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晴纪司宴江雨晴纪司宴全文免费阅读_江雨晴纪司宴全文阅读_江雨晴纪司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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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纪司宴怔怔地看着那枚龙凤配,心脏倏地停了一拍。他捡起,去看那断口。明明昨天都还是牢固的,为什么今天却突然断了?江雨晴的声音在纪司宴耳边回响。“纪司宴,我不爱你了。”原来是真的有神明。纪司宴缓缓攥紧手,龙凤配在手心隔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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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纪司宴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说:“纪司宴,你是国王,你在天堂,你有仙女为你自由地歌唱。”

“但我只是一个没有水晶鞋的灰姑娘,没有南瓜车,也等不到十一点的钟声敲响。”

江雨晴停顿了一瞬。

沉默间,纪司宴心里涌上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书妤……”

听着这声轻唤,江雨晴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里面的悲伤与无力尽数化作了释然与放下。

“所以请允许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祷告,纪司宴,新婚快乐,也祝你余生幸福。”

尾音落下,她挂断了电话,也将龙凤配埋进了雪坑。

纷扬的雪徐徐渐落。

江雨晴将最后一捧雪盖了上去,同时也掩埋掉了这份珍重隽永的深情。

与此同时,纪司宴心口猛地疼起,他下意识抬手捂住。

倏然,手腕一轻,而后一声脆响!

纪司宴低头看去,只见那串龙凤配摔落在地,在一片白雪中,格外刺眼!

刹那间,他耳边响起了江雨晴那句轻语:“等我不爱你的那一天,它会自己断的。”

纪司宴怔怔地看着那枚龙凤配,心脏倏地停了一拍。

他捡起,去看那断口。

明明昨天都还是牢固的,为什么今天却突然断了?

江雨晴的声音在纪司宴耳边回响。

“纪司宴,我不爱你了。”

原来是真的有神明。

纪司宴缓缓攥紧手,龙凤配在手心隔得生疼。

“江雨晴……”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灼哥!”

是助理方宇。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纪司宴身侧,喘了好久语调才平缓:“灼哥,突然这是怎么了?你要取消婚礼?!”

纪司宴眸色暗沉:“嗯。”

方宇一脸愕然:“你你,你这不是闹着玩吗?现在全国上下几乎都知道你要举行婚礼,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纪司宴不动声色地将龙凤配放在兜里,转眸看向他,嗓音冰冷:“去找公关,让他们发声明,之前照片的事与江雨晴无关,让舆论停止。”

闻言,方宇狠狠一怔。

“那是谁爆出去的?”

纪司宴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方宇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敛了神色:“我知道了灼哥,交给我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纪司宴侧过身,看了眼乱成一团的婚礼现场,冷漠地抬步离去。

……

温嘉被记者们堵在休息室,眼泪止不住地流,哭花了妆容。

男人早已落荒而逃,只剩下她一个人。

伴娘坐在一边,她有些担忧地看向温嘉。

“嘉嘉……”

温嘉趴在她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怎么办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被抛弃了。”伴娘脸色皱了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温嘉却不说话了,紧紧地抿着唇。

“我也不知道……”

总不能说是她和别人的私情被纪司宴抓到了吧。

这时,她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温嘉眼睛一亮,连忙接起。

声音却是委屈的:“阿灼……我知道错了,你……”

纪司宴淡漠地打断她:“不用跟我说那么多,我打电话来,是要你去跟江雨晴道歉。”

温嘉眉心一蹙:“凭什么?”

纪司宴却是沉默。

片刻,他开口,嗓音已然有些哑。

“温嘉,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通话戛然而止。

温嘉死死地盯着手机,眼底的愤恨像是要将手机活生生盯出一个洞。

让她给江雨晴道歉?

江雨晴明明就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江雨晴将离婚的事情一拖再拖,她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办法挑拨纪司宴和江雨晴

妤?

而且离婚的事情不是纪司宴一直想要的吗?她不过是推波助澜!

现在一切都解决了,江雨晴签了离婚协议,纪司宴也要和她结婚了,明明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这么多年,他对自己一直都相敬如宾,他当自己是和尚,她又不是!她做错了吗?!

纪司宴到底为什么这样!

温嘉回拨过去,然而这次,纪司宴没有再接。

……

短短几个小时内,网上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纪司宴团队的官方微博发出声明,之前曝光的结婚证照片并非江雨晴所发,而接吻照片中的女主也不是江雨晴。

虽然官方没有说是谁做的,但紧接着一条取消婚礼的微博引发了热议。

无数网友不禁猜测,这一切都是温嘉自导自演,而后被纪司宴发现,所以才取消婚礼,直接分手。

舆论又一次颠覆。

在温嘉打来第十九个电话时,纪司宴将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他回到家。

回到了与江雨晴的那个家。

他走到柜子前,手指摩挲着便利贴上的字迹,心像是被狠狠攥紧。

纪司宴捂住心口,不自觉地深呼吸。

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拿出手机,紧抿着唇,拨通了江雨晴的号码。

但……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

两年后,上海。

机场贵宾室。

方宇坐在纪司宴身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已经说过两遍的话。

“这个综艺真的还不错,虽然有几个刚出道的小孩,但是也不影响咱们的咖位,灼哥,对方可给了这个价啊。”他比了个八的手势。

纪司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伸手将帽檐压低,身子往后一靠:“不去。”

方宇叹了口气,终于放弃:“好吧,我去回绝……”

他的眼睛里满是遗憾。

真人秀综艺给出这个数,那可是前所未有,无奈,谁让咱伺候了个大金主呢。

片刻,纪司宴低沉的声音从帽子底下传出,听着有些发闷。

“江雨晴……找到了吗?”

还沉浸在失去金钱痛苦的方宇闻言一怔,缓缓道:“没有。”

纪司宴就没再说话。

从取消那场荒唐的婚礼之后,一晃两年,纪司宴没有一点江雨晴的消息。

纪司宴……默认了。

震惊吗?不意外。

可江雨晴心里如凌迟嗟磨般痛楚。

为了保护温嘉,纪司宴竟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到前面,替温嘉挡下所有伤害。

眼泪在眼眶氤氲,江雨晴唇畔微颤:“既然你一直在等她,三年前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纪司宴身形一顿:“你们长得很像。”

万箭穿心。

一瞬间,江雨晴心口处传来剖心剜骨般的疼。

原来,她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替身,温嘉的替身。

那么,这些年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江雨晴双眼通红紧盯着纪司宴离去的背影,嗓音嘶哑:“纪司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

可纪司宴连头都未回,那决绝的背影似乎已经说明一切。

门被重重关上。

江雨晴再也忍不住心中积压的情绪,瘫坐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她最爱的人,也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直到此刻,江雨晴才明白,原来真爱真的可以跨越一切。

只是这真爱,与她无关。

别墅中一片死寂,只剩下她的呜咽声回荡不停。

一夜无眠。

江雨晴哭了整整一晚,天色泛白时,她的一双眼睛已然红肿涩痛。

她自知这样的状态不能飞行,便请了假。

刚结束通话,手机一震,进来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江雨晴点了进去,就见上面写着——

“江小姐,我与阿灼将于初八举行婚礼。为了感谢之前你替我照顾阿灼,给你的那份喜糖,我让阿灼选了你最喜欢的樱桃味道。”

樱桃味的……喜糖!

江雨晴全身都疼起来,犹如抽筋剥骨,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

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么痛苦的事!

江雨晴背靠着浴室墙壁,无力的滑坐在地,蜷缩成一团。

动作间不小心碰开了花洒。

冰凉的水霎时倾泻而下,尽数落在她身上。

好冷啊!

江雨晴环抱着自己,浑身瑟瑟发抖,却只是咬着牙忍下。

只有这样,她才感受不到心底的冷。

脸上湿意一片,但早已分不清哪一滴是泪水。

等躺到床上的时候,江雨晴毫不意外地发起了烧。

她浑身发烫,脑子一片混乱。

眼皮疲累合起的那一瞬间,江雨晴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可转念一想,死了也好。

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不知不觉间,江雨晴浑浑噩噩地睡去。

而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江雨晴回到了纪司宴向她求婚的那天。

他没有单膝下跪,没有手捧玫瑰花,甚至没有准备戒指。

只是站在她面前,语气平淡地问。

“你要不要嫁给我?”

刹那间,江雨晴猛地睁开双眼,从梦中醒来。

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汗浸透。

冷风从未关的窗吹进来,冻得她浑身一颤。

江雨晴再去摸额头,竟然退了烧。

不知怎么,她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江雨晴静静望着眼前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屋子,清清楚楚的意识到,纪司宴离开了。

离开了自己,离开了他们的家!

想到这儿,她呆怔了半晌,缓缓垂下了眼睫。

终究……要结束了。

几小时后,助理拿着手机跑到纪司宴身边。

“灼哥,江小姐电话。”

纪司宴瞥了眼,眉心微蹙地接起。

“有事?”

电话里传来江雨晴沙哑的声音:“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至于房子……我不要。”

纪司宴微顿:“知道了。”

“嗯。”江雨晴深吸了口气,“还有,听说你要和温小姐结婚了,婚礼我就不去了,先祝福你们。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纪司宴,再见。”

话音刚落,江雨晴便挂断了电话。

纪司宴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不知怎么,他的心底莫名浮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但很快,纪司宴便压下,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收工后,助理问:“灼哥,还是去温小姐家吗?”

纪司宴看着车窗外无边无尽的黑夜,沉默片刻,薄唇微启:“不,回家。”

站在别墅门口,他推门而入,屋内却是一片漆黑。

“江雨晴?”

纪司宴唤着,但没人应。

他打开灯,却是浑身一怔。

别墅里似乎是没变,可也变了很多。

墙上江雨晴每天都要擦一遍的婚纱照不见了。

电视柜上多了张便利贴:“胃药在这里,一日两次,一次一片,温水吞服,不要喝冷水。”

纪司宴视线落到抽屉上,伸手拉开,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胃药,心里无端升起些烦躁。

不知道江雨晴又在搞什么鬼,他起身去卧室找人,却依旧空无一人。

只有衣柜上同样多出的一张便利贴:“左边柜子里是衬衫和外套,右边柜子里是裤子和换洗衣物,穿之前让助理帮你熨一下。”

再到卫生间镜子上:“备用的牙膏和洗发水在洗水台下面左边柜子,新的毛巾在右边柜子,如果都用完了,别忘记告诉助理。”

厨房烹饪台:“你不会用煤气,还是别一个人做饭了。”

……

纪司宴走遍了整栋别墅,一张张一条条看完这些便利贴,心里脑海里全部都乱成了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听到江雨晴的声音。

纪司宴拿出手机,快速拨通她的号码。

里面却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纪司宴呼吸一滞,只迟疑了瞬,就给航空公司打去电话。

莫名的,他此刻很想知道江雨晴的下落。

然而只听工作人员冷漠的告知。

“江雨晴?她递交了辞职报告,已经离职了。”

离职?!

纪司宴皱了皱眉,刚要追问,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屏幕上温嘉的名字,他瞬间冷静下来。

他在做什么?

江雨晴离开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纪司宴压下心底情绪,接起了电话,语气间染上温柔:“嘉儿。”

温嘉声音含笑:“阿灼,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好紧张啊。”

“别紧张,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纪司宴安慰着,边将那些便利贴放在茶几上,起身往外走。

视线移转间,他余光瞥见自己左手上系着的龙凤配,不禁一怔。

他记得,那是两人结婚后江雨晴去庙里求来的,据说可护佑情谊永久,相亲相爱。

她给自己戴上后,他便要摘下来。

可却被江雨晴拦住:“等我不爱你的那一天,它会自己断的。”

纪司宴已经想不起那时听到这话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只是鬼使神差的,竟也真的一直戴到了现在。

温嘉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纪司宴没有印象。

他只是看着那龙凤配有些恍神。

最后,还是没有摘下。

翌日,天气晴朗。

温嘉与纪司宴这场婚礼虽有些急,但一切都筹备地很完美。

纪司宴一身白色西装从休息室走出,正要去见温嘉。

刚到新娘休息室门口,要敲门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的陌生男音。

“温嘉,你可以啊,没想到还真让你坐上了纪司宴妻子这个位置!”

纪司宴敲门动作一顿。

就听屋内温嘉的声音不像平日温婉,满是讥讽:“我是看那个姓江的不想和纪司宴离婚,添了把火而已。果然,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男人笑了起来:“你这么做,就不怕当年的事被纪司宴知道?”

“怕什么?就算是我冒充了江雨晴,让纪司宴误以为当年是我救的他又怎么样?他们两个结婚三年,日夜相处都没认出对方,以后更不会发现!”

温嘉停顿了瞬,继续说:“再说纪司宴把我当成他的白月光,这么多年都没碰过我,我还没说什么呢!”

“他不能满足你,我能啊!”

屋内男人响起,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娇媚哼声。

纪司宴面色发沉,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温嘉抬眸看去,面容一瞬僵硬。

“阿、阿灼?!”

她不知道纪司宴听到了多少,也不敢开口,只能唤着他名字。

纪司宴扫过她,以及屋内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嗓音冰凉:“当初救我的人,是你吗?”

中学时期,他还没有长成如今模样,在同龄人中格外瘦小,没少受欺负。

后来是一个女生解救了他,给他黑暗的校园生活带来一束光。

只是之后“她”不见了。

七年前,他遇见温嘉,只觉相像,以为自己找到了她。

可想到刚刚听到的对话,纪司宴不敢深想。

而温嘉也满眼惊慌,可迎着纪司宴冰冷的视线,一时间竟不敢再说谎。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纪司宴握着门把的手不断收紧。

“婚礼取消。”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便走。

“阿灼!”温嘉抬步要追,却一脚踩上婚纱裙摆,直接摔倒在地。

而纪司宴……没有停下。

而此时,江雨晴正站在一片白雪茫茫之间,满身寂寥。

电话里,朋友的询问声传来:“书妤,你去哪儿了?”

“漠河。”江雨晴回着,嘴唇动作间呼出一团白雾。

朋友一愣,连忙问:“怎么跑那儿去了?”

江雨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满地的雪白。

北京也有这样大的雪,铺天盖地。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十年前父母离开的那个雪夜。

大雪纷飞,救护车,警车,消防车声交错嗡鸣。

那时她还是个孩子,茫然无措,被迫接受。

后来初见纪司宴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

人潮汹涌的机场中,只一眼她便放进了心,陷入了情。

至此三年,以为是一场暖冬,最后却还是逃不过冷却收尾。

“书妤?”

电话里,朋友的呼喊声把江雨晴拉回神。

“放心,我没事,我只是……来作个道别。”

江雨晴说着,挂断了电话。

正月的天,漠河仍寒。

而北京已晴天朗日,唯有寒风朔朔,吹得人手脚冰凉。

离开婚礼现场的纪司宴站在街边,脑海中温嘉的话和以前的回忆交错辉映。

最后,只剩下江雨晴的面容!

所以当初救了自己的人是江雨晴!

这些年是自己认错了人,爱错了人,也保护错了人!

想起自己之前误会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纪司宴心口一阵闷堵。

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龙凤配,指腹摩挲着,忽然间,他很想见江雨晴一面,有很多话想说。

纪司宴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她的号码。

可嘟声响了很久。

纪司宴听得有些心焦,正在要挂断重播时,电话接通了。

江雨晴的声音与呼啸的风声同时在耳边响起:“喂?”

“你在哪?”纪司宴语带急切。

“我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这里雪很大,也很美。”

江雨晴的声音很轻,轻到好像一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纪司宴咽了下喉咙:“什么时候回来?”

江雨晴没说话。

她站在一片茫茫雪地中,身边飘扬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丝上,生出一种孤寂。

江雨晴怔怔望着满目寂白,听着话筒里纪司宴清徐的呼吸,垂眸看向腕间的龙凤配。

冰冷空气中,它也冷的剔透。

江雨晴定定看了很久,轻轻解下手腕上的龙凤配,缓缓地蹲下了身。

她声音轻而淡:“纪司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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