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黑漆漆的云层像一块厚铁,逐渐下沉,几乎压到了地面上。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响着,犹如万鼓齐鸣般震耳欲聋。虞夕只觉头痛欲裂,月牙儿似的秀眉紧紧皱起,心道肯定是因为最近工作太过劳累,她偏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缓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些,虞夕睁开眼,打算把一份刚整理完的文件发给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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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云层像一块厚铁,逐渐下沉,几乎压到了地面上。
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响着,犹如万鼓齐鸣般震耳欲聋。
虞夕只觉头痛欲裂,月牙儿似的秀眉紧紧皱起,心道肯定是因为最近工作太过劳累,她偏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缓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些,虞夕睁开眼,打算把一份刚整理完的文件发给主编。
然而熟悉的电脑和办公桌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辆用昂贵丝绸装裹四周、内饰豪华的马车。
不等虞夕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个梳着双螺髻,身着绿色上襦、下配青碧缠枝灯笼裙,年约十三四古代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就凑到了眼前。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脸蛋圆圆、眉眼弯弯的一个明显刚哭过,这才破涕为笑,双手合十,连连感叹。
“小姐不要难过、不要担心,即便小姐真的是被抱错的,并非定远侯亲生女儿,奴婢也会一直追随小姐,不离不弃!”
瓜子脸、杏儿眼,容貌更出挑的那个,却并不乐观,语气压抑又克制的呵斥了一句。
“都这个时候了,你和小姐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想让小姐回到那满是铜臭的低贱商户家?”
“我们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如何受得了那份儿罪,你是想逼死小姐吗?”
“金枝姐姐,我……我不是……”圆脸小丫鬟被斥得一慌,眼泪啪嗒啪嗒又落了下来,却笨嘴拙舌的解释不清。
金枝没去管她,而是双手紧紧扣住了虞夕细白的皓腕,杏目圆瞪道:“小姐你要振作起来,稍后见了老夫人和夫人,一定要想尽办法留在侯府!”
“不是亲生的又如何?小姐毕竟被侯府养了十几年,比起那空有血缘没有感情的真千金显然更有优势。”
“而且那真千金自小养在商户,定是个尖酸刻薄、不通礼数小家子气的。纵然老夫人和夫人现在怜惜于她,只要时间一久,待她本质暴露,定会惹得侯府上下不喜。”
“小姐只要忍过这一时,就还是定远侯府最高贵识礼、最美丽动人的明珠!”
“小姐的年纪也快议亲了,难道小姐不想嫁给帝都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反而想嫁给街边摆摊的肮脏小贩,抛头露面蹉跎一生么……”
金枝舌灿莲花,呱唧呱唧说个不停。
虞夕却怔在当场,觉得头更疼了。
定远侯府、丫鬟金枝,还有抱错的情节,怎么这么像刚看过的一部准备漫改、名为《嫡女谋》的大女主爽文?
难道她这是……
虞夕暗暗掐了把大腿,痛得她直接飙了泪,终于断定自己是穿书无疑了。
而且看这情形,还是穿成了书中因被抱错而霸占了女主侯门贵女身份十几年,并在女主归家后处处针对陷害的恶毒女配!
捧着活不过五集的剧本,虞夕一脸的哔了狗。
轰隆隆……
恰在这时,惊雷乍起,夹杂着秋日冰冷雨水的寒风从马车门帘的边缘缝隙灌了进来,让处于混沌状态的虞夕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穿来的这个时间节点,应该是书中的开头部分。
女主古雪澜凭借自己与定远侯夫人,也就是她亲生母亲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成功引起了侯夫人的注意。
侯夫人将此事禀报老夫人,老夫人经过一系列暗中调查,猜测儿媳当年生产时为了避祸藏身于一商户家,碰巧商户家中也有一产妇,可能是稳婆在忙乱之中抱错了孩子。
今日便由老夫人亲自做主,叫来了府中三位儿媳,以及女主古雪澜养父母家的二哥为见证人,在侯府滴血验亲。
侯府这边没有叫太多人旁观,是因为老夫人怕容貌相像只是凑巧,万一搞错了,深宅大院人多眼杂,传扬出去会有损两个女孩子的闺誉。
毕竟曾经被家族怀疑血统,哪怕最终证明是假,也足以被记作一生的污点。
女主养父母那边也是同理,他们在帝都并无亲人,贸然来访目标太大,容易引人碎嘴,便由在帝都书院读书的二子虞子溪代为出面。
而书中的女配虞夕,这段时间一直被侯夫人安排在娘家小住,直到今日滴血验亲结束后,才从侯府派来传信儿的嬷嬷口中知晓一切,正乘坐马车冒雨回府。
只可惜原身因为承受不住打击直接丢了魂儿,这才有了虞夕的到来。
虞夕暗暗叹了口气,按照原著剧情,女配听了丫鬟金枝的建议,回府后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终于避免了被送回商户的命运。
但她虽然死乞白赖留了下来,却因见虞子溪穿着寒酸,嫌贫爱富,口无遮拦,说了许多过分的话,令老夫人和侯夫人十分失望,多年相处的亲情几乎消耗殆尽。
更是把虽然现在清苦,日后却前途无量、平步青云的二哥得罪了一个透彻。
以至于女配日后因作恶多端,多次陷害女主,激怒了男主并被男主命人解决后,都没有家人肯为她收尸,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想到那可怖的结局,虞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过虞夕同时又觉得老天爷还是待她不薄的,毕竟她穿来的时间早,一切都来得及补救!
她才不稀罕什么劳什子的侯门贵女身份。
要钱,她一个现代都市女青年,可以凭本事赚;
要贵,她身为女配的亲人本就是潜力股,不需要赖在别人家不走。
虞夕捋顺了思路,一下子就淡定了。
“金枝、玉叶,不必多说了,我自有决断。”
说完,虞夕就双眼一阖,靠在马车后壁上闭目养神去了。
玉叶懵懂的眨了眨眼,怕吵醒小姐,什么都没说,只轻手轻脚的掖了掖漏风的马车门帘。
金枝张了张嘴,总觉得小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但该说的都说了,她认为小姐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最有利。
就这样,马车内一片平静,冒着风雨继续赶路。
一刻钟后,马车停了,定远侯府到了。
“小姐,侯府到了,咱们下车吧?”
玉叶见小姐都不慌,心也跟着定了,拿了织锦梅花纹斗篷披在虞夕身后。
金枝则掀开车帘,撑开伞,遮住了车外随风呼啸的大雨。
“恩。”虞夕睁开眼,轻应了一声,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踩着门房小厮早已放好的垫脚马扎下了车。
雨势太大,筛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砸下来,地面吸收雨水的速度远不及雨滴降落的速度,汇成了一汪汪水渍,打湿了虞夕脚上那双软底缎面珍珠绣鞋。
虞夕却浑不在意,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走进了定远侯府的大门。
后面一辆马车下来的两个给虞夕传信儿的嬷嬷见状,心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还是那个刚刚得知身世,哭闹不止、几欲昏厥的二小姐吗?
两个嬷嬷活久了都成了人精,见状飞快对视一眼,复又迅速低头掩盖住了眼底的惊诧。
看来并不能因为夕小姐是被抱错的,就从此怠慢了去。
真小姐毕竟在商户人家养久了,各方各面很难比得上侯府里悉心教养的假小姐,日后谁的路能走得更远,当真不好说呢!
两个嬷嬷想到这里,越发恭敬的跟了上去。
虞夕眼角余光扫到了二人态度的变化,却非但没有被高看一眼的愉悦,反而是眸色一冷。
当初老夫人只是派二人接女配回府,然后亲自将抱错一事告知。
若非二人多嘴饶舌,恶意嘲讽,女配也不会气急攻心、一命呜呼。
不过既然穿书已成事实,这种贯会捧高踩低的人也着实太多,她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管得太宽。
反正她是不会继续留在侯府的,就让这些牛鬼蛇神们自己慢慢斗吧!
虞夕视线回转,专注于走自己的路。
因为风急雨大,侯府一众丫鬟小厮都忙着避雨去了,所以路上没什么人,虞夕一行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正厅外。
正厅四周都被老夫人的心腹丫鬟守着,以防闲杂人等偷听。
见到虞夕一行,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青碧简单福了福身,便要进屋通传。
可她刚转过身,却被虞夕制止了。
“青碧姐姐且慢,老夫人时隔多年终与失散已久的亲孙女团聚,此刻正是祖孙叙旧、共享天伦之时,我身为晚辈不敢打扰,待老夫人情绪稳定,我再进屋不迟。”
正厅侧面开着一扇窗,从青碧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内室的情形。
只见年过六旬,入秋后身体越发沉郁的老夫人,此时此刻竟然面色红润,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拉着嫡亲孙女也似有说不完的话。
这一幕温馨融洽,仿佛自成一个世界,着实让人不忍打扰。
青碧原本并不喜性格娇纵的二小姐,态度很是敷衍。
此刻却见二小姐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宁可自己站在雨中枯等,也要留给老夫人与亲人足够的时间相处,不由得惭愧低下了头。
“还是二小姐想得周到,就依二小姐的意思,奴婢稍等些时候再进去通传,不过二小姐自己也要当心身体才是。”
“青碧姐姐太客气了,这都是我身为晚辈应该做的。”虞夕低头含笑,以掩饰自己过分理智的神色。
她刚刚穿越过来,对所谓亲人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不过是想在临走之前刷刷好感,洗白一下原身留下的娇纵名声,顺便多了解各个人物的性格特点。
毕竟书中的文字描写转换成活生生的人物,也不知会不会有出入?
虞夕从未觉得自己是穿越者,就能秒天秒地,站在云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要安稳生活,需时刻谨记‘少说多听’这条至理名言。
想到这里,虞夕敛下心神,专注于正厅的事态发展。
厅内人数不多,但最耀眼的当属长眉凤目、鼻巧唇红,即便穿着一身洗得发白,肘部、袖口还缝着补丁的粗布襦裙,也掩盖不了通身明艳端庄、贵气天成的女主。
古雪澜左手扶在老夫人膝头,右手与侯夫人紧紧交握,时不时说两句逗趣儿的话,将原本有些伤感的氛围渲染得温馨又轻松。
商户女的粗鄙不堪?低贱铜臭?
通通不存在!
女主就是女主,她就像那蒙尘的明珠,沙粒中的黄金,哪怕暂时被埋没,也终有霞光现世的一天。
就连因自家夫君断腿残废,没能继承侯府爵位,一直与二房不睦的大夫人刘氏见了,也忍不住好好恭喜一番。
“弟妹你该高兴才是,亲生女儿终能认祖归宗,还出落得这般大方,颇有嫡女风范,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三夫人孙氏最喜欢挑事,那双精明世故的狐狸眼儿一眨,嘴皮子也动了起来。
“大嫂说得在理,二嫂这亲闺女识体明理,抱错了还能机缘巧合下母女团聚,真真儿是件大喜事!”
“可阿夕那孩子从小在侯府长大,虽不是亲生,多年的感情却做不得假。娇生惯养的小姐突然变成落魄商户女,怕是会想不开。”
“但如果继续养在侯府,锦衣玉食伺候着,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也难免对雪澜丫头不公平,这可如何是好呢?”
孙氏的话看似在询问老夫人和侯夫人的意思,实则意在为古雪澜出难题。
无论虞夕性情如何,毕竟被侯府养了十四年。
若古雪澜因为气不过嫡女身份被占,大气端庄的性格没绷住,坚决要求赶走虞夕。
她如今刚被认回,老夫人和侯夫人会包容她。
但古雪澜若一直自私自利,有朝一日那份愧疚被磨没了,定会惹得侯府上下失望厌烦。
若古雪澜聪明点儿,委曲求全为虞夕求情,以虞夕那掐尖要强的性子,却定不会轻易受了她的假好心。
无论事情朝那个方向发展,二房从此都会永无宁日,区别只在于古雪澜是选择报复一时爽,还是暂时忍辱、谋求长久安稳。
很快就有热闹看了,孙氏想想都觉得激动,不动声色的瞥了古雪澜一眼。
老夫人在后宅浸淫多年,哪里听不出孙氏话中的陷阱,当即脸色一沉。
这问题不好答!
老夫人怕古雪澜不懂这话术里的弯弯绕,警告性的瞪了孙氏一眼,便要将话题岔过去。
可还不等老夫人开口,古雪澜已然起身朝孙氏不卑不亢、且动作标准的行了个礼,“三婶此言差矣。”
“抱错这件事显然是当年稳婆忙中出错,最无辜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婴儿。”
“我绝不会怨怼未曾谋面的虞夕妹妹占了我的身份,相反,我还要感谢夕妹妹多年来代替我在祖母和爹娘身边尽孝,为他们带来诸多欢乐。”
“我只当这是我的命,命里该有这一劫,好在这一劫并不难过,我在商户人家没有吃过苦,父母兄长都很宠爱我。”
“现在身世大白,我与夕妹妹并不该争论孰去孰留的问题,难道我们不是比普通人更幸运,从此以后能够拥有双份的亲情吗?”
古雪澜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直怼得三夫人孙氏哑口无言。
不过这还没完,她紧接着话锋一转,语气由刚刚的直白凌厉转为柔和哀婉。
“其实初闻抱错这件事,我也是十分震惊,消化了好久才能接受。”
“夕妹妹养在深闺不经事,一朝身份跌落,由高高在上的侯门贵女变成平凡商户女,一时间接受不了,做出些出格的事、或说出些出格的话,都是情理之中。”
“我作为姐姐,更是身为定远侯唯一的嫡女,一定会包容她、爱护她,我相信早晚有一天,能够和夕妹妹做最好、最亲近的姐妹!”
“所以祖母、母亲……”古雪澜扭过头对二人微微一笑,恰到好处的露出红了一片的眼圈儿。
“让夕妹妹留下来吧,留在侯府陪雪澜做伴儿吧!”
“好孩子,好孩子……”老夫人感动不已,一把搂住古雪澜,松弛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古雪澜饱满光滑的额头,布满皱纹的手一下下轻抚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
侯夫人更是拉着女儿的手泣不成声,“澜儿你怎么这么懂事,这么懂事啊……”
老夫人身后的两名心腹嬷嬷,乃至于厅外值守的青碧等人,皆是偏开头默默拭泪,显然都是被古雪澜营造的氛围所感。
然而虞夕却是不由得勾唇冷笑。
古雪澜这话听起来似乎落落大方、心思坦荡,颇有侯门贵女的气度。
可仔细琢磨就能发现,这里面句句暗藏玄机!
虽然命里有劫的宿命论和双份亲情的说法,足够新鲜、足够有深度,也足够大气。
可偏偏她话里话外多次提及诸如‘占了身份’、‘代替尽孝’、‘养在深闺不经事’、‘身份跌落’、‘出格之事’等词,这就显得比较婊了。
古雪澜分明是在不着痕迹的强调自己沦为市井商户女时,商户女却锦衣玉食、受尽宠爱;
同时隐晦的表明,她之所以在听闻抱错的消息后很快就能接受良好,都是因为在市井见多了风浪,吃了不少苦,以此唤起家人的愧疚与疼爱。
此外,如果古雪澜在表现自己对养父母的敬重亲近前,没有故意穿一身带补丁的衣服来侯府,并且收了那不断抚摸袖口、肘部补丁的小动作,这话就显得可信多了。
之所以说古雪澜是故意的,是因为虞夕读过原著,知道古雪澜的养父母家并非在街边摆摊、无论严寒酷暑连个遮风挡雨地方都没有的穷苦摊贩。
相反,她家开着一生意不错的私房菜馆,家境殷实富足。
古雪澜平时穿的衣服,虽说比不上帝都的官家小姐,在所在县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水平。
想到这里,虞夕心头免不了又是一阵感慨。
她穿书之前之所以会劳累过度,就是因为忙了几个通宵和主编一起讨论,如何在保证剧情合理性以及尊重原著的基础上,在漫改过程中为女主人设进行适当修改。
因为作者当初为了贴近《嫡女谋》的文名,为了给女主立个‘善谋’的高大上人设,实在是有些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就写成了又做又立的绿茶婊。
结果修改报告还没来得及提交,就把自己搞穿书了,这闹得算什么事儿啊……
好在也不是所有人都当局者迷被古雪澜唬住了,像虞夕这种旁观者清的并不少。
比如虞子溪一直端坐在旁,虽然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让人看不出情绪,且从头到尾存在感极弱,但他在古雪澜被孙氏刁难都没说过一句维护之语,可见是个看得透彻的。
大夫人和三夫人也看得分明,古雪澜三言两语就将平日里精明果敢的老夫人唬住,是个厉害角色!
不过大夫人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并未多言。
三夫人就暗自琢磨开了,看情况,虞夕八成是要留在侯府了,那死丫头以前仗着模样娇俏,又是侯府嫡女的身份恃宠而骄,没少给她找不痛快。
如今凤凰变野鸡,又有古雪澜这么个厉害的对手,看她今后还如何嘚瑟!
这么想着,孙氏被古雪澜怼得哑口无言的郁闷也消散了,甚至勾起了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笑意。
“澜儿丫头这份儿大气的心性,真是让婶子自愧不如,婶子道歉,婶子刚才说错话了!”
“若夕丫头和澜儿一样懂事就好了,可惜她从小被惯坏了,婶子就怕她非但不领情,反而把澜儿怨上了,觉着是澜儿的出现才让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名不正言不顺。”
“澜儿想和夕丫头做姐妹,怕是有得苦头吃哦……”
‘苦头’二字被孙氏刻意咬重,她边说还边在侯夫人周氏抬头的时候,朝古雪澜投去一抹同情的眼神。
周氏本就是个耳根子软没主见的,在古雪澜与孙氏的言语暗示下,满脑子都是虞夕儿时的娇纵不懂事。
以及澜儿夏天顶着太阳,晒得小脸通红,冬日冒着严寒,鼻涕一把泪一把,在街边帮养父母摆摊卖吃食,虞夕却吃着冰、窝在暖房享福,这种对比鲜明的场景。
再加上刚刚验证了女儿的身份,周氏情绪大起大落,头脑分辨力不足,当即就沉了脸色。
“胡说!我的宝贝澜儿绝不会吃苦头,多年的亏欠,我这个当娘的都会一一弥补。”
“至于虞夕,到底不是侯府血脉,且她父母健在,没理由让侯府养着,还是送走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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