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粟宝躺在床上,冷眼看着迫不及待开始表演的沈蓉。“天呐。”沈蓉对着粟宝夸张地惊叫道:“你,你怎么和别人搞到怀孕了,肚子……肚子都这么大了。”“别人?”粟宝冷笑,伸手捂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姨别忘了,我可是傅如宣明正言顺的妻子,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傅如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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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一个胖佣人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的东西。”
粟宝拼命挣扎着。
“什么东西是你的?”
苏意深推着坐着轮椅的沈蓉进了卧室,冷漠地看向粟宝。
“你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还来闹什么。”
粟宝顾不得被佣人压在地上的屈辱和疼痛。
她着急地举起玉佩,试图让苏意深看得清楚一点。
“这,这块玉佩,是我姆妈留给我的,小叔你是知道的啊。”
少帅府的一切,她都可以让。
苏意深,她也不要了。
她只想乞求他们将这块玉佩还给她。
苏意深看向玉佩,眼神微微一动。
这确实是粟宝姆妈留给的玉佩。
苏意深刚想开口,沈蓉却道:“思思,这明明是我的玉佩啊。”
粟宝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个玉佩是独一无二的啊。”
“什么独一无二?”沈蓉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
“这玉明明就是我和姐姐一人一块,当年你外祖父亲手交给我们姐妹二人的。”
“我姐姐行一,玉上的红绳打了一个结,我行二,所以玉上打了两个结。”
粟宝看着红绳上的两个绳结,心沉了下去。
“那,那我姆妈那块……”
“你姆妈那块,我让崔姆妈亲手转交给你了呀,怎么还要来抢小姨的玉呢?”
压着粟宝的佣人立刻应声:“对,玉是我亲手转交给你的,怎么还来偷夫人的!”
这怎么可能……
粟宝根本就没拿到过什么玉!
看向崔姆妈得意地神情,粟宝咬住嘴唇。
她又一次被算计了。
此时苏意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合上眼,深吸口气。
“粟宝,你真是的无可救药!”
他差点真要被粟宝的演技骗了。
没想到她被罚去佣人房也不知悔改,还想着要抢沈蓉的玉。
“我看,就应该把她送到警察厅去,治治她这下贱毛病。”崔姆妈在一旁煽风点火。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送到警察厅呢,再说,也会败坏少帅府的名声。”
沈蓉扭头看向苏意深。
“我不怪思思的,枕书,放过她吧。”
苏意深看着神色楚楚可怜的沈蓉,心中一痛。
沈蓉因为粟宝吃了这么多苦,依然温柔善良。
可粟宝呢?她有没有为陷害沈蓉而愧疚过?
苏意深想着,对粟宝的愤怒更盛。
“把玉拿回来,别让她碰脏了。”
粟宝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她死死地捏住玉,可玉还是被从她手中一点一点的抽走。
“粟宝,你耽误了蓉儿用餐,现在去厨房,重新做一份晚餐赔罪!”
粟宝沉默着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玉,被崔姆妈推着离开了卧室。
到了厨房,粟宝虚弱地问。
“我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能不能给我一点馒头垫垫肚子?”
“佣人用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还以为自己是少帅夫人呢?”
崔姆妈笑容嘲讽,将一袋牡蛎丢到粟宝身前。
“夫人最爱吃牡蛎粥,快把这袋牡蛎剥了,耽误了夫人晚餐,有你的好看!”
重病让粟宝稍一挨饿便腹部绞痛。
可此时,她只能忍着痛楚,为沈蓉剥牡蛎。
她伸手要去拿撬开牡蛎用的刀。
崔姆妈狠狠打在她手上。
“不许用刀,用手剥!”
粟宝咬住嘴唇,用冻得通红的纤细手指,一点一点的剥着牡蛎。
坚硬的牡蛎壳将她的手划得满是伤痕。
这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妄图得到苏意深的怜惜,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少帅,……夫人,牡蛎粥做好了。”
诊断之后,裴问方面色沉重。
“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吃药,你的病,发展得比我预计还快。”
“那,那我还能坚持到生下这个孩子吗……”粟宝嘴唇颤抖。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你孩子,你,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裴问方恨铁不成钢。
“无论如何,我都活不长了不是吗,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生下这个孩子……”
从裴医生办公室出来,粟宝拿着药,直奔姆妈的病房。
“沈薇啊沈薇……”
沈蓉恶毒的声音从门缝中传了出来。
粟宝正要推门的手轻轻放了下来。
“你说你风光一辈子,最后不还是落在我手上。”
“那日如果不是你撞见我和安东尼一起躺在床上,我也不用把你推下楼梯。
这都是你逼我的呀!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能就死在楼梯上呢。
你死了,我也就不用特意再来杀你一次了。”
沈蓉夸张地笑道。
姆妈!
粟宝心中一慌,直接推开门冲向了姆妈的病床。
病床上,用来维持姆妈生命的氧气罩早已被摘掉。
粟宝发了疯一般撞开沈蓉,手指颤抖着伸向姆妈鼻下。
已经……没有呼吸了。
粟宝恨红了眼睛,她扭头去看被她撞倒在地的沈蓉,声音凄厉:“你杀了我姆妈,我要你偿命!”
沈蓉慌乱地想要逃跑,可她双腿不能站立,只能在地上爬行。
粟宝两步追上她,双手掐向沈蓉的脖子。
“你疯了,你杀了我,苏意深不会放过你的!”
沈蓉尖叫着和粟宝扭打在一起。
“你又在发什么疯!”
忽然,一股大力将粟宝掀开。
她抬眼望去,苏意深一身军装笔挺,正心痛地将沈蓉护在怀里。
苏意深险些将牙根咬碎。
是不是他只要一刻不看着,粟宝就会伤害沈蓉!
“是沈蓉,当初推我姆妈下楼的就是沈蓉!”粟宝眼眶血红,哀切欲绝。
苏意深逼视着粟宝:“你有什么证据?”
“我听到了,我在门外听到了。
她不光当年推我姆妈下楼,刚刚还亲手杀了她!”
“可是我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去世了……”沈蓉躲在苏意深怀中瑟瑟发抖。
“你撒谎!”粟宝恨不得生生咬断沈蓉的喉咙。
“季夫人确实是今天早上过世的,我也是确认季夫人过世之后,才通知少帅和少帅夫人来。”
沈薇的主治医师走进病房,低头对苏意深说道。
“不,不可能,我亲耳听到……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姆妈是什么时候死的!”粟宝哭喊着。
医生看了粟宝一眼,又飞快地挪开视线。
沈蓉给了他足够多的钱,多到可以让他彻底抛弃作为医生的良知。
“确实是今早去世的。”主治医生重复了一变。
“不可能,你在撒谎……”
“够了!”
苏意深厉喝一声,把屋内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你还是这么会颠倒黑白。”苏意深看向粟宝的眼神满是失望。
粟宝浑身血液僵直,她怔然看向苏意深:“小叔,我姆妈死了。我从没骗过你,更不会拿我姆妈的命说谎。”
她的脸色如死一般灰白。
纤弱的肩膀更好像下一瞬就要垮塌。
苏意深俊眉深蹙,一句节哀就要脱口,怀中的沈蓉忽然痛哼一声。
接着,便晕倒在他怀里。
“蓉儿,你怎么了!”
苏意深扭头瞪向医生:“蓉儿她怎么回事?”
“少帅,夫人身体本就虚弱,刚刚可能又被伤到了哪里,要赶紧救治。”
苏意深深吸一口气:“那还不快走!”
说罢,他便抱着沈蓉要和医生离开。
粟宝咬牙,上前拼命地抱住他的手臂。
“她是装的,她害死了我姆妈,你们不能走!”
“她真的是杀人凶手!”
如果放沈蓉离开,她的姆妈就要不明不白地冤死了!
“滚开!”苏意深被她纠缠得烦不胜烦,抬脚狠狠踹向粟宝,将她踹向在地。
粟宝捂着剧痛的小腹,还想再往前爬,细弱的手臂却被苏意深身边的警卫死死按住。
看着苏意深高大的身影远离她的视线,粟宝绝望又压抑地嘶喊出声:
“小叔,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远处,苏意深脚步一顿。
“少帅,夫人的病耽误不得。”医生躬身道。
苏意深抿了抿唇,还是大步离开了。
警卫也随之放开了粟宝,跟随在苏意深身后。
粟宝的身躯犹如一只折翼的蝴蝶,摔回地面上。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从没有哪一刻,她对苏意深像现在这样失望。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爱错了……
腹部的绞痛令粟宝额头淌下大滴的汗珠。
孩子,连孩子也要离开她了吗……
粟宝咬着嘴唇,一点点地在地上爬行挪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挪到了裴问方的诊室门口。
她拼命抬起胳膊敲着门。
可声音依旧微弱。
像她飘忽不定的生命之火。
“裴医生,救救我……”
高级病房里,主治医生给沈蓉检查过后,又为她挂了水:“夫人的病,可能要住院观察一晚。”
沈蓉迟迟没有醒来。
装晕的人,怎么会轻易醒来呢?
主治医生给她挂的,也不过是葡萄糖罢了。
苏意深在一旁闭目养神。
他一闭上眼,眼前便全是粟宝绝望哭泣的脸。
这个面容扭曲心肠恶毒的女人,和当年那个对着他笑得甜美的粟宝,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他的小姑娘,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苏意深第一次感到茫然。
鬼使神差地,苏意深开口:“我和蓉儿还没有成婚,叫她沈小姐就好。”
“是,少帅。”医生慌忙应声。
想到粟宝姆妈的遗体应该还留在病房内,苏意深起身。
“找个护士来这里守着,你和我去处理一下季夫人的后事。”
两人离开后,沈蓉不甘地睁开了眼。
苏意深虽说愿意娶她,但却迟迟不肯跟粟宝那个贱人离婚。
如今,竟然不让别人叫她少帅夫人了!
粟宝,既然你和你姆妈一样挡我的路,我就早点送你去见你短命的姆妈!
……
苏意深回到沈薇的病房内,却不见粟宝的身影。
他感到诧异,却也没有细想。
反正粟宝一个人,又能跑到哪里去。
她早晚要回到少帅府。
可接下来一连半个月,粟宝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消失在苏意深的眼前,竟连她姆妈的后事都不管了。
为了逼出粟宝,苏意深在全城放出消息,要给粟宝的姆妈办葬礼。
可直到葬礼结束,苏意深布置下的警卫没有一个人找到粟宝的身影。
苏意深看着灵堂上沈薇的棺椁,眼神阴郁。
“思思她应该是误会了我,才赌气离开,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就随她去吧。”
沈蓉扯着苏意深的袖口,做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在追究了。”
“不,粟宝还没有给你赎罪,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对,他想找粟宝回来,就是为了让她给沈蓉赎罪。
而不是担心她!
苏意深咬着牙慢慢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接下来的日子,苏意深疯了一般动用手下军队寻找着粟宝。
整个上海滩都要被他翻了个遍。
可就是没有没有粟宝的影子!
哪怕沈蓉三番五次劝苏意深不要找了,也被苏意深搪塞回去。
找不到粟宝,只能从她消失前的行迹调查。
很快,苏意深收到报告,粟宝之前去医院,除去看望她姆妈,还和一个叫裴问方的医生来往密切。
苏意深的理智被愤怒冲得溃散。
他立刻命人将裴问方绑来少帅府。
“粟宝在哪里?”苏意深坐在沙发上看着裴问方,面色阴狠。
一路被押到少帅府,裴问方却浑然不惧。
“季小姐已经死了,恐怕少帅只有去阴曹地府才能找到她了。”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帅不敢杀你!”
暴怒之下,苏意深抽出手枪,直直顶在裴问方太阳穴。
“说实话,否则我送你去见阎王!”
“我怎么敢骗少帅?她得了绝症,又怀着你的孩子,原本还能坚持活到生产后。可惜啊,那天她被你踹到流产。”
裴问方盯着苏意深,笑容讽刺。
“一、尸、两、命!”
苏意深绷紧了手指,一下秒就要扣动扳机!
这奸夫,口里没有一句实话!
“枕书,你在做什么?”沈蓉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动作。
她被佣人从楼梯拐角推了过来,抱着胳膊虚弱地开口:“我身体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如今,少帅府的一切都是属于她沈蓉的。
不管粟宝是死是活,她都不希望这小贱人再次出现。
她眼含警告地看向被苏意深挟持的医生,却在看清裴问方的模样时,脸色倏然一变。
裴问方也同样在打量沈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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