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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姜晏汐本就苍白的脸更加难看,她还没说话,就听杨盈盈施舍的口吻。“晏汐姐,你别生气,如果你喜欢这条项链,我叫南洲哥哥给你重新买一条好了。”姜晏汐只觉脑中轰鸣作响,什么叫她让沈南洲给自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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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安市。

凌晨1点,姜晏汐推开临时搭建的殡仪所的大门,裹着一身风衣走了出来。

外面,满目萧瑟。

一周前,这里突发地震。

姜晏汐和一众志愿者来此,免费支援。

而昨天沈爷爷忽然打电话来说:“晏汐,回家吧,南洲那小子又找了女人,你得管!”

又找女人……

姜晏汐仰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天,只觉今夜更冷了。

沈南洲不爱她,她知道,只是每当听说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还是不由的心痛。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嘎吱——!”

推开破旧的门,姜晏汐眸色一怔。

屋内,男人一身阿玛尼西装坐在沙发上,侧脸冷峻。

“南洲,你怎么来了?”姜晏汐忙走上前。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沈南洲,可从她参加救灾到现在,他一通电话都没打来过。

没想到如今忽然出现在这里,姜晏汐眼底藏着欣喜,却不敢展露。

沈南洲听闻她的声音,轻撇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来看看你死了没!”

即使早已习惯他的嘲讽,但在此刻,姜晏汐的心口还是不由一涩。

她无声地去到厨房给他拿了矿泉水,打开递过去。

“这里太危险,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姜晏汐话还没说完,她手中的水被一把打落,“嘭”得一声,水流了一地。

“我说过,你的手脏!”

听了这句话,姜晏汐的脸色蓦然白了。

她蹲下身,将水捡起来。

灾区水资源欠缺,能省则省。

沈南洲瞧着她苍白的面色和举动,剑眉拧的更紧:“晦气!”

他当着姜晏汐的面,拿出精致的手帕擦过手,将其直接丢进垃圾桶。

姜晏汐看着他的举动,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根长刺上下不得:“我不过是选择了一份别人不愿意做的职业,我怎么就晦气了?”

别人嫌弃她就算了,没想到和她朝夕相处三年的丈夫,也如此厌恶她。

沈南洲却没有回答,他弯腰一把掐住了姜晏汐的下巴,目光幽冷。

“姜晏汐,难道你晚上一个人睡就不害怕?”

姜晏汐将眼底的泪逼了回去,苦涩一笑:“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怕?”

沈南洲见此无趣地松了手:“真是冷血,难怪你爸妈死在你面前,你都没掉一滴泪!”

说完,他迫不及待离开此处。

姜晏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不觉蒙上了一层水雾,只觉头好痛,好累,好想睡,可却睡不着。

早在三年前父母死后,她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想让房间热闹一点,希望热闹赶走脑海中杂乱的画面。

电视上正报道着新闻,画面上一个女人踩着细跟走在泥泞的路上,满脸温柔的分发着救灾物品。

姜晏汐的手一顿,只听报道上说。

“今日,当红女星杨盈盈赶往棉安市,支援赈灾……”

杨盈盈是姜晏汐以前的资助对象,亦是沈南洲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姜晏汐脑中的弦紧绷着,一瞬间明白沈南洲来棉安的目的……

她疲惫地合上眼,额间青筋突突直跳。

就在这时,她清晰地感觉到房子一阵剧烈的摇晃!

地震了!

姜晏汐正要冲出去,可头顶的吊灯却冲着她直直地砸了下来!

躲避不及,世界在这一刻都安静了!

棉安市余震时有发生。

姜晏汐再次醒来,天空微微泛白。

她就这么呆呆地躺在地上,看着房间里杂乱的一切,含泪苦笑。

如果她就这么死了,或许都没人知道吧!

六点的闹钟声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姜晏汐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去往了工作地。

……

工作地和医院相隔很近。

姜晏汐忙完工作,中午正准备和助理一起去吃饭。

她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一道熟悉靓丽的身影,其被记者包围采访谈笑自若。

是杨盈盈!

“杨小姐,你戴的是海洋之星吗?”

记者看到杨盈盈脖间露出熠熠生辉的蓝宝石项链,惊呼出声。

海洋之星世界仅有,上一次出现是在一次慈善拍卖,是姜家家主给长女庆生高价拍来的。

记者们八卦地询问:“您和姜家长女是什么关系,脖子上的项链是她送的吗?”

姜晏汐闻声,顿住脚步,目光落向那条项链,心口一窒。

杨盈盈不动声色的变换了站姿,将项链更好的展示,温柔道:“我并不认识什么姜家长女,这项链是一位男性朋友送的。”

记者捕捉到她的话,正欲追问男性朋友是谁,忽然一抹高挑的身影将她们打断。

来人径直上前,不由分说抓住杨盈盈脖子上的项链。

“这项链谁给你的?”姜晏汐抓着项链的指尖泛白。

经纪人看形势不对,连忙客气清场。

这些记者本就是杨盈盈花钱请来的,纷纷识趣离开。

“好痛,晏汐姐你做什么,你弄疼我了。”杨盈盈一脸无辜。

姜晏汐看着她矫揉造作的姿态,强忍着心口的郁气,一字一句:“海洋之心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杨盈盈扯开了姜晏汐的手,后退一步,双手护住项链。

“这是南洲哥哥送我的,我不知道什么海洋之心。”

姜晏汐听到她的话,脑子轰得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是沈南洲给她的?

她口中的男性朋友竟然是沈南洲!

自己的丈夫!

姜晏汐本就苍白的脸更加难看,她还没说话,就听杨盈盈施舍的口吻。

“晏汐姐,你别生气,如果你喜欢这条项链,我叫南洲哥哥给你重新买一条好了。”

姜晏汐只觉脑中轰鸣作响,什么叫她让沈南洲给自己买?

“啪!”

姜晏汐的手不由分说落到杨盈盈的脸上:“一口一个南洲哥哥,杨小姐难道不清楚他是有妇之夫?”

杨盈盈被打,一张漂亮的脸微微扭曲。

她看记者走尽,也不装了:“就算海洋之心是你的,但南洲哥哥送给了我,如今就是我的了。”

“你就是再不甘心,我也不可能还给你。”

姜晏汐听罢伸手就要去抢,杨盈盈这时却尖叫起来:“晏汐姐,你别这样……”

眼看就要拿回海洋之心,姜晏汐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掌擒住,而后一把甩开。

姜晏汐踉跄着后退几步,这才看清来人。

沈南洲高大的身形将杨盈盈护在身后,冰冷的视线打向她:“姜晏汐,听说过夫妻共同财产吗?既然你嫁给了我,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姜晏汐听到他的话,只觉心口一阵刺痛。

一旁杨盈盈更是满眼得意,她抓住沈南洲的手:“南洲哥,不要和晏汐姐吵架,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就把项链还给她。”

说完,她取下项链作势要大度的还给姜晏汐。

可刚往前走了两步,杨盈盈却忽然伸出手当着沈南洲的面,一把将姜晏汐朝着楼梯推了下去。

“这是还你那一巴掌的!!”

“嘭——!”

姜晏汐从楼梯滚落,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

这一刻,她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而项链海洋之心上的珠宝,一颗又一颗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撒落了一地。

……

医院。

姜晏汐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茫茫。

许久,她的视线才恢复清晰。

病房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姜晏汐眸光暗了暗,起身想要倒水喝。

脑中忽然一阵眩晕,下一秒,她身体不稳就要朝地上摔下去。

疼痛没有袭来,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她,男人温和得声音从耳畔传来。

“没事吧?”助理时景眼底都是关切。

姜晏汐缓缓摇头。

“没事。”

说完,她正要从时景的怀里出来,可这时房门却被扣响。

“姜大小姐,你还真会给我戴绿帽,这里可是医院!”沈南洲斜靠在病房前,一双桃花眼满是讽意。

姜晏汐闻言,望向他,支撑着躺回了病床上。

助理时景正要解释,被她拦住:“你先回去工作吧。”

“好,你好好休息。”时景温声道。

两人一来一往含情脉脉,沈南洲看着异常的刺眼。

等时景走后,他“嘭!”得关上了门,而后一步步朝着姜晏汐走来。

“你还真是命硬!”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姜晏汐抬眸望向他:“是呀,没被你的小情人害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她知道沈南洲一直在等自己死,因为他说,自己破坏了他的婚姻还有爱情。

沈南洲没有回答,他低头深深地看着姜晏汐。

“不要摆出这幅委屈的样子,都是你活该!”

姜晏汐听到这话,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她冲沈南洲抬手:“把海洋之心还我。”

海洋之心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不能给杨盈盈。

沈南洲闻言,拿出海洋之心被拆散的珠宝,一颗又一颗砸在了她的脸上。

又一遍的侮辱!!

姜晏汐眼眶刷的红了,在沈南洲要走的前一秒,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袂。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南洲步伐顿住,他清冷地眼眸落在姜晏汐的手上,厌恶顿生。

一把扯开她的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话落,他快步离开。

……

姜晏汐的工作是恢复死者的妆容。

她没有住院,晚上顶着伤继续工作。

一起的志愿者都说她不仅是拼命三郎,还是最胆大的女人。

到了深夜,殡仪馆就只剩下了她和守门的刘老大爷。

“晏汐,人活着不仅仅只有忙碌,还要休息,你回去好好睡睡吧。”

已经凌晨两点,刘老大爷靠坐在门口,看着姜晏汐工作越来越晚,不由替她担忧。

姜晏汐听闻此话,眼中却没有一丝困意。

自从父母死后,她就再未睡过一场好觉,现在也不需要。

“刘叔,我没事儿,我还年轻。”

姜晏汐说着话,正准备继续忙,鼻尖一抹灼热,就看一滴滴鲜血像梅花一般落下。

她慌忙擦去,就当没有见到,继续工作。

又工作了一个小时,她才离开。

外面,冷风阵阵。

她孤身走回家,才刚到门口,她就看到沈南洲一身黑色风衣,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不远处。

她还没反应过来,沈南洲将一个玫红的箱子朝着她直接丢了过来。

“姜晏汐,我送你去死好不好?”

冷风伴随着沈南洲的话刺进心底。

姜晏汐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她看着箱子被摔在地上,一叠照片掉落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她看见那些照片,一张又一张都是关于杨盈盈和她的那些绯闻前男友。

大学男友,还有男明星,大老板……

“你以为是我找人拍的?”姜晏汐望着他。

沈南洲踩着锃亮的皮鞋一步步朝着她走来:“不然呢?除了你,还有谁会恨盈盈?”

恨——!

姜晏汐苦笑,如果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就有这般心机,怎么会资助杨盈盈学习,并且看着她和沈南洲暧昧?!

“对,是我做的,怎么样,惊喜吗?”

姜晏汐干脆不解释了,“像杨盈盈这样一只破鞋,也就只有你沈南洲喜欢,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只破鞋有很多男人,就是不肯承认你……”

“啪!”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一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晏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而沈南洲的手也有些颤抖,他从没对女人动手过。

冷风伴随着沈南洲的话刺进心底。

姜晏汐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她看着箱子被摔在地上,一叠照片掉落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她看见那些照片,一张又一张都是关于杨盈盈和她的那些绯闻前男友。

大学男友,还有男明星,大老板……

“你以为是我找人拍的?”姜晏汐望着他。

沈南洲踩着锃亮的皮鞋一步步朝着她走来:“不然呢?除了你,还有谁会恨盈盈?”

恨——!

姜晏汐苦笑,如果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就有这般心机,怎么会资助杨盈盈学习,并且看着她和沈南洲暧昧?!

“对,是我做的,怎么样,惊喜吗?”

姜晏汐干脆不解释了,“像杨盈盈这样一只破鞋,也就只有你沈南洲喜欢,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只破鞋有很多男人,就是不肯承认你……”

“啪!”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一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晏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而沈南洲的手也有些颤抖,他从没对女人动手过。

嘴角一片腥甜,姜晏汐忍着痛,红着眼从沈南洲身边走过。

“沈南洲,你现在欺负我,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但你记住,当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放下一句狠话,她满身孤寂地离开。

别人都说,爱一个人就要无私付出,就要学会放手。

可姜晏汐不甘心,她把姜家给了沈南洲,把一生所有的激情和爱也给了出去,现在让她无私,让她放手,怎么可以……

如果她死,她也要沈南洲相陪!!

……

熬过四下无人的夜。

翌日天色将亮,姜晏汐便出门了。

一路上,城市的恢复待建,远处一块偌大的荧幕上,反复播放着杨盈盈赈灾的场景。

姜晏汐看着视频中的杨盈盈,想要从她身上看到一些自己没有的,想要知道沈南洲到底是爱她哪儿……

“晏汐姐,结婚三年丈夫都没有碰过你,守活寡一定很寂寞吧……”

一道娇嗲的声音让姜晏汐回过神。

她偏头,就见不远处戴着口罩墨镜的杨盈盈朝着自己走来。

“昨夜被南洲哥哥欺负的滋味怎么样?”杨盈盈拿下墨镜又嘲讽道。

姜晏汐还有什么不明白,昨夜所谓的照片,不过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

“你在现实中的演技,和戏中一样差。”也就只有沈南洲会信。

杨盈盈却不以为意,目光落向大荧幕上:“怎么就差了,大家都相信不是吗?”

话落,她又耀武扬威道。

“姜晏汐,我警告你识时务。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什么首富的千金了,你只是个没人要的弃妇!”

姜晏汐闻言,不觉一笑。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专程来警告我?”

杨盈盈一时语塞,她扬起手,就要动手打姜晏汐。

可手还没落下,她纤细的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攥住。

随机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一个戏子也敢欺负姜家女儿!”

不远处,加长版林肯车上,一个两鬓苍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迈了下来。

姜晏汐看到是沈老爷子,眼眶一瞬红了。

“爷爷。”

保镖松开了杨盈盈的手,当她看到沈家掌舵人顿时偃旗息鼓。

要知道不管是谁,沈家一句话就能让其永远消失在大众面前。

“晏汐,你受委屈了。”沈老爷子温声安慰了姜晏汐一句,凌厉地目光顺势落向一旁的杨盈盈,“还不滚!”

杨盈盈眸色一颤,却不敢多说,落荒而逃。

……

“狗仗人势的东西!”沈老爷子坐回车上,看着杨盈盈的背影眼底全是不屑,“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把我们南洲迷得七荤八素。”

姜晏汐默默地听着没有回答。

沈老爷子又道:“我让人查了这个杨盈盈,一双玉臂千人枕,还谈什么玉女?”

姜晏汐眼底尽是落寞,爷爷轻而易举就能了解杨盈盈是什么样的人,可向来有金融圈大佬之称的沈南洲却把她当成宝贝。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真爱?!

她苦涩一笑,这一刻心仿佛更疼了。

沈老爷子见她一直不说话,目光落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你最近脸色越来越不好了,是不是生病了?”

姜晏汐闻言摇头:“爷爷,我很好。”

沈老爷子看她满脸乖巧懂事,更觉对不起她。

“丫头,你把姜家都给了我们,爷爷对不起你……如果你有别的可以托付之人……”

沈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晏汐打断。

“爷爷,你知道,我只图沈南洲。”

沈老爷子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呀,若不是为了沈南洲,姜晏汐作为已故首富之女,何至于沦落至此?

把姜晏汐送至殡仪馆门口,沈老爷子也有忌讳,目送她离开。

一日秋风扫落地,夜半风雪不觉来。

晚上。

姜晏汐下班,衣衫单薄地走出来,就见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白雪。

棉安市的冬天,比京市来得还要早,也还要冷。

姜晏汐回到家,刚推开门,黑暗中,男人有力的手一把将她圈进了怀里。

“听说你和爷爷告状,我没碰过你?”沈南洲熟悉地嗓音落入耳中,炙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姜晏汐一瞬的恍惚,她还没反应过来。

沈南洲将她直接压在沙发上,肆意而为。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现在成全你。”

紧接着,姜晏汐只觉身上一凉,他冰冷的手直接触碰了上来。

这种迟来的亲密让她忽然有些害怕。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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