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完结小说《与王爷和离》是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苏钰小铃儿,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被蒙着眼睛、堵着嘴丢在马车上,七绕八绕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被扔了下来。一路上人声渐渐沉寂,一颗心也越来越沉,估计是往深山老林里走了。别说会不会有人来救我,就算有,他上哪里找我才能找到。我现在眼睛和嘴都是被缠着、捂着的状态,再加上一路颠簸,我的面上露出了极为难受的神情。面前忽得一阵清凉,一双手扯下了眼带和嘴里的破布,我大口大口喘息,胸口的瘀堵感这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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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蒙着眼睛、堵着嘴丢在马车上,七绕八绕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被扔了下来。
一路上人声渐渐沉寂,一颗心也越来越沉,估计是往深山老林里走了。别说会不会有人来救我,就算有,他上哪里找我才能找到。
我现在眼睛和嘴都是被缠着、捂着的状态,再加上一路颠簸,我的面上露出了极为难受的神情。
面前忽得一阵清凉,一双手扯下了眼带和嘴里的破布,我大口大口喘息,胸口的瘀堵感这才好了些。
是方才那个眼睛特别好看的小哥。
四下看了看,应该是身处荒废的破庙。
旁边一个劫匪道:「这就是传说中活阎王苏钰放在心尖尖上宠的九王妃吗?」
那小哥冷声,应了句「那必然是了」,声音好似清凉山溪,出尘感与破庙格格不入。
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阿弥陀佛,苏钰猛于虎,流言猛于苏钰。也不知道我天天被找茬的日常,是怎么传成这样的,甚至还害得我被绑架。
苏钰,你真是害我害得好苦啊。
我无奈,真想和他们讲,你们绑错人了,端王对我着实没什么感情。不管你们想要得到什么,拿我来威胁小王爷根本没什么用。
因为苏钰并不喜欢我啊,我的内心在哀嚎。
只是也不能这么说,我作为人质,发挥利用价值之前还能借此保命,要是他们知道我与苏钰貌合神离的事实,保不准现在就撕票了。
听那小哥的言谈举止,似乎是个能沟通的,我等气喘顺了,道:「这位壮士,有话好好说。大家但求钱财,不为伤人,有什么想要的,我想尽办法应了你便是,也不会告上官府。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罢。」
他不语,转身要走。
我无奈,迫不得已抬出苏钰:「我夫君的性情,你们不会不知吧。如果现在放我走,我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可若是九王爷知道了,保不齐你们个个人头落地。」
他停了脚步,似乎是笑了笑,没什么情绪波动:「也不知道人头落地的会是谁。」
我心头一凉。
旁边那人嘟囔了句「话真多」,又要把我嘴堵上。
小哥转头望了我一眼,挥了挥手制止,转而坐在我身侧:「你们去接应另一队,这里我守。」
13.
「这位壮士,您好,我饿了。」
我在肚子响了好多次之后终于诚挚开口,「不过我很好养活,给我几个果子吃就行。」
见他没搭理我,我又恳求道:「这位……好兄弟,大侠,恩人,求求您。」
他沉默着看着我,一双眸子沉甸甸看不出什么情绪。
半晌,重新蒙上了我的眼睛和嘴,出去了。
我:「……」
壮士,别走啊壮士!你走了,要是来了过路的乞丐、别家的劫匪、流浪的野狼怎么办啊?这都到晚上了啊?!我很危险的啊?!
现在我身侧一个人都没有,按理说是逃跑的好时机。但我也对自己的实力很清楚,知道现在跑走的话,处境只会比现在还危险,只好焦灼不安地等着。
好在那人很快就回来了,重新摘了我脸上的束缚,扔了几个歪瓜裂枣的果子在我怀里。
我沉默。
真不错。
不错就不错在,我不会茅山道术,没有办法在双手被绑着的情况下,隔空吃到怀里的果子。
「这位侠客,您好,您能解一下我手上的绳子吗?放心,我不会跑,我已经饿得没力气了。」
我自己也知道这要求很无理,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他沉默片刻,还是把绳子给我解开了。
我活动了下因长久的束缚而发青发麻的手,得寸进尺道:「脚上,我脚上也有绳子呢,这位大善人,您能顺便解开吗?放心,我身手比不上您,没法跑的。」
他也依言解开了。
我也没出什么幺蛾子,用顺从以示对他的微薄感激,乖乖吃东西。
其实水果这东西越吃越饿,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吃。我都快吃没了才想起来分享,掰开最后一个小沙果,套近乎道:「好兄弟,分你一半!」
他摇摇头,专注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安静的样子。
这小哥一身黑衣,款式简单,但是还是能看出料子不错,不是寻常百姓能穿得起的,更像是官家所制。腰间的佩剑看起来也制作精良,价格不菲。
我大概明了些许,又是一声哀叹。
我可真真是倒霉催的,小王爷得罪了人,要连累着我来这破庙受苦。
这里除了我们两个没别人,我试图敲出点信息,往他身边凑了凑,直白道:「我会死吗?」
「……」他瞥了我一眼,又望向夜空,惜字如金,「人总是会死。」
好,真是句无比正确的废话呢。
他又轻轻歪了下头,沉吟道:「不过,至少现在不会。」
我正想继续问些什么,外面忽然一阵嘈杂,大概是他的同伴回来了。
小哥看了我一眼,我很有眼力见地捡起地上的绳子,松松绑住自己的腿:「我自己来,自己来,不劳烦您。」
要是别人来绑我,肯定唯恐我动弹,勒得我手脚青紫。还不如自己随便绑一个。他看得出我的心思,但也没制止。
不过绑手腕还是要靠他。露出的绳结被他塞到我手心里,我转头看了看,攥住一扯,原本束得严实的绳子就这样松开了。
他点点头:「嗯,就是这样,如果出了什么事,也方便逃跑。」
于是我欢快地看着他给我捆上了这种看起来严严实实、实际一扯就散的装饰性绳索,又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多嘴:「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不重要。不过,你大概很快就能知道了。」
14.
苏钰来得很快。
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快。
第三天晚上,我正在和劫匪们打牌,一支箭擦着我的脸钉到墙上,旋即门外一声暴喝:「谁放的箭?疯了?本王的老婆还在里面呢!」
……小王爷这出场可真是够惊喜的。
那些劫匪「呼啦啦」地站起来一片,撞破窗子往外逃。
我站在原地,满脸疑惑。
正常桥段难道不应该是拿刀比着我脖子吗,怎么要勒索的正主到了,反倒全走了呢?
苏钰第一个冲进来,见此情景火速转头吩咐道:「快追!」
然后才走到我身前,握着我肩膀,细细端详我的眉眼,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良久,抱住了我。
我没好意思和他说我三天没洗澡了。
他力气大,所以抱得很紧,我觉得我要喘不过气,拍拍他后背,示意他松开。
苏钰又抱了一会儿才松手,盯着我脸上的伤口,抬手为我擦去血迹,动作很轻,声音也轻,但总让人觉得压抑:「谁干的?我杀了他。」
我实事求是:
「嗯?脸上的这个吗?你干的。」
「……」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桥。
苏钰大概是觉得没面子,非要把一开始放箭那个侍卫给砍了,我拦着他,头疼道:「算了算了。」
像安抚炸毛的猫一样,他终于平静了下来,一把把我抱起来。
我身子一个悬空,一瞬间有些恍惚,竟觉得他也许真的爱我。
下一刻,他道:「刚娶一个月的夫人就逃了婚,这种事若是流传出去,本王面子往哪儿搁?」
「……」
不是逃婚,是被绑架啊!
算了,当我没说。
15.
他抱着我往山下走,我贴心道:「王爷,我有腿,我自己走吧。」
他没理我,我只好闭嘴,继续窝在他怀里,这才发现他肩膀很宽,手臂也很有力,抱得很稳。
我从小到大,倒是没有太多被这样抱着的经历,一时之间,竟有些稀奇,伸手揽住他脖子。
他看到我手腕上的淤青,又移开目光,一字一顿道:「等找到那些山匪,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拉出去都杀了。」
我拍拍他手臂:「王爷,杀人业障重啊。」
他脸一沉,大概是觉得自己说一不二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我急忙补充道:「我知道王爷身在高位,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只是希望,在一些可以掌控事态的情况下,不要沾染上太多鲜血为好。」
他的手一紧,挑眉,神情却有些僵硬,像是新婚之夜,在我面前站定时指节青白:「怎么,小铃儿怕我?觉得我很脏?」
我叹气,这人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呢?怎么什么话到他耳朵里,都能曲解出我根本就没想过的意思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这样的。」我抬头,正对他琥珀色的眸子,力图使自己的神情无比诚恳,坦然道:「我只是觉得王爷光风霁月,不该被这些事物染污。」
他紧绷的神色松懈了些。
好,有戏。
我打蛇随棍上,将他的点一一堵回:「王爷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全然信任。不希望王爷这样做,也只是期待王爷能够福德圆满,不为杀戮业力所苦。」
大概是他此刻神色终于柔和下来,又紧紧抱着我,我竟生出几分我们很亲近的错觉,伸手轻轻抚平他蹙起的眉:「您看,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出嘛,我们回去吧。」
山路不平,难为他一直这般稳健,我关切道:「王爷,您真是辛苦了……」
刚说完这话,他脚下就一个踉跄,衣领里漏了什么东西出来,「啪」地拍到了我脸上。
猝然被这物件打了一巴掌的我:「……?」
再定睛一看,是个玉佩。
确切来说,是半块玉佩。
他语气变得有些奇怪:「小铃儿盯着这个看,是觉得眼熟吗?」
不是,是因为我被打了。
但是既然他这么说,我只好认认真真端详,但大概是我没见过好东西,着实看不出什么特别,只好恭维道:「水光通透,温中且寒,体之无暇,一看就是块好玉……」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我有点委屈,怎么夸还不行呢,难道是我没夸到点上吗?
做人好难,我本来就不善言辞,此刻却要为如何精确拍马屁所苦。
只是,他也不能因为我没见过世面就生气吧,这难道是我的错吗:「我爹不过是个小小京兆尹,为官清廉;我对金玉之物也不甚热衷,实在眼拙认不出,希望王爷不要介意才好。」
他站定,周遭喧嚣,他却一直沉默,显得身侧这一方天地寂寥无声。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眉眼,神情微妙:「是故人所赠。」
「哦哦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金贵,拴在脖子上、贴在心口间,想必一定是什么重要之人送的吧。
也难怪他脸黑,我认不出人家的重要物什不说,还拿着摆弄来摆弄去,苏钰约莫是嫌弃我、怕我把这个弄坏了罢。
我忙不迭小心翼翼给他塞了回去,还轻轻拍了拍他胸口,以示塞得妥帖,一脸讨好的笑。
他阖眸,再抬起时又如往日一般,笑容淡淡,看不透心思,狐狸似的:「我的夫人,怕不是只小花猫。」
「诶,有吗?」我摸了摸脸,毕竟没怎么洗漱,灰头土脸的。不过我也不怎么在意容貌,看他肯放过刚刚那茬,还蛮开心的:「那夫君回头可别忘了给妾身备几条鱼吃呀。」
「夫人——」
画月的声音远远传来,她提着灯笼跑上来,灯笼随着步伐晃动,像是随着水面而晃动的光斑,泡在昏暗的阴影里,随着碎光漾开。
我推开苏钰的胸膛下去,也跑着奔向她:「小月儿——」
在那之中我转头望了一眼他,大概是因为他太好看,又或者月亮太温柔,这一眼的时光被拉得格外悠长,情绪纷杂,涌上心头。
路边洁白的芒草亮亮晶晶,路上洒满斑斑月光,他的轮廓被月影勾勒出一圈淡淡光晕,隐去了那张脸平日里夺目的艳丽,此刻显得安静又素淡,削弱了大半攻击性。
琥珀色的眸子被光衬得幽微,蕴着光亮。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平常一以贯之的笑意在此刻没了摸不透心思的疏离,竟显出几丝温柔。
他应着我方才的话,声音轻了又轻:
「好。」
17.
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之前以为王爷是个很凶的人,现在才发现,似乎比我想得更糟。
如果他当真如同传言那般凶戾,我大概会绞尽脑汁想法子跑掉,当然,这很麻烦,我也不愿看到;如果他如同我初印象所设想的那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什么坏人就是了——我兴许也能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度过余生,甚至还能因着他人的善心过得更加快乐些。
而现在,我才发现,苏钰其人,比我想得要温柔的多。
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回去的那一夜我本来以为会看到云无忧,然而并没有,苏钰差使人安排我沐浴。我洗漱更衣回来时发现他在我的住处等我,负手而立,月影衬得腰线清越,身姿挺拔,真是不论皮相骨相,都如玉般优雅。
他听到动静后回头,又是一言不发,难得敛了笑意,表情现出凝望专注的平静来,缓步走到我面前,下巴搁在我肩膀上。
我不解风情地打了个寒战:「王爷,外边冷,能不能进去说。」
他不语,一手揽住我的肩,一手挽住我小腿,俯身间将我拦腰抱起,大步流星走入屋子。
画月这丫头,对着我眨了眨眼睛,关了门就跑出去了。
于是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同他二人,一时静默。我打了个哈欠,觉得夜深困乏,想要睡了,走到床褥边,刚想找借口赶他走,却被他从背后抱住,双手环住我的腰。
他声音很轻,开口道:「小铃儿……你失踪的时候,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
情真意切,当真担忧我似的。
我忽然难得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愤怒。
「王爷真是好脾气,对不喜欢的人也这么温柔吗?」
他一怔,我借机推开他的手,连自己都不明白哪来的烦躁:「王爷对无忧姑娘也是这样的吗?」
他张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我十分不礼貌地躺在床上,又十分不恭敬地背对着他蜷缩起来,闷闷道:「我累了,王爷也早点休息。」
苏钰没有责难我这样的行为,也难得没有阴阳怪气。
但他也没有立刻走就是了。他坐在床边,静静待在我身侧。
良久,他伸出手,手掌轻轻贴在我后背,说不清是要靠近还是想抚慰。
他正常说话时,我才发现苏钰这人声音其实很好听。他就是用这样好听的、似乎是带了叹息的声音道:「小铃儿,你甚至不肯喊我一声夫君。」
语调像是屋檐下的流浪猫,被雨水打湿了毛发,因着天生的骄傲不肯低头,但却因着某些难言的委屈,而在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
听得人心都被揉皱,像是泡在粗粝的盐水中,说不清什么情绪,只觉得难过之感实体化,在心间沙沙地疼。
而我却不愿了。
是我太自私,太自私了。
若是喜欢一个人,又怎能忍受他以后注视着的人不是我。
不知隔了多久,他忽然又道:「小铃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他还没走啊,我都快睡着了。
我困得迷迷糊糊,勉强应着:「嗯,记得。初遇时王爷英武不凡,一脚踢飞了我的灯,真是好身手啊,好身手。」
他没再说话,抚在我背上的手轻轻撤开,像一声轻了又轻的悠长叹息。
那天晚上我久违地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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