她好一会儿。
冬天天黑的早,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温知羽回到病房时,霍司砚给她检查了下伤口,说:“今天可以去洗澡了。”
温知羽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亮了,她几乎是冲进洗手间,只不过在企图伸手够浴霸时,发现自己受影响的那只手还是抬不起来。只用一只手的话,去够沐浴露拿毛巾不太方便。
温知羽琢磨了一会儿,喊:“霍司砚。”
外头的人闻声走了进来,看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洗。”
这大概就是经常看对方身体的好处了,因为太过习惯,要紧事就不会扭捏。
霍司砚给她开了水,很小心的避开伤口,只不过他替她搓沐浴露的时候,她有些尴尬的说:“别乱摸呀。”
他顿一顿,低头时看见她紧紧抓着地面的脚趾。
霍司砚低声问:“摸出感觉来了?”
“不是,有点痒。”温知羽说,“你赶紧给我把泡泡冲干净就好了。”
霍司砚点点头,给她冲了个两分钟就把浴巾给她了,这会儿她还不能自己穿衣服,他得重新给她换药。
温知羽躺在床上的时候,霍司砚又给她检查了一遍伤口,没有化脓的迹象,洗澡时这一块他也很小心的没有碰到。
检查完才去拿了药跟绷带。
温知羽说:“这个是不是会留疤?”
霍司砚看了看她,道:“估计挺难消。”
温知羽抿了下唇,刀伤有点粗糙,留疤其实不太好看,而且她长得白,伤口只会显得更加狰狞。
“要不然纹个什么?”霍司砚凑下来,咬了咬她的鼻尖。
“现在很多纹身师水平都不行,指不定纹了更加丑。”
霍司砚漫不经心道,“可以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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