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黎渃打开水龙头痛痛快快地 洗了一把脸,燥热的心情终于有了丝丝的凉意。 抬头,却无意间地看到了镜子中的人。 黎渃吓得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半步。 像是抹了一层面粉的发白的脸,此刻像是一个调色盘,黑黑红红的,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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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打完鸡血,谁知道,肚子却开始咕噜噜叫嚣。
想到从早上醒来,她都没有吃过饭,又干了那么多活,不饿才怪。
打开厨房的柜子,除了挂面和几个鸡蛋,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看到。
想到楼下还有她种的一小片菜园,黎渃决定去摘几个西红柿和青菜,下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到了菜园,她的那一片小菜地,所有的作物都长势喜人。
看来原主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摘了两个西红柿,一把菠菜,正准备离开,看到隔壁一片狼藉的菜地,脸上猛地一片烧红。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隔壁的地是楼下李大娘家的。
而这一片的狼藉,不是因为无人打理,而是黎渃把那些菜全都偷了。
自己的菜地的菜她不摘,偏偏要拿人家的,而且一个都不给人家留。
李大娘气的去找她理论,谁知她还理直气壮地说都是邻居,摘一些菜怎么了?
后来两个人大吵了一架,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黎渃战斗力一绝,别人骂她,她能追着人家骂三天。
久而久之,整个家属院乃至整个部队的人见到她都像是见到了瘟疫一样,惹不起还躲不起。
黎渃一想到这些,都觉得臊的慌,脸上厚厚的肥肉都遮不住她的脸红。
毕竟都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出了什么事还能相互帮衬着些。
她可不想跟原主一样,弄的与全世界为敌。
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等到明天,还是帮人家重新种上吧。
……
回到了家,闻到满屋子淡淡的洗衣粉和洗洁精的味道,让黎渃心情好了不少。
烧上水,下面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黎渃还是只下了一把面。
毕竟以原主的体型,可能两把都不够吃。
但是,现在她是黎渃,她忍受不了自己这么胖的体型,所以,她一定要减肥。
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
很快,西红柿鸡蛋面就好了。
一碗吃下去,大概吃了个七分饱,但黎渃觉得自己已经满血复活。
想到卧室衣柜里的一片狼藉,转战卧室开始继续收拾。
将衣服都叠好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看到了不少粮票,布票,还有肉票。
在这个时代,钱是金贵的东西,买东西的时候,大多要用发放的这些票子去买。
这个时候,黎渃想到了自己的外婆。
小时候,外婆时常跟她讲一些过去的事情,也告诉她那时候的各种票子是多么重要。
可能一个家人,一个月,把那些肉票攒一攒,才能吃上一顿肉。
如果知道她已经去世的事情,外婆会有多伤心。
黎渃的眼圈微微红了。
她这一离开,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伤心。
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黎渃从难过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心跳突然加快,黎渃感受到这是原主的情绪,那个她想要给他生孩子的丈夫回来了。
黎渃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站起来,然后开门走出了卧室。
迎面与刚刚走进来的肖思睿四目相撞。
黎渃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抹了抹眼泪,黎渃换下身上的睡衣,在衣柜里找了一件看起来还算顺眼的衣服稍微搭配了一下。
虽然是挺简约舒服的,但是架不住身上的肥肉都快溢出来了。
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黎渃准备去厨房准备点早餐,可是进了厨房,依旧跟昨天一样,空空如也。
只有挂面,鸡蛋,和昨天剩的青菜。
黎渃只好煎了一个荷包蛋,然后又下了一碗青菜面,面里面,黎渃根本没敢放油的多少调料。
不闲不淡地吃完早饭,黎渃决定消化消化。
想到那一块被“她”偷得一片狼藉的地。
黎渃找了一下家里的工具和菜种子,决定重新还李大娘一块地。
不得不说,原主虽然平日里好吃懒做的,但在种菜这件事情上,却十分的坚持,看她那一片长势喜人的地就知道。
可是偏偏坏就坏在她自己地里面的菜明明长得那么好不吃,偏要去偷别人家的菜。
谁知拿着工具刚刚下楼就碰到了正准备出门的李大娘。
黎渃那个尴尬呀,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没有那么大的地缝让她钻。
脸上赶紧挂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李大娘,吃罢饭了吗?”
李大娘仰起头从鼻孔里出气,“哼!”
要说谁家的地被霍霍成那样不生气,黎渃初来的时候,李大娘没少照顾她。
还怕她刚来不适应,后来发现她日子过得太邋遢了,李大娘为了她好,还总愿唠叨她两句,但是谁知道好心竟得到了这样的回报。
“霍霍完我家的菜地还不够,你还想霍霍什么。”
说完,李大娘就直接离开了,黎渃想叫住她,想想又作罢了。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黎渃想着等把李大娘的菜地都给种好了,再拿些东西登门道歉,才显得比较有诚意。
好在以前黎渃从小跟着外婆住过一段时间,看外婆种菜多了,也会一点。
早晨的阳光,虽然已经很刺眼,但是好在不是太热。
黎渃扛起锄头,也不含糊,直接干了起来。
先松土,刨坑,撒种子。
不一会,黎渃就出了满身的汗。
黎渃心想着,这运动量,也不用她特意减肥了。
等李大娘买完菜回来的时候,看到黎渃在自己的菜地上忙碌,菜往地上一扔,直接冲了过去,指着黎渃就开始大骂,“你干什么!你偷了我的菜,把我的菜地霍霍的乱七八糟不成,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把我的地给直接占了!黎渃,你这个泼妇还讲不讲理!”
正干活干的认真着,背后突然一声怒吼,吓得黎渃一哆嗦,差点一锄头锄在自己的脚上。
回头就看到了气的面红耳赤,双手叉腰的李大娘。
黎渃赶紧扔下锄头,连连摆手,“李大娘,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要占你的地,上次把你的地弄成了那个样子,我也很抱歉,所以特意来重新给你种上。”
听到黎渃的解释,李大娘狐疑地看着黎渃,她这是转性了还是怎么了?当真这么好心?
看着李大娘不相信,黎渃赶紧提起刚刚摘好的黄瓜和西红柿递了过去,“李大娘,以前是我做的不对,你拿着,这些就当是我给你赔罪的。”
李大娘看了看一兜的西红柿和黄瓜,再看看黎渃,难道当真是她误会黎渃了?
李大娘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没错啊,是从东边生出来的。
可是黎渃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态度诚恳,直接把东西塞进了李大娘的手中。
李大娘直到离开,还保持着一脸的错愕,不敢相信,黎渃怎么就突然之间就变好了,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嘀——!”
心电图拉出一条直线,传来刺耳的声音。
这是黎渃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音,再次醒来竟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黎渃想从床上起身,却发现身子沉得厉害,用胳膊撑着才勉强坐了起来。
低头一看,肚子上起码有三圈游泳圈,粗壮的大象腿动起来,肉都是一颤一颤的。
黎渃用了好久的时间,才勉强接受自己重生到了一个跟自己名字相同的女人身上的事实。
好在记忆里还保存着原主的记忆。
她稍微理了一下思绪,才知道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原主所在的位置是部队的家属院。
两个月前,原主从乡下来到了这里,说是来陪她的丈夫肖思睿的,可是原主活脱脱的像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泼妇,不仅喜欢在背后乱嚼舌根,到处“骂街”,蛮横无理,还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一圈下来,可谓是将家属院的人得罪了个遍,见到她就绕道而行。
思及此,黎渃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想她上辈子也算是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主,现在却直接被扣上了这样的名头,就像是被扣了一个屎盆子,躲都躲不掉。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黎渃挪动着肥胖沉重的身子,打开门,看到客厅的“盛况”差点昏了过去。
客厅的餐桌上冒着油光,还有苍蝇在上面不停地打转。
夏末秋至,苍蝇在进行着最后的狂欢。
沙发上的罩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还堆满了充满着酸臭的脏衣服。
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放着几个黑黢黢的不明物体,凑近一闻,黎渃差点没有再次去见上帝。
黎渃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不断地刷新下限。
她从未见过能把家里过成垃圾场一样的人。
屏住呼吸走进厨房,看到一池子冒着油光的锅碗瓢盆,绝不夸张,那一刻,黎渃的眼泪喷涌而出。
要不是还保留着一丝成年人的克制,可能整栋家属楼都能听到她的哭声。
其他的地方,黎渃已经不敢再逛了,她害怕自己的心跳会再一次停止。
低头看了看身上肥胖宽大,皱皱巴巴的衣服,黎渃的眼泪更加汹涌。
艰难地蹲在地上,不知道哭了多久,黎渃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既来之,则安之,黎渃决定擦干眼泪,去洗手间洗一把脸,然后开始进行一次大扫除。
去了卫生间,自动忽略了满地的臭袜子。
黎渃打开水龙头痛痛快快地 洗了一把脸,燥热的心情终于有了丝丝的凉意。
抬头,却无意间地看到了镜子中的人。
黎渃吓得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半步。
像是抹了一层面粉的发白的脸,此刻像是一个调色盘,黑黑红红的,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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