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到达了姜家的庄园,但是薄暮寒并没有开进去,而是就停在门外不远处的小路上。
道路两侧都种满了法国梧桐,隔着浓密的树荫很难有人能发现他们。
“我给你狡辩的机会。”薄暮寒偏头高高在上的睨着她,给足了她施展的舞台。
“呵,呵呵。”姜檀干笑了两声,右边的手小心翼翼的朝着旁边摸索。
“不用试了,车门是锁的。”薄暮寒目光下移,看着她不安分的小胖手,“再不狡辩试图逃跑,我就把你的爪子当猪蹄让人烤了。”
“……”姜檀立马缩回了自己的爪子,心里吼道,残暴!
“我,这要真的解释起来,就说来话长了,”姜檀一边说一边瞄着薄暮寒又点开了聊天框,还把别人对她发来的腹肌照放大了,顿时没忍住烫了脸皮,“三哥,有伤风化,还是关了吧。”
“你还知道要脸?”薄暮寒冷笑,除了腹肌照还有一堆手照锁骨照,一路滑下去,竟然有几百个男人不止,这还只是今天一天的消息量!
自家辛辛苦苦养的娇花纯洁无比,这才读了两年的大学,就这样了?
薄暮寒近乎要气死,手机屏幕都让他给捏碎了。
“三哥,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侵犯我的隐私了,这是犯法的。”姜檀小声的控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换张屏保二十块钱呢!
“滚下去。”薄暮寒忍耐着自己的怒火。
他知道姜檀嘴里没有一句实话,问也问不出来,开了锁,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她再火上浇油,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掐死她。
“!”姜檀没想到这回薄暮寒的脾气去的这么快,难道是真的也觉得自己长大了,准备放养了?
也是,自己都结婚了,他早就该放养了。
逃过一劫的姜檀眨了眨眼,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对着他轻声说:“三哥,手机给我。”
薄暮寒冷着脸将手机丢给了她,姜檀擦了擦屏幕,有些惋惜,像是没有看见他渗人的脸色,继续得寸进尺,笑眯眯的问:“三哥,修屏幕20块钱,现金还是转账?”
薄暮寒肝都气疼了,眼底翻涌着怒火,眼看着就要爆发。
姜檀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立马兔子似的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
薄暮寒看着她的背影,一脚踹在车上,连续抽了两根烟这才稳住自己的怒火。
他给江砚打过去电话,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以及江砚说等一下的声音。
大抵过了几秒钟,电话里才安静下来,江砚站在门口喘着气:“三哥,你回来了?”
“嗯。”薄暮寒捏了捏太阳穴,“帮我黑个微信。”
“小意思,你怎么不自己动手,这种难度简直就是小儿科好不好。”江砚不解。
薄暮寒没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你自己看着办,行踪注意,发现了你不要紧,别扯出来我就行。”
江砚有些摸不着头脑,三哥还会有怕的人?
难不成是什么危险人物的头目?
江砚惊出了一头的冷汗:“三哥,我们可都是表兄弟啊,你不能推着我去死啊。”
“……”
“喂?喂?”江砚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心如死灰,但还是认真的开始完成薄暮寒交代的东西。
薄暮寒走到庄园门口的时候,门卫吓了一跳,准备进去通禀,被他阻止了。
他进到客厅的时候,不见姜家其他人,只看见姜檀正跪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给她母亲揉肩。
他不知怎的,停下了脚步。
姜檀是姜家最小的孙女儿,算是姜如海老来得子,从小就被姜家的人看的比眼珠子都珍贵,打小没有受过半点苦,是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前年,她母亲不慎摔伤了之后,身体便总会不时的酸疼,姜檀就是从那时起,学的按摩。
写两个字都喊手腕疼的娇气小姑娘,给他母亲毫不懈怠的按上一两个小时,也没见抱怨半声。
“三少爷怎么不进来?”前来送茶的下人看见薄暮寒矗立在门口喊了出来。
“暮寒回来了?”周琳按住了姜檀的手,急忙回头。
薄暮寒睫毛颤了颤,喉结滚了滚,走了过来:“刚到。”
“快来,你这一出去就是一个多月了,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周琳红着眼睛让薄暮寒坐在了自己的跟前。
姜檀没想到薄暮寒居然也会进来,当下坐立难安起来。
别人母子在这里说私房话,她在这里坐着是怎么回事?
可要是走,又显得跟什么似的。
她赶紧给许绾发了个消息:“江湖救急,快给我打电话,快!”
许绾不愧是人间第一好闺蜜,没一秒电话就打了过来。
姜檀欣喜若狂,没看薄暮寒,对着周琳抱歉的笑了笑:“二婶,我先上去了。”
周琳正好有些话姜檀在不好讲:“好好,明天早上还是吃小馄饨吗?二婶让人给你做。”
“都好,都好,谢谢二婶。”说完,姜檀就小跑上了楼。
薄暮寒的视线直到她转入楼梯死角看不见了才收回,拉下眼帘,将眼底的烦躁一点一点的按捺了下去,却终是难以压下。
“妈,姜檀和顾家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我,”周琳看着儿子漆黑的眼睛,不解道“我怎么和你说?是你爷爷亲眼看见的,就是你生日那天,她和顾云深在一张床上……你不是讨厌檀檀嘛,我就没和你说这事。”
“我不讨厌她。”薄暮寒面无表情,声音有些沙哑,“那晚,床上的人,是我。”
周琳瞪大了眼睛,要不是薄暮寒扶着,她都要晕过去了。
“是你?怎么会是你?那天早上六点多,你爷爷接了电话就过去了,姜檀和顾云深两人衣衫不整,怎么会是你?”
“那天我六点的飞机,五点半走的。”薄暮寒深呼吸一口气。
“啊?”周琳是在薄家呆过的,和林夫人斗智斗勇,是经历过宅斗的人,当下便明白了,“你是说,有人在你走了之后,把醉酒的顾云深放在了檀檀的床上?”
“嗯。”薄暮寒眼底闪过一道冷光,若是让他查出来是谁……
“你这个畜生!”周琳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压低声音举起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招呼,“你睡了檀檀就跑!什么大事能让你把檀檀一个人放在酒店里?”
薄暮寒头疼,制住了母亲的手,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对母亲示意冷静,接了电话。
江砚咂舌:“你给的账号我查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可怕的头目啊,这明明就是暗恋你的人。”
薄暮寒皱眉:“什么意思?”
“这号的昵称你没看?叫日暮薄寒,签名是,心向往之。这意思还不明了?日暮薄寒不就是薄暮寒,心向往之不就是我喜欢你?连在一起不就是薄暮寒,我喜欢你?”
……
薄暮寒哄完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路过姜檀的房间站了一会儿,准备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房内传来姜檀又软又娇的哼声:“我才不要再喜欢薄暮寒那个老男人了呢!现在的学弟不香吗?等我要是和顾云深离了婚,我就去包养小白脸,一天换一个!”
薄暮寒的脸瞬间漆黑,剑眉狠狠地皱起,停在半空中的手用力的敲了下去。
那声音,跟砸门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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