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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他本长得温润,头发软软的搭在额前,看上去有些稚气。可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让他变得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约书亚先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十分尊敬的说:“刚刚中国那边传来了消息,拒绝了宋女士做交换患者。”被称作约书亚的男人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一起转过来的。”他接着望向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那她呢,怎么样?”医生笑了,乐呵呵的说:“您放心,林晚宜小姐明天绝对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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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林晚宜竟然敢选择逃跑,什么亲情也不过如此。

怒火淤积在他心口,快要将他的理智烧尽。

他掏出手机,语气凛然:“叫你看的人呢!把林晚宜给我找出来。”

听筒那边顿了一瞬,接着杨秘书的声音传来,干涩无比。

“您是说林小姐吗?”

走廊的感应灯已经暗下,只有病房里的阳光通过玻璃窗透出来,薄薄的散在脚边。

秦辞听见他说:“林小姐一周前已经去世了,死于肾脏移植手术。”

秦辞脑袋顿时一空,怒火连同温度瞬间褪去,只余一身冰凉。

他攥紧了手,眼神失焦的凝在空中。

“因为没有您的指示,我们也不敢随意处置,只好按照医院规定作了统一处理。”

秦辞的心狠狠一沉,哑声问道:“什么处理?”

“林小姐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周身的所有的声音都被剥走,只有‘火化’二字在脑子里不停的回荡。

一声高过一声,震得他身体一晃。

他尚未反应过来,杨秘书接着说:“林小姐的骨灰还在,医院通知正准备放去公共墓园,如果您要的话,是可以去遗物领取处拿。”

秦辞恍惚着挂了电话,脑袋空白,抬腿走了。

地下三层,阴冷昏暗。

直到管理员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瓷白罐子,冰凉的触感才唤醒他的神智。

那么大个人,眨眼后,就只剩一堆灰烬。

听闻他来,林晚宜的主治医生也才慌忙赶到。

秦辞看着手里的罐子,良久,哑声问:“尸检报告呢?”

医生面色为难,支吾着说不出话。

秦辞脸色一沉,冷声道:“拿来。”

医生这才拿了报告给他,秦辞越翻脸色越发难看。

他看着病人死亡原因一栏:手术时失血过多,原因:输血过量。

这时管理员又递来一个框子,小心翼翼的说:“这是病人的遗物。”

秦辞视线瞟了过去,不过就零星的几张曲谱,和一件衣服。

他缓缓拿起谱子,上面已经填好了词,每一首,都是关于孩子的。

她是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到来。

秦辞的心,蓦地被这个想法狠狠刺中,隐隐泛疼。

他声音沙哑的发问:“她为什么会失血过多?”

医生表情犹豫,艰难的说:“是余小姐执意抽血,说,是您的吩咐。”

秦辞眼神登时一冷,将东西放下,大步离开了。

余欢亦宿醉未醒,就被哐哐作响的拍门声惊起。

她迷糊着打开门,见是秦辞来不及撒娇,脖颈便突然缠上了一双大手。

余欢亦登时被压进沙发里,灭顶的窒息骤然降临。

混沌的神智瞬间清醒,余欢亦惊恐的抓着秦辞的手,不明所以。

“你算什么东西?连我的事都敢自作主张?”

看着盛怒的秦辞,余欢亦顿时清楚了缘故。

她挣扎着,语气哀求:“我只是想帮你,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余欢亦困难的说着:“让她死,不也是你想的吗?”

望着一言不发,眼神深幽的秦辞,余欢亦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难道你爱上她了?”

秦辞一怔,手不由自主的松了些许,余欢亦才得以喘息。

他心里顿时纷乱如麻,一时间连否认也说不上来。

突然,电话响了,是杨秘书打来的。声音穿过听筒,落在了二人耳里。

“总裁,林小姐的母亲醒了。”

秦辞闻言立即起身,扔下余欢亦疾步离开。

而余欢亦倒在沙发里,一脸惊恐。

秦辞赶到医院后,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床上的妇人头发灰白,看见来人神情有些茫然。

但她还是笑了笑,礼貌的问道:“请问我女儿什么时候来?”

秦辞未答,走到床尾,直直的盯着妇人,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恨意。

他开口,语气冰冷:“你还记得秦家,那个被你害死的那个可怜女人吗?宋,知,妍。”

妇人脸上出现了讶异的表情,随即她便摇了摇头。

语气温和:“你认错了,宋知妍是我的妹妹。我叫宋知烟。”

秦辞怔住,接着他愣愣转头看向床头有些被磨损的名卡,只有细看才能辩驳出字来。

上面写着病人姓名:宋知烟。

秦辞在这一瞬间竟有些不识字来,

妇人见他久久不语,便继续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知道我女儿什么时候来吗?”

“我女儿叫林晚宜。”

秦辞仿佛被这么名字刺中一般,脸色骤白。

他仓皇倒退一步,紧接着大步离开了病房。

秦辞边走一边给杨秘书打电话:“现在立刻,给我找出宋知烟的信息,我要她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录。”

杨秘书听着电话里切断的嘟嘟声,面露不解,但他还是依言去办了。

所幸这些年秦辞聘请调查的侦探社那里都还有备份,要深入调查也不是很棘手。

杨秘书拿到结果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看着手里的结果,神情复杂。

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秦辞回到公司后,就一直待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

里面无人应答,杨秘书想了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一片黑暗,秦辞坐在椅子里,正对着窗户,望着楼下穿梭的车流出神。

红绿的霓虹灯折射在他脸上,辨不出情绪来。

杨秘书走近,轻声说:“总裁,您要的资料已经好了。”

秦辞瞳孔微微动了动,他缓缓转动椅子对着秘书,目光落在那厚厚的资料上。

本该接过的手,却缩了缩手指。

这一刻,判决果断的秦辞,竟有些退却了。

他凝视着那雪白的截面,良久,才说道:“拿给我吧。”

杨秘书将资料放下好,便无言的走了出去,房间里重归静谧。

秦辞翻开了第一页,他看到在家庭信息中,明晃晃的写着宋知妍宋知烟,双生姐妹。

旁边还有二人的照片,从小到大,面容别无二致。

手不知什么时候隐隐发起抖来,秦辞努力控制的呼吸,接着翻了下去。

宋知烟18岁考入桐城重点大学,毕业后与同系学长结婚,生下女儿林晚宜。

秦辞气息渐渐紊乱,他看不下去了。

径直翻到了最后,在宋知妍的记录里,找到了和他爸出轨的信息。

然后20岁之后的宋知妍,便没有踪迹。

“嘭。”

秦辞猛地合上了资料,厚重的纸张发出沉闷的声音。震碎了他强装的冷静淡然,也掐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奢念。

这些年,他竟一直恨错了人?

他的手抵在桌上,紧握着拳。一股复杂的情绪迅速的涌进他的体内,在咆哮着,难受得紧。

秦辞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给杨秘书打去了电话。

“就算翻遍全球,也要给我找到宋知妍。”

杨秘书应了,接着又犹豫的开口:“医院来电话,问您还需不需要林小姐的遗物与骨灰。”

下一秒,是长时间的沉默。

杨秘书抿了抿唇,不知秦辞的是何想法。

这些年他对林晚宜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就是单纯的报复与玩弄。他虽然不忍,但他也仅是一个秘书,无权发言。

现在也是。但他想起那个柔弱温婉的女人,终究是动了恻隐。

他迅速的说:“因为医院杂物过多,他们说如果不要了的话,骨灰会送去公共墓园,遗物,……他们会扔掉。”

又是沉默,就在杨秘书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

那一头才传来低低的一声:“送到我家吧。”

接着电话那头又补了一句:“那个家。”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杨秘书想了想,才明白,秦辞说得是和林晚宜住的那间屋子。

秦辞回到家时,东西已经放置在门口了。

医院生怕秦辞发火,受到指示马不停蹄送过来的。

这不足十寸盒子的东西,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就像那个人一样,没什么分量。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这里自林晚宜住院后,他也没来过了。

他一直把这里当作只是一个扮家家酒的场地。

每当他下班后,回到这里,他就是那个永远精力充沛温柔体贴的‘陆辞’。陪着林晚宜玩着你情我爱的游戏,一点一点看着她深陷绝望。

可是今晚,所有的事情抖反转得超乎他意料时。他最想去的地方,竟是这里。

他打开门,近半个月未住人的房子,桌子上都已经落上了薄薄的一层灰。

秦辞也没开灯,径直将盒子放在茶几上,盒子里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是乐谱。

他拿了起来,也不顾灰尘坐进了沙发里,就着从阳台投进来的光影,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秦辞不懂乐理,但是从每一句歌词能看出来,林晚宜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即使知道了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她依旧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秦辞猛地愣住了。

忽然之间,他对林晚宜的愧疚倾巢而出,瞬间将他淹没。

秦辞紧皱着眉,他微微侧头,看向还在盒子里白瓷罐。

欲言又止了半晌,终是没有说话。

秦辞再醒来时,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他下意识的喊道:“晚宜?”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秦辞疑惑的坐起身,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瓷罐上,才忽然想起,林晚宜已经死了。

他茫然的环视了一圈,从厨房的收纳盒到阳台的花盆。

心突然狠狠抽痛了一下,像被人生生拿走了什么似的,空了一大块。

秦辞晃了晃脑袋,抛去这奇怪的感觉,将装有骨灰的瓷罐端正摆放好在柜子里。

说道:“是我误会你母亲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母亲的,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说完,他便去了公司。

在公司换好衣后,秦辞将杨秘书喊了进来。

“林晚宜的母亲,嘱咐医院尽快手术吧。”

见杨秘书望着自己,秦辞莫名有些烦闷,语气遮掩的解释。

“这算我对她们的补偿。”

他再一次的强调这‘补偿’二字,似乎想要压下心底一个呼之欲出的另一种可怕的认知。

接着他又冷声说道:“找到宋知妍后,我定要她千倍奉还。”

杨秘书看着他的神情,抿了抿唇,还是只是应下任务,出去了。

整个上午,秦辞都心不在焉,眼前总会时不时出现林晚宜的脸来。

他将这一切归结与对林晚宜的歉疚,于是对宋知妍的恨意就更加厚重起来。

中午,秦辞压抑着心里愈来愈盛的烦躁,叫了余欢亦出来吃饭。

余欢亦紧张的吃着菜,余光谨慎的观察着秦辞,后者从她到来之后,便一瞬不错的盯着她。

余欢亦夹了一块鱼肉给秦辞,笑着说:“这个很鲜,正好给你补脑。”

秦辞瞳孔闪烁了一下,这一刻,余欢亦感觉到了他从自己的身上,在看另一个人。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秦辞低头望着碗里的鱼,并没有吃。

他沉默了几秒后,突然说道:“你去学唱歌吧。”

余欢亦的动作顿时僵住,接着,她勉强的笑着说:“可是,我不想唱歌,我去学跳舞吧……”

“明天就来CL上课,不许迟到。”

秦辞也不是跟她商量,说完,他便起身走了。

留下余欢亦一人,脸色阴沉,碗里的鱼肉有已经被她戳的稀烂。

“嗡嗡嗡。”包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人,余欢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脸色不虞的接通了。

刚一按下接听键,那头不堪入耳的话便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你这个该死的小蹄子,又死哪去见男人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扔下自己让我自生自灭?我告诉你小贱人,我死了都会找到你的!”

余欢亦将手机放在一边,等刺耳的声音消停了之后,才重新拿起来。

她语气冰冷:“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死然后做鬼来找我,不然你就给我安分一点,我还能让你安度晚年。”

那边人气急败坏的大骂:“老子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要脸的浪荡货,也不知道跟谁学得一身的骚……”

“跟谁学的?”余欢亦声音陡然拔高,打断了那人的话。

她冷笑了一声,双眼通红:“宋知妍,比不要脸谁比得过你啊,当小三作威作福以为你自己是大房了,跑进别人家气死了人老婆,结果灰头土脸被抛弃。”

“现在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的像个过街老鼠的人是谁啊?没了我你活得了吗!?”

那头人顿时噤声,一个字也不说了。

余欢亦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连眼睛都发着狠。

半晌,那人才嘀咕了一句:“滚回来做饭。”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余欢亦放下手机,重重抹去脸上的泪。

有林晚宜的前车之鉴在,她绝不能让秦辞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

她拎起包,大步离开了餐厅。

而秦辞这边,杨秘书听完他说让余欢亦来上课后,神色变了变。

犹豫着问:“您是想让余小姐出道当歌手吗?”

秦辞愣了一下,眼前有滑过林晚宜的脸来,他眨了一下眼,说:“如果她有这个潜力的话,就让她当。”

杨秘书在身后,欲言又止。

他觉得秦辞是在把余欢亦当作林晚宜,让余欢亦弥补在林晚宜身上失去的东西。

可是这样,对余欢亦公平吗?

他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

秦辞又问:“宋知烟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您说的,尽快安排手术了。”杨秘书顿了顿,“不过医院那边说,德国那边想要交换病人进行手术交流,貌似抽到了宋女士,您看是拒绝吗?”

秦辞皱了皱眉,想也没想说:“拒绝,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好的。”杨秘书摁开手机,迅速的发去信息。

同时,现在的德国柏林心脏中心医院。

正值十月,德国已经开始转凉。一阵风吹来,庭院里的橙黄的银杏树就簌簌的往下掉叶子,铺上一层黄绿的地毯。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缓缓落下的银杏叶。

他本长得温润,头发软软的搭在额前,看上去有些稚气。可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让他变得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约书亚先生。”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十分尊敬的说:“刚刚中国那边传来了消息,拒绝了宋女士做交换患者。”

被称作约书亚的男人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一起转过来的。”他接着望向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那她呢,怎么样?”

医生笑了,乐呵呵的说:“您放心,林晚宜小姐明天绝对会醒过来!”

约书亚也笑了:“谢谢,辛苦了。”

余欢亦走进声乐教室的时候,老师就殷切的迎了上来。

“余小姐,杨秘书已经跟我说过了,您以后就坐这里了。”

老师将余欢亦带到教室最中间的位置,话里明确的表示自己得到了特意叮嘱。

余欢亦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身后几道或不善或嫉恨或讥讽的目光。

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够离秦辞更近一步,她什么都可以做。

一节课下来,余欢亦学得十分艰难,只觉得嗓子都要哑了。

下课后,大家陆陆续续的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余欢亦抬头后,就看见三个人面色不善的拦在了她的面前。

站在中间是个女生,语气微妙的嘲讽:“爬床上来的货色,怪不得除了脸一无是处。”

“就是,只怕好听的声音都在床上了。”另一个男生接口说着,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

几人年纪不大,看上去像是公司的训练生。

余欢亦打量着几人,不过都是害怕她一来就占了原本属于他们应该出道的机会罢了。

她正要反唇相讥,余光忽然看到了门口走来的身影,表情陡然变得泫然欲泣起来。

“我不会抢你们的机会的,你们不要担心。”

“最好老实一点。”另一个女生挑起下巴,“下次自己滚到后面做去。”

“你以为凭你也会抢走我们的东西?笑死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

男生立即不屑的开口,表情嫌恶。

“那你们又是什么水平?”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秦辞脸色阴沉走近。

那三人看见秦辞后神色巨变,唯唯诺诺的站到了一边,低着头连连解释说误会。

可秦辞却是冷笑了一声,拉着余欢亦走出了教室。

就在几人觉得虚惊一场时,听见门外秦辞的声音传来。

“杨秘书,这里面的人统统剔除,明天不用来了,也告诉其他公司,这几人品行不端,以作面试参考。”

三人顿时软倒在地,秦辞的话无疑将他们走进娱乐圈的机会全部抹杀。他的评价一出,那个公司还敢要他们?

余欢亦听到这话却暗喜不已,秦辞这种不听他人辩解的偏宠,就是变相在公司宣告了她的地位。

这种飘然的感觉,让她生出了秦辞是真的喜欢自己的想法。

秦辞径直带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午餐已经在茶几上摆好,余欢亦更是有些受宠若惊。

秦辞让她坐下,二人一同吃饭。

余欢亦内心的欣喜已经跃然于表,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今天上课累吗?学了什么?”秦辞突然问道。

“一些唱流行歌时的技巧,还好,不累。”余欢亦让自己装着乖巧,柔声的回答。

秦辞放下了筷子,眼里还带着点笑意,“唱唱看。”

余欢亦没有犹疑,秦辞的温柔让她有些晕眩,张口直接唱了起来。

“够了!”

骤然低沉的声音喝断了歌声,余欢亦浑身一颤,不知所措的看着秦辞。

后者脸上的温柔被冰冷取代,眼里是不耐与厌烦。

“就唱成这个样子,怪不得被别人嘲笑。”秦辞站起来,沉声说:“明天起加练一小时。”

说完,他就走出了办公室。

门口目睹了一切的杨秘书低垂着眼,他明白秦辞生气不是因为余欢亦唱的不好,而是唱的和那人不一样而已。

他悄悄看了一眼余欢亦,她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于是他又重新低下了头,没有去安慰。

另一端,大洋彼岸。

病房内暖气烘烤着,舒适宜人。

病床上的人先是动了动眼睫,过了一会才缓缓的睁开眼。

耳边有人在用德语说些什么,语气兴奋,可是她听不懂。

接着,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视野里,男人眼睛弯着,笑意盈盈。

用中文说:“恭喜你重获新生,林晚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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