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天周叙虽然礼貌的把名片收了起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不高兴了。想想也是,这种无法言说的隐疾不仅被我知道了,而且我还越过他私自去医院问情况,搁谁身上都得不高兴。接连几天我们都没联系,我一颗心七上八下,一直想着该怎么道歉才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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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后失态的录音,周叙居然留了一年,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从周叙的车上“逃”出来,我拨通了孟兰的电话,忍不住吐槽,“亏的我还好心好意想介绍医生给他,就这种人,即便是那方面正常,以他的个性我看也很难找的女朋友!”
刚说完,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我不耐烦扭头,就看见周叙站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手里拎着我的包,脸上挂着温和到让我头皮发麻的笑容。
“你的包落在我车上了。”
社死让我身体失衡,脚一扭,我终于因惊慌过度从马路牙子摔下来。
倒地的那一刻,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因为说坏话,不利于身体健康。
我把腰扭着了。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得知周叙“不行”的消息一样大。
“周叙,你说会不会影响我以后跳舞啊?”
我就跟个翻不过来盖儿的王八似的趴在诊室的床上,满脸绝望。
“不至于。”
周叙把我刚拍的片子装进袋子里,声音冷酷的没有任何温度。
“那会影响以后我生孩子吗?我听说好像怀孕对腰部神经的压迫很大。”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突然想起来周叙可能以后无法成为爸爸。
于是飞速补台,“影响也没关系,我反正也不打算要孩子。小孩子太烦了,呵呵……”
周叙洗了洗手,站在我对面,“你不是教小朋友跳舞的,不喜欢?”
“不喜欢!这都是生活所迫,讨口饭吃。”
周叙看了我一眼,“没事,不喜欢就不生。”
这云淡风轻的,就跟我生不生跟他有关系似的。
我默默把头埋进双臂,“我腰疼……”
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手触碰到了我的肌肤,我“啊”了一声,听到周叙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给你上个药,疼的话告诉我。”
清凉的黄花油在腰部蔓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这味道配上这力度,谁能顶得住不叫唤!
正当我疼痛难耐,疯狂哼唧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周叙反应很快,一把拉过搁在床边的外套盖上我的腰。
站在门口微胖的医生直接尬住了,“对对对不起周医生,我我我不知道嫂子在,我只是看你这么晚还在过来问问。你你你们继续!”
说着“哐当”把门关上。
原本挺正常的事儿,因为这位医生的慌乱让我也开始后知后觉的羞赧起来。
显然,周叙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好的多。
在对方离开后,慢条斯理的帮我把裤子往上拎了拎,微凉的指尖刮过我的腰部,我大脑一懵,整个下半身都麻酥酥的。
那一刻,在脑海里我很不合时宜的涌出了一个想法。
就周叙这样的,即便是身体不行,他手也很行……
扭腰没有更好的恢复办法,只能静卧加上定期用药膏按摩,也算是舒经活血。
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北城,托了外卖行业飞速发展的福,生活方面倒是还好,唯独上药比较烦,压根找不到人帮忙。
这个时候周叙对我的同学情就体现出来了。
男人每天两次到我家为我按摩,开始我还会客气的推辞,“这多不好意思……”
要么就假模假样地问几句,“你吃饭了么,要不就在这儿凑合吃点吧,我来点外卖。”
到现在次数多了,我已经完全暴露了本性,并且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前天我还因为懒得起来开门,直接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拿给了周叙。
拿到钥匙的时候周叙也愣了瞬,“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私自登堂入室?”
我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根本不用周叙开口,已经麻溜儿的把衣服卷上去,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腰,“周医生要是能登堂入室,我这陋室也算是蓬荜生辉了。我们家最值钱的就是我,要不你把我也顺便偷走了?”
周叙不说话了。
咋滴,他现在这个条件,还嫌弃我不成!?
我不满意,“我要吃葡萄,给我洗点葡萄去。”
我这幅赖子的模样估摸也让周叙有些无语,斜睨了我一眼,“我欠你的?”
我哼唧说自己太想吃了,周叙还是认命地起身往厨房走去。
周叙在厨房为我洗葡萄的这一幕,我瞧着忍不住唏嘘。
谁能想到我的白月光,居然会有一天挽起袖子为我“做饭更衣”。
不管周叙是不是喜欢我,都不能否认周叙是个好人的事实。
我觉得我得为了周叙做点什么,还了他这段时间照顾我的恩情。
思来想去,我想到对于周叙而言最好的礼物,应该就是帮助他重振男性雄风。
学习好的人都有个通病,就是脸皮薄。
周叙从小就是第一名,如今遭遇了生活的重创,那得多难以启齿啊。
考虑到他可能自己不好意思去医院,于是我私下找了那位在男科医院工作的学生家长张弛,亲自去帮他看诊。
外面齐刷刷的都是一众男性,我戴着口罩就跟做贼似的走进了张弛的诊室,“张医生,其实今天我是帮我一个朋友问的。你也知道,男生遇到这种事儿多少都有点自卑……”
“理解的。”
张弛一脸了然,“说说你男朋友的情况吧。”
我一哽,“不不不是我男朋友,真是我一朋友……”
“行吧行吧,那就说说你这位朋友的情况吧。”
这语气也太敷衍了吧!
我把我听到的八卦跟对方叙述了一遍,张弛直接问我,“当时的外伤是受到了什么程度的影响,他现在还有没有正常的晨勃反应?你们互相爱抚的时候他是否会有感觉?如果要是还能正常勃起,那就不是勃起障碍,要结合是否有早泄情况综合判断。”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尖锐,我的整张脸红如包公。
草率了草率了,怎么男生不行,还分这么多情况么!
“张医生,我、我以后再来吧。”
说完我拔腿就走,仓皇而逃。
回去的时候我陷入了沉思,并且试图寻找自己做这件事的意义。
结果发现,毫无意义。
周叙行不行的跟我有啥关系,治好了也不给我用,我想着要不想个别的法子把这个情还了。
还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周叙的短信就来了,“有事,速来。”
当我赶到定位地点的时候,才发现周叙不是一个人。
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位……女士?
而且这位女士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建议你有病就去治病,别天天拿你不行这个理由搪塞我。别人有这方面的缺陷,巴不得全世界人不知道,你可倒好,逢人便说,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放。”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除非你有对象,不然别想摆脱我的控制。不过看你这意思,你也不打算找对象,你就搁这儿就跟我过一辈子吧。”
这番话说得颇有歧义,我皱了皱眉,寻思周叙该不会堕落到被人包养了吧。
我的三观再一次受到震撼。
“让你过来看热闹呢?帮忙。”
手机震动了两声,周叙显然已经看到我了。
不过他的短信让我沉默了几秒。
帮忙?
这我能帮什么忙!
还能现场给他治治不成!?
联想到他们的关系和方才的话,我陡然明白了。
周叙这是想让我伪装他女朋友,将他从这个女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只是这种事儿,我不擅长啊。
我抓了抓头发,思考了几秒才带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周叙。”
女人止住话茬,视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我头皮一阵发麻,抱着“一招制敌”的必胜决心,一屁股坐在了周叙的身侧揽住对方的腰,“结束了吗,等你回家呢。”
话音落下,万籁寂静。
周叙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闪了闪。
“妈,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丁咛。”然后扭头看了眼我,“这是我妈。”
我的手逐渐僵硬,“妈?!”
“哎,好闺女!”
帮人忙,结果顺便认了个妈,这事儿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从周叙妈的表现上来看,不难猜出我的方法奏效了,因为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自家儿媳妇。
“小丫头我记得你,当时你经常跟着我们叙儿一道回家是不是?”
那时候我为了追求周叙,确实做过这么鲁莽的举动。谁能想到若干年后,居然成为了确认我们关系的最后一锤。
我用胳膊肘戳了戳周叙,拼命用眼神示意他解释解释,结果周叙不仅视而不见,甚至还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
我好心帮他解围,他倒好,直接卖队友。
一直到周叙妈妈离开,我都没能说清楚我跟周叙的清白关系。
你为什么不跟阿姨解释一下,我是纯属过来帮忙的。”
“我好像也没让你跳出来假装我女朋友吧。”
周叙睨了我一眼,“况且你要解释,也可以自己和我妈说清楚。”
现在反倒怪我了。
我被这人的逻辑气死,“你让我怎么解释,万一我解释了阿姨对我印象不好,咱俩以后真能成了咋办,我这婆媳关系还要不要处了。”
闻言,周叙表情越来越奇怪,最后眼神沾了笑意,“你说得对,考虑的很有远见。”
然后听到周叙继续说道,“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后来我才整明白,周叙他妈想让他相亲,周叙不肯去,他妈急了这才直接骂人的。
而他说的帮忙,是让我帮忙给他打个电话,帮他找个借口出来。
结果我可倒好,直接亲自上场以绝后患了。
不过这件事倒是让我把思路打开,帮助周叙治隐疾,说不准我还真能用得上。
期末将至,学校准备了一场文艺汇演,我作为舞蹈老师也被要求出了一台节目。
晚上我给周叙打电话,请他帮忙看看我彩排,顺便提点意见。
“我这个表演,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下课之后,学校早已没有了人。
我身穿一袭红色舞裙,将周叙带至我的舞蹈教室,让男人站在最中间,轻轻按开音乐,一双手渐渐顺着对方的胸膛缓缓摸下。
踩着节奏,我不断地转圈、跳跃、抚摸,像一条曼妙的水蛇。
我想着通过这样的方法,兴许能大概掌握到医生问的几个问题。如果周叙对我刻意的勾引有了什么反应,或许他的病情还没那么严重,有康复的希望?
我悄悄观察周叙的脸,然后发现他……没有表情。
对方的冷漠让我逐渐尴尬,“不、不好看吗?”
周叙眼神古怪,“小朋友的期末汇演,你就跳这个?”
现在汇不汇演的,重要吗?
我“啊”了一声,只见周叙往后走了两步,盘腿坐下,“跳点小朋友能看的。”
然后,教室内,我穿着一身性感的开叉红裙,站在周叙面前,跳了一个小时的《我是一个好孩子》《小鸡小鸡》《虫虫飞》。
最后都要把我跳哭了,“我觉得今天排练的差不多了。”
周叙看得津津有味,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再来一遍。”
我:……
确诊了,这人就是不行!
而且是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不行!
后来的工作渐渐忙碌,我也没心思担忧周叙的病。直到汇演前几天,我接到了周叙的电话,问我表演的时间,准备亲自过来观摩。
周叙对这种儿童类舞蹈这么喜欢,我也是没想到的。
当天,我站在台上看到了人群末尾的周叙。
他穿了一身深色休闲装,面冠如玉,站在人群中尤其挺拔。
几个小萝卜头结伴走过去,拽了拽他的裤脚,周叙蹲下身子脸颊微微侧转,神情专注地和他们对话,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这个场景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或许周叙是喜欢小孩的,可是以他的身体条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拥有。不过现在科技还挺发达的,做个试管也不是不可以……
思路喷涌,直到校长戳了戳我的肩膀,“到你了,快上场。”
我的节目最后被定为了《小兔搬家》,就是我穿着一件小兔子的毛绒衣服,在舞台上扭来扭曲带动气氛。
幼稚,但小朋友爱看。
等表演完了之后我才发现,不仅小朋友爱看,周叙也爱看。
下了台,周叙站在我旁边,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一会儿拽拽我的兔耳朵,一会儿捏捏我的兔尾巴,“今天表现不错,很可爱。”
我已经无力吐槽,丧失了男性尊严的他,连喜好都跟别人不一样了吗?
“丁老师。”
后面有人叫我,我转头看见男科医生张弛站在我后面,“这位是你男朋友?”
“不是,是我朋友。”
当我说完这几个字之后,我明显感到张弛的眼神变了。
我当时在医院见过的“我懂得”眼神重出江湖,我头皮逐渐发麻,一股不好的预感开始涌现,还没来得及找个借口拽着周叙开溜,就听到张弛说道,“就是他有问题吧。”
周叙看了我一眼,嘴边的笑容不减,“恩?”
“那天丁老师为了你的事儿,还特意来我们医院挂了号,帮你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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