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覆流年陆安然》是一部短篇小说,小说内刻画了陆安然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那眼神让郑成仁心里有些发毛,对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找你哥,把昨晚的赔进去的钱都连本带利地要回来。”温月初离开家门后,走在街上,如行尸走肉一般。后来她进了一家药铺,掌柜的问她买什么药,她答道:“蒙汗药。”掌柜的好心地告诉她,那蒙汗药不能乱用,一定要掌握量,否则用量过大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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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温朗径直把一袋银子混着数额不等的银票,放在了温月初面前,一句话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郑成仁两眼放光地扑过来,把银子银票全都倒出来数数,大喜过望道:“我拿出去的钱不是只有不到一千两么,怎么拿回来有两千多两?”
温月初把钱全都收了起来,没留给郑成仁半文。
郑成仁暂时理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钱全拿走了。
※※※
打从上次陆放跟陆安然说,往后不要到他院子里去等以后,陆安然好像就很少再看见陆放了。
他出了一趟门,并没有说是去到什么地方,连日未归。
陆安然在他院外徘徊,却还有几个护卫守着院子,见得她来,闪身挡下了路,道:“三小姐,主子未回。
等他回来,属下会告诉主子您来过。”
陆安然想了想,道:“我也并不是要进去等他,我进去帮他喂喂鱼也不可以吗?”
护卫显然有些为难,也没就此让开。
陆安然晓得,陆放的院子平时把守很严的,外面的人进去都要经过通报。
现在她也不能随便进去了。
陆安然只是很担心,她二哥多日未归,怕他出什么事。
想着去他住的地方待一待,心里会踏实一些。
现在护卫不放她进去了,她便只好带着扶渠又离开。
后来从威远侯口里才得知,陆放现在不在徽州城,他带着人去徽州辖地内各地方巡视去了。
眼下将近年关,各地镇守将士们情况如何、粮草军饷用度如何,总是要弄清楚的。
陆安然问:“那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威远侯笑道:“才走这么些天,你就想他啦?要不是近两年不太平,我让他带你一起去看看也无妨。”
说着揉了揉陆安然的头,又道:“阿辛放心,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回来的。”
年关将至,姚如玉那里也非常忙。
不仅府里的产业账簿要清算,还有她自己外面的生意也要核对账目的。
陆安然前不久往她这里学了两手,因而这几天便扎在姚如玉那里,帮着她看账。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陆安然就吓一跳,从面前的账本里抬起头来望着姚如玉,道:“娘,您每年能挣这么多钱啊?”
姚如玉勾着嘴角笑了笑,斜睨她一眼,道:“傻丫头,谁会嫌钱多啊。
若是不多挣些,你爹那四十万大军靠什么养?”
她自顾自地说道,“我记得我离开徽州的那年,他手上只有十万大军,光军饷耗费就是一笔巨资。
徽州不比金陵那种富饶之地,养兵还是很耗财耗力的。”
陆安然怔愣,道:“那这些年,您一直在接济我爹?他知道么?”
姚如玉眼里有柔色,嘴上却笑道:“他一个三大五粗的老爷们儿,怎么会这么斤斤计较,顺藤摸瓜想到这些。
这其中关系颇为复杂,徽州将士们的粮饷军资,都有一群商贾士族大家支持的,谁不为了以后谋利益呢。
他只不过当我是其中一个罢了。”
陆安然听后愕然。
她爹真的是太神经大条了,虽然说他傻不太贴切,但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啊。
姚如玉肯默默帮他,必然是不图回报的。
若不是这回陆安然幸运地帮她爹娶了姚如玉回来,兴许欠人家的真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陆安然问:“您为什么不告诉爹呢?”
姚如玉道:“让他知道了,让他来感激我啊?我要的可不是他的感激。
丫头,好好帮我看账簿,我还想趁着你没出嫁的这几年,多帮帮我呢。”
陆安然思绪一转,笑道:“那说不定我能一直帮下去。”
姚如玉拨算盘的手指停了下来,看了陆安然一眼,道:“姚瑶儿定亲的事你知道吗?开年过后她便要筹备婚事了。”
陆安然点头:“我知道的。”
“那你呢,可有什么打算没有?”姚如玉问,“你十六了,再不打算就有些迟了。”
陆安然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想考虑婚事。”
她仰起头,在姚如玉肩上蹭了蹭,“就让我像您这样不好吗,将来努力赚钱做生意,说不定在娘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找到一个相伴一生的人呢。”
姚如玉道:“你像我这样可不行,到了我这个年纪,相伴一生的人是那么好寻的吗?不过你父兄暂且都还想多养你几年,可他们男人懂什么,姑娘最美好的年华便是你现在这般模样。”
姚如玉捧着陆安然的脸,又温柔笑道:“你这模样若是出嫁,不知道将来多招夫君疼呢。
只不过他们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好在咱们侯府什么也不缺,你若是不想外嫁,娘就给你招了夫婿入赘来,往后你同样住在家里,谁也不离。”
后来陆安然正在姚如玉房里核对另外的账目时,扶渠匆匆跑来院里说:“小姐,好像二少爷回来了。”
陆安然抬起头,瞬时反应过来,丢下账册就往门外跑,道:“娘,我下午再来帮您啊!”
姚如玉很无奈,对着陆安然的背影道:“外边下雪呢,你慢点跑。”
陆安然一眨眼就跑出院子了,身后扶渠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
宝香见状,道:“便只有三小姐才这般惦念牵挂二公子了吧。”
陆放是个什么人她也见过一二,府里上下都是有些怕他的。
宝香也不例外。
姚如玉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道:“那是因为那人只对她一个人好,如何能不让她惦念牵挂。”
陆安然匆匆跑出来时,隔着一弯水塘,大老远便看见一身墨衣的陆放带着两个随从,正从那边路上走过,正要回自己后院的样子。
他的身影在这雾蒙蒙的雪天里,挺拔遒劲,像永远也压不弯的松柏。
而那走路的姿势,亦是沉练有力。
陆安然隔着塘便朝他喊道:“二哥。”
他听见了,停下脚步,侧身驻足朝这边往来。
陆安然便又脚下不停地朝他跑去。
陆放眸色枯深无底,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和雪花飞舞中,仿佛万物皆虚无,只有那抹朝他奔来的身影这般鲜活。
她的发丝在风里扬起的弧度很柔软,那腰肢仍只他一手可握,那么纤细又玲珑的一个人儿。
她眉眼间兜不住喜悦的笑意,像一只小兽一般,欢喜地迎接自己牵挂的人归巢。
陆放只要一勾手臂,就能把她狠狠揉进怀里抱着。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克制的控制自己,反在陆安然第一时间扑上来时,一手有力地捉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拉开了她和自己的距离。
陆安然没能顺利抱一抱陆放,一时也没有多想,因为她很快就闻到了陆放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陆安然脸色大变,抓着陆放的手臂,见他那墨衣上隐隐有濡湿的血痕,问:“二哥,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
随从在身后应道:“主子折返途中,在城外遭到了伏击。”
陆安然神经顿时绷得紧紧的,捧着他手臂一阵心疼,道:“是谁干的?可有抓到活口审问一番?”
随从道:“他们扮作山匪,百来号人,最后无一活口。”
既然没留下活口,便是陆放不需要审问。
能在徽州地界兴风作浪的,也没几个人。
陆放把手从陆安然肩上收回来,道:“我没事,是点皮外伤,回去处理下就好了。”
说着陆放就带着随从自陆安然面前经过,陆安然哪放得下,巴巴地跟在身后。
要进院子时,陆放吩咐随从:“别让她进来。”
陆安然没想到,她竟被陆放的护卫拦在了外面。
她皱着眉头,望着陆放高大的背影,道:“二哥……我不可以进来吗?”
陆放淡淡道:“等我处理好以后,有事自会去找你,你先回去。”
他走过白雪覆盖的冷清院落,抬脚走上屋檐下的几截台阶,微阖了阖眼帘,刹那间脑海里所涌现的全是她。
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放在窝里,即使他奔走在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现在若是让她再进来,让她再靠近,陆放也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控制得住。
陆安然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她有些怔怔地站在院子门口,回不过神,她竟遭到了陆放的疏离和拒绝。
怎么出去一次回来以后,就不一样了?
陆安然觉得有些酸酸的,但眼下她更加担心的是陆放的伤势。
她在门口逗留徘徊,不管护卫怎么劝,她就是不肯离去。
很快护卫送了清水和药物进去。
陆放在屋里,神色冷漠地解了手上护腕,撩起袖口,便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他自己游刃有余地用水清洗,然后给自己上药包扎。
护卫见状道:“三小姐还在外面等着。”
陆放动作凝了凝,道:“你去告诉她,我没事,已经歇下了。
让她回去。”
这点伤,对于陆放来说,无异于家常便饭。
只是如今被人牵挂着,他冷硬的心里缓缓柔了下来。
陆放靠窗坐在榻几上,身体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侧头往窗外的缝隙看去。
他的侧面轮廓依然凌厉如刀削一般,仿佛比这寒天雪地还要冷两分。
他枯寂无波的视线一直看着那挡在院门后的假山,只是视线穿不过去,无法看见陆安然在外面等着他不肯离开的模样。
后来他随手打开旁边桌几的抽屉,取了一丸药出来,吃进了嘴里。
陆安然在门口磨了一阵,护卫不肯放行,她也没有办法。
后来护卫说陆放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歇下了,陆安然才离开了这里。
她吩咐厨房给陆放炖补汤,还有疗伤喝的汤药,一概不能少。
这这样也丝毫不能减少陆安然的担心。
陆放回来以后便深居简出,陆安然好几天不见他出院子。
后来终于忍不住了,陆安然决定又过来碰碰运气,结果无一例外被门口的护卫拦下了。
陆安然越想越担心,莫不是二哥的伤比她想象中的更严重,所以才不想让她知道?
无论如何,她定要亲自进去看一眼,见他无事才会安心。
于是陆安然想了一个办法,她牵着狼犬带着扶渠,又往陆放院子里来了。
远远的看见护卫守在那里,陆安然对扶渠道:“该怎么做我都跟你说了,你清楚了吗?”
扶渠点点头。
陆安然又摸摸狼犬,“你呢,你清楚了吗?”
狼犬晃了晃它的尾巴。
遂陆安然还躲在树丛后面没出去,扶渠就带着一狗,很有目的地朝陆放的院子靠近了。
到了眼前,护卫拦住了扶渠,道:“主子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扶渠眼疾手快,当即拔了两个护卫的刀,护卫当然识得她是陆安然身边的丫鬟,也根本没料到一个丫鬟居然上来就动手,道:“刀快伤人,扶渠姑娘还是不要玩刀的好,快还给我们。”
扶渠自己握着一把在手里,丢了一把给狼犬,一人一狗抢着那刀扭头就跑。
也不怪她胆子大啊,以前她胆子可是很小的。
但自从跟狼犬混熟了以后,扶渠带着狼犬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底气十足的。
值守院子的护卫身上怎么能没有佩刀呢,看见扶渠和狼犬分别从两个方向跑掉了,他们也很无奈,只好赶紧去追。
想来一个丫鬟也是很容易追上的,护卫只要快些把刀拿回来就能回到值守中去了。
而暗处躲着的陆安然,正是瞅准这一机会,猫着腰飞快地跑进了陆放的院子里。
他院子里枯雪寂寂,连脚印都没有。
陆安然真有些怀疑,陆放是否真的在房里养伤。
他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让自己去看他?
陆安然绕过假山,从树下跑过,便直截了当地往陆放的卧房门前跑去。
她刚跑到屋檐下,还来不及深喘两口气,抬手就去敲门。
可哪想她刚一往房门上使力,两扇门便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陆放站在门框里,陆安然猝不及防,一下倾身过去同他撞个满怀。
她分明看见陆放皱眉了。
他定然是听见外面的动静,知道她善作主张地引开了他院里的护卫。
陆安然又闻到了他房间里的一股药气,只不过被陆放挡在了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陆安然在门外定了定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放,问:“二哥,你的伤好了吗?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那外敷的药可有用?内服的汤药可有及时喝?”
陆放看了她片刻,才道:“一点皮外伤两天就好,你不要担心。”
陆安然勉强挤出一抹笑,说是不要她担心,可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陆安然问:“二哥不请我进去坐坐?”
陆放道:“我正要出门给母亲晨昏定省,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陆安然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姚如玉听说陆放这回回来身上负了伤,才特意派人过来传话,道是这两日不用专门去给她请安。
现在陆放好些了,但规矩可不能废。
两人从院子里出来,并肩走在路上。
只不过陆放垂着双手,再没像之前那般,牵着她走。
陆安然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主动伸手去握住他的。
发现他的手心不如以前那么温热。
陆安然紧了紧抓着他,鼻子有些微酸,嘴上却笑着道:“好像二哥出门了一趟回来以后,反倒与我生分了。”
她听不到陆放的回答,过了一会儿又仰头看着他的侧脸,问:“是因为我做错什么了吗?”
陆放走了几步,突然开口道:“陆安然,你怕我吗?”
陆安然下意识摇头,道:“你是我二哥啊,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二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陆放闻言,手上的血气仿佛涌动得厉害,很快就变得炙热起来。
他收紧手指,扣着陆安然柔软的手,陆安然仿佛能感觉到从手心里涌出来的脉搏在跳动。
陆放加快步子牵着她往前走,道:“但愿你一直都不会怕我。”
她竟然敢跟他说喜欢他都来不及。
呵,是嫌自己的安生日子太长了么。
陆安然全不知陆放所想,一路上跟着他到了姚如玉的院里。
姚如玉倒听说这几日陆放待陆安然与往日有些不同,可今日一见除了他比平时更清冷一些以外,没什么异样。
姚如玉反而放了放心,若是陆放待陆安然冷淡一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们是兄妹,男女有嫌,不是什么别的亲密关系。
于是当晚姚如玉刻意把陆安然留在自己房中久了点,陆放这回没等她,自己先回去了。
等天色尽黑时,陆安然在这里用过了晚饭,才带着扶渠回去。
这一回去以后,陆安然又有好多天都没见到陆放。
就像他根本不曾回来过一样。
他院里的护卫一如既往地值守着。
陆安然也不知道碰了多少次闭门羹,可她就是放不下心。
如若陆放告诉她是为什么,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了也好,不想搭理她了也好,只要亲口跟她说清楚,她便不会这么纠缠了。
这一年里,他们经历了许多事。
陆安然最初的时候,只是想搞好与陆放的关系,想着往后陆家有一个人支撑也好。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位二哥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会越来越重要。
现在她就好像突然之间被抛弃了似的,有种狠狠的怅然若失。
扶渠见状不忍心,也去了陆放院子外叫喊了多次,最后无疑都是被挡了回来。
陆安然道:“扶渠你别去了。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他不想与我说就罢了。”
扶渠私底下又去找颜护卫,她与颜护卫算是比较熟的,想着颜护卫与陆放那边的护卫多少通点气儿,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而颜护卫最近也纳闷着,不光是他纳闷,陆放的亲信随从也一样纳闷儿,且有点担心。
最后还是扶渠把颜护卫揪来陆安然面前,气呼呼道:“来,你知道什么,全都告诉小姐!不然小姐不开心,二少爷那边也不好吧!”
陆安然闻言抬头看着颜护卫,问:“我二哥他怎么不好了?”
颜护卫挠挠头,道:“具体的属下也不得而知,只听主子院里的护卫说过一两句。”
“说什么?”
“说主子回来以后闭门不出,许是有什么事。
有护卫送药进去时,似乎感觉主子的状态不对劲。”
陆安然的心揪了起来,道:“可是他的伤还没好,一直瞒着我?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颜护卫道:“伤倒不严重,正一天天恢复。
但听那天同主子一并回来的人说,他们在城外遇伏,对方人数虽多,但武功都不怎么样;凭主子和他带的那些人,收拾他们绰绰有余。
而主子身上的伤,按照以往的状态和身手的话,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却不知这次怎的……”
颜护卫对此也感到十分疑惑。
陆安然提起的心又缓缓往下沉,半晌出门去的时候,喃喃道:“你说他的身体不如从前了是吗?”
她也没听颜护卫的回答,自顾自地冒着风雪往外走。
连扶渠去给她拿件披风来都来不及。
外头的冷风裹着细碎的雪花,起初还很小。
后来不知不觉下大了些,陆安然也浑然不觉,劈头盖脸地只管往前走。
最终她被拦在了院子外。
护卫进到院子里,对着紧闭的房门道:“主子,三小姐又来了。”
过了一会儿,陆放才道:“叫她回去。”
这次陆安然再没有轻易离开,她便就站在院门口外,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二哥什么时候肯见我了,便叫我。”
她的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等扶渠和颜护卫匆匆过来看时,她就像一座雕塑一般,倔强地站在寒天雪地里,一动也不动。
雪下大了,羽毛般的雪花轻飘飘地往下落,不一会儿便落了陆安然满身。
她的头发和眉间,被雪染白,依稀又像个雪人。
扶渠带着哭腔道:“小姐,咱们回去吧,你这样等下去会着凉的。”
陆安然目光凝滞地看着陆放院子里的假山,眼眶发红,道:“他要么就见我,要么就让我冻僵好了。”
她一定要见他。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何种办法迫他就范。
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即使这冰冷的雪也无法叫她冷静下来。
护卫不忍,后来又到了院中,禀道:“主子,三小姐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外面雪下得大,快要把她淹没了。”
陆放头靠着墙,微微仰着下巴,颈项上的喉结轻轻滑动。
她非要把自己送上门来吗?非得见到他不可吗?
就在护卫等不到他的答复,转身准备出去时,陆放蓦然开口道:“放她进来,其他所有人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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