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苏钰小铃儿的书名叫《与王爷和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默默放下盖头,在凝固的空气中一步步后退,咳嗽一声,正经端坐,仿若无事发生。苏钰静默很久,沉默着关上了门,又隔了很久,才踱步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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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写好和离书,他就过来撕了。
他撕得很有耐心,不紧不慢。手指一捻,碎片纷纷扬扬,漫天飞舞,好似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场大雪。
他拍拍手,好整以暇地坐下,气定神闲地翘起了腿,向后懒懒一倚,凤眼上挑,眼尾嫣红晕染,数不清的风流缱绻:
「你想得倒美。」
我一阵无力,恨不得冲上去摇他肩膀,再给他两巴掌,道:「何苦呢?你这又是何苦呢?」
大概是读懂了我的神情,他似乎被逗笑了,还笑得很开心,拍着我的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他一面笑一面走出门:
「小铃儿,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众所周知,我的夫君苏钰,是出了名的有病。
比如什么嗜虐成性,上街被冲撞了,将人当场打死;朝廷上有人得罪他,转天便被革职流放;而那府邸,更是鬼气森森,尸林倒挂,冤死无数。
不过我倒是早在这之前就认识他。
他确实是有病。
那一年大雪纷飞,我嘴馋,非要提着灯去吃几条街外的糕点,身边人拦都拦不住,母亲实在是看我觉得不争气,扶额挥挥手:「你们就让她去吧,我儿。」
我得了允诺,像是刚出栏的小马,提着灯笼在雪里跑,丫鬟都追不上我,在后面一声声地喊:「小姐,你慢点、慢点——」
我跑得兴起,一边跑一边吼:「是你们跑太慢啦!」
下一秒迎头撞上宽阔的胸膛,撞得我鼻尖生疼,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
我捂着鼻子抬头,不知是被雪光还是被对方太过艳丽的脸晃得眼前发花,眼泪「扑簌簌」地掉。
正准备绕路继续走,来人懒懒一伸手,金色折扇一打,数不尽风流年少,勾起唇角对我骚包地笑:「冲撞了本王还想走,我看你还真是活腻歪了。」
我很震惊,一时不知先感慨「为什么会有人大冬天的扇扇子啊」还是「我还能赶得上新鲜出炉的带骨鲍螺吗」,又实在认不出这是谁,道歉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只好诚惶诚恐,尽力挤出谦卑又友好的笑容:「您好,请问您是……?」
丫鬟和侍卫此刻终于赶到我身边,我小声问他们:「快,告诉我,这谁?」
他们没来得及理我,纷纷慌乱点头哈腰道歉:「我们家小姐不懂事,不小心冲撞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家小姐计较!」
那人冷哼一声,将折扇合上,挑起我下巴,笑得跟狐狸似的:「今天本王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不过……」
我扒拉开他的扇子,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不过什么?」
他一脚踹飞了我手上的灯笼:「不过,凌家小姐居然不认识我,真是让我难过得很。希望小姐对这一天印象深刻,下次再见,可别再把我忘了。」
我站在雪地里,傻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啊!
我那晚气得含泪吃了三大碗饭。
那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小王爷苏钰,是皇帝微服私访时同民间女子所生,辗转磨折,数年后才被皇上找到,千迎万迎抬回了皇宫,封号「端王」,一时间风光无两。
不过官员百姓在表面恭维他的同时,又嫌弃他出身卑微,背后看他不起。也兴许是这个缘故,端王苏钰性情残暴,做出许多骇人听闻之事,着实是煞得那些流言收了收。
母亲听我讲了这件事之后,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好在他踹翻的是你的灯笼,而不是你的人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所以后来听说他要成婚,给我乐死了。我笑得喘不过气,一边拍大腿一边问上门来的小姐妹,谁这么倒霉要嫁给他。
小姐妹一脸「见其生不忍见其死」的表情,挪开了目光,沉痛道:「小铃儿,是你。礼数都准备好了,一月后娶你过门。」
我的笑容,登时便凝固在了脸上。
「娶谁过门?」
「娶你过门。」
「谁要娶我过门?」
「苏钰。」
「苏钰要娶谁过门?」
对方哀叹一声,仿佛即将要面对的不是我的婚礼,而是我的葬礼,竟落下了眼泪:「小铃儿,珍重,我会想念你的。以后中元鬼门开,别忘了常回家看看。」
我眼前一黑。
成婚当晚,他很没礼貌地一脚踹开我的房门,看到正掀了红盖头偷吃点心的我。
苏钰:「……」
我:「……」
我默默放下盖头,在凝固的空气中一步步后退,咳嗽一声,正经端坐,仿若无事发生。
苏钰静默很久,沉默着关上了门,又隔了很久,才踱步走到我面前。
纵使我看不到他的脸,也能听出那一股子皮笑肉不笑的味儿:「在此之前,没人教过凌小姐新婚夜要做什么吗?」
我很委屈:「可是,我饿了。」
「……」
我试图努力地和他解释:「我在这里都待一天了,也没人给我送饭,我实在是太饿了。王爷,你知道的,人没有力气的话又怎么能伺候好您呢?所以,我这一心都是为您着想啊。」
他冷哼:「歪理倒是很多。」
我谦虚:「不多不多,也就还好。」
气氛又一下子陷入了静默。
大概没话聊就是这样。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娶一个之前都没怎么见过的人。
盖头底下能看到他突然捏紧了手指,指节青白。他靠近一步,没有碰我,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冷:「怎么,凌小姐为何叹气?觉得嫁给我这样的人很丢脸?」
我挠头,不懂他的脑回路:「不是啊。我就是很好奇,王爷为什么要娶我啊?我们就见过一次吧。」
他闻言,似乎松了口气,挑起我的盖头,动作意外地有些温柔,然而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多少带了点嘲讽:「之前凌小姐连我都认不出,所以我索性娶回家,让凌小姐日夜看着,兴许这样,日后就能熟悉了。」
我:「……」
性情残暴不残暴我不知道,不过,看来这王爷确实是挺无聊的。
他靠得越来越近,我不合时宜地开始感叹,王爷这脸生得可真是不错,唇红齿白的,离这么近都看不到什么硬伤,皮肤也很好。
离得太近了,我有些不适应,试图推开他。
好,推不开。
我沉默,又诚恳问他:「王爷,您当真不后悔?」
他微笑,手抚上我的脸:「不后悔。」
我点点头:「真的吗?那就好。」
然后我打了他一脸喷嚏。
然后我眼见着,苏钰那貌美如花、姣姣如明月的脸,登时便黑得跟锅底一样。
我看着他,十分无辜:「刚刚就想和您说,其实,我最近,染了风寒……」
他面色阴晴不定,半晌,一甩袖子,踹门走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翻身,发现床狭窄了许多。身侧有什么阻碍,沉重得推不动。
我被挤得心焦气躁,被子好像也被抢了,混乱之中,一脚把床侧的东西踹了下去。
一声闷响之后,世界安静了,床褥开阔了,被子又属于我了。
我很开心,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又睡了过去。
等一下。
我猛地睁开眼睛。
刚刚踹下去的,好像、大概、是个人?
我骤然起身,看到坐在地板上一脸铁青的苏钰。
我大脑一片空白,停止了思考。
「那个,哈哈,哈哈,王爷,真巧啊,你也在这里?」我干笑,试图缓和气氛。
他没起来,前臂搭在床沿,懒懒支颐,又是那副云淡风轻、万事不挂心的模样。只是笑颜里,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凌小姐真是身手不凡。」
我试图把他拽上来,但是苏钰这人,就像逛集市看到喜欢的东西赖着不走的小孩子,说是不走,那可真就不走了,和你闹脾气。
我忙不迭地下来,既然小王爷都在地板上坐着了,我怎么好意思在床上继续看着?
赤脚踏在地上,清晨的地板浮着一层寒气,转瞬间沁入皮肤,绕着小腿缠上来。他神色一凛,抓住我的脚踝:「你做什么?」
我诚恳道:「是我不好,委屈小王爷了。既然您不肯上来,那必然是怪罪我了。」
我从他怀中抽脚:「我这就下来向王爷赔罪。」
他难得蹙眉,掐住我的小腿,向前一倾,顺势将我重新压到床上:「你叫我什么?」
我盯着那双眼,一时间有些恍惚,觉得隐隐熟悉,不免出神。
他又凑近了些,循循善诱般开口:「你叫为夫什么?」
我麻溜儿改口,对他好一顿夸,希望这活阎王可以心情好些,不再同我计较:
「诶,夫君,我的好夫君——真真是英明神武、器宇不凡,刚刚翻身落地那姿势可谓姿态清越、从容优雅,硬生生地拔高了妾身的审美水平。从此后,夫君您就是妾身的风向标,夫君说往东,妾身绝不敢往西,夫君……」
他挑眉,鼻间「哼」了一声,松开了我。
我这时才发现他衣衫规整,仅仅稍有凌乱,大概是合衣而卧,一夜未曾解衣。
其实他昨晚摔门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吃桌子上的糕点,都吃完了他也没回来。我寻思着还有这种好事呢?刚进门他就烦我了,那以后我岂不是更加清净?
于是又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人回来,便吹了灯,爬上床休息了。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不认床,到了端王府上也是沾枕头就睡,一觉到天明。
这么一看,他应当是半夜过来,看到床被我占满了,只好憋屈地窝在床边,直到被我一脚踹下。
初遇时他一脚踢翻了我的灯,现在又被我一脚踢下床,真是天道好轮回,因果报应,毫厘不爽。
方才我被他这么一推,腿还赤着裸露在外。他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别开目光,将被子扯过来盖住我的腿:「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我直白地盯着他看,十分好奇。
不是,他这未免也太正直了吧?不是说当今端王苏钰风流成性,日日眠花睡柳,流连烟花之地吗?怎么到我这里,连我露个腿都要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亲哥呢。
苏钰察觉到我的目光,身子向下一欺,鼻尖轻轻点了点我鼻尖,像同路边猫猫打招呼:「怎么,看我做什么?觉得我好看?」
我眼都不眨,继续奉承他:「那是自然。夫君貌比潘安、眉眼如画,真个是春风十里,都比不上夫君唇角的笑意……」
苏钰突然捂住我的嘴,不耐烦道:「竟是些油腔滑调,毫无诚意,不如不说。」
我头疼,这人性格怎么就这么烂呢。
骂他不行,夸他也不行,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
不过,他耳朵刚刚就这么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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