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纪司宴就没再说话。从取消那场荒唐的婚礼之后,一晃两年,纪司宴没有一点江雨晴的消息。她辞了职,注销了手机号,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他让方宇发动所有人脉去寻找,可就是找不到她。就好像,江雨晴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半晌,一个空姐缓缓走来,微笑着对两人说:“先生,可以登机了,请跟我来。”纪司宴缓缓睁开眼,还是被外面刺眼的阳光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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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一瞬鸦雀无声。
江雨晴浑身发僵,眸色黯淡下去。
而始作俑者却只是看着她,一双眼不见清明。
半晌,朋友干笑两声,上前打圆场:“哈哈,你别说,这么一看,书妤和温嘉是有点像。”
江雨晴紧抿着唇,涌上的苦涩划得她喉咙发痛。
“我先带阿灼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说完,她便扶着纪司宴离开了包厢。
但只有江雨晴知道,她是落荒而逃。
把纪司宴带回家,江雨晴帮他换了衣服,又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脸,才给他盖好被子,任他熟熟睡去。
空调暖风呼呼吹着,江雨晴却手脚冰凉。
她记不得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房睡的了,但却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纪司宴了。
她是机长,几乎每天都在高空中飞来飞去。
而纪司宴因为各种通告,也时常不在家。
结婚三年,两人聚少离多,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过蜜月那一段。
虽然和想象中相濡以沫的婚姻生活不同,但能和纪司宴在一起,她终归是觉得幸福的。
她不求纪司宴有多爱她,只希望能和他一直走到最后,白头偕老。
但……命运弄人。
江雨晴坐在床边,借着淡淡的月光贪恋地用目光描绘着纪司宴的脸廓。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翌日早晨。
纪司宴是被浓郁的粥香诱醒的。
睁开眼睛时他头痛欲裂,缓了好久才坐起身。
一转眼,却看见床头上放着一碗醒酒药。
温度刚好,像是预料到他这时会醒一样。
纪司宴顿了顿。
他知道这一定是江雨晴准备的,因为温嘉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简单的煎蛋都不会。
纪司宴洗好澡走到一楼,便听厨房里传出江雨晴的声音。
“我熬了粥给你,喝些吧,对胃好。”
纪司宴拒绝的话本已到了嘴边,但看见桌上摆好的粥和小菜,他沉默片刻,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
可刚拿起勺子,大门却被敲响。
江雨晴从厨房走出:“我去开,你吃。”
从前纪司宴的助理也会一早赶来,江雨晴以为是他,没多想便开了门。
然而,门后的脸缓缓露出,却是温嘉!
江雨晴一怔:“你……”
温嘉似乎早知江雨晴在。
她轻轻笑了下,晃了晃手中的早餐:“我听阿灼的助理说他昨晚喝醉了酒,想着来给他送点粥,没有打扰到你吧?”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
江雨晴回头,就见纪司宴已经走到了门前。
而他身后,那碗粥已经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纪司宴声音是未听过的温柔:“嘉儿,你怎么来了?”
然而温嘉却怔愣住,她手指一松,早餐摔在地上。
她红着眼眶紧盯着纪司宴,声音委屈颤抖:“你……你吃了她给你做的饭?纪司宴,你说过永远都不会吃别的女人做的饭的!”
说完,温嘉就掩面转身跑走。
“嘉儿!”
纪司宴没有一丝犹豫,拔腿追了上去。
江雨晴被扔在原地,失神地看着那碗被打翻的粥。
心底像是被豁开了一个口子,呼啸的冷风将全身都冻麻。
她一步步走过去,蹲下身去拾瓷碗的碎片。
碎片划破指腹,割开一条血痕。
血落进白粥,像茫茫白雪中开出一朵绽放的红花。
江雨晴看着那血,突然就想,如果刚才那般问的人是自己,纪司宴会怎么样?
恐怕他理都不会理,直接抬脚离开吧。
视线一瞬模糊,江雨晴轻合上眼,一滴泪从脸颊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只有被爱着的人才有底气任性。
而她,永远都不会拥有纪司宴的爱。
第七章 深藏不露
江雨晴将狼藉收拾干净,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她眼睁睁望着天上太阳慢慢西落,光亮消退,一片漆黑。
而纪司宴……一直都没有回来。
晚上八点有飞行任务,江雨晴没办法再等下去,起身离开。
去机场的路上,她到底是放心不下,给纪司宴发了条短信。
“你胃不好,三餐要准时,粥我放在冰箱里了,热一下就可以吃。”
发完,她习惯性的去等,即使明知纪司宴不会回。
可这次,不过半分钟,手机却倏地一震。
江雨晴的心跟着颤了下,打开信息栏时手都在抖。
可当看清短信内容时,她却是浑身冰冷,似乎血液都凝固。
“你觉得他还会再吃一口你做的饭吗?”
这话里充满了炫耀与讥讽,毋庸置疑是温嘉发来的。
江雨晴看着这条短信,内心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寂。
她输给温嘉太多了。
不!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和温嘉争输赢的资格。
从一开始,温嘉便是唯一的赢家。
或者说,这场博弈的双方并不是她和温嘉,而是纪司宴和时间。
现在,纪司宴赢了!
想到这儿,江雨晴鼻间酸涩更浓,再也压不住。
她双手掩面,滚烫的泪止不住地从指缝中流出。
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的感觉。
明明拼尽全力,却终究无能为力……
一路到机场,直至坐进驾驶舱,江雨晴才勉强压下了心底所有的情绪。
十一个小时后,飞机停落罗马。
江雨晴是最后离开机舱的。
刚走出,一旁凑在一起的几个机组人员看见她,脸上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之前说江雨晴和温嘉长相相似的空姐干笑了两声。
江机长,原来你这么深藏不露啊。”
江雨晴有些不解,可没等她细问,手机倏地响起。
意料之外,竟是纪司宴。
他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
带着狐疑,江雨晴接起,便听见纪司宴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江雨晴,是你做的吗?”
“什么?”江雨晴一头雾水,不禁皱起眉。
纪司宴却不知为何被激怒,猛地提声:“把结婚证曝光给媒体,让所有人都来骂温嘉是小三,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
江雨晴狠狠怔住。
电话那头,纪司宴没听到回答,以为她是默认:“江雨晴,我真是小瞧了你!”
话落,他直接切断了电话。
冰冷的机械声在耳边响起,江雨晴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点开微博。
就见热搜置顶一条鲜红的标题。
“惊!当红影帝纪司宴竟于三年前隐婚,所谓初恋竟是小三?!”
配的图片,正是领证那天江雨晴发在朋友圈的那张结婚照。
一瞬,江雨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
她死死地攥着手机拨通纪司宴的号码,想要解释。
然而那边再也没有接起。
江雨晴有些无措,更加茫然,满脑子都在想那张照片到底是谁曝光出去的。
这时,手机又是一声叮响。
江雨晴低头看去,却是彻底僵住,失去了所有知觉。
只见最新一条热搜写着——
“反转!纪司宴正妻深夜与人舌吻,原来早已婚变!”
下面配着的图片,正是一对男女激情深吻。
女人的侧脸格外清晰,像极了她自己!
第八章 樱桃喜糖
江雨晴呼吸一滞。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自己。
可会是谁?
江雨晴深思着,脑中忽然划过个念头。
她想起前一天醉酒的纪司宴喊出的那个名字,以及他朋友的那句相像,一切仿佛都连了起来。
与人深夜亲吻的人不是自己,那么就是温嘉。
虽然不能确定,却也是十之八九。
可发出这张照片替温嘉解围的人又是谁?
江雨晴脑海里划过纪司宴的面容,转瞬就被她死死压下。
怎么可能呢?
他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但心里那股恶念像是栽种在沃土,疯狂生长。
泪意控制不住地涌上眼眶,江雨晴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流下。
她深吸了口气,给纪司宴发了条消息:“是你吗?”
可这条消息像泥入海,再无回声。
翌日深夜,江雨晴拖着一副似乎空了的躯壳回到家。
屋内反常的一片光亮,纪司宴正坐在沙发上。
而他面前的茶几上,正放着一份离婚协议。
江雨晴下意识看了眼墙上日历,初六。
说好初七离婚,现在只剩下一天,他已经等不及了吗?
江雨晴满是疲惫的眼底染上一抹苦涩。
“纪司宴,如果我说结婚证的事和我没关系,你信吗?”
纪司宴冷冷抬眼,嗓音寡淡:“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江雨晴心一沉,现在网上的舆论都是攻击自己的,温嘉彻底洗白,他便说不重要了。
被压下的念头再度涌上。
江雨晴紧攥着拳,再次发问:“所以后来爆出来的那张照片,是你做的吗?”
纪司宴微眯起眼,冷厉的目光中染上些晦暗。
他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江雨晴:“离婚协议,别让我等太久。”
纪司宴……默认了。
震惊吗?不意外。
可江雨晴心里如凌迟嗟磨般痛楚。
为了保护温嘉,纪司宴竟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到前面,替温嘉挡下所有伤害。
眼泪在眼眶氤氲,江雨晴唇畔微颤:“既然你一直在等她,三年前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纪司宴身形一顿:“你们长得很像。”
万箭穿心。
一瞬间,江雨晴心口处传来剖心剜骨般的疼。
原来,她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替身,温嘉的替身。
那么,这些年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江雨晴双眼通红紧盯着纪司宴离去的背影,嗓音嘶哑:“纪司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
可纪司宴连头都未回,那决绝的背影似乎已经说明一切。
门被重重关上。
江雨晴再也忍不住心中积压的情绪,瘫坐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她最爱的人,也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直到此刻,江雨晴才明白,原来真爱真的可以跨越一切。
只是这真爱,与她无关。
别墅中一片死寂,只剩下她的呜咽声回荡不停。
一夜无眠。
江雨晴哭了整整一晚,天色泛白时,她的一双眼睛已然红肿涩痛。
她自知这样的状态不能飞行,便请了假。
刚结束通话,手机一震,进来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江雨晴点了进去,就见上面写着——
“江小姐,我与阿灼将于初八举行婚礼。为了感谢之前你替我照顾阿灼,给你的那份喜糖,我让阿灼选了你最喜欢的樱桃味道。”
第九章 照顾好自己
樱桃味的……喜糖!
江雨晴全身都疼起来,犹如抽筋剥骨,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
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么痛苦的事!
江雨晴背靠着浴室墙壁,无力的滑坐在地,蜷缩成一团。
动作间不小心碰开了花洒。
冰凉的水霎时倾泻而下,尽数落在她身上。
好冷啊!
江雨晴环抱着自己,浑身瑟瑟发抖,却只是咬着牙忍下。
只有这样,她才感受不到心底的冷。
脸上湿意一片,但早已分不清哪一滴是泪水。
等躺到床上的时候,江雨晴毫不意外地发起了烧。
她浑身发烫,脑子一片混乱。
眼皮疲累合起的那一瞬间,江雨晴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可转念一想,死了也好。
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不知不觉间,江雨晴浑浑噩噩地睡去。
而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江雨晴回到了纪司宴向她求婚的那天。
他没有单膝下跪,没有手捧玫瑰花,甚至没有准备戒指。
只是站在她面前,语气平淡地问。
“你要不要嫁给我?”
刹那间,江雨晴猛地睁开双眼,从梦中醒来。
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汗浸透。
冷风从未关的窗吹进来,冻得她浑身一颤。
江雨晴再去摸额头,竟然退了烧。
不知怎么,她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江雨晴静静望着眼前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屋子,清清楚楚的意识到,纪司宴离开了。
离开了自己,离开了他们的家!
想到这儿,她呆怔了半晌,缓缓垂下了眼睫。
终究……要结束了。
几小时后,助理拿着手机跑到纪司宴身边。
“灼哥,江小姐电话。”
纪司宴瞥了眼,眉心微蹙地接起。
“有事?”
电话里传来江雨晴沙哑的声音:“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至于房子……我不要。”
纪司宴微顿:“知道了。”
“嗯。”江雨晴深吸了口气,“还有,听说你要和温小姐结婚了,婚礼我就不去了,先祝福你们。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纪司宴,再见。”
话音刚落,江雨晴便挂断了电话。
纪司宴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不知怎么,他的心底莫名浮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但很快,纪司宴便压下,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收工后,助理问:“灼哥,还是去温小姐家吗?”
纪司宴看着车窗外无边无尽的黑夜,沉默片刻,薄唇微启:“不,回家。”
站在别墅门口,他推门而入,屋内却是一片漆黑。
“江雨晴?”
纪司宴唤着,但没人应。
他打开灯,却是浑身一怔。
别墅里似乎是没变,可也变了很多。
墙上江雨晴每天都要擦一遍的婚纱照不见了。
电视柜上多了张便利贴:“胃药在这里,一日两次,一次一片,温水吞服,不要喝冷水。”
纪司宴视线落到抽屉上,伸手拉开,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胃药,心里无端升起些烦躁。
不知道江雨晴又在搞什么鬼,他起身去卧室找人,却依旧空无一人。
只有衣柜上同样多出的一张便利贴:“左边柜子里是衬衫和外套,右边柜子里是裤子和换洗衣物,穿之前让助理帮你熨一下。”
再到卫生间镜子上:“备用的牙膏和洗发水在洗水台下面左边柜子,新的毛巾在右边柜子,如果都用完了,别忘记告诉助理。”
厨房烹饪台:“你不会用煤气,还是别一个人做饭了。”
纪司宴走遍了整栋别墅,一张张一条条看完这些便利贴,心里脑海里全部都乱成了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听到江雨晴的声音。
纪司宴拿出手机,快速拨通她的号码。
里面却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纪司宴呼吸一滞,只迟疑了瞬,就给航空公司打去电话。
莫名的,他此刻很想知道江雨晴的下落。
然而只听工作人员冷漠的告知。
“江雨晴?她递交了辞职报告,已经离职了。”
第十章 婚礼与真相
离职?!
纪司宴皱了皱眉,刚要追问,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屏幕上温嘉的名字,他瞬间冷静下来。
他在做什么?
江雨晴离开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纪司宴压下心底情绪,接起了电话,语气间染上温柔:“嘉儿。”
温嘉声音含笑:“阿灼,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好紧张啊。”
“别紧张,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纪司宴安慰着,边将那些便利贴放在茶几上,起身往外走。
视线移转间,他余光瞥见自己左手上系着的龙凤配,不禁一怔。
他记得,那是两人结婚后江雨晴去庙里求来的,据说可护佑情谊永久,相亲相爱。
她给自己戴上后,他便要摘下来。
可却被江雨晴拦住:“等我不爱你的那一天,它会自己断的。”
纪司宴已经想不起那时听到这话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只是鬼使神差的,竟也真的一直戴到了现在。
温嘉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纪司宴没有印象。
他只是看着那龙凤配有些恍神。
最后,还是没有摘下。
翌日,天气晴朗。
温嘉与纪司宴这场婚礼虽有些急,但一切都筹备地很完美。
纪司宴一身白色西装从休息室走出,正要去见温嘉。
刚到新娘休息室门口,要敲门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的陌生男音。
“温嘉,你可以啊,没想到还真让你坐上了纪司宴妻子这个位置!”
纪司宴敲门动作一顿。
就听屋内温嘉的声音不像平日温婉,满是讥讽:“我是看那个姓江的不想和纪司宴离婚,添了把火而已。果然,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男人笑了起来:“你这么做,就不怕当年的事被纪司宴知道?”
“怕什么?就算是我冒充了江雨晴,让纪司宴误以为当年是我救的他又怎么样?他们两个结婚三年,日夜相处都没认出对方,以后更不会发现!”
温嘉停顿了瞬,继续说:“再说纪司宴把我当成他的白月光,这么多年都没碰过我,我还没说什么呢!”
“他不能满足你,我能啊!”
屋内男人响起,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娇媚哼声。
纪司宴面色发沉,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温嘉抬眸看去,面容一瞬僵硬。
“阿、阿灼?!”
她不知道纪司宴听到了多少,也不敢开口,只能唤着他名字。
纪司宴扫过她,以及屋内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嗓音冰凉:“当初救我的人,是你吗?”
中学时期,他还没有长成如今模样,在同龄人中格外瘦小,没少受欺负。
后来是一个女生解救了他,给他黑暗的校园生活带来一束光。
只是之后“她”不见了。
七年前,他遇见温嘉,只觉相像,以为自己找到了她。
可想到刚刚听到的对话,纪司宴不敢深想。
而温嘉也满眼惊慌,可迎着纪司宴冰冷的视线,一时间竟不敢再说谎。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纪司宴握着门把的手不断收紧。
“婚礼取消。”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便走。
“阿灼!”温嘉抬步要追,却一脚踩上婚纱裙摆,直接摔倒在地。
而纪司宴……没有停下。
而此时,江雨晴正站在一片白雪茫茫之间,满身寂寥。
电话里,朋友的询问声传来:“书妤,你去哪儿了?”
“漠河。”江雨晴回着,嘴唇动作间呼出一团白雾。
朋友一愣,连忙问:“怎么跑那儿去了?”
江雨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满地的雪白。
北京也有这样大的雪,铺天盖地。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十年前父母离开的那个雪夜。
大雪纷飞,救护车,警车,消防车声交错嗡鸣。
那时她还是个孩子,茫然无措,被迫接受。
后来初见纪司宴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
人潮汹涌的机场中,只一眼她便放进了心,陷入了情。
至此三年,以为是一场暖冬,最后却还是逃不过冷却收尾。
“书妤?”
电话里,朋友的呼喊声把江雨晴拉回神。
“放心,我没事,我只是……来作个道别。”
江雨晴说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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