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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冯斯年韩如卿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是都市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是冯斯年韩如卿,作者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节选:冯斯年注视着我一开一阖的嘴唇,“涂口红了。” 我来不及答复,他又说,“我的助理不需要这些。” ​ 我抬手勾住他衣领,将翻卷的边角抻平,大大方方的姿势作出最亲密的氛围,“冯先生不喜欢我化妆,我明天就不化了。” 冯斯年看了一眼我缠住他衣领的手指,靠回椅背,“我不喜欢的,你都不做吗。”…

免费试读

他盯着我,“平时也抽。”

我其实很控制自己的烟瘾,毕竟接受女人抽烟的男人不多,一般都私下偷偷抽,我确定林宗易绝对没撞见我抽烟,我再度惊讶于他的眼睛这么毒辣,“您真会看相?”

他点了点茶几上半旧的烟灰缸。

我噗嗤笑,“暴露了。”

林宗易点燃烟头,后仰靠住沙发背,猛吸了几口,又利落掐灭,朝我伸出手,我迟疑着过去,他拍了拍旁边,我姿势拘束坐下。

他用一种暧昧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抬起手,直奔我眼角一颗泪痣。

我下意识回避,林宗易说,“别动。”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说别动,第一次在射击场,他抱着我,我试图挣扎,他也是在耳畔说,“别动。”

林宗易的指腹流连过我一粒痣,温热的,滑腻的,淡淡的妖红,妩媚至极,我只感到难以承受的痒,密密麻麻钻进骨头里,像中了毒咒。

“爱哭吗。”

我摇头,“不爱。”

他掌心裹住我脸,拇指停在上面,“泪痣很美。”

我无声无息地偏开头,从他掌中抽离一些。

我躲开他的手,没躲开他的人,他几乎和我肩膀贴着肩膀,“不知道耳环丢了吗。”

我知道丢了,但不知道丢哪了,听他的口气,是丢在他那里了。

林宗易的头与我交错,像湖水里交颈的鸳鸯,“我给你戴上。”

我正要后退,他胳膊揽住我腰,“只戴耳环。”

我仍旧后退,林宗易用了些力道,将我牢牢地掌控住,他又重复一遍,我再坚持抗拒倒不合适了,像是把他当坏人,他察觉到我不再退,并且一点点俯下身,露出自己的耳朵。

这一弯腰,我距离他手腕过分近,鼻尖粘上他肌肤,我嗅到一股浓郁感性的木质调,我总算知道林宗易身上清奇的香味是什么了。

广藿香。

成熟的男人喜欢麝香琥珀,传统不轻佻,单一的广藿香却极少,木味太重会适得其反,男人招架不住它,不过林宗易将广藿香的厚重诠释得非常好。

而冯斯年喜欢淡香,像雪水冰片那样冷冽,用红酒香稍加点缀,他的品味也极为特殊。

我只是出神的工夫,林宗易的指尖从我的脸缓慢移到耳垂,他的手连同那枚耳环,似有若无的触碰着,“最是低头一笑的风情,最动人。”

他压低坐姿的高度,唇半掩我长发间,没有深入只停留表面,可呼出的热气力量很强,撩动发丝,又烫又湿,“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风情的女人。”

我瞬间退后,脊骨陷入柔软的海绵抱枕里,“林董。”

我有点驾驭不了此刻的气氛了。

林宗易重新捡起烟灰缸里的半支烟,焚上叼在嘴角,“早点睡。”

他留下这句,起身从客厅离开。

我走到阳台,等待林宗易那辆车驶出小区,车灯打在玻璃一闪而过,我闭上眼,合拢了窗帘。

他走后不久,门铃又响了,我以为他落下什么东西回来取,朝沙发四周梭巡了一圈,还真是落下了一枚打火机,我抓起一边小跑去开门一边说,“来送耳环,却把打火机忘在——”

当我看清门口的男人,后半句戛然而止在唇齿。

冯斯年逆着客厅散发的一缕微弱白光,注视我手上的打火机,毫无争议的男士款式,他注视了好半晌,一言不发。

我也半晌才反应过来,惊愕到沙哑破音,“冯先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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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第16章 捉奸免费阅读

第17章 吻

我没想到冯斯年会上楼,在最容易发生故事的深夜上楼。

我本能将林宗易的打火机藏到身后,冯斯年目睹这一幕,眼眸相当阴沉。

“我明天上班…这两天不舒服。”我特意把他的关注引到工作上,上流社会的男人极其多疑,随时随地都存在被暗算妄想症,而冯斯年是多疑的领军人物,即使他清楚我身负任务,无暇和林宗易产生超出界限的关系,我的前科导致只要男人接近我,他会自动定义为是我在勾引。想要真正拿下他,在冯斯年面前我可以极尽挑逗,毫无底线,他不叫停我就尽情发挥,在别人面前,一定不能太过风流滥情,要让他看到我的安分和原则。

我很担心林宗易在无形之中破坏了我得来不易的大局,帮了倒忙。按说他应该巴不得我成功,没有任何污点软肋的冯斯年,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的冯斯年,对林宗易而言,必然是后者作为对手自己的胜算更大,对手无坚不摧,在商场博弈中从来不是好事。

难道男人才最了解男人,林宗易看出目前的时机最好再添一把火?

我揣测的工夫,冯斯年迈入单元门,我立马让出路,他面无表情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好巧不巧是林宗易坐过的位置,我还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属于他的纯正的木调广藿香。

我手心隐隐渗冒汗。

冯斯年解开西装扣子,上半身前倾,小臂垫在膝盖,单手拆一包崭新的烟盒,我问他,“您喝茶吗,家里有绿茶。”

他没吭声,斜叼着一支烟,看了我一眼,我没明白,“什么?”

他一指我背在后面的手,我顿时懂了,迟疑着将打火机递上去,他接过,在指缝转动了一圈,不咸不淡冷笑,旋即焚上烟头,火苗蹿升至半尺,燎红了他凌厉逼人的眉宇,他嘬了一大口,反手一抛,金属打火机碰撞在大理石茶几,声响尖锐刺耳。

他的态度太微妙了,微妙得我不自在,我极力找话题,“没来得及请假,冯先生扣工资吗?”

他喷出一团雾,后槽牙咬得紧,下颌的一处骨头有一秒的鼓起,又平复。

他的风度当真无比硬朗和英气,我想象他本质是黑暗的,野性的,悖逆世俗的,那种游离在灰色地带的阴翳,偶尔卸下伪善斯文的面具,那张面孔又仿佛带一丝邪恶,不与人知的罪孽。

我始终认为,极端的男人最致命,冷血与温和在同一副轮廓上扩张。

我脑海里只有大致的描绘,没有实质,大千世界各色人都有,唯独极端是很稀缺的色彩,冯斯年令这副轮廓由虚到实,他简直是造物主最惊人完美的杰作。

“冯先生,您要吃宵夜吗,我煮面的手艺挺不错的。”我又补充,“我没有给男人下过厨。”

不论我说什么,冯斯年都不言不语,直到抽完那支烟,又点上第二支,第三支,连续不断,我也只好默不作声看他抽。

毋庸置疑,冯斯年是一个很沉默的男人,但今晚的沉默格外诡异,也格外不冷静,像是要做了断,又像是矛盾开不了口。

我走向窗台,挽起窗帘又推开玻璃,冬日的夜晚静悄悄,夜风也寂寞荒凉,从客厅穿堂而过,掀动着真丝睡衣的裙摆,橘色光火照射着雪白的脚踝,冯斯年吸烟的力气又加重了一些。

“冯先生,十一点了。”我提醒他的同时也暗示他,“我这里两室,您留宿吗?”

他抬起头,目光讳莫如深。

月色也解我的风情,恰到好处拂过额头,柔软的发丝垂落,我和冯斯年相视间,汹涌而出的暧昧一触即发。

我嘘声问,“留下吗。”

冯斯年没说话,他起身,径直往玄关走去,指腹掐灭手上烟头,他拧动门锁,这片老式民宅的物件又钝又旧,他尝试无果,又撤回,“开门。”

我完全猜不透他的意图,好像要离开,我当即跟上,“冯先生,很晚了,您自己开车吗?”

他鼻腔溢出一缕雾气。

我说,“住下吧。”

我又挨近半寸,鼻尖粘着他的鼻尖,“这一生,敢骗你的女人唯有我一个,冯先生永远会记得我,忘也忘不掉。”

冯斯年继续望着我,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我却演绎出我们什么都做了,连眉眼间也漾出似有若无的水雾,好似情浓之际的崩溃与凄美,此时冯斯年掌中盛放的不是韩如卿,是一朵被恣意毁掉的野玫瑰。

走廊的电梯门在这时响起,402的住户拎着外卖进门,冯斯年回过神,他推开我,跨出玄关。

“斯年!”我唤他名字。

他在敞开的电梯前止步,没回头。

我冲上前抱住他,依依不舍地黏着,“下次再来,我不放冯先生走了。”

冯斯年手指摁住电梯,脚下没动。

我又吻他颈侧,相比喉结和凸点,颈侧的血管更薄,对温度也更敏感,那样积蓄了我所有功力的一吻,哪怕再轻,也击中冯斯年冰封的心。

他自始至终一言未发,连走进电梯面朝我的时候,他都再未给予我一个眼神。

我目送电梯从4变3,2,1,停住再未起落。回屋拾起冯斯年没带走的烟盒,还剩下五根,他坐了五十五分钟,抽了十五根。

我学着他的样子,嗑出一支倾斜含住,压下打火机,“韩如卿。”我也学他的声音,“你挺像个妖精。”

我噗嗤笑,何止像妖精,更像快成仙的妖精,否则如何撼动得了他这尊不近女色的佛呢。

男人沦陷于一个女人的温柔陷阱,过程有快有慢,比如格调高级的,性格寡淡的和见多识广的,这三类男人就特别慢,面对诱惑无招胜有招,拿着对方,拿得越起劲,女人越劣势,局面莫名其妙就颠倒了。对付这种男人,循序渐进绝不行,火苗一旦熄了,女人便被判了死刑,必须速战速决。从我勾搭冯斯年至今,正好三十七天,他不仅不再排斥我的出格,今夜甚至还接受了我的吻,代表他已经一点点松动,期待我下一步会出什么招数引诱他,冯斯年越来越渴望感受我引诱他的时刻,感受我带给他的冲击力,疯狂的刺激感与不可告人的禁忌美,当他开始主动搂抱我,便是他彻底沦陷的一天。

第二天去公司,我察觉周围的气氛异常古怪,尤其是公关部和秘书部的同事,看我的目光充斥着一种八卦和窥探,大企业里稍有风吹草动就天翻地覆,但是传闻从没轮到过我,我在华京基本不凑热闹,更不与人深交,我的目标是冯斯年,就只冲他来,多余关系不建立也不维护,所以我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我正打算找赵秘书打听内幕,她从饮水间煮了咖啡回来,在独立的助理格子间门口喊我,“韩如卿,冯董让你去他办公室。”她把咖啡交给我,“顺便带进去,辛苦了。

我心不在焉接住杯子,“今天大家有点不对劲。”

她十分诧异看着我,“你没收到你的寻人启事吗?”

我比她还诧异,“谁寻我啊。”

她说,“等下。”她回到自己办公室,很快又折返,塞我手里一张纸,“印了六百多份,公司员工人手一份了,保洁阿姨都有。”

我低头一看,果然是寻我:韩如卿,江城头号渣女,抢我现任,夺我前夫,睡我前前夫,偷我前前前夫,勾我前男友,与我相同遭遇的已婚女性多达几十人。

后面的我没心情看了,我气得浑身发抖,又是苏立,除了她谁也不会跟我玩命死磕,也没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可我治不了她,苏立背后有王总撑腰,我上网查过王总的资料,背景挺硬的,三教九流都沾点人脉,而冯斯年根本没松口替我摆平,我暂时没底气和苏立硬杠。

我端着咖啡直奔董事长办公室,我习惯了推门就进,这次同样没敲门,不过里面没人,落地窗前放着半杯红酒,烟灰缸里有几枚烟头,其中一枚还散着烟尘。

我将咖啡杯搁在桌角,“冯先生?”

紧接着我听到里间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冯斯年在洗澡。

我沉思了一会儿,机会是好机会,可用什么借口闯入都不合适,过分激进了,我最终决定从办公室退出来。经过拐角的员工大厅时,一群人围拢着桌子热火朝天不知在干什么,隐约听见提及我,我一声不吭走过去,从最末一排往中间看,财务部的莉亚开了一盘赌局,她坐庄,其他人纷纷跟投,有100的,有50的,还有手写欠条下注的,输了发工资补。

莉亚敲着保温壶的壶盖,“注意了啊!押韩如卿拿下人事部经理的翻两番,押保安队长的翻三番,押市场部主管的翻四番。”

一个男同事起哄,“为什么不押冯董啊?韩如卿是董事长助理,近水楼台先得月。”

莉亚瞪他,“冯董喜不喜欢女人都两说,咱公关部的大美女闫丽,脚崴了搭冯董的顺风车,他从窗口飞出一百块钱,让闫丽打出租,你押冯董被韩如卿拿下,你不赔得倾家荡产啊!”

人群中有男人嚎了一嗓子,“可是韩如卿比闫丽漂亮啊。”

莉亚隔空啐他,“韩如卿脸蛋比不上闫丽,韩如卿是骚,那双眼睛又浪又媚,一看就不是好鸟。”

我越过前面同事的头顶,在空白处丢下200,然后缓慢抖了两下腕间价值六位数的卡地亚镯子,他们顺着我的手张望过来,当发现我也在场,偌大的办公厅骤然间死气沉沉,我面带微笑,语出惊人,“我押冯董。”

莉亚嘴角轻蔑抽搐着,“你知道押什么吗。”

我莞尔,“知道呀,我能把他们哪一个勾引到手。”我一字一顿,“冯斯年,冯董。”

我说完转身,扭着小蛮腰扬长而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冯斯年注视着我一开一阖的嘴唇,“涂口红了。”

我来不及答复,他又说,“我的助理不需要这些。”

我抬手勾住他衣领,将翻卷的边角抻平,大大方方的姿势作出最亲密的氛围,“冯先生不喜欢我化妆,我明天就不化了。”

冯斯年看了一眼我缠住他衣领的手指,靠回椅背,“我不喜欢的,你都不做吗。”

我明白他要说什么,他在提点我别失分寸。

我一语双关,“对冯先生不利的,我不做。对冯先生有利的,您说不喜欢,兴许口是心非呢。”我朝前倾身,手搭在座椅上,指尖掠过他心口的方向,我分明触及不到他,却比真实的触及更蛊惑,“男人嘴硬,可是心容易发软。”

半明半昧的光影透进车窗,从我们之间一晃,我的企图赤裸而坦荡,他不露声色别开头。

这是我和冯斯年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它未知荒唐,又惊心动魄。

半小时后汽车泊在一栋公寓门口,我先下车,扶了冯斯年一把,司机看向他,“冯董,我送您上楼吗?”

冯斯年步伐有点不稳,皮鞋踩在地面的动静异常响,他并没听清询问,我飞快追上去,司机目睹这一幕,再未多言。

冯斯年住在三楼,一套独立打通的大平层,我跟着他进去,特意观察了转角卫生间里面的细节,水池台上摆放的只有剃须刀和男士的洗护套装,浴缸里没有女人的长发,马桶旁的纸篓也没有用过的安全套,所有迹象指向冯斯年的确是长期独居。

我一无所获又返回客厅,我起初不相信有钱有势的男人会清心寡欲,何况还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现实让我不得不相信,真的有男人能够克制约束到这种程度。我望向震撼我的冯斯年,他非常疲倦坐在沙发上,眉间是一缕冷冷清清的月色。

我不敢惊扰他,蹑手蹑脚挪动到窗前,把拉着的遮阳窗纱朝两侧拨开,午夜的灯光毫无阻碍穿透玻璃,照得一切都那么迷蒙恍惚,冯斯年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得不适应,他手背遮住额头,回避着浓烈的夜景,“拉上。”

我立马合拢窗帘,拧开台灯调到中档,“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冯斯年没理会我,他脱掉皮衣,倚住沙发背的边缘,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走到角落的吧台斟了一杯水,把水杯递给他另一只手,他刚要接,我趁机摁住,“我来。”

冯斯年感受到我手掌的温度,他睁开眼,从五指间的缝隙凝视我。

我没有丝毫扭捏,将那杯水喂到他唇边,他无动于衷。

我顺势靠近,“您怕烫吗?”

他依然没有动作。

我又递到自己嘴边,含住杯沿喝了一口,“不热不凉。”我舌尖舔着下唇的水珠,用微弱而诱惑的声音说,“冯先生这里的水,是甜的。”

冯斯年眼眸闪过刹那的波澜,一秒归为平寂。

我再一次喂给他,而且是我含过的地方,“您是不是不知道水是甜的。”我故意嘘着声,像情浓时孱弱的哼吟,“或者是我嘴巴甜,和水其实没关系。”

冯斯年盯着烙印在杯口的浅红唇印,沉静的目光犹如坠入一座深渊,深到我完全驾驭不住这一刻。长久的僵持,我端水杯的手开始发酸,不受控制颤抖着。

我问他,“冯先生不渴吗?”

他眼神里的幽暗一点点碎裂,直到彻底破开,随即轻笑一声,“助理的工作包括喂水吗。”

他笑还不如不笑,神色冷淡到极点,我做足了碰壁的准备,没有被吓退,“我负责您生活中的全部需求。”

冯斯年解开衬衣纽扣,腰间的皮带也松开,他慵懒坐着,眼底的笑意不减反增,“我的需求。”他品味着其中的含义,“男人的需求,不是随便一个女人能解决的。”

我小拇指钻进他皮带的金属扣,细腻的摩擦声在夜里叫人心痒,“我能解决您的需求吗?”

冯斯年眼里是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容,带一丝戛然而止的风情,一半纯一半欲,结合得玄妙又适度。

或许我暗示得太明显了,他接过我手上的水,直接搁在茶几,用相当疏离的态度表明今晚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不会发生顺理成章的风流韵事,“看什么需求了。”

我锲而不舍挑着皮带扣,“只要您提出,我都会尽力满足。”

冯斯年不言不语,我故作失手砸落,再慌忙抓住,连同他衣摆也扯出,结实温热的肌肉暴露,从掌心辗转而过,我被烫了一下。

冯斯年垂下眼帘,我指甲盖点缀着樱桃的颜色,没有阻隔贴着他的腹部,一刚一柔,极强的视觉冲击,他静止住。在我以为终于突破了,他忽然抽出我手中的皮带和衣角,起身走向卧室,“睡了,司机会送你。”

他毫不犹豫关上门,我被晾在客厅,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像潮水吞噬了我。

我是扰乱心智的道士,冯斯年就是抵御道士的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像无论我演什么,他都能心如止水,片叶不沾身。幸亏我的心理素质过硬,他不吃我这套,我多换几套策略,截至目前还没到我认输放弃的地步。

我迟迟没下楼,司机在凌晨一点半驾车离去,我看着天花板闪现的一簇车灯,白光消失后,我走进冯斯年的卧室。窗户外面笼罩着大雾,四起的雾深处,冯斯年侧身沉睡,壁灯散发出温和的橙黄色,他气质愈发消沉寡淡,平静得像一面深海,没有人清楚平静之下窝藏着什么。

这几年我钓了不少男人上钩,可没玩过真格的,肉欲是最低级的调情,真正金字塔尖的男人更愿意买单令自己精神上瘾的调情,而点到为止是最高级的勾引。一起泡个温泉让男人过把眼瘾,套着黑丝袜的脚滑入男人裤子磨个大腿,暗示有了,情调有了,偏偏卡在实际行动,男人舍不得破坏气氛,又急于深入,挠心挠肺的惦记着。我本来打算如法炮制用在冯斯年身上,但通过刚才的测试,我明白小打小闹对他没戏,不玩一票大的,绝对搞不定他。

我退出主卧,在隔壁客房将就了一晚,爬床这么低劣的手段不适用于高段位的男人,可留宿有必要,过夜象征成年男女游戏的开启,一段昭然若揭的故事,高潮逐渐明朗,结局还扑朔迷离,才最惹人深陷。

当然,我必须留下一件极其私密的物品,来催化冯斯年堕落的欲望,我思来想去,把蕾丝内衣压在了床单底下。

第二天早晨我出门买粥,回到公寓冯斯年正好从房间出来,他换上了一身浅色系的居家服,像是刚洗完澡,整个人格外清爽挺拔。我走过去,没来得及开口,我和他同时听见洗手间传出女人的喊声,“斯年,我用你毛巾了。”

冯斯年望着我,却在回答女人,“好。”

我们无声无息对视,我蓦地想到什么,一脸心虚捂住嘴,仓皇跑进他的卧室,虚掩了门。我从门缝窥伺着冯斯年的反应,他站立在原地,无比冷静。

殷怡紧接着拉开门,胸口部位湿了一片,她抱怨的口吻,“我想给你煮咖啡,结果全洒了。”

冯斯年问,“吃早餐了吗。”

殷怡摇头,“起床就来找你了。”

冯斯年往餐厅走,殷怡跟在后面,“斯年,我要出国旅游。”

冯斯年坐下,拾起杂志随手翻阅着,“选定国家了?”

殷怡说,“莫斯科,下周举办一个盛大的画展,你有时间陪我吗。”

冯斯年思索了几秒,“时间不很充足。”

殷怡没强求,“那我自己去。”

冯斯年从杂志内移开视线,移到殷怡脸上,“是自己去吗。”

殷怡表情很微妙,“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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