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爱消散(容钰姜淮月)全文免费阅读_风停爱消散(容钰姜淮月)全文阅读_容钰姜淮月无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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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是第三个,知道他是容妄的人。回到相府时恍如隔世,我脑子有点乱,正纠结要不要与父亲通个气。老太医倒是自在得很,吐完一个惊天大秘密后,哼着小曲儿去和我祖父道了别,在京城买了个小宅子,打算长住了还让我代笔,说我字更好看,给老家的妻儿写了封信,说被一条反复重伤的毒蛇缠住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记得帮他喂乌龟。…

免费试读

「姜淮月,记好了,我叫容妄。」

然后终于放开了我,我连忙爬起来,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再看过去时。

白衣溅了血的男人,层层叠叠的衣摆铺散在地上,静静地坐在原地注视我。

满地的白纸,每一个都写着「钰」字。

在离他最近那一张白纸上,我踩过的地方,印了一个由鲜血染就的「妄」字。

虚妄的妄。

妄念的妄。

出了东宫,把林老太医接上了马车,他提着宝贝药箱和老早准备好的小包袱,遗憾地说还有点事,暂时不出京城了,先回相府吧。

马车没出京城,也没回相府,驶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我让车夫和宝珠去外面看着。

附近只剩我与林老太医时,我向他道,「晚辈,有一个疑问,想请林老解答一番?」

老太医疑惑地等着我的问题,不明白什么事要如此郑重地屏退旁人。

我,「容妄,是什么人?」

方才在东宫,他说完自己的名字,便放我出去了,说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殿内,待久了对我名声不好。如果有疑问,可以询问林太医。

林老太医周身散漫的气息一滞,浑浊的老眼迸射出锐利的目光,「你从哪听到的这个名字?」

我语气平静,「他亲口告诉我的。」

林老太医眼神复又浑浊散漫起来,意味不明地嗤笑,「他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接着他感叹,「容妄,是一个可怜人。」

「算起来,他也是今上的嫡皇子。当年皇后生产时,正好老夫值守,皇后生了一对孪生子。长的是容钰,幼的是容妄,就相差了半个时辰。真是造化弄人。」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历代皇室,孪生子互相倾轧的事不少,所以皇家向来视双生子为不祥之兆,默认将幼子一出生就摔死,因为生了双生子而失宠的妃嫔也不少。

老太医继续道:「皇后害怕被人知道自己生的是双生子,央求老夫不要告诉皇上,她母族势力强大,老夫当时妻儿还在京城,就答应了。

「小的那一个,本来该摔死的,但是皇后不忍心,偷偷把人交给老夫养了。因为知道殿下存在的,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老夫,不能再多其他人了,人多了怕守不住秘密。」

如果容妄一直由林太医养着,等太医退休以后,一起搬去老家,那里山清水秀,天高云白,田野辽阔,民风淳朴。

如果是这样,现在的容妄说不定是一个斯文隽秀的人。

可是他九岁那年,林老太医举家离开京城的时候,皇后暗中来了一趟,带走了九岁的容妄。

她并不能放心容妄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是担心小儿子过得不好,只是怕他身份败露牵连自己。

也许刚生产完那会儿,皇后眼里两个孩子是一样重要的,不然她也不会冒险将小儿子留下来,交给太医抚养。

只是人心是会变的。

容钰自小养在身边,又是受宠的皇太子。皇后的心渐渐就偏向了养在身边的那一个。

她甚至,开始利用年仅九岁的小儿子。

皇后把容妄送进了自己母家的一支暗卫营,知道小皇子存在的,便又多了一个暗卫头领,不过他只知道那是太子的孪生胞弟,并不知晓容妄姓名。

把小儿子送到不能见光的暗卫营,既可以避免他被人发现,又可以让他学会一身武艺,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做一个替身,为大儿子挡刀。

皇后去暗卫营看过他一次,那时容妄和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关在一起,脸被绑上了面具,对付一只花豹。

其他孩子都吓得四散奔逃,容妄戴着獠牙面具,死命扒着花豹,抠下来它一个眼珠子,然后趁机喊所有人一起把野兽杀死了。

场面很是血腥,皇后转头就吐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去看过他一面。

狠毒残忍的人是不得旁人喜爱的,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会嫌弃。

后来容妄作为一个暗卫,跟在了太子容钰身边。容钰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其他暗卫也不知道他的相貌和身份,只有暗卫头领知道。

他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也是最能折腾自己的那一个。

完成任务向来只讲结果,不讲其他,用的是赌命的法子,数年来,旧伤新伤无数,俊美完好的外表下,不知攒了多少内伤残毒。

老太医又叹气,「老夫好多年没见过殿下了,方才一诊脉,才发现他内里耗损得太厉害,一副破破烂烂的身子,叫人担心,又很生气。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就见过他一个。」

我,「您一直待在老家,他九岁以后的事情,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太医倒也没有隐瞒,「老夫好几次把暗卫头领从鬼门关拉回来,于他也算有些恩情,让他偶尔写信知会一下殿下的情况,也不是难事。」

默了一会,我问出了最关心的一件事,「那他……容妄,是怎么伪装成容钰的?」

我一颗心提起来,等着老太医的解答。

但他却说:「老夫也是刚刚,才发现太子竟是殿下伪装的,在太医院多年,少听少问习惯了,老夫便也没了解内情。这,姜姑娘还得问殿下他自己。」

难怪那时老太医语气那么不客气,临走还深深看了容妄一眼,原来是认出了故人。

也难怪宴席上皇后神情那样憔悴,不是因为贵妃得宠,而是因为知道了容钰的死讯,太子吐血她也漠不关心,恐怕她早一步发现了容妄身份。

我是第三个,知道他是容妄的人。

回到相府时恍如隔世,我脑子有点乱,正纠结要不要与父亲通个气。

老太医倒是自在得很,吐完一个惊天大秘密后,哼着小曲儿去和我祖父道了别,在京城买了个小宅子,打算长住了

还让我代笔,说我字更好看,给老家的妻儿写了封信,说被一条反复重伤的毒蛇缠住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记得帮他喂乌龟。

我不太敢下笔,「这样隐晦的说法……他们看得懂吗?」

老太医挥挥手,「那些都不是重点,看不懂就看不懂,重点是要帮老夫喂小乌龟,那养好了可是能给老夫送终的宠物。」

他说,他先帮殿下送终,小乌龟帮他送终,优秀的安排。

我顿了会,提笔照他念的写了下去。

恰好是老太医搬去新宅子那天,我爹告诉我一个消息。

皇上给晟王赐婚了。

说完,我爹还没解释清楚,就忍不住幸灾乐祸笑起来,「赐的是他和张家那个女儿。」

张家有个愁嫁的女儿,肥胖貌丑,性格泼辣,快双十年纪了,还没找到夫家,门当户对的看不上她,家世低的她看不上。

我爹说完抚掌大笑。

「许是皇上下旨时还没醒酒。」

都快两天了,泡在酒里也该醒了。

我直觉是容妄干的。

晟王娶妻那天,京城格外热闹,张家也是大家族,准备的嫁妆从街头摆到街尾,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房里一个丫鬟兴高采烈地提议去看看,我去了沿街一家酒楼,开窗就可以看到底下迎亲的队伍,新郎官一脸晦气,如丧考妣。

还没回头,容妄慵懒悦耳的轻笑响起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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