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是不是在生南洲的气?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替你教训他。”姜晏汐知道老爷子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许久,她说:“爷爷,离婚后,姜家产业还是沈家的。”两家约定过,一旦离婚,沈家不仅要返还姜家的资产,还要赔更多的钱。沈老爷子连连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就算你们离婚,爷爷也不会让杨盈盈进沈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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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洲,你对外宣布和小情人在一起,有没有问过我这个老婆?”
沈南洲气急反笑:“姜晏汐,你配吗?”
配吗?
姜晏汐的酒意醒了大半。
“沈南洲,我要你来见我。”
“凭什么?”
“凭我能决定杨盈盈的生死!”
话落,姜晏汐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哪儿有那么大的权利决定一个人的死,只是沈南洲信了。
沈南洲只信他愿意信的,匆匆来到破旧的租房,他一眼就看到了醉生梦死的姜晏汐。
结婚三年。
他第一次见姜晏汐喝酒。
他蹙眉走进房内,眼底尽是厌恶。
今天,他救出杨盈盈,女人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都是姜晏汐做的。
“是不是做你这一行的,都特别狠?”
沈南洲低头看着她,恨不得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
姜晏汐却深深得和他对视,许久许久才说:“沈南洲,事无贵贱,我只求无愧于心。”
沈南洲忘了,从前她不是葬仪师,她是京都第一女外科医生。
是爸妈离开后,她才做的葬仪师,她只想所有人离开后都走的体体面面,有什么错?
“好一个无愧于心,你叫我过来想要什么?”沈南洲眼中尽是嘲讽。
姜晏汐跌跌撞撞站起身,想去抱他,他却嫌弃地躲开了。
“沈南洲,你爱爱我好不好?我感觉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发现每天怎么也睡不着,神经一直紧绷着,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临界的边缘。
沈南洲却笑了。
“姜晏汐,你忘了,我一直再等你死!”
姜沈两家从小时候就订了婚,还约定白首不离。
这也就是为什么沈南洲恨极了姜晏汐,却从没提离婚。
有些婚姻真对应了一个词,至死方休!
沈南洲走了。
空旷的屋内又只剩下姜晏汐一人。
这一刻,她很想很想被人爱一回……
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姜晏汐忽然觉得就算那个爱自己的人不是沈南洲也行。
天空灰蒙蒙的,还没有亮。
路上的人寥寥无几。
姜晏汐一身象牙白大衣站在路口,她看着一个个从自己面前走过的男人,鼓足了勇气。
“先生,你愿意爱我吗?我给你一百万。”
她存了不少的私房钱,如果能用钱买来爱,她愿意。
可那个男人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她,快步离开。
姜晏汐不甘心,她又去问其他人,毫不意外,所有人都当她是神经病。
不多时,她的四周聚满了人。
黑色宾利车堵在路上。
沈南洲眼底满是不耐,而这时他身边杨盈盈一脸诧异。
“南洲哥哥,那不是晏汐姐吗?”
沈南洲眸色一怔,他开门出去,就见姜晏汐站在人群中,不要脸面的说。
“你们谁愿意爱我一次,我给你们一百万。”
他脸色黑沉,修长的腿几步来到姜晏汐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
“姜晏汐你有病吗?”
姜晏汐听到他熟悉的嗓音,仰头望着他:“沈先生,怎么你要爱我一次吗?我就不给你钱了,毕竟我的家都给你了!”
沈南洲将她直接拽上了车。
“开车。”
车上,杨盈盈见姜晏汐被带上车很是不悦,她扬了扬眉。
“晏汐姐,你很缺爱吗?”
姜晏汐闻言,平静地看着她:“是呀,毕竟我不像杨小姐你,那么多男人,那么多爱。”
杨盈盈面色微变,阴阳怪气:“晏汐姐,你想要爱,我可以教你,劝你不要嘴碎。”
两个女人一台戏。
司机大气不敢喘,而副驾驶座上的沈南洲眼神阴郁,他正要开口。
就听姜晏汐说:“杨小姐这么大方,那你把沈南洲还给我怎么样?”
沈南洲不知为何呼吸猛地一窒。
杨盈盈红唇一瘪:“南洲哥哥,你看晏汐姐把你当什么了,你又不是物品。再说了,我爱你这个人,怎么样也不会还。”
“所以你承认做小三,拆散了我的家?”姜晏汐继续问。
杨盈盈不置可否:“我和南洲哥哥是真爱。”
“你阴我?”杨盈盈的脸色扭曲起来,“停车。”
车靠边停,杨盈盈就要去抢姜晏汐的手机,沈南洲皱眉:“够了!”
“盈盈,你先下车去公司,这里我会处理。”
杨盈盈听罢虽然不甘心,但不想触沈南洲眉头,还是下车了。
过后,司机也识时务的先下了车。
车内只剩下沈南洲和姜晏汐两人。
“你还真是有手段。”他道。
“所以,你要不要爱我?”姜晏汐又问。
她缺爱,很缺……
沈南洲嘴角微扬:“你真贱!”
姜晏汐也是人,一直被骂被侮辱,不是没有感觉。
她笑了笑:“是呀,如果我不贱,怎么会爱你?”
话落,姜晏汐直接打开了车门,下车。
沈南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觉得她变了,变得很奇怪。
而这时,他明显感觉车下剧烈震动,而后视镜中倒影着姜晏汐走入一狭窄的居民区。
眼看着居民区的房屋摇摇欲坠,沈南洲拔腿下车,追了上去。
“轰——!”
一阵剧烈的摇晃后,一破旧的墙直接倒在了姜晏汐的面前,尘土飞扬。
与死神擦肩,她瞳孔骤缩。
而这时,身后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将其带到空旷地。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沈南洲问。
姜晏汐从恍惚中回过神,她望着沈南洲冷峻的脸,又看向他紧攥着自己的手腕。
“看来你也没那么讨厌我。”
沈南洲闻言,立刻松开了手,冷嘲:“我不讨厌你,我只嫌你脏!”
他拿出精致的帕子狠狠地擦了手,直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而后快步离开。
只是在离开的那一瞬,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姜晏汐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沈南洲,我爱你!”
她不顾一切朝着男人朦胧的背影大喊。
四周一些躲避余震的人都看向了她,但她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
在男人脚步僵住的那一瞬,她又说:“但从现在开始,我会试着不再爱你。”
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尘,逼退眼底的泪,姜晏汐一步步顺着记忆,回殡仪馆。
殡仪馆门口。
助理时景焦急地等在外面,看见她,几步走上前。
“你没事吧?”
姜晏汐仰头看着时景,明明相隔咫尺,可她却看不清他的样貌。
作为一个医生,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垮了。
“时助理,你去帮我请一天假吧?”
时景没有半分犹豫:“好。”
姜晏汐看着他进去,最后落寞地转身回自己的住所。
回去的路上。
白雪和灰尘漫天。
天灾无情,而人更无情。
这时,电话响起,是沈老爷子。
“晏汐呀,我听说棉安又发生余震了,你快回家吧!”
姜晏汐看着京市的方向:“爷爷,我想离婚了。”
对面的人一瞬得沉默了下来,没多久,他道。
“你是不是在生南洲的气?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替你教训他。”
“你是不是在生南洲的气?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替你教训他。”
姜晏汐知道老爷子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许久,她说:“爷爷,离婚后,姜家产业还是沈家的。”
两家约定过,一旦离婚,沈家不仅要返还姜家的资产,还要赔更多的钱。
沈老爷子连连叹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就算你们离婚,爷爷也不会让杨盈盈进沈家的门。”
“谢谢你,爷爷。”
姜晏汐挂断了电话,一步步的回到了家。
破旧的租房里。
姜晏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一点也不清晰。
她的眼皮很重,视线也模模糊糊的。
而头像是被钝器砸过,呼吸慢慢变得艰难起来,脑海中一遍遍重复着之前助理时景说的话:“你天天不顾身体,很容易猝死。”
姜晏汐头很痛,眼眸低垂。
作为曾经的医生,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就是猝死的前夕。
她活不过今夜……
这三年,她活的太累了,终于可以解脱。
可现在,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姜晏汐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药瓶,将红红绿绿的药丸尽数倒入嘴中。
又干又涩!
这些药能让人亢奋,自从爸妈离世后,她不敢一个人睡,害怕做噩梦,都是靠它们。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黑,姜晏汐重重的眼皮终于有了力气。
这一刻,她仿佛回光返照。
她费力得拿起桌上的化妆品,慢慢给自己化了个遗容。
窗外冷风呼呼地吹。
而房间里异常安静。
口红落在苍白的唇上,有些冰,姜晏汐给很多人画过遗容,这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化。
一个小时后,镜中人面目苍白,唇部却红如玫瑰。
姜晏汐缓缓放下了口红,而后撑着一口气,拿起电话拨打给了沈南洲。
“又有什么事?”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沈南洲,你不是一直有个心愿吗?我今天满足你。”姜晏汐声音平静。
电话那头,沈南洲被她弄的心烦至极。
“我的心愿是你死!”
姜晏汐心口闷痛,头部仿佛快要裂开。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而鼻尖一抹抹鲜红不已的血止不住的往外落。
姜晏汐用纸巾缓缓擦过,强忍着胸部窒息的痛楚。
“你来见我,我给你送一份大礼,你一定会喜欢。”
“怎么威胁不够?你开始利诱了?你们姜家都给我了,你还有什么大礼?”沈南洲不屑一顾。
姜晏汐没想到如今要见自己这个丈夫一面这么难。
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嫁给他。
“你如果不来,一定会后悔。”她最后说了一句话,而后挂断了电话。
手机“嘭”得摔落在地。
姜晏汐站起身,用最后的力气走到了床边,而后重重地躺在了铺满白色玫瑰的床上,闭上了眼。
如果要走,她也要走的体面。
沈南洲这最后的礼物,是她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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