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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覆流年》是一部短篇小说,小说内刻画了陆安然穆川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顿时死物一样的九节鞭,竟在陆安然手上活了起来,那鞭身如游龙走蛇,在空中蜿蜒盘旋,仿若劈开空气一般,发出呼呼的利落声响。陆安然咋舌,光是听声音,便可知陆放带着她的手挥动的鞭子走势是多么的有力而霸道。紧接着,她便眼睁睁看着,那鞭子的末梢在空中扬出一个弧度以后,径直朝对面正情绪激动的楚氏和茹儿母女飞去。…

免费试读

陆安然撇开眼不去看,很快陆放便穿戴整齐,一副清爽的样子。

他回头来看陆安然,陆安然接触到他的视线,觉得莫名羞涩,拉起衾被就蒙在了被窝里。

可是被窝里满是他留给自己的气息,她动了动双腿还十分滑腻,顿时就脸红心跳起来。

随后她便听到了陆放开门的声音。

扶渠还真是不死心啊,隔一会儿来敲一次门,隔一会儿再来敲一次。

而这一次,陆放刚一打开门,便看见扶渠站在外面,正伸手要往门扉上敲的样子。

扶渠霎时囫囵睁圆了眼,道:“二少爷守了小姐一整晚么?”

昨晚本应该是扶渠守着的,但陆放说他来守,她便先回房去休息了。

但扶渠也知道,陆放事务繁忙,可能天不亮或者很早就应该离开了才对呀。

扶渠不放心,所以才频繁来敲门。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她想着陆安然若是再不应她,就先去禀告夫人。

结果她先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居然是陆放。

扶渠又往房里瞧了瞧,依稀看见陆安然裹着被子还睡在榻上,便又道:“小姐还没起么?”

陆放淡淡吩咐道:“小姐昨夜排了汗,去准备浴汤给她沐浴。”

扶渠应下,赶紧出去准备了。

躲在被窝里的陆安然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想着他三两句话便替自己解了围,又羞又觉得心里悸动。

真要是让扶渠进来看见她现在这副样子,她还没那个脸……

陆放站在门口,低沉磁性的声音对她道了一句:“不用怕,一会儿洗澡水准备好了,你支开扶渠,自己洗好便没事了。”

陆安然朝里侧躺着,背对着陆放,随口闷声道了一句:“你说得倒轻松。

也不看看是谁弄成这个样子的……”

陆放斜挑了挑眉,侧身看她道:“是我弄的,要我帮你洗吗?”

陆安然心里一颤,忙又道:“不用,我自己会洗,你,先回去吧。”

陆安然等了一会儿,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合上了满室寂静。

陆安然一直紧着的呼吸一松,轻轻吁了一口气,才转过身,看见陆放已经离开了。

眼下这房里,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想起之前的种种,她与陆放肌肤相贴,做着人世间最亲密的男女之间所做的事,陆安然胸口便剧烈起伏,想起他碰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手掌熨帖在她身上的热度,还有他的吻,他的身躯……

陆安然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身上被他碰过吻过的地方,残留着他的气息,一阵阵散发着灼烫的热度。

她竟然,竟然和陆放……

陆安然脑袋里还是一片浆糊,事后越想越心悸,越想越慌乱。

身下还留有他的东西,虽然没彻底进去,可她也尝试着容纳了他两分。

到现在还有一丝隐隐的痛,以及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突然被侵入,尽管入得很浅,还是让她感觉到两分很不适的异样感。

她这样,算是与陆放有了肌肤之亲,算是成了他的人了吗?

她其实想成为他的人。

心里好喜欢他。

可是一想到之前被他带着手去摸到他,那健硕的尺寸,简直让陆安然心有余悸。

真要让他彻底侵入,会去掉她半条命的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陆安然又感到疲惫袭来,便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儿。

直到扶渠回来,很快温热的洗澡水便灌进了浴桶里。

扶渠呵着寒气,进来屋里一边给陆安然准备干净衣裳一边看着陆安然躺在床上没动,便道:“小姐,洗澡水备好了呀,你怎么还不起来沐浴?”

陆安然:“……”她现在裹在被子里浑身不着一物,且不用看都知道,身上定然全是陆放留下的痕迹,她能这样子出去吗?

陆安然缓了缓神,紧着声音说道:“你把衣裳挂在屏风上便出去吧,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备点早饭来么。”

扶渠道:“嘿,小姐要吃杏仁粥、蔬菜饼、芙蓉糕和玲珑饺是吧,奴婢已经记下了,也告知厨房正在准备,一会儿就要去厨房拿呢。”

陆安然眨了眨眼,道:“哦,原来我想吃这些吗?”

扶渠道:“不是小姐告诉二少爷,二少爷再吩咐奴婢的吗?”

陆安然默了默道:“这确实是我想吃的。

你去拿吧。”

“二少爷说小姐用过早饭后两刻时辰便要服药,耽搁不得,奴婢这就去拿啦。”

陆安然从被子里钻出一双眼,瞅着扶渠麻溜地出了房间。

她没想到陆放连这些都想到了,离开的时候替她将一切借口都找好了,不会让她有分毫难堪。

扶渠出去后,陆安然连忙掀被起身胡乱披了件衣裳,下床时还有些腿软,第一时间跑到门边去把房门闩上。

她再回到榻边看了看,床单湿了需得更换,她便把床单撤下来,胡乱揉成一团,以免让人看见上面有陆放留下的痕迹。

随后陆安然再低头看了看自个,见腿上湿痕斑驳,然她在那湿痕上还发现了一丝丝极淡的红色血丝,不由心头一阵锐跳。

这血丝很少,又很淡,应该……还不是她处子血吧……

大抵是陆放撑开她、她感觉到疼痛时留下的……

陆安然带着不确定的心情,爬进了浴桶里开始清洗身子。

以前姚如玉教姚瑶儿这事儿的时候,陆安然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现在是想后悔都没地方后悔。

早知如此,当初应该仔细学习的啊……现在她应该怎么准备?

陆安然摇摇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好在现在入冬了天气冷,棉服过得紧,可以不用露脖子。

扶渠又照顾着她昨日才感染风寒发了烧,所以挑了一件捂得最严实的棉衣棉裙。

陆安然出浴过后穿上衣服,特地在铜镜前照了照,确定不露痕迹以后,方才安了安心。

扶渠拎着食盒回来了,将热腾腾的早饭摆上桌,看了一眼床榻间,愣道:“小姐,床铺怎么被你弄得这么乱啊?”

陆安然硬着头皮故作平淡道:“昨晚不是流了很多汗么,床单都湿了,所以我撤了下来。”

扶渠道:“小姐还病着呢,这种事叫奴婢做就可以了嘛。”

陆安然:“我顺手罢了。”

陆安然吃饭时,扶渠便新铺了干净的床单,打算把撤下来的抱去后院交给浣洗的丫鬟。

陆安然见状,板着脸道:“你等等,等我用完了早饭,同你一起去。”

扶渠问:“小姐要去浣洗院?”以前这种事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啊,哪有主子跟着去浣洗院的。

陆安然道:“我四下走走权当锻炼身体。”

扶渠粗心好糊弄,可后院的浣洗丫鬟和嬷嬷不一定好糊弄。

若是遇到有经验的,一抖开床单,便可能发现有男子留下的体液。

到时候还真是有嘴都说不清。

为了避免那种情况,陆安然需得亲眼看见床单泡了水,消了气味和痕迹,才能放下心。

这样想着,陆安然心里便打定主意,自己的房间里下次绝不能再让陆放为所欲为……若是这床单是从陆放院里换下来的,就半分也不会惹人怀疑了吧。

今日请安的时辰晚了,姚如玉特地派人过来传话,外面天冷又下雪,让陆安然不要去给她请安了。

陆安然心里还有些愧疚,但想着要去浣洗院一趟,她便暂且顾不上去主院请安了,只好下次再补上。

用过了早饭,陆安然便同扶渠一起出了门。

一走出门口,外面便是一片雪白,夹杂着清寒的雪气。

树下的狼犬,给它新搭了一个小房子木窝,此刻狼犬正趴在它的木窝里,见得陆安然出来,一个劲地朝她晃着毛尾巴。

陆安然眯着眼走下台阶,把绳子解开,牵着它一同出去遛弯。

狼犬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只走起路来有些瘸,伤着的腿许是没法复原了。

但这不影响陆安然对它的喜爱,待它还比往日更宠爱两分。

眼下两人一狗出了宴春苑,便往浣洗的后院走去。

进了浣洗院,丫鬟见了陆安然来,连忙出来见礼。

因为天冷,浣洗的工作都是在屋里进行的。

陆安然让扶渠将床单放进要浣洗的盆里,木盆不大,因而床单还是裹着的。

果然见丫鬟要去抖开,陆安然便开口道:“先用热水泡一泡吧,沾了不少的汗,泡过之后应该会好洗一些。”

丫鬟应道:“三小姐说得极是。”

然后便先去打了一盆热水来,注入盆里,泡得满满当当。

陆安然一颗心这才就此放了下来。

陆安然兴致颇好,牵着狼犬到姚如玉那里去坐了一会儿,一直留到在主院用过午饭方才离去。

她身体不差,休息一晚上以后便没事了,尽管如此,离开的时候姚如玉还是不断叮嘱她注意休息和防寒,还将屋里厚厚的披风取出来,裹在陆安然身上才准她离开。

陆安然带着扶渠和狼犬走在花园里,遛了一阵便去附近的亭子里坐了坐。

这花园里没一个下人,姚如玉准许他们在完成手里该做的事以后找个屋檐下避避寒风凛雪,不用时时刻刻守在花园里。

因而这偌大的花园,一眼望去,银装素裹,静谧非凡。

积雪压在冷枝上,形成一道道雪景。

池塘水面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依稀可见冰下有锦鲤游弋而过。

这凉亭四周,都挂了一层挡风的竹帘,因着竹帘排列的形状和顺序不一,使得里面的人可以看出去,不影响坐在亭子里赏景,但外面的人却不容易看得进来。

眼下陆安然在亭中落座,与扶渠道:“一会儿你去探一探,茹儿和大夫人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陆安然一提,扶渠便挠挠头道:“哎呀早先奴婢想说的,可后来忙起来这事儿给忘了。

早上的时候奴婢去厨房拿早膳已经打听过了,好像四小姐那边的情况挺糟糕,昨日回来就烧热不断,到今天早上还昏迷不醒,既伤了腿又伤了手,恐怕一时半会还复原不了呢。”

陆安然目色平淡,道:“她能活着算不错了。

大夫人那里呢?”

扶渠道:“四小姐一倒下,大夫人就醒了,在四小姐床前照顾呢。

府里的人皆揣测说,大夫人好的时候四小姐不好,四小姐好的时候大夫人又不好,是不是大夫人与四小姐命里相克啊。”

陆安然笑了笑,道:“如此倒免了再去寺庙里给大夫人祈福了。”

她兀自思忖了一会儿,手指敲着桌沿,又道,“等什么时候茹儿好了,我再去吓吓她。”

这话扶渠浑然没听进耳朵里,因为她适时地朝亭子外看去,恰好见得有人正从这花园里经过。

扶渠道:“小姐,是二少爷回来了。”

陆安然一愣,抬眼循着扶渠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得周遭天地一片雪白,衬得那身量清冷而修长。

确实是陆放无疑。

他一身墨衣,走路的身姿沉稳遒劲,冷厉无双。

思及今天早上才发生过那样的事,陆安然此刻是躲他都躲不及,根本没脸也没那个勇气去面对他。

还好还好,这竹帘能挡住陆放的视线,陆放定然看不进来,也不知陆安然就在这亭子里。

陆安然看见扶渠张口正要出声叫陆放,急忙拉住她,抽搐着眼角说道:“二哥事务繁忙,你不要打扰到他。”

扶渠闭了闭口,“哦”了一声。

可陆安然顾得了一头,顾不了另一头,眼下同她们一起在亭子里的还有一条狼犬呢。

这狼犬对陆放可熟悉得很,就算没看见他的身影,也能远远地嗅到他的气息。

顿时尾巴就高高翘起摇了起来,在陆安然来不及捂住它的狗嘴时,它冲着陆放的方向就浑厚地叫唤了一声。

陆安然看见陆放脚步一顿,侧身抬眸往这亭子里看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狼犬还讨欢儿似的仰头望着陆安然,舔舔她的手。

陆安然恨不得拧着它的耳朵给它一巴掌,可惜又没舍得。

随之陆安然就眼睁睁地看着陆放步伐一转,朝这边亭子走来了。

陆放掀开竹帘进来时,身上还夹杂着冷冽的冰雪之气。

陆安然神经一紧,下意识就站起身,往亭柱旁靠了靠。

紧接着她就该死地发现,看见陆放进来,她便不争气地腿软……

陆放将她细微的反应都尽收眼底,道:“下雪天不好好在屋子里,出来乱走什么?”

不等陆安然开口说话,扶渠便帮她殷勤地说道:“小姐将将从夫人那处回来呢。

上午时还去了趟浣洗院。”

陆安然额角一阵抽抽,连忙道:“扶渠,二哥忙,哪有空听这些,你说多了。”

可眼下陆放还真有空,便问扶渠:“去浣洗院作甚?”

扶渠一丝不苟地回答道:“小姐昨夜出汗弄湿了床单,奴婢要拿去浣洗院清洗呢。

可小姐非要出门,亲自去浣洗院走了一趟。”

陆放什么人,顿时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安然,道:“你还挺细心。”

明明是寒冬天,陆安然接触到他的视线时,顿时脸颊又微微发烫。

她背靠着亭柱,有些戒备,又有些乏力地以亭柱为支撑。

陆安然真的很暗恼自己,以前她对陆放虽然无法抗拒,但总归是他抱她吻她的时候她才会发软,可如今……光是看到他就发软,这是怎么回事?

想她身体也是很柔韧有力气的,挥得了九节鞭,拉得开弯弓利箭,也擒得住对手、杀得了敌人,可唯独对陆放,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陆安然又羞又恼,早上才见过,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必要再见面啊!

陆安然深吸一口气,刚想说她在这亭子里坐得够久了正要带着扶渠和狼犬离开,可话还不及说出口,陆放便像是能预料到似的,先一步开口对扶渠道:“带着狼犬先回去,我找她有事。”

陆安然见扶渠牵起狼犬,便道:“你就在外面等等我,一会儿我同你一起走。”

陆放眼神盯着陆安然,再与扶渠道:“不用等,我一会儿要带她去我院里研习兵法。”

扶渠瞅了瞅陆安然,又瞅了瞅陆放,她到底该听谁的呢?

不过研习兵法可是正经事,扶渠一想,好像还是应该听二少爷的吧?

但扶渠也不能完完全全地放下心,颇为老成地咳了一声,道:“二少爷,夫人叮嘱,二少爷与小姐单独相处时,还请克制一些。

奴婢指的是什么,二少爷懂的。”

陆放点头,道:“我懂。”

“……”陆安然黑了黑额角,他懂个屁!一点都不懂!也一点都不克制好吗!

可这话又无法当着扶渠的面说出来,在陆放半低着眼帘淡淡看陆安然的眼神里,陆安然心头便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又绵又软。

最后她抿着唇角一声不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扶渠拖着不甘不愿的狼犬走出去了。

等到扶渠和狼犬走远了,陆放方才抬了抬脚,打算向陆安然走来。

陆安然软软地贴着亭柱,张了张口,轻声道:“你能不能……就站在那里说话,不要再过来了。”

陆放顿住,深深看了陆安然两眼,目色下移放在她的腿上,道:“如今一看见我就腿软了么。”

陆安然垂下眼帘,掩下眼里流光,可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廊柱缓缓往下滑,她咬了咬牙,闷闷道:“你既知道……就,就不要太靠近我……”

陆放不仅没听她的,下一刻却是两步移过来,在陆安然快要滑坐在地上的时候,伸手一把将她捞起来,扣入怀中。

她又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和早上的灼热不同,有些清冷冰凉的,却依旧能无孔不入地钻到她的心里,让她心口发烫,久久无法冷却。

陆放转了个身,便在亭中坐下,放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陆安然顿时如坐针毡,扭着身想要下去。

陆放手里掌着她的腰段,说话时气息直往她耳朵里钻,有酥又痒:“别乱动。”

陆安然本想挺直了背脊,可并没能坚持得了多久,却还是寸寸瘫软在他怀中。

陆安然微微揪着他的衣襟,道:“会被人看见的……”

陆放置若罔闻,只问她:“身子还好吗,可有不适?”

陆安然顿时想起那股异样感,僵了僵,抿唇道:“一切都好。”

陆放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可今日我回去以后发现有血丝。”

陆安然一抬眼帘冷不防撞进陆放深不可测的眼底里,不由颤了颤,眼眸里湿润润的,讷讷道:“只……只略有不适。”

陆放皱了皱英厉的眉峰,道:“可能确实是我把你弄伤了。”

留在他身上的血丝不多,应该不是处子之血,可他现在确实有点担心,陆安然会受不住他。

他说这话时,陆安然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倚在他胸膛上,低低细细道:“你别说了……”

陆放静静地搂着她,她觉得这样实在很不妥,片刻又惴惴道:“二哥,你放开我吧,这里毕竟是花园,若是着人看见了不好。”

陆放道:“我若放开你,你站得稳或是坐得稳?”

陆安然:“……只要你先走,我自己缓一缓就会好。”

“先走?”陆放道,“我没打算先走。”

陆安然抬起头看他,额头不小心从他凉薄的嘴唇上擦过,她轻轻颤栗。

陆放手臂一收便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又道:“我怀里暖和,你靠着我就好。”

语罢,往她颈窝里低了低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又补充道,“给我多抱一会儿。”

外面花园里即便有人经过,反正也看不进来。

若是有人朝这边靠近,陆放敏锐非凡,定是第一时间发现。

所以这竹帘四垂的亭中,是极让人安宁的一个角落。

竹帘外不知何时又渐渐飘起了雪花,伴随着些许淡淡的风声,从亭子四边翘起来的檐角处婉转溜过。

轻盈的雪花有的飘落在冰封的池塘里,有的飘落在亭边的木栏上。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如若,能够一直这样依偎在他怀,该多好。

他悠然自得,静享这片刻温存;可是陆安然还没有他这么大的胆子,随时都警惕得跟做贼似的。

最终陆放抱着她起身,作势要走出凉亭去。

陆安然见状顿时抓住他的衣襟,有些势弱地道:“我自己走回去。”

陆放想了想,道:“我没说要抱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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