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墨云霆在夏浅面前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不顾夏浅的反应,用衬衣挡住自己的胸口,大跨步转身,关门,离开书房。夏浅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鼻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墨云霆离开后,径直去了车库。油门踩到一百二十码,一路上抽了一整盒的烟,冲到市北郊的研究所后,不顾安保的阻拦,强闯进九楼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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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吗?”
他问。
夏浅颤抖的手指抓紧身后的栏杆,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爱意,如瀑的长发掩映下的,是她带着破碎和哀伤的双眸。
她低声哀求,断断续续,“放……过我……好不好……”
男人俯身,凑在她耳边,轻柔地吻她,不做回应。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男人的眉眼变得模糊而氤氲,越来越霸道,索取无度……
夏浅心中一痛,一把推开他——
“墨云霆!你还有没有廉耻!”
旖旎的气氛戛然而止。
男人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归于平静。
他修长的指尖掠过夏浅狼狈的眉眼,似对待世间最贵重的珍宝。
“浅浅,他已经死了。”
这句话却触怒了夏浅的神经,她悲哀地仰起头,看着那张被无数女子视为梦中情人,可她却厌恶至极的脸——
“墨云霆,你这个禽兽!你还有脸说?你为了权势害死你亲哥哥,为了满足自己的癖好,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关在墨家,整整三年,你——”
后面的话,被墨云霆堵住。
他吻住她的唇,用动作表达他的爱意。
吻着吻着,唇尖涌起刺疼的感觉。
血,顺着唇角滴在下巴,锁骨……
可他不觉得疼,仍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
“墨云霆,我想见你母亲。”
夏浅别过脸,生硬地说。
墨云霆皱眉,“别闹。”
墨母对夏浅恨之入骨,认为她是害死她大儿子的凶手,为了墨家的财富更不知廉耻的勾搭上他的二儿子,如果可以,墨母宁愿冒着坐牢的风险掐死夏浅这个狐狸精。
所以墨云霆把夏浅护的死死的,从不让墨母靠近夏浅半步。
“如果你让我见她,我就开始备孕。”
墨云霆愣住。
原本压在夏浅肩上的双手,倏然攥紧,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喜色,“真的?”
“你愿意给我生个孩子?”
夏浅定定地看着他,“真的。”
*******
一个小时后。
书房外。
换上西装的墨云霆倚在门边,高大的身影在长廊上垂出一团阴暗的影子。
影子遮住墨母的五官。
墨云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那精致的妆容和打扮,又一遍警告,“您要是后半辈子还想过富太太的生活,就心平气和的进去,心平气和的出来,如果敢在里面吵吵闹闹……”
墨母被他声音里的寒意吓住,眼神瑟缩了一下。
“进去吧。”
墨云霆推开房门,让墨母进去。
接着,向坐在沙发上的夏浅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
回应他的,是夏浅万年如一日的冷漠。
墨云霆轻笑一声,掩去眼底的涩意,关上书房门,看着落日透过狭长走廊铺洒在木地板上的辉色,取出一根烟……
书房内。
墨母看夏浅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
她咬牙切齿,却不能叫出声,只能用唇语轻轻吐出那埋在心头的两个字——
“贱人。”
夏浅被那恶毒的眼神刺的浑身一颤。
但还是强忍住,说出自己找她的目的。
“我怀孕了。”
墨母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恨得一巴掌甩在夏浅脸上——
“你,你……你也配!”
她即便怒的恨不得杀了夏浅这个贱人,却仍忌惮着房间外的墨云霆,不敢大声吼叫。
只敢用恨毒了的眼神,凌迟着夏浅。
夏浅别开头,忽略左脸尖锐的刺疼。
手指无力地摊开,又捏紧。
“所以我找您过来,是想问,您那边有药吗?”
“打胎药……”
墨母忽然沉默。
惊疑不定地盯着夏浅,许久,冷哼一声,“我凭什么帮你?”
“就凭……”夏浅低头,摸着肚子,轻声说:“有了这个孩子,墨云霆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了。”
“你甘心吗?”夏浅一笑。
“一鸣哥如果知道,应该也不甘心吧?”
墨一鸣。
夏浅的前夫,墨家的前继承人,墨母的长子,墨云霆的兄长。
三年前,墨云霆为了继承墨家,满足自己对权势的贪欲,在墨一鸣常开的车上动了手脚,害的墨一鸣车毁人亡,尸骨无存。
墨一鸣死后,墨云霆以雷厉的手段接管墨家产业,将散乱的墨氏集团管理的铁桶一片。
接管了墨家,顺便,接管了她这个嫂子……
呵。
为了防止外人骂他不知廉耻,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派人监控自己的生活,唯恐这种肮脏的事败露出去……
怎么,他墨云霆敢做……不敢当吗?
想到这儿,夏浅唇边翘起淡淡的笑意,似是这些年最轻松的笑。
“三天后,你把药放在书房窗帘后,我会过来取。”
******
墨母走后,墨云霆进来一眼就看到夏浅脸上的巴掌印。
原本带笑的长眸,笑容尽失。
“她打你了?”
夏浅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把她送出国,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看你一眼。”
夏浅抬头,笑着望向他,说出那句百试不爽的,让他心情瞬间跌入谷底的话。
“可是一鸣哥,肯定不希望他的母亲被送出国啊。”
墨云霆的心脏似被人狠狠攥住,扭成一团。
疼痛和嫉妒,让他忍不住问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不好吗?为什么你忘不了他!”
夏浅不怕死地看着他,继续笑,“你什么都好,比他帅,比他高,比他有能力,比他对我好,可惜了……唯独一点。”
夏浅的温柔如刀,“我爱他,不爱你。”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胸腔那份如刀割般的痛意。
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墨云霆觉得,他可以低到尘埃里。
他没有发怒,也没有再争论这个问题,只是沉默的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医疗箱,用沾了活血药的棉签,轻轻擦拭夏浅脸上的肿胀和淤青。
他对她向来温柔。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
只要她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摘下来给她。
再没有人比他对她更好了。
她的心就算是铁做的,这三年也该软了……
不——
若她心软,那无辜死去的一鸣岂不是死不瞑目?
她对墨云霆除了恨,只有恨……
夏浅一把推开墨云霆给自己上药的手,摔碎那一药箱子的瓶瓶罐罐,赤红着眼盯着墨云霆,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身上斑驳的伤口。
“墨云霆!你演戏上瘾是吧?演深情上瘾是吧?”
“白天假装爱我爱到骨子里,晚上睡着了把我当什么?你发泄自己神经病的工具?”
阳光下,夏浅白皙如玉的身体上,裸漏着一层一层的伤口,有新伤,有旧伤,虽然都不严重,但可以看出,是被长期施暴留下的痕迹。
墨云霆别开脸,没有看她。
夏浅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伸手去扯墨云霆的衬衣,一个用力,扯掉了一排扣子,他麦黄色的胸口袒露在她面前。
只是……
下一刻,夏浅手指顿住,愣愣地看着墨云霆的胸口。
那上面竟然也是密密麻麻的……新伤……旧伤?
墨云霆在夏浅面前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他不顾夏浅的反应,用衬衣挡住自己的胸口,大跨步转身,关门,离开书房。
夏浅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鼻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总觉得……
哪里不太对劲。
墨云霆离开后,径直去了车库。
油门踩到一百二十码,一路上抽了一整盒的烟,冲到市北郊的研究所后,不顾安保的阻拦,强闯进九楼的实验室。
实验室内,穿着白大褂正在做实验的景行止惊愕地看着墨云霆,“你疯了?死爹妈了?我实验室是能随便闯的吗?”
墨云霆眉间便是郁气,一脚踹翻一个价值百万的检测台,上面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好不壮观。
景行止痛心疾首,气到发抖,“墨云霆!你哄不好你自己的女人别拿我的实验室发火!”
墨云霆冷眼看着他,讥讽道:“还牛津大学毕业的医学博士,三年了连个病都治不好,你天天守在实验室里有个屁用!”
景行止掐着自己的人中不让自己气昏过去,颤抖的指尖指着墨云霆,“你,你给我住嘴!这三年要不是靠我的药物维持着,你金屋里藏着的那个娇妻,早精神失控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了!根本不会跟现在一样,只在夜里才会丧失意识去自残!”
“我知道你爱你那个什么夏浅,为了让她痊愈,瞒下她她自己有精神病的事!谎称有精神病的是你。我也知道你为了让她早日康复,这三年耗尽心血,但是墨云霆!老子告诉你,你在商场上发火也许能吓退你的竞争对手,但你就算把我的实验室给砸了,夏浅的病也好不了!”
一盆冷水,泼的墨云霆透心凉。
他颓然地靠着冰冷的墙壁,盯着满屋子滴滴答答的仪器,闭上双眼。
“墨氏集团再给你投五千万,有什么新药都买过来试试,”
景行止眼底一亮。
“实不相瞒,云霆,我上周跟欧洲那边的专家开会,还真有一个可行的办法,也能把夏浅的病给治好。”
墨云霆猛地抬眸,目光如鹰隼。
“景行止,你最好没有骗我。”
******
夏浅发现,墨云霆这两天很忙。
除了面对她的时候,其他时间都神色匆匆,来去匆匆……
不过……
想起自己脖子上新添的伤口,夏浅不禁冷笑。
他再忙,也没忘了夜里来发泄。
夏浅窝在墨家后花园的躺椅上,用毛毯盖住脖子上的伤口,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墨家的时候。
那时,墨母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有这么疯狂和极端。
墨一鸣虽然没有那么炙热地爱着她,但却坚定地选择她,不嫌弃她的出身,家世,而是将她带到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地宣布她是他的女友,墨太太……
她的情窦初开是墨一鸣,她的心动也是墨一鸣。
一切的变故都在那个雨夜。
她刚从医院出来,拿着妊娠报告。
怀孕两月,她惊喜不已。
当她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墨一鸣时,却是墨云霆接的电话。
他说,墨一鸣出车祸了,刹车失灵,开车冲进海水中,尸骨无存。
他说,夏浅,我爱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再后来的事,夏浅便记不清了。
她似乎被车蹭了一下,悲痛交加昏倒在医院门口。
再醒来时,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墨母说,是墨云霆逼医生做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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