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陆安然穆川的书名叫《覆流年小说》,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陆安然抱着阿满出了坤眠宫。虽二十大板最后变成了五个板子,但也让孩子疼得起不了身。而自己也因此罚俸三月,禁闭半年。回到长春宫,陆安然见到洛云,面有愧色,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轻轻道:“三嫂,我送你们出宫。”路上,车内一片沉闷,很快便到了宫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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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抱着阿满出了坤眠宫。
虽二十大板最后变成了五个板子,但也让孩子疼得起不了身。
而自己也因此罚俸三月,禁闭半年。
回到长春宫,陆安然见到洛云,面有愧色,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轻轻道:“三嫂,我送你们出宫。”
路上,车内一片沉闷,很快便到了宫门处。
只是临下车之前,阿满突然抱住了陆安然的脖子,闷声道:“姑姑莫要伤心,阿满不疼,等我长大了定会保护姑姑和娘亲,不会再让你们委屈了。”
陆安然张了张嘴,眼中泛起微光,抱了抱阿满,语调温柔:“姑姑相信阿满。”
洛云偏头拭去眼中的泪,看着陆安然,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说道:“娘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今后楚家绝不会给您带来麻烦了。”
看着马车渐远,寒风中,陆安然再也忍不住胸中闷痛,一口血呕出。
画春大惊失色,连忙扶着陆安然。
陆安然眼中悲恫,哑声道:“我楚家满门忠烈,四个哥哥为国捐躯,我贵为皇后,却连阿满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
穆川!你怎能如此对我,对楚家?
陆安然终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再醒来,陆安然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傅昭然,再次闭上了眼。
半晌后,傅昭然说道:“娘娘,恕微臣直言,您要再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莫说半年,三月都难。”
陆安然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毫不理会。
所谓医者父母心,傅昭然身为太医院最年轻的院首,见她这样,便也来了气。
“娘娘若执意如此,今日起,便不必叫微臣来诊,臣不救无可救药之人。”
陆安然慢慢睁眼:“久闻傅太医术行过人,本宫有一问,太医可能医心病?”
傅昭然皱眉:“不能。”
她的声音清淡一如既往:“画春,送傅太医。”
陆安然的眼神落在窗外飘荡的雪花上,好似看遍人间,又好似什么都不入她眼。
入夜之时,冷清的长春宫,意想不到的迎来了皇帝陛下的亲临。
“你看,朕给你带了你最喜爱的吃食。”穆川拿出食盒里的东西,笑着道。
陆安然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眼眸冰凉:“陛下,冰玉糕是鸾贵妃最喜欢的东西,臣妾从未喜欢过。”
穆川一愣,转而说道:“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当众下了朕的面子,朕也别无他法。”
陆安然淡淡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穆川上前两步,与她相隔不到一寸,温声道:“朕关你禁闭只是一时气话,这皇后之位,朕永远都只会给你一人。”
陆安然突然笑了。
她想起以前,穆川做错了事,都会提前先温言软语的逗她开心。
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还有呢?”
她这样的态度让穆川有些不自然:“贵妃有孕,天佑我大津,朕准备封她为皇贵妃。”
陆安然心头一震,抬头望着他。
“历朝历代没有皇后还在就封皇贵妃的先例,陛下,这是在咒我去死吗?”
“啪!”
“荒谬!”穆川气的将桌上的杯子挥落在地,“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简直不知礼数,愧为皇后!”
那杯子摔在陆安然脚边,四分五裂。
陆安然动也没动,她就这么深深看着穆川。
明明之前那般喜爱的人,为何现在却这般陌生。
良久以后,陆安然退后两步,对着穆川行了一个大礼。
“既如此,臣妾德行有亏,还请陛下废后。”
穆川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冷笑着开口:“陆安然,朕这些年是不是太过宠你,以至于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说完,一股大力将陆安然拉起。
接着她便被狠狠摔倒!
他眼里闪过一丝怔楞:“你怎么瘦成这幅样子?”
陆安然偏头,声音冷淡:“臣妾这幅样子,陛下当然不能入眼。”
穆川被彻底激怒:“好得很!真是朕的好皇后!”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穆川是大津的九五至尊,是楚鸾腹中孩儿的父亲,是万民的敬仰。
唯独不是七年前,那个疼她爱她的太子殿下了。
她趴在床沿,死死的闭着嘴,没有泄露一丝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
正准备躺下,门外却传来贴身太监的通报,说鸾贵妃身体不舒服。
穆川毫不犹豫的穿上衣服离去,没再看一眼几乎毫无声息的陆安然。
待他离开,陆安然才不再压抑,用力的咳嗽起来。
画春急忙冲进来,却只见她脸色苍白无力。
因着室内昏暗,所以穆川毫无察觉。
画春慌慌张张的将陆安然扶起,一遍遍的帮她擦着不断溢出的血,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怎能如此对您!”
陆安然看着小丫鬟哭的伤心,自己倒没有多大感觉。
她沉静的开口:“一个人爱你,自然是如珠如宝。但当他不爱你了,自然如沙如土。莫说我今天只是呕血,他日我棺椁入土,他也不见得掉泪。”
画春闻言,哭的更加伤心了。
第二天,穆川便令人宣读旨意,封楚鸾为皇贵妃。
朝堂哗然,但满朝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一个是日渐没落的将军府,唯一的血脉尚且年幼,皇后在宫中也失宠已久。
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尚书府,不仅楚尚书年富力强,贵妃更是身怀龙嗣。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钦天鉴当下择定良辰吉时,三日后,便是皇贵妃册封大典。
三日后,皇贵妃大典按例举行,丝竹声声声入耳。
陆安然站在长春宫的最高处,凭栏远眺巍峨宫城内的那一块热闹。
举国欢庆,花灯似海,嘈杂的声音哪怕隔着这么远,也依稀入耳。
风缓缓吹动陆安然的衣衫,她看风,看雪,看月,只是满天下的光,都入不了那片漆黑的眸子了。
飘飘扬扬的又下了雪,陆安然伸出手,一片雪花在手里慢慢融化,凉彻心扉。
女人的低喃在夜色中缓缓响起:“穆川,这是第八场雪了。”
冬天越来越冷了,陆安然的身体也随着一场又一场的雪,逐渐显露破败之势。
穆川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再未踏足过长春宫。
只听宫人说,楚鸾肚子越来越大,太医诊脉说,有可能是龙凤胎。
这是天大的喜讯,可以想见朝堂之上楚家的地位,又会再往上升一升了。
转眼间,陆安然的生辰日就要到了,往年都是大肆操办。
掌事太监前来请示诸事。
“不必了。”陆安然却淡淡的说道:“今年生辰,无需操办。”
掌事太监愣了一愣,随即叩首,便退了下去。
画春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娘娘,您的生辰不操办,陛下问起,该如何说?”
陆安然唇角勾起苦涩的笑:“他如今,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我了。”
直到陆安然生辰的前一天,长春宫内依旧冷清,也无人问津。
生辰那日,陆安然直接带着画春出了宫,她想家了。
可当她站到将军府门前那一刻,陆安然甚至不敢相信这会是楚家!
府门牌匾沾满尘灰,落叶满地,门前甚至都无人看守。
将军府是皇后的母家,是世袭的侯爵府,怎会如此破败?
陆安然心中慌乱不已,她推开大门,直直的往里走。
可越往里走越是心惊,偌大的将军府,为何下人都看不到几个?这到底是怎么了?
“娘!嫂嫂!”陆安然冲进后宅,才发现三嫂屋内围了一群人。
见她到来,众人神色各异。
她走进屋内,却见床榻上阿满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不过短短几日,小脸便已瘦了一圈。
陆安然赶紧让画春去请大夫,她看着围在床边的老弱妇孺,颤声问:“那日三嫂带着阿满入宫,可是有求于我?”
满堂无声,洛云抬手擦了擦泪,神色憔悴。
陆安然靠着柱子,目光扫过每一位嫂嫂的脸,看到的,全是绝望和木然!
她楚家满门忠烈,男儿尽皆战死沙场,可他们的遗孀,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要去找陛下”陆安然几乎站不住身子,抬脚便要走。
“站住!你还嫌将军府不够惨吗?”一句喝止从门口传来。
“娘。”陆安然看着楚母从门口踏入,眼眶立时发红。
只见三哥四哥燕城大败被俘那日,母亲白了一半的头,如今竟已满头华发。
楚母却站在原地,恭敬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以后还是莫要再来我将军府了。”
陆安然呆立当场,眼泪瞬间涌出:“娘,您这话是何意?您……不要女儿了吗?”
楚母却没回答她,只是对几位嫂嫂道:“恭送皇后娘娘。”
陆安然承受不住的退后一步,她看着几位嫂嫂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中陡然明白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问:“这一切,跟穆川有关?对吗。”
“啪!”
楚母抬手便给了陆安然一个巴掌,语气震怒:“你贵为皇后,怎能直呼皇帝名讳。圣上旨意,岂是你能肆意揣测!你给我滚!立刻滚!”
陆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将军府的,她站在破败的府门前,只觉得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自此,她终于明白,何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她回到宫中,脚步一转,直直便朝御书房去了。
穆川正在批阅奏章,见她眼眶通红,不禁站起来迎过去:“皇后这是怎么了?”
陆安然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惨然一笑,质问道:
“我楚家的最后一丝血脉,陛下也要赶尽杀绝吗!”
穆川眉心一跳,沉下脸来:“皇后擅闯御书房,就为了与朕说这荒唐赘言?”
陆安然明白了,她强忍鼻尖酸涩,哽咽着:“荒唐?陛下可还记得,今日是我生辰?”
穆川心中一空,陡然心虚。
陆安然自嘲一笑:“陛下忘了。”
“陛下可知,我生辰日,回到楚府,看到满目疮痍,府门破败!”
“陛下可知,阿满高烧不退,满府孤寡,却连一个大夫都请不起!”
“陛下又可知,若我父兄泉下有知,可会为当初不顾一切助你登基而悔恨莫及!”
此话一出,穆川当即大怒!
猛然抬手一挥,陆安然便被他狠狠一巴掌甩在地上。
“你是朕的皇后,谁教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御书房一片死寂。
半响,陆安然撑起身子,一双眼清清楚楚的看着他。
一字一顿的说道:“皇后?这一年里,你可有真把我当皇后看待?穆川,七年前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做到了,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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