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唐糖霍寒深的书名叫《唐糖霍寒深》,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注射结束后,麻药药效褪去,无边无际的痛苦便从身体深处涌了上来。唐糖戴着呼吸罩仍觉得呼吸苦难,每一个毛孔都像被针扎一般难受,她躺在床上,这种痛,没有人能够帮她。许客沉默着站在床边,手无能为力的收紧握拳。唐糖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看着天花板,仿佛间,看到了当初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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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医院,肿瘤科化疗室。
许客看着病床上仍在工作的唐糖,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您刚做完化疗,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唐糖翻着手里的文件,只淡淡说:“去安排到伦敦的行程吧。”
身为助理的许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出了病房。
门关上后,玻璃窗倒映出一个苍白的女人,眼角的细纹透出遮不住的疲倦。
床头的病历卡,无情的写着几个大字——宫颈癌晚期。
两日后,伦敦,国王酒店。
唐糖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人,松了口气又觉得疑惑。
这15年,那个人处处跟自己作对,这场价值十亿的公司收购,他不可能不来掺一脚。
那个人不在,收购毫无悬念落到了唐糖的手里。
公司副总留下接手后续,唐糖便先离开了。
唐糖一走,会场马上就有八卦的职员聚在了一起。
“你知道吗?这乔氏集团的乔总和江氏集团的江总,15年前可是轰轰烈烈的一对金童玉女。”
“什么?江总的爱人不是蒋氏大小姐蒋嘉然吗?乔总不是去世的陈总陈鹏飞的夫人吗……”
唐糖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八卦的中心。
车子在街道里穿梭着,路过特拉法尔加广场,唐糖的视线一顿。
“停车。”她出声。
唐糖下车,往喷泉走去。
喷泉边坐着一个正在喂鸽子的男人,他穿着全球仅此一件的手工大衣,气质出众,眉眼间尽是盛气。
唐糖在鸽群前停住了脚步。
“好久不见。”霍寒深抬起脸来,笑着道,只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唐糖移开视线:“好久不见。”
“吃过饭了吗?那家热狗店还开着,味道跟15年一模一样。”
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煞是好听。
“不用了,我已经不喜欢吃热狗了。”
如老友般寒暄的对话,谁也不会察觉这是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的乔氏与江氏的领头人。
唐糖垂下眼眸:“怎么没去会场?”
霍寒深眼神一暗,将面包屑一扬,惊起满地鸽子。
“乔总可能不理解,有的事。”霍寒深漫不经心道,“比钱重要的多。”
“怀行。”
这时,一个漂亮女人叫着霍寒深的名字越过唐糖扑进霍寒深怀里。
蒋嘉然在霍寒深的怀里撒着娇埋怨:“那家冰淇淋竟然卖完了,太气人了。”
霍寒深整理着她稍乱的头发:“我让人把他请回国给你做。”
一派甜蜜气氛。
唐糖这才了然:原来这就是大过十亿的事。
蒋嘉然这才恍然看见唐糖一般,甜甜的叫道:“汐汐姐姐也在啊,是在谈生意吗?”
蒋嘉然笑容灿烂明朗,可只有唐糖知道在这幅天使面孔下有一颗怎样狠毒的心。
唐糖点点头:“你好。”
不等霍寒深开口,她便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唐糖转身离开,她走近车子,许客立刻给她开门护着头顶进了车。
霍寒深看着这一幕,眼神逐渐阴霾。
看着那辆熟悉的奔驰就汇入了车流,霍寒深用舌尖抵了抵牙龈。
车里,唐糖缩在后座,看着窗外倒退的山毛榉。
这个季节的英国像是能冷到骨子里一般,怎么也暖不起身子。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
15年前,她也曾挽着一个人的手往喷泉里扔硬币祈祷她的爱情天长地久,也曾和一个人共吃一份热狗,亲密无间。
唐糖闭上了眼,霍寒深和蒋嘉然的身影如藤蔓在她脑海里肆意缠绕,她无意识的捂上了胃。
心底有个声音质问着她。
早知年少情深,也能走到想看两厌,你还会爱上他吗?
第二章 厌恶入骨
回到国,唐糖再次复诊,医生神情凝重。
“你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尽快手术,不能拖了。”
唐糖晃了晃神,她不怕死,毕竟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只是她暂时还不能死,她还需要时间。
她看着医生,冷静的点头:“好。”
回到家,白织灯将房间照亮。
整个房间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惨白的灯光打在墙上,毫无人气。
唐糖走进房间,床头柜上孤零零的摆着一个小盒子,她的指尖拂过盒子的表面,又陷在回忆里,眼神泛着空。
过了一会,唐糖才回过神。
她拿起安眠药,倒了一把在手心。
想起医生说吃多了对生命有危险,想了想,还是倒回了几粒。
如今药效对她已经越来越不明显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才姗姗来迟。
几天后。
唐糖去参加一位老朋友孟江的婚礼。
他曾是个高喊婚姻是自由坟墓的艺术家,没想到如今也甘愿用一枚铁环被另一个人禁锢一生。
新郎等候间。
唐糖走到孟江面前,把一副画递了过去,由衷的祝福:“新婚快乐。”
孟江视画如命,高兴的接过画,掀开画布后却顿住了。
他眉头像打了死结:“这画你舍得?”
“放在我这里也没有意义。”唐糖扯了扯嘴角,“就别让它蒙尘吧。”
孟江表情更加纠结,看着她身后干笑两声。
唐糖心有所感,转过身。
只见霍寒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着孟江手里的画,神色不明。
孟江一咳,把画轻轻放下,故作轻松往外走:“我去看看我的新娘,你们俩慢聊。”
随着“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连同房间里音量键也被关上了一般,寂静无声。
橙黄的灯光洒在霍寒深身上,渡了一层光,唐糖看不清他的眼睛。
她沉默着,似乎要与房里的家具融为一体。
许久,霍寒深缓缓踱步,走了过来。
“我以为你很喜欢它。”
他走到画面前,观赏着,手指滑过画上的花:“还记得为了这幅画,我连着去求了帕索一个月,那可真不容易,有一次我差点从山涧滚下去。”
唐糖心局促地跳了一下。
霍寒深靠近她,低沉声音带着恶意:“我还记得,你收到画那个晚上,汗水与泪水流下来的模样……你还记得吗?”
唐糖的睫毛微微颤动,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回到了那个疯狂的盛夏。
但只一瞬。
唐糖闭上了眼,将眼前的虚无都打碎。
她冷静的说:“我不会否认发生过的事。”
霍寒深笑了:“你说孟江会知道你曾躺在那副画边,和我一起数着上面的花吗?”
唐糖脸色一瞬白了。
他总是知道要怎么羞辱她才让她最痛。
唐糖紧攥着手指,别过脸,语气竭尽可能的淡然:“你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何必再提那段时光?”
“至于那幅画,我只是不想帕索的遗作腐烂在我这里,他是个天才。”
霍寒深倏然站直,眼神厌恶:“放在你那里当然不配。”
“帕索要是知道他最后一幅画给了一个不择手段,傲慢自私,虚伪恶毒的女人,他估计死不瞑目。”
这话像无数根针扎进唐糖的心,一瞬剧痛无比。
她不想留在这里再听他说恶毒的话了。
唐糖一言不发的绕过他就走。
许客就等在门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霍寒深,与他的视线对上。
一道隐怒,一道阴鸷。
许客收回视线,跟在唐糖的身后,眼里透着担忧。
唐糖仿佛能够感受到般,说:“我没事,15年了,早就过去了。”
许客沉下眼眸:“可是霍寒深的所作所为,不像是都过去了。”
唐糖大步在前面走着,将痛苦藏尽眼睑:“过去了,他现在只是,厌恶我入骨罢了。”
霍寒深喝得有些多了。
回到家,他抱起孟江送来的画,脚步虚浮来到后院小屋。
这是江家的禁地,除了他谁都不能出入。
霍寒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与15年前别无二致。
霍寒深把画挂在正中央的墙上,倒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他仰着头,就着月光静静看着那副画。
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出小屋,外面站着管家。
霍寒深吩咐道:“把这门封了。”
管家不忍心的说道:“这是少爷你亲手设计要送给乔小姐的……”
霍寒深打断他的话:“这个地方唯一的作用只是让我铭记我的愚蠢!”
管家欲言又止,终是叹了一口气:“我只怕少爷后悔。”
后悔二字戳中霍寒深的心。
他眼里止不住的厌恶和痛恨翻涌,毫不犹豫的说:“我只后悔爱过她。”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人民医院。
唐糖躺在床上,她能清醒的感受到,冰冷的针正刺入脊髓。
痛!
穿透身体的痛。
注射结束后,麻药药效褪去,无边无际的痛苦便从身体深处涌了上来。
唐糖戴着呼吸罩仍觉得呼吸苦难,每一个毛孔都像被针扎一般难受,她躺在床上,这种痛,没有人能够帮她。
许客沉默着站在床边,手无能为力的收紧握拳。
唐糖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看着天花板,仿佛间,看到了当初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她的父亲,也是因为癌症,在15年前去世的。
她记得父亲躺在床上,神情平静的和自己聊天。
叫她囡囡,跟她聊着生活里琐事,工作上的难题。
她只顾着说着自己的话,却没有看到父亲因为疼痛而拽皱了的床单。
“原来只有躺在这张床上才知道癌症有多痛苦。”
唐糖眨了眨眼,苦笑一声。
“当年乔家被蒋家逼得几乎破产,如果不是蒋嘉然找到我,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向冷静,可话尾却隐约带着点哭腔。
“以前,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爸爸不早点告诉我他的病情,现在我突然明白了。”
唐糖的声音透过呼吸罩,听上去飘忽不定。
“因为让别人为自己牵肠挂肚,只怕愧疚。”
唐糖闭上了眼睛,将泪光掩在了后面,她的呼吸微不可闻。
她心中莫名已经有了某些预感,她睁开眼看着许客说:“手术前,你跟他们说吧。”
“等他们心情平复,再让他们来见我。”
许客抿紧了唇,沉默着点头。
唐糖躺了半天,身体好转了一些,就让许客带她出院。
她不愿坐轮椅,只能靠许客才能站稳走路。
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她遇到了霍寒深和蒋嘉然。
她已经没有力气装作没事,只能看着他俩。
蒋嘉然看见唐糖,眼神一变:“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姐姐,真是有缘。”
她挽上霍寒深的胳膊,笑得灿烂:“我们来是检查身体,准备要个孩子了,姐姐呢?”
霍寒深眼神晦涩不明的看着靠在许客身上的唐糖,没有反驳。
唐糖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着霍寒深,真心的祝福道:“挺好的,祝你们心想事成。”
说完,便让许客带她走了。
她太累了,没有力气再与他们多说一句。
这句祝福,已经用尽她今日最大的努力。
霍寒深眼神沉冷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一张纸从许客另一手拿着的文件夹中掉出,他没有发现。
霍寒深走上前捡了起来,是一张药单,有好几种他不认识的药物。
霍寒深一边掏出手机让秘书去查药单上的药,脚下一边不自觉的向外跟去。
蒋嘉然咬着牙怨恨的看着霍寒深飞快消失的身影,指甲深陷掌心。
医院门口,霍寒深即将追上那熟悉的身影。
下一刻,他看见唐糖身体一晃,倒在了地上!
霍寒深回到家已是喝得酩酊大醉。
他跌跌撞撞走到衣帽间,摘下手表准备沐浴。
看到首饰柜中央躺着的一个深蓝色的绒盒,他冷笑一声,道:“倒是忘记扔了。”
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与唐糖的一模一样戒指。
戒指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
霍寒深拿起它看了几秒,走到阳台,奋力一掷!
细小的戒指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第二天,一早。
霍寒深揉着脑袋,宿醉让他头痛欲裂。
他走到首饰柜准备拿一块手表,看到首饰盒中央空荡的一个坑,记起昨晚的举动。
他站了一会,接着若无其事的拿了一块手表,戴上,出门。
刚到公司,南明进来汇报工作。
汇报完,他犹豫了一会,又说道:“乔氏换了总裁,唐糖的股份所属全部变成了乔氏慈善基金。”
霍寒深原本平坦的额头,最后皱成“川”字。
他沉声打断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和我说起任何她的事了吗。”
接着又鄙夷的说:“慈善?不过打着幌子圈钱罢了。”
南明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他只短短见过那位乔总几面,但他觉得,乔总的气质和举止并不像江总嘴里的那种人。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
蒋嘉然略显狼狈的闯了进来。
她冲上前盯着霍寒深,质问道:“为什么停止和蒋家船业项目的合作?!”
霍寒深冷眼看着她:“这件事,让项目的负责人来和我谈。”
接着又对南明道:“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外人都不能进来吗。”
他的无情刺痛了蒋嘉然,她尖声喊道。
“霍寒深!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些年,你果然是因为对付唐糖才接近我,你对我的好只是为了气她对不对!”
霍寒深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漠声道:“这次项目的问题和她无关。”
霍寒深阴鸷、冷静的样子,让蒋嘉然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收敛起情绪,眼中转瞬涌上泪,走到霍寒深身边,蹲下身。
“怀行……从我20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我眼里只有你,唐糖跟其他男人鬼混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和那些男人的床照、她跟陈鹏飞的脏事也是我为你查出来的。”
“我什么都为你做过。”
“15年了,我只要你分一点心给我都不可以吗?”
她抓着霍寒深的胳膊,眼里都是乞求,泪水涟涟,显得楚楚可怜。
霍寒深抽出手,没有理会,抬手让南明送她出去。
蒋嘉然被迫被拉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拉扯间,她看到了南明手里资料上乔氏集团的logo,突然不再挣扎。
却是粲然一笑,眼里含着讥讽。
“没关系,我可以等,反正,唐糖是等不到了。”
霍寒深眉头一皱,正想质问她什么意思,恰好,手机响了。
霍寒深看着这个陌生的手机号,心莫名一沉。
他接通了,雄浑的男声带着电流传了过来。
“是霍寒深先生吗?这里是安城市公安局。”
霍寒深的心不知为何,猛地急速跳动起来。
“有什么事?”
“麻烦你来一趟,办理唐糖女士的死亡证明。”
霍寒深听完,忽的笑了,他嘲讽道:“现在的诈骗手段么?真是有够无聊。”
那边一阵沉默,接着诚恳的说道:“我们确实是警察。”
“您与唐糖女士在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还具有法律效益,乔女士父母已经不在,并且没有子女,所以规定需要由伴侣来办理……”
“够了!”
霍寒深沉着脸打断,体内升起一股怒气和一丝恐慌。
“你们不仅诈骗,还造谣他人死亡,我的律师会跟你们联系的。”
电话那头见霍寒深无法沟通,便只好说。
“不管怎样,请来安城市公安局一趟。”
公安局。
霍寒深黑着脸走进大厅,抬眼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许客。
许客冷着脸,把殡仪馆证明递给了霍寒深:“请快点办好。”
霍寒深接过,怔怔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
“怪不得敢造谣,原来你们是串通好的。”
他举起证明,不屑的问道:“这个把戏你们策划了多久?”
许客脸色骤然阴沉,哑声道:“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下一秒,霍寒深将殡仪馆证明砸在许客身上!
他怒然转身:“我很忙,没空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许客压下脾气,拉住要走的霍寒深:“没人会用这种事和你开玩笑,葬礼已经办完了,我们现在必须要死亡证明交接后续事情!”
霍寒深冷笑反问:“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葬礼?”
“乔总交代,不需要通知你。”
这句话,如同实质的利器穿透霍寒深的心。
他恍惚了一会,接着笑了——他竟有一刻真的信了。
唐糖怎么可能会死?
祸害遗千年,她今年也才39,怎么可能会死。
他甩开许客的手,大步离开。
回到家,霍寒深关在书房里给唐糖打电话。
可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电子音告诉他:“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霍寒深被冻得手指冰凉,但他仍扯起嘴角,自顾自讽刺:“戏做的挺全。”
霍寒深开着车赶到陈宅,唐糖不可能不管陈鹏飞那两个孩子。
他大步走进陈宅,整个别墅环绕黑纱白花。
陈超也臂上别着黑纱,神情哀戚。
霍寒深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强行镇定,沉声问道:“唐糖呢?”
陈超也红着眼:“汐汐姐姐已经去世了。”
霍寒深冷哼一声:“别装了,快点叫她出来!”
陈超也震怒,上前揪着他的衣领,赤红着脸叫道:“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这时,许客匆匆下楼,拦在争执的二人中间。
他深深看了霍寒深一眼,说道:“你要见,那我就带你去见。”
霍寒深攥着手,跟上许客,刚走到楼梯口,一个穿着艳俗的女人闯进门来。
女人大喊着:“我的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藏在哪了?”
她形态张狂,没有找到人,便冲上了楼,连许客都没反应过来。
霍寒深阴沉着脸,缓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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