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主角叫冯斯年韩如卿的小说叫做《冯斯年韩如卿》,是作者创作的都市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我掏钱的工夫,冯斯年递给他一百元,“再拿一个。” 我说,“冯先生也信吗。” 他否认,“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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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撩动有些散乱的长发,“不陪冯太太吗。”
冯斯年挑着宫灯架子,悬在坑坑洼洼的青石板上晃动,红红的光影夹裹我们两人的身影,仿佛情浓之际的厮缠,他狂热覆盖我,我放肆环绕他的样子,“中午回了。”
我拨弄着糊宫灯的滚烫红纸,“关宸应该很合殷沛东的心意,他每天沉迷她,才没心思插手华京。
冯斯年眯着眼端详我。
我说,“论起阴谋诡计,我的确不是冯先生的对手,我无比后悔不自量力接下冯太太的单子。”
他掸落一截快要燎着手的灰烬,“对你用了吗。”
我张了张嘴,终是没反驳。
他视线移向远处,“阻截你携款潜逃,算阴谋诡计吗。”
我面无表情直视他,“冯先生早就清楚我心怀不轨,对吗。”
冯斯年笑了,“对。”
我说,“是冯先生自己跳入坑里,利用我这颗棋子和冯太太博弈,真相大白又不放过。”
那根烟冯斯年始终没抽,任由尘雾在空气中溃散。
散得差不多时,他掐灭了烟,“走。”
我不解,“去哪。”
他把面具和宫灯都扔在道旁的树根下,先我一步跨入人潮攒动的长街,我转身去捡灯,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冯斯年忽然折返,他叫住我,“再买。”
我不听,非要捡回来,“灯芯是刻字的,我刻了半小时。”
他意味深长看着我,我改口,“至少刻了五分钟。”
冯斯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内,眉眼含着笑,“刻什么字。”
“我刻了——”我踮起脚同他四目相视,冯斯年身后是大片大片飘荡的五彩宫灯,成百上千,成千上万,自芙蓉街起,至南山路止,红烛闪烁,绵延百里,他在这场缠绵夜色的尽头,一双深沉的眼眸也乍然激情似火。
“我偏不告诉你。”
我戏弄他得逞了,满脸欢喜挤进汹涌的人群,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火烛噼里啪啦融化的声响,以及冯斯年被巨大的喧嚣所吞噬的两个字,“韩如卿。”
我扭头,“什么?”
穿过层层潮涌般的起伏,冯斯年慢条斯理跟在后面,他风姿那样出众,即使不言不语,也胜过万丈华光,茫茫灯海。
我再未见过比他更耀眼的男子。
他唇微微阖动,可听不清任何,我驻足等待他一点点靠近,冯斯年的眼神没有温度,与这里的热闹是相悖的,苍凉雄浑,消沉凶狠,可他没有温度的眼睛又这么吸引人,像藏了钩子,勾住所有迷失在他眼睛里的灵魂。
我仰面凝望他,“你刚才说什么。”
他竖起风衣的领子挡风,“没说话。”
我跑到一张台子前,“老板,我再买一盏灯。”我指着架子上最高的宫灯,“要莲花。”
他摘下灯提醒我,“别沉湖,只逛庙会蜡烛能烧一宿。”
我掏钱的工夫,冯斯年递给他一百元,“再拿一个。”
我说,“冯先生也信吗。”
他否认,“赔你的。”
我举起新的宫灯,“我有了。”
他没有理会。
角落排起长队,我等了很久总算轮到一张桌子,趴在上面一笔一划刻字,完全没察觉一束人影悄无声息逼近,从我头顶倾轧而下,我嗅到他身上的男香和嘴里的烟味,“嫁天下最好的男人。”
我惊慌失措捂住蜡烛上的字,“看了不灵验了!”
冯斯年轻笑,“不看也不灵。”
他撂下这句径直朝前方走,我冲着他背后踹了一脚,冯斯年头也没回,“地上有影子。”
临湖长街亮如白昼,一泻如注的火光淹没了整座江城,走在前面的冯斯年也被笼罩得极为不真实。此刻的一切都像是故事里的桥段,陈旧却回味无穷。我从不知江城如此大,大到由南向北无休无止,也从不知江城如此小,小到天地世人皆虚无,唯有冯斯年才是人间烟火。
离开文庙接近午夜了,我刚坐上冯斯年的车,就看见中控台摆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银白色盒子,捆着紫绸带,我恍惚意识到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眺望窗外的灯景,再未往那处瞟。冯斯年拣起那个盒子,在手心掂量着,“补你的生日礼物。
我偏头,笑得风情万种,那种两性朦朦胧胧的美感把控得极有分寸,既不暧昧出格,也不过分生疏,刻意拿着一股劲儿,“冯先生亲自挑选的吗。”
冯斯年把盒子丢在我腿上,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
我拆开盒盖,里面是一枚红宝石胸针,色泽极其通透,打磨也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像冯斯年这种阶层的老总,低于六位数的珠宝是送不出手的。
我心不在焉把玩,“冯先生的品味果真如自己所言,格外特殊。”
他目视前方堵塞的车流,“不喜欢?”
我如实说,“不实用,做工倒是很高级。”
他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方向盘的皮套,没说话。
我突然想到冯斯年可能有另一重含义。
他打算将我低调藏起,像这枚胸针,并不光明正大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而是不为人知留在身边。
我把胸针放回中控台,“太贵重了。”
冯斯年眯着眼从上面掠过,“不贵,实际价值比我太太给你的报酬少。”
记仇,这男人记仇,动不动就翻旧账。
我托腮看夜景,没回应什么。
四十分钟后汽车泊在出租屋楼下,我推门下去,冯斯年叫住我,“东西。”
我犹豫了片刻,不收未免太生分了,我现在夹在他和殷怡中间进退两难,冯斯年的眼皮底下我没办法逃之夭夭,我又出面陷害了纪维钧,东窗事发殷怡恐怕要弄死我,再得罪冯斯年,到时连个靠山都没有,就剩下任人宰割了。
我深吸气,接过盒子,“冯先生的生日是哪天?”
车没熄火,闪着前灯,冯斯年在一片昏暗之中,枯黄的路灯投射下,他那张脸比任何时刻都英俊有型,“过了。”
我愕然,“你也过了?”
他松了松勒紧的领带,“阴历过了。”
我思索了一秒,“那阳历生日不就在最近吗?”
冯斯年揭过窗子打量我,“准备补吗。”
我莫名觉得好笑,当真没忍住笑出来,他望了我半晌,也随即笑出声,很清爽好听的笑声,我清了清嗓子,“补,冯先生补了,我没有不补的道理,礼尚往来。”
冯斯年是一个不爱笑的男人,多数情况都淡漠正经,偶尔笑一声也敛去得极快,除非不错过他所有的表情,否则看他笑纯粹凭运气,“补什么。”
我正色问,“冯先生缺什么?”
他停止敲击方向盘的手势,“先欠着。”
我弯下腰,上半身伏在窗沿,“欠债我睡不着。”
“事多。”冯斯年一踩油门,我险些被巨大的惯性拖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于夜幕尽头。
之后冯斯年再没出现过,我们连电话都未打,就像从彼此的世界蒸发。我领教过他的稳,不管是主动狩猎或者被动防守,这个男人非常沉得住气,假如他是草原上的捕食者,他的同类百分百会饿死。
我如今拿不准他究竟想干什么,我对付男人一向知彼知己,拿不准的滋味令我很不安。
直至初七复工,我才时隔五天见到了冯斯年。
确切说我是从同事小孟口中先听到了冯斯年,她们聚集在办公大厅讨论他早晨来公司的场面,“人比人气死人,那么多身价几百亿的老板,光是秃顶这一关,就被咱们冯董茂密的头发秒杀,他往那一站,哎,他要是没结婚啊——”
几个女员工在一旁起哄,“没结婚你怎样啊。”
小孟面红耳赤,“我追他啊。闫丽敢把冯董堵在办公室脱衣服,我也敢啊。”
我不着痕迹放慢脚步,闫丽路子够野啊,冲冯斯年脱衣服,这不活腻了吗,好歹找个泳池,没有环境烘托,上来扒光了,除了流氓谁能碰啊。
“闫丽那些小儿科算什么啊,韩如卿才有能耐呢。”打卡迟到的赵晴甩在办公桌一份财经人物的杂志,“新出炉的,韩如卿直接把老板拐到灯会上过夜了,谁有这能耐,你有?”
她们一拥而上,“真是老板,他是包了韩如卿吗?”
赵晴挪动椅子,“韩如卿这类女人,估计是专门钓鱼的,她不会在一个男人的床上长久,再大的冤大头,能给她十套房吗?十个男人,再小气给一套房总给得起吧?韩如卿属于赚那十套房的高级绿茶婊。”
“别说了!正主来了。”员工给赵晴使了个眼色,她扭头瞧见我,立刻闭口不言。
我面不改色走过大厅,没质问,也没翻脸。
途经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我习惯性朝落地窗内瞥了一眼,冯斯年在桌后专注批阅文件,他今天穿了一件蓝绿色的缎面衬衣,纯白的棉质长裤,的确和往常稳重压抑的气质截然相反,带点轻浮味,不是贬义词,是褒义,类似风流,但不明显,恰到好处的一两分,迷人至极。
风流感多了腻,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具有林宗易的特质,把风流的韵致融入骨骼和眼眸,一举一动,一笑一静,都让人很酥,从头酥到脚趾。99%的男人没掌握好尺度,会变成大庆油田。
我返回自己独立的格子间,打开电脑搜索最新一期的《财经人物》,果然是曝光了,我和冯斯年在文庙放宫灯的场景被拍下,版面不大,报道了两页,可招招见血,冯斯年在男女之事一贯洁身自好,拍到他的实锤太难了,尤其他还已婚,性质更劲爆了,我向下拉鼠标,一页是亲密照片,一页是文字,揣测我在助理身份之外和冯斯年还有什么关系,是暧昧萌芽的上下级,还是婚外出轨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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