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虞夕沈欲的书名叫《虞夕沈欲》,是最新的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节选:不过既然穿书已成事实,这种贯会捧高踩低的人也着实太多,她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管得太宽。反正她是不会继续留在侯府的,就让这些牛鬼蛇神们自己慢慢斗吧!虞夕视线回转,专注于走自己的路。因为风急雨大,侯府一众丫鬟小厮都忙着避雨去了,所以路上没什么人,虞夕一行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正厅外。正厅四周都被老夫人的心腹丫鬟守着,以防闲杂人等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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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云层像一块厚铁,逐渐下沉,几乎压到了地面上。
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响着,犹如万鼓齐鸣般震耳欲聋。
虞夕只觉头痛欲裂,月牙儿似的秀眉紧紧皱起,心道肯定是因为最近工作太过劳累,她偏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缓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些,虞夕睁开眼,打算把一份刚整理完的文件发给主编。
然而熟悉的电脑和办公桌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辆用昂贵丝绸装裹四周、内饰豪华的马车。
不等虞夕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个梳着双螺髻,身着绿色上襦、下配青碧缠枝灯笼裙,年约十三四古代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就凑到了眼前。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脸蛋圆圆、眉眼弯弯的一个明显刚哭过,这才破涕为笑,双手合十,连连感叹。
“小姐不要难过、不要担心,即便小姐真的是被抱错的,并非定远侯亲生女儿,奴婢也会一直追随小姐,不离不弃!”
瓜子脸、杏儿眼,容貌更出挑的那个,却并不乐观,语气压抑又克制的呵斥了一句。
“都这个时候了,你和小姐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想让小姐回到那满是铜臭的低贱商户家?”
“我们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如何受得了那份儿罪,你是想逼死小姐吗?”
“金枝姐姐,我……我不是……”圆脸小丫鬟被斥得一慌,眼泪啪嗒啪嗒又落了下来,却笨嘴拙舌的解释不清。
金枝没去管她,而是双手紧紧扣住了虞夕细白的皓腕,杏目圆瞪道:“小姐你要振作起来,稍后见了老夫人和夫人,一定要想尽办法留在侯府!”
“不是亲生的又如何?小姐毕竟被侯府养了十几年,比起那空有血缘没有感情的真千金显然更有优势。”
“而且那真千金自小养在商户,定是个尖酸刻薄、不通礼数小家子气的。纵然老夫人和夫人现在怜惜于她,只要时间一久,待她本质暴露,定会惹得侯府上下不喜。”
“小姐只要忍过这一时,就还是定远侯府最高贵识礼、最美丽动人的明珠!”
“小姐的年纪也快议亲了,难道小姐不想嫁给帝都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反而想嫁给街边摆摊的肮脏小贩,抛头露面蹉跎一生么……”
金枝舌灿莲花,呱唧呱唧说个不停。
虞夕却怔在当场,觉得头更疼了。
定远侯府、丫鬟金枝,还有抱错的情节,怎么这么像刚看过的一部准备漫改、名为《嫡女谋》的大女主爽文?
难道她这是……
虞夕暗暗掐了把大腿,痛得她直接飙了泪,终于断定自己是穿书无疑了。
而且看这情形,还是穿成了书中因被抱错而霸占了女主侯门贵女身份十几年,并在女主归家后处处针对陷害的恶毒女配!
捧着活不过五集的剧本,虞夕一脸的哔了狗。
轰隆隆……
恰在这时,惊雷乍起,夹杂着秋日冰冷雨水的寒风从马车门帘的边缘缝隙灌了进来,让处于混沌状态的虞夕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穿来的这个时间节点,应该是书中的开头部分。
女主古雪澜凭借自己与定远侯夫人,也就是她亲生母亲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成功引起了侯夫人的注意。
侯夫人将此事禀报老夫人,老夫人经过一系列暗中调查,猜测儿媳当年生产时为了避祸藏身于一商户家,碰巧商户家中也有一产妇,可能是稳婆在忙乱之中抱错了孩子。
今日便由老夫人亲自做主,叫来了府中三位儿媳,以及女主古雪澜养父母家的二哥为见证人,在侯府滴血验亲。
侯府这边没有叫太多人旁观,是因为老夫人怕容貌相像只是凑巧,万一搞错了,深宅大院人多眼杂,传扬出去会有损两个女孩子的闺誉。
毕竟曾经被家族怀疑血统,哪怕最终证明是假,也足以被记作一生的污点。
女主养父母那边也是同理,他们在帝都并无亲人,贸然来访目标太大,容易引人碎嘴,便由在帝都书院读书的二子虞子溪代为出面。
而书中的女配虞夕,这段时间一直被侯夫人安排在娘家小住,直到今日滴血验亲结束后,才从侯府派来传信儿的嬷嬷口中知晓一切,正乘坐马车冒雨回府。
只可惜原身因为承受不住打击直接丢了魂儿,这才有了虞夕的到来。
虞夕暗暗叹了口气,按照原著剧情,女配听了丫鬟金枝的建议,回府后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终于避免了被送回商户的命运。
但她虽然死乞白赖留了下来,却因见虞子溪穿着寒酸,嫌贫爱富,口无遮拦,说了许多过分的话,令老夫人和侯夫人十分失望,多年相处的亲情几乎消耗殆尽。
更是把虽然现在清苦,日后却前途无量、平步青云的二哥得罪了一个透彻。
以至于女配日后因作恶多端,多次陷害女主,激怒了男主并被男主命人解决后,都没有家人肯为她收尸,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想到那可怖的结局,虞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过虞夕同时又觉得老天爷还是待她不薄的,毕竟她穿来的时间早,一切都来得及补救!
她才不稀罕什么劳什子的侯门贵女身份。
要钱,她一个现代都市女青年,可以凭本事赚;
要贵,她身为女配的亲人本就是潜力股,不需要赖在别人家不走。
虞夕捋顺了思路,一下子就淡定了。
“金枝、玉叶,不必多说了,我自有决断。”
说完,虞夕就双眼一阖,靠在马车后壁上闭目养神去了。
玉叶懵懂的眨了眨眼,怕吵醒小姐,什么都没说,只轻手轻脚的掖了掖漏风的马车门帘。
金枝张了张嘴,总觉得小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但该说的都说了,她认为小姐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最有利。
就这样,马车内一片平静,冒着风雨继续赶路。
一刻钟后,马车停了,定远侯府到了。
“小姐,侯府到了,咱们下车吧?”
玉叶见小姐都不慌,心也跟着定了,拿了织锦梅花纹斗篷披在虞夕身后。
金枝则掀开车帘,撑开伞,遮住了车外随风呼啸的大雨。
“恩。”虞夕睁开眼,轻应了一声,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踩着门房小厮早已放好的垫脚马扎下了车。
雨势太大,筛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砸下来,地面吸收雨水的速度远不及雨滴降落的速度,汇成了一汪汪水渍,打湿了虞夕脚上那双软底缎面珍珠绣鞋。
虞夕却浑不在意,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走进了定远侯府的大门。
后面一辆马车下来的两个给虞夕传信儿的嬷嬷见状,心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还是那个刚刚得知身世,哭闹不止、几欲昏厥的二小姐吗?
两个嬷嬷活久了都成了人精,见状飞快对视一眼,复又迅速低头掩盖住了眼底的惊诧。
看来并不能因为夕小姐是被抱错的,就从此怠慢了去。
真小姐毕竟在商户人家养久了,各方各面很难比得上侯府里悉心教养的假小姐,日后谁的路能走得更远,当真不好说呢!
两个嬷嬷想到这里,越发恭敬的跟了上去。
虞夕眼角余光扫到了二人态度的变化,却非但没有被高看一眼的愉悦,反而是眸色一冷。
当初老夫人只是派二人接女配回府,然后亲自将抱错一事告知。
若非二人多嘴饶舌,恶意嘲讽,女配也不会气急攻心、一命呜呼。
不过既然穿书已成事实,这种贯会捧高踩低的人也着实太多,她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管得太宽。
反正她是不会继续留在侯府的,就让这些牛鬼蛇神们自己慢慢斗吧!
虞夕视线回转,专注于走自己的路。
因为风急雨大,侯府一众丫鬟小厮都忙着避雨去了,所以路上没什么人,虞夕一行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正厅外。
正厅四周都被老夫人的心腹丫鬟守着,以防闲杂人等偷听。
见到虞夕一行,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青碧简单福了福身,便要进屋通传。
可她刚转过身,却被虞夕制止了。
“青碧姐姐且慢,老夫人时隔多年终与失散已久的亲孙女团聚,此刻正是祖孙叙旧、共享天伦之时,我身为晚辈不敢打扰,待老夫人情绪稳定,我再进屋不迟。”
正厅侧面开着一扇窗,从青碧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内室的情形。
只见年过六旬,入秋后身体越发沉郁的老夫人,此时此刻竟然面色红润,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拉着嫡亲孙女也似有说不完的话。
这一幕温馨融洽,仿佛自成一个世界,着实让人不忍打扰。
青碧原本并不喜性格娇纵的二小姐,态度很是敷衍。
此刻却见二小姐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宁可自己站在雨中枯等,也要留给老夫人与亲人足够的时间相处,不由得惭愧低下了头。
“还是二小姐想得周到,就依二小姐的意思,奴婢稍等些时候再进去通传,不过二小姐自己也要当心身体才是。”
“青碧姐姐太客气了,这都是我身为晚辈应该做的。”虞夕低头含笑,以掩饰自己过分理智的神色。
她刚刚穿越过来,对所谓亲人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不过是想在临走之前刷刷好感,洗白一下原身留下的娇纵名声,顺便多了解各个人物的性格特点。
毕竟书中的文字描写转换成活生生的人物,也不知会不会有出入?
虞夕从未觉得自己是穿越者,就能秒天秒地,站在云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要安稳生活,需时刻谨记‘少说多听’这条至理名言。
想到这里,虞夕敛下心神,专注于正厅的事态发展。
厅内人数不多,但最耀眼的当属长眉凤目、鼻巧唇红,即便穿着一身洗得发白,肘部、袖口还缝着补丁的粗布襦裙,也掩盖不了通身明艳端庄、贵气天成的女主。
古雪澜左手扶在老夫人膝头,右手与侯夫人紧紧交握,时不时说两句逗趣儿的话,将原本有些伤感的氛围渲染得温馨又轻松。
商户女的粗鄙不堪?低贱铜臭?
通通不存在!
女主就是女主,她就像那蒙尘的明珠,沙粒中的黄金,哪怕暂时被埋没,也终有霞光现世的一天。
就连因自家夫君断腿残废,没能继承侯府爵位,一直与二房不睦的大夫人刘氏见了,也忍不住好好恭喜一番。
“弟妹你该高兴才是,亲生女儿终能认祖归宗,还出落得这般大方,颇有嫡女风范,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三夫人孙氏最喜欢挑事,那双精明世故的狐狸眼儿一眨,嘴皮子也动了起来。
“大嫂说得在理,二嫂这亲闺女识体明理,抱错了还能机缘巧合下母女团聚,真真儿是件大喜事!”
“可阿夕那孩子从小在侯府长大,虽不是亲生,多年的感情却做不得假。娇生惯养的小姐突然变成落魄商户女,怕是会想不开。”
“但如果继续养在侯府,锦衣玉食伺候着,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也难免对雪澜丫头不公平,这可如何是好呢?”
孙氏的话看似在询问老夫人和侯夫人的意思,实则意在为古雪澜出难题。
无论虞夕性情如何,毕竟被侯府养了十四年。
若古雪澜因为气不过嫡女身份被占,大气端庄的性格没绷住,坚决要求赶走虞夕。
她如今刚被认回,老夫人和侯夫人会包容她。
但古雪澜若一直自私自利,有朝一日那份愧疚被磨没了,定会惹得侯府上下失望厌烦。
若古雪澜聪明点儿,委曲求全为虞夕求情,以虞夕那掐尖要强的性子,却定不会轻易受了她的假好心。
无论事情朝那个方向发展,二房从此都会永无宁日,区别只在于古雪澜是选择报复一时爽,还是暂时忍辱、谋求长久安稳。
很快就有热闹看了,孙氏想想都觉得激动,不动声色的瞥了古雪澜一眼。
老夫人在后宅浸淫多年,哪里听不出孙氏话中的陷阱,当即脸色一沉。
这问题不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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