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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精彩小说《一别两宽吧》本文讲述了谢明辰陈橙岁岁的爱情故事,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他却扯住我的衣角,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打算回公司上班了吗?一年前我从公司退下来,一方面是身体确实有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年帮谢明辰做了太多次坏人,得罪了另一位合伙人。那位合伙人是技术大佬,新项目研发也都要仰仗他牵头,谢明辰自然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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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谢明辰称得上体贴,工作好像一下子就不忙了,下班还有空回家吃晚饭了,饭桌上也不只顾盯着手机,还会找找话题跟我说说话了。
那天我正在更新简历,都没注意他回来,也不知他在我身后站了多久。
直到他出声,你要找工作?
对。我合上笔记本,起身准备去做饭。
他却扯住我的衣角,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不打算回公司上班了吗?
一年前我从公司退下来,一方面是身体确实有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年帮谢明辰做了太多次坏人,得罪了另一位合伙人。
那位合伙人是技术大佬,新项目研发也都要仰仗他牵头,谢明辰自然得罪不起。
当时关系陷入僵局,我索性以病为由暂退公司事务,权作冷处理。
这一年谢明辰也没闲着,多番运作之下,他如今已不再受任何人牵制。
但我已经不想回去了。
公司你打理得挺好的,有我没我,其实都没所谓的。我平淡地解释。
怎么没所谓?如果你休息够了,想工作了,回来帮我不好吗?他不依不饶。
我摇头,我想做一些自己专业内的工作。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想再说服我。
但我说出一个另他无法再多言的理由,别忘了,我最初的梦想,是做金融分析师。
而不是他的 HR、财务、公关和挡箭牌。
谢明辰嘴唇嘟囔了一下,又毫无办法地沉默下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我要重启搁置的梦想,他是最没有立场阻挠的人。
谢明辰刻意的体贴也没坚持超过一个月,毕竟是日理万机的谢总,哪能真闲在家。
我也没有功夫在意,他忙他的事业,我也有各路面试要去奔波。
有一次走在路上,有人塞了一张驾考的传单到我手上,我低头看了会儿,然后预订了最快的私教课程。
以前大学时就有过这个打算,只是当时新闻刚好出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事故,传得沸沸扬扬,谢明辰担心我以后开车出事,让我不用学车,以后我去哪里,他都会送我。
我信了。
直到那次我爸妈千里迢迢过来,谢明辰在践行宴上提前离席,更遑论之后的送机。
我只好带着爸妈去打车。
让一双年逾五十的父母顶着烈日炎炎,跟我人手几个大包小包,汗流浃背等在路边的那一刻,我有多痛恨自己,竟真的相信一个男人会为我开一辈子车。
去 4s 店看车时,我看到一个熟人,便佯装无意问认识的销售,
那个打单的小姑娘业务好像不是很熟练的样子?怎么就上岗了。
不知道是被哪个大佬安排过来养老的,经常出错,还说不得。销售员一脸无语,不过姐你放心,我找别人打。
我忍不住想笑,说是说辞职了,原来是换个地方养着,谢明辰对自己上了心的人可真是护得紧。
晚上谢明辰有饭局,喝了酒才回来。
我正准备煮解酒汤,临了又嫌麻烦,便打开顶柜,第二个格子间果然有一大罐蜂蜜。
我拿热水冲了一杯递过去,谢明辰倒是很受用地喝光了。
我瞧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莫名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喝空的杯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是故意的,登时脸色一沉,不喜我翻旧帐。
我却偏要翻,她辞职之后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谢明辰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压了压情绪,语重心长地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一个小姑娘,又没什么背景资源,你又何必不依不挠呢。
我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不知是否因为心虚,谢明辰说完也不走,而是安慰意味甚浓地陪我看了会儿电视。
八点档的狗血剧正好演到男女主历尽艰险,欢喜结局。
男主向女主求婚,电视里爱人热泪盈眶,电视外,我们谁也没说话。
我面无表情地换了台,调到财经新闻。
我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关于结婚,我意外提及,他故意回避。
提车那天,谢明辰原本说要陪我,可临了还是放了鸽子。
我只当他公司有事,谁知到4s店,那个销售员一脸八卦地告诉我,那个养老打单员突发阑尾炎请了病假,背后金主确实来头不小,来接她的是一辆宾利。
我点头,表示理解。
一个人确实不能分作两个人用。
一个已经出现的病症确实比低概率的车祸紧急,一个背井离乡初入社会的小姑娘确实比一个历经沧桑的奔三女人需要保护。
倒是那个销售还在为我担心,办完各种手续之后,说,
姐,我看你还不是很熟练,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向他道谢,不用。
我总归要一个人上路。
我开得慢吞吞,被后车滴了一路,费了正常三倍的时间,才总算安全开回来。
到停车的时候,才发现大马路上开车算什么难,倒车入库才是个大麻烦。
我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把车停进车位,不是歪了就是斜了,正急得满头大汗时,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是谢明辰。
他倒比我还早回来,看来陈澄这阑尾割得挺利索。
他让我下车,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帮我一气呵成地倒好了。
一起上楼时他问我,怎么不打个电话叫他下来,还是邻居在业主群发了视频,他才知道我卡在这了。
我一下子也愣了:刚才怎么都倒不进去,感到那样焦虑无助的半小时里,我竟一秒钟都没想到他。
也许在他太多次缺席的岁月里,我对他的依赖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没等到我回答,就低头看手机去了。
在电梯从负一层升上顶楼那十几秒的时间里,他一次头也没抬。
我就这么看着他,看他盯着屏幕打字,嘴角弯着若有似无无的笑。
看他把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大大方方分给手机里那个让他开心的人。
我想起很多事。
那时创业刚起步,为了省钱,办公室是租在居民区一个小小的两居室。
我们刮掉墙壁上污渍,然后一个一个字地贴上公司名。
有个字不小心扯破了个口,尽力弥合之后,中间还是有一条裂痕,我看都是红色字,就拿口红出来,把那个裂口涂上了。
他说要给我再买一支新口红,我傲娇摇头:财务总监不批,可以改成A4纸。
他眼里疼得紧地望着我,在那面墙前拉着我的手说,
岁岁,要是我们的公司活下来了,我就娶你。
后来公司真的活下来了,融资从A轮走到了C轮,可是他好像把娶我这件事,忙忘了。
电梯叮地一声抵达的顶楼,门开之后,我率先走出电梯,只留给身后一句。
谢明辰,我们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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