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接通,秦辞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林晚宜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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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一声,宛如惊雷。
林晚宜直直望着秦辞,泪从眼角滑落:“我会恨你。”
秦辞无所谓的笑了,正准备低下头时,门被敲响了。
小杨的声音传来:“秦总,余小姐来了,说跟您约了共进午餐。”
秦辞动作一顿,接着缓缓站起身,说:“让她进来。”
林晚宜惊惧,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
这时,门开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看见她愣了一下,林晚宜也是一怔——眼前的女人就是在阳台上与秦辞拥吻的人。
女人又看向湿透的秦辞,惊讶的说:“怎么湿了?”
秦辞淡淡的说:“没事。”
女人立刻乖巧的挽上他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秦辞对女人笑了笑,也没看林晚宜,抬脚离开了。
二人一走,门外众人的视线便像箭,射在林晚宜的身上。
她木然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眼泪大颗的涌出掉落,又被她不停抹去。
许久,林晚宜走出办公室,正巧一名职员走了过来,径直拿起她带来的汤倒了。
动作熟练,目标明确。
想也不用想,以前给‘陆辞’炖的汤也是这个下场。
林晚宜以为够坚强的心,此时狠狠一抽,眼泪差点掉落。
回到家,林晚宜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秦辞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林晚宜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林晚宜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秦辞。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CL,任何跟秦辞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林晚宜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林晚宜,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秦辞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林晚宜攥着被子,全身戒备:“秦总,请你离开。”
秦辞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林晚宜,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林晚宜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秦辞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林晚宜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林晚宜刚进门,秦辞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林晚宜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秦辞眯着眼:“你不想去?”
林晚宜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林晚宜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秦辞已经不在。
林晚宜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林晚宜,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辞的女朋友。”
林晚宜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辞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林晚宜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辞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林晚宜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林晚宜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林晚宜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林晚宜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林晚宜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秦辞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林晚宜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林晚宜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秦辞,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秦辞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林晚宜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秦辞,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
可秦辞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
林晚宜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林晚宜身上胡乱摸着,可林晚宜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林晚宜茫然抬起头,看见秦辞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林晚宜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
林晚宜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秦辞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林晚宜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秦辞看着他,却是对林晚宜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林晚宜心里发寒,秦辞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医院。
林晚宜醒来时,脑中一阵嗡鸣。
她挣扎起身,却看见秦辞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张检验单。
见林晚宜醒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吗,你怀孕了。”
林晚宜侧头,撞进秦辞一片阴冷的眼睛。
她捂上小腹,无法置信的开口:“怎么可能?”
那抗拒的态度让秦辞眼底骤然一片黑沉,他走上前掐着林晚宜的脸,力道似要捏碎她的下颌。
林晚宜挣扎无果,就见他阴恻一笑:“你不愿怀,那我偏要你生。”
说完,他就摔门远去。
徒留林晚宜怔然的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躺了一会后,摇晃着爬了起来,想去看一下母亲。
好不容易刚走到病房前,还未进门,便听见护士在里面低声交谈。
“这38号床真是可怜,要不是秦总压着不让治疗,估计早就康复出院了。”
“是啊,何至于拖成这个样子。”
林晚宜怔在门口,恍若雷击。
38,是她母亲的床号。
林晚宜心里又恨又怒又惧,浑身发抖。
怎么会有人,一面温柔笑意对你,一面毁掉了你所有在乎的东西?
她撑着墙上的扶把,脚下趔趄着往回走着。
回到病房,却发现余欢亦也在。
林晚宜还没反应过来,余欢亦就大步走了过来,猛地就扇了她一巴掌!
林晚宜全身无力的跌倒。
余欢亦眼神阴鸷,狠声骂道:“你竟然敢怀他的孩子!?”
“既然这样,就要接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晚宜心里骤然一颤,想要后退,却被余欢亦一把抓住。
捏住了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了嘴。
她听见余欢亦声音幽幽的问:“听说你是个歌手?”
下一秒,一瓶液体直直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宛如吞了几十把刀子,连同整个喉管都是血腥味。
直到东西灌完,余欢亦才抽身退开。
林晚宜痛苦的干呕着,余欢亦的冷嗤砸在她身上:“咎由自取。”
接着,就是离开房间的声音。
可这些林晚宜都无暇管,她的整个口腔到胃,寸寸蚀骨。
她踉跄着走进浴室干呕着,整个洗漱池一片血红。
林晚宜心里猛地一沉,瞳孔震颤着。
她试探的发了几个音,结果全部都是如砂纸磨擦般的粗糙声。
林晚宜抖着心口又试着清嗓开声,却引起喉咙撕裂的痛,鲜血汩汩。
这时她终于明白,她的嗓子坏了。
她再也唱不了歌了。
陡然间,从浴室爆发出一阵崩溃的哀嚎,声音比野兽还要可怖。
晚上,秦辞提着袋子走进了病房。
看见林晚宜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出神。
他将袋子里的饭菜放在病桌上,语气难得和缓:“吃饭吧。”
床上的人恍若未闻,连眼睫都未颤动一下。
秦辞的耐心骤失:“不要不识好歹,这孩子有半点差错,你知道后果。”
林晚宜这才有了动静,她转过头来,目光空洞。
却是说:“我把孩子生下来,你放过我母亲。”
粗粝的声音让秦辞眉头一皱,但他不在意,讥诮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林晚宜瞳孔微颤,得到了拒绝的答案后,她又缓缓的将头转了回去。
秦辞眼神一暗,将饭菜尽数掀倒,冷声道:“不知死活。”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
油腻的菜汁淌在林晚宜的身上,她却浑不在意,只有内心一片死寂。
良久,她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她紧攥着窗沿,眼睛死死的盯着空荡的地面。
她想逃,但不能。
因为她身无分文,也带不走母亲。
直到手指颜色都变为青紫,她才缓缓躺回床上。
这几天秦辞没来,她也难得得了一丝安静。
每日就写写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医生叮嘱她多走动,因为胎儿才两个月,加上前期情绪起伏大,要好好休养。
林晚宜一一听了,一开始她确实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人世,但母性使然,她依旧很爱护这个孩子。
这天,林晚宜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便想到楼下花园走走。
到了电梯口,显示正在维修。她想了想,还是走了楼梯。
贵宾住院部偏僻,整个楼道空旷无人。
林晚宜小心翼翼的走着,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突然,她背后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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