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逼得走投无路,淑影不敢离去,也不想再被他放血伤害。
八年那么真挚的爱意,纵然换不来他的倾心,也不该换来如此丧心病狂的伤害。
她不指望他会心软,矛盾地期望他在意曲凝烟,身心都忠诚于一个女人。
能放她走,不要再被伤害,如此还能保留一份念想。
可也又期望他会答应,隐隐中,她依然固执,起码得到过这个男人,纵然伤痕累累。
暗色中萧月沉一声不吱,陡然他疾速转身,话语冷淡凉薄,“你可以走,门就在那里,今晚不走,往后本王不希望再听到这样愚蠢的话。”
终究是没有走,为了谢家满门,谢淑影乖乖回到春晖院。
她能有一千种法子将自己的处境和所受到的伤害传回谢家,可惹怒萧月沉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夜色清幽,月圆风轻,谢淑影不愿意再次经受撕心裂肺的痛。
她躲在院落的一间厢房中,最后还是被萧月沉寻到并强势带回正室内。
苦涩的药汁再次被端到眼前,淑影全身颤抖,整个人瑟缩在榻角。
反抗抵触,头摇得似拨浪鼓,“你别过来,我不愿意,死也不愿意……”
“要死也等救了凝儿的命再死。”萧月沉弯身伸手扯住淑影的脚踝,将她整个从角落扯出。
心痛得麻木依然会恨,淑影赤足冲下榻,朝门边奔去。
还未踏出一步被他扯住禁锢在怀中。
冰冷的手指用力掐住下颚迫使她张嘴,温热苦涩,会让人痛不欲生的药汁被强行灌入喉中。
“萧月沉,你个畜生……”
被呛得泪眼模糊,淑影破口大骂,带着发自心底升起的浓浓恨意。
他将她扔到榻上,粗暴撕裂她的衣衫,“这都是你自找的,我有让你走,你自己不走怨不得我。”
被威胁,被伤害的痛伴着药汁于体内如针尖的蛰痛。
淑影如发狂的小野猫,手脚乱蹬乱抓,“滚开,别碰我,滚……”
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大掌揉捏着她,身子泛起一层层粟栗。
不知道他之前是否也如此碰触过曲凝烟,胃中泛起一阵阵恶心。
烛光的蒙昧之色,让他的脸庞泛起一阵桃色,魅人心神的耀目。
淑影恨死了自己,至此还被他蛊惑。
萧月沉冷笑,“从前不是总缠着我吗?怎么如今我愿意碰你,你却让我滚,谢家的女人最是下贱,你跟你姑姑一样,嘴巴里说得好听,痴心至死不渝,可一转身就投进其他男人的怀抱,你也想有样学样吧,下贱。”
他的话似带着愤恨,大掌用力掐住她柔软的腰身,似惩罚又似霸占。
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淑影痛心,含泪激他,“如果这样是下贱,我宁愿早点下贱,我现在才知道,月寻真的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她恨他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曲凝烟,却如此无情伤害她。
道出的话似报复,又似真的假设渴望惋惜的幸福。
姑姑总说爱人不如被爱,被爱才是幸福。
从前不懂,如今却体会得刻骨铭心。
萧月沉呼吸深重,笑容冰冷带着狠厉,“他当然比我好,因为他没机会像我这样对你坏,你就记着,记着我对你怎么怀。”
蓦然,他的腰身用力一挺,似惩罚,也似泄恨。
“好痛,我求你,别这样?”没有半分欢愉,淑影痛得全身痉挛,不断苦苦哀声央求……
面色有所缓和,她的哀求似被男人接受,他放慢了速度,带着薄薄温度的大掌,在心窝口轻轻按揉。
“好点吗?”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含泪的哭腔,在此时宛若情人娇羞的旖旎,脸庞染上一抹嫣红。
眼角泪水滑落,她发现他凝望着她,眸色深暗。
看着这张冷峻的脸庞溢出的一丝柔情,如丝线捆住了心房.
八年的烂漫,时光如走马灯,美好旋转.
对一个人,一瞬成爱,一瞬生恨,爱恨都刻骨铭心.
可要遗忘,或许一生都不能,她偏开头,咬唇忍受,欢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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