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曦没好气的回一句,“暂时没死。”
“谁让你半夜爬我床上的?我不是让你睡地上吗?”
“少爷,您这么说不觉得过分吗?昨晚不让我走的是你,压着我在床上的人也是你,今天诬陷我的还是你。”这一晚上的憋屈,加上眼都没睁开,就被摔地上了,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了。
楚西朗细细一想,昨晚他喝太多酒了,有些断片。
“我不让你走,可是没让你爬我床!”
“不是你是谁?”她揉着手,别过脸去不看他。
楚西朗心中有疑惑,本想伸手拉她起来的,可是余光无意中扫到门后衣架上挂着一件海棠红色的大衣。
那件大衣他知道,是他去年送给苏雨茹的生日礼物。
当时雨茹可高兴了,拉着他的胳膊又蹦又跳,像个小孩子似的。可后来那件衣服再没见她穿过。
他问过,是不是不喜欢那件衣服了?她欲言又止,却怎么也不说。
他眯了眯眼睛,疑惑涌上心头。
想到这里把手收了回来,丢下冰冷的一句,“去换件衣服,今天我们要一起去爷爷家吃饭,你收拾一下,不要太迟了。”说罢起身径直去了洗手间。
苏晨曦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搂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她心里很委屈,自问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为什么总会被他这样对待。
眼里氤氲着水汽,脑海中想到了八年前。
那时,她刚刚听到了父母骤然离世的消息,而后来了几个警察领着她去了医院太平间,让她辨认躺在冰冷太平间的不锈钢床上的那两具尸体可是她父母,那时,天地间骤然浑然无色。
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可是他们说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清,无数人凑在她面前,那些人的眼神各式各样。
她茫然的看着,脑袋和心里一片空洞,心像是被什么戳了个洞,快乐和幸福迅速的从那空洞流逝着。
周围的人开始剧烈争吵起来,那些人情绪越发的激动,又一开始的争吵变成了推搡,而后开始大打出手,她更是不知道被谁挤到角落里,也不知道是谁的脚踩到了她的手,她的脚。
后来一只不算大,却很温暖的手一把拽住她,把她从旁边拖出了别墅,而后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她,那双手轻柔而缓慢的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不用怕。天塌不下来的,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说完,他就站起身来往外走,不过在离开前又往她手中塞了一盒彩色包装的巧克力。
“小曦,别怕。你爸爸妈妈只是先去了天国,他们并没有离开你。我放心吧,以后遇到事,我也会保护你的。”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那是那段时间她能看到的唯一的颜色,而带给她温暖颜色的那个人就是楚西朗。
明明他说过会保护她的,可是这才过去了八年,一切都变了。
从那年之后,无论生病还是受伤了,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肩膀越来越痛了,苏晨曦看了一眼,手肘到肩膀的位置肿得更厉害了。
她从医药箱里拿了跌打油和膏药去隔壁房间擦药。
楚西朗从浴室里出来没见到人,却闻到一股浓重的跌打油的味道,他不喜欢这种冲鼻的味道,换了衣服寻着味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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