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纪司宴呼吸一滞,只迟疑了瞬,就给航空公司打去电话。莫名的,他此刻很想知道江雨晴的下落。然而只听工作人员冷漠的告知。“江雨晴?她递交了辞职报告,已经离职了。”离职?!纪司宴皱了皱眉,刚要追问,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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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见状蹙起眉:“阿灼,给妤妤夹点菜吃啊。我觉得妤妤最近又瘦了点,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江雨晴连连摇头:“不是的妈,我……”
话未说完,她的碗中被纪司宴放了块鱼肉。
她顿住,眸色暗了些许。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妤妤对海鲜过敏吗?”
纪母斥责着,边夹走鱼肉,换了块排骨给江雨晴。
闻言,纪司宴顿了顿,看向江雨晴。
江雨晴缓缓攥紧手,垂眸避开了他视线。
连纪母都记得住她不能吃海鲜,和自己结婚三年的纪司宴却丝毫不记得。
是他真的忘了,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吃完晚饭已是九点。
纪家门口。
江雨晴看着已经走到车前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要问关于备忘录的事。
纪司宴却直接开门上车:“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车子便绝尘而去。
寒风吹过,站在原地的江雨晴喉间发梗,眼底悲伤再也掩饰不住。
不知是怎么回到的家。
江雨晴窝在沙发上,握着手机习惯性地去搜索纪司宴的消息。
屏幕上却忽然弹出一条新闻:“爆!当红影帝纪司宴发微博官宣恋情!”
江雨晴狠狠一怔,手指点进去。
就见纪司宴最新一条微博里配着温嘉的照片。
而上面写着——
“七年,我终于等回了你。”
江雨晴看着这条微博,心像是被生生剖开,鲜血淋漓。
纪司宴用七年等回了温嘉,那么他们结婚的这三年算什么?!
江雨晴捂住心口,呼吸发疼。
视线落到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上,其中一身白西装的纪司宴眉眼淡淡,没有丝毫新婚的喜悦。
怎么时到今日,她才发现他的眼中根本没有爱意?
江雨晴彻夜未眠。
天色大亮时,她的眼底布满血丝,唇色微白。
倏地,手机响起,是航空公司发来的消息。
“江机长,您今天下午有一趟飞往新西兰的航班。”
新西兰,是她和纪司宴度蜜月的地方。
情绪复杂,江雨晴沉默了很久,才回了句:“我知道了。”
之后,就强迫自己闭眼休息,养足精力。
下午一点,飞机起飞。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新西兰。
机场临海,从高空俯视下来时,江雨晴就看到了蔚蓝宽阔的大海。
走在绵软的沙滩上,温暖的阳光照耀。
这瞬间,江雨晴蓦地想起当初刚和纪司宴结婚,两人去度蜜月的时光。
本来她选定了巴黎,但纪司宴执意要来新西兰,只为了看海。
那时,江雨晴还以为是纪司宴喜欢大海。
樱桃味的……喜糖!
江雨晴全身都疼起来,犹如抽筋剥骨,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
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么痛苦的事!
江雨晴背靠着浴室墙壁,无力的滑坐在地,蜷缩成一团。
动作间不小心碰开了花洒。
冰凉的水霎时倾泻而下,尽数落在她身上。
好冷啊!
江雨晴环抱着自己,浑身瑟瑟发抖,却只是咬着牙忍下。
只有这样,她才感受不到心底的冷。
脸上湿意一片,但早已分不清哪一滴是泪水。
等躺到床上的时候,江雨晴毫不意外地发起了烧。
她浑身发烫,脑子一片混乱。
眼皮疲累合起的那一瞬间,江雨晴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可转念一想,死了也好。
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不知不觉间,江雨晴浑浑噩噩地睡去。
而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江雨晴回到了纪司宴向她求婚的那天。
他没有单膝下跪,没有手捧玫瑰花,甚至没有准备戒指。
只是站在她面前,语气平淡地问。
“你要不要嫁给我?”
刹那间,江雨晴猛地睁开双眼,从梦中醒来。
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汗浸透。
冷风从未关的窗吹进来,冻得她浑身一颤。
江雨晴再去摸额头,竟然退了烧。
不知怎么,她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江雨晴静静望着眼前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屋子,清清楚楚的意识到,纪司宴离开了。
离开了自己,离开了他们的家!
想到这儿,她呆怔了半晌,缓缓垂下了眼睫。
终究……要结束了。
几小时后,助理拿着手机跑到纪司宴身边。
“灼哥,江小姐电话。”
纪司宴瞥了眼,眉心微蹙地接起。
“有事?”
电话里传来江雨晴沙哑的声音:“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至于房子……我不要。”
纪司宴微顿:“知道了。”
“嗯。”江雨晴深吸了口气,“还有,听说你要和温小姐结婚了,婚礼我就不去了,先祝福你们。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纪司宴,再见。”
话音刚落,江雨晴便挂断了电话。
纪司宴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不知怎么,他的心底莫名浮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但很快,纪司宴便压下,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收工后,助理问:“灼哥,还是去温小姐家吗?”
纪司宴看着车窗外无边无尽的黑夜,沉默片刻,薄唇微启:“不,回家。”
站在别墅门口,他推门而入,屋内却是一片漆黑。
“江雨晴?”
纪司宴唤着,但没人应。
他打开灯,却是浑身一怔。
别墅里似乎是没变,可也变了很多。
墙上江雨晴每天都要擦一遍的婚纱照不见了。
电视柜上多了张便利贴:“胃药在这里,一日两次,一次一片,温水吞服,不要喝冷水。”
纪司宴视线落到抽屉上,伸手拉开,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胃药,心里无端升起些烦躁。
不知道江雨晴又在搞什么鬼,他起身去卧室找人,却依旧空无一人。
只有衣柜上同样多出的一张便利贴:“左边柜子里是衬衫和外套,右边柜子里是裤子和换洗衣物,穿之前让助理帮你熨一下。”
再到卫生间镜子上:“备用的牙膏和洗发水在洗水台下面左边柜子,新的毛巾在右边柜子,如果都用完了,别忘记告诉助理。”
厨房烹饪台:“你不会用煤气,还是别一个人做饭了。”
纪司宴走遍了整栋别墅,一张张一条条看完这些便利贴,心里脑海里全部都乱成了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听到江雨晴的声音。
纪司宴拿出手机,快速拨通她的号码。
里面却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纪司宴呼吸一滞,只迟疑了瞬,就给航空公司打去电话。
莫名的,他此刻很想知道江雨晴的下落。
然而只听工作人员冷漠的告知。
“江雨晴?她递交了辞职报告,已经离职了。”
离职?!
纪司宴皱了皱眉,刚要追问,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屏幕上温嘉的名字,他瞬间冷静下来。
他在做什么?
江雨晴离开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纪司宴压下心底情绪,接起了电话,语气间染上温柔:“嘉儿。”
温嘉声音含笑:“阿灼,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好紧张啊。”
“别紧张,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纪司宴安慰着,边将那些便利贴放在茶几上,起身往外走。
视线移转间,他余光瞥见自己左手上系着的龙凤配,不禁一怔。
他记得,那是两人结婚后江雨晴去庙里求来的,据说可护佑情谊永久,相亲相爱。
她给自己戴上后,他便要摘下来。
可却被江雨晴拦住:“等我不爱你的那一天,它会自己断的。”
纪司宴已经想不起那时听到这话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只是鬼使神差的,竟也真的一直戴到了现在。
温嘉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纪司宴没有印象。
他只是看着那龙凤配有些恍神。
最后,还是没有摘下。
翌日,天气晴朗。
温嘉与纪司宴这场婚礼虽有些急,但一切都筹备地很完美。
纪司宴一身白色西装从休息室走出,正要去见温嘉。
刚到新娘休息室门口,要敲门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的陌生男音。
“温嘉,你可以啊,没想到还真让你坐上了纪司宴妻子这个位置!”
纪司宴敲门动作一顿。
就听屋内温嘉的声音不像平日温婉,满是讥讽:“我是看那个姓江的不想和纪司宴离婚,添了把火而已。果然,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男人笑了起来:“你这么做,就不怕当年的事被纪司宴知道?”
“怕什么?就算是我冒充了江雨晴,让纪司宴误以为当年是我救的他又怎么样?他们两个结婚三年,日夜相处都没认出对方,以后更不会发现!”
温嘉停顿了瞬,继续说:“再说纪司宴把我当成他的白月光,这么多年都没碰过我,我还没说什么呢!”
“他不能满足你,我能啊!”
屋内男人响起,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娇媚哼声。
纪司宴面色发沉,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温嘉抬眸看去,面容一瞬僵硬。
“阿、阿灼?!”
她不知道纪司宴听到了多少,也不敢开口,只能唤着他名字。
纪司宴扫过她,以及屋内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嗓音冰凉:“当初救我的人,是你吗?”
中学时期,他还没有长成如今模样,在同龄人中格外瘦小,没少受欺负。
后来是一个女生解救了他,给他黑暗的校园生活带来一束光。
只是之后“她”不见了。
七年前,他遇见温嘉,只觉相像,以为自己找到了她。
可想到刚刚听到的对话,纪司宴不敢深想。
而温嘉也满眼惊慌,可迎着纪司宴冰冷的视线,一时间竟不敢再说谎。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纪司宴握着门把的手不断收紧。
“婚礼取消。”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便走。
“阿灼!”温嘉抬步要追,却一脚踩上婚纱裙摆,直接摔倒在地。
而纪司宴……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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