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李怀玉江玄瑾》正在火热连载中,《李怀玉江玄瑾》是人气作家的经典力作,小说通过对李怀玉江玄瑾之间的情感故事获得了无数好评,主要讲述了:江玄瑾没回答,反问:“你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给君上送药,好让咱们精忠报国的紫阳君早日康复,继续惩奸除恶。”陆景行皮笑肉不笑地把装着灵药的小盒子递给乘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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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一愣,抬头一看,就见个一身罗绮珠翠满头的姑娘朝着她微微一笑:“四妹辛苦了,我这便给君上送去。”
啥?李怀玉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她:“这好像是我熬的药。”
“是啊。”面前的姑娘笑得很温柔,“所以辛苦你了。”
说完,竟然一转身,端着药就往外走。
怀玉有点愕然,心想这么多年来满朝文武都骂老子无耻不要脸,老子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不要脸了。结果怎么的,竟然有人比老子还不要脸?
看着这小姑娘的背影,怀玉拍拍手,抬步便跟了上去。
那姑娘端着托盘走进东院,步伐轻盈优雅,到了江玄瑾所在的客房门外,伸手抿了抿鬓发,便让丫鬟上前去敲门。
“何事?”乘虚开门,满眼疑惑地看着她。
门外的人屈膝行礼:“小女璇玑,特来侍药。”
这便是白孟氏嘴里那个很懂规矩的白璇玑?李怀玉在后头听着,恍然大悟。
先前白孟氏就絮絮叨叨地想让白家二小姐在紫阳君面前露个脸,本是没什么机会了,但这二小姐心思倒是巧,还知道抢了她的药来献殷勤。
有点意思。
乘虚皱眉看着白璇玑,躬身说了一句“稍等”,便进屋去禀报。
白璇玑安静地站着,站了半晌也不急不忙,一转头看见她站在院子门口,倒是笑了笑:“四妹过来了?”
李怀玉走上前,对她这从容的姿态很是钦佩。好歹才抢了她的药呢,看见她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真不愧是白家的女儿。
“二姐这是打算……”看了看托盘里的药碗,怀玉笑道,“露露脸?”
白璇玑颔首:“母亲之命,不得不从,还望四妹别见怪。”
“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怪你岂不是显得我肚量小?”怀玉学着她的样子抿了抿鬓发,眨眼道,“祝二姐心想事成啊。”
说完,抬步就往客房里走。
白璇玑看着她的动作,愣了愣才喊了一声:“你做什么?”
怀玉没理她,径直跨进了屋子里。
江玄瑾已经躺下,双目紧闭,脸色依旧苍白。乘虚站在床榻边,正有些不知所措。
“四小姐。”见她进来,乘虚道,“主子这病情怕是要加重了,还是该回去药堂才好。”
扫了床榻上的人一眼,怀玉道:“现在再让他坐半个时辰的马车,病情怕是更重。你若实在担心他,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
“我无意间听闻,隔壁陆府上,有一盒南燕传过来的灵丹,据说能除百病、定六腑。”怀玉回头看他,“虽说那药珍贵,但紫阳君更是贵重。陆府的主子通情达理,你若去求,他想必会给一颗。”
有那灵药,江玄瑾这病肯定很快便可痊愈。
乘虚眼睛一亮,可又立刻黯淡了下去。
“隔壁陆府吗?”他苦笑,“若是别人去要,那位陆当家兴许当真会给。但我家主子……怕是难了。”
沧海遗珠阁掌柜陆景行,乃丹阳长公主生前挚友。自家主子亲手送了长公主归西,陆景行怨他还来不及,又怎会拿灵药相救?
“有什么难的?”转身走去另一边的书桌之后,怀玉抽了根毛笔舔了舔笔尖,抽出张信笺随意画了画,“你只管去好了,带上这个,就说是白家四小姐请他帮个忙。”
疑惑地接过信纸看了看,乘虚脸都皱成了一团。
还以为她在写什么好言好语,谁知道竟然是一通乱画,这横七竖八的笔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拿去给陆景行看,当真不会被赶出来么?
不过陆府与白府相邻,左右不过几炷香的功夫,乘虚觉得,好歹试一试吧。
于是,他拱手道:“还请四小姐先看护主子一二。”
“好说。”怀玉笑眯眯地点头。
乘虚出去的时候,白璇玑还站在外头,一张俏脸上满是不解,看见他一个人出来,还疑惑地看了看他身后。
“这药先放着,君上暂时喝不了。”乘虚朝她拱手,“小姐先请回吧。”
白璇玑微微睁大眼,伸手指了指厢房:“可珠玑她……”
“四小姐并着两个护卫在里头照看君上,小姐若没别的要事,就不必惊扰了。”乘虚说完,又行一礼,然后捏着信笺往外走。
白璇玑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小姐。”丫鬟溪云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皱眉道,“这可怎么办?咱们竟然连君上的面儿都见不着。”
白璇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料想着怎么也能见上一面,谁知道君上竟然连药也不吃了,她这一腔心思都落了空。
想起方才那对着她傻笑的白珠玑,白璇玑终于皱起了眉。
乘虚拿着信笺,忐忑地去陆府递了名帖。
陆景行是京都第一大商贾,府邸修在一众官邸之间,宏伟奢华倒是比官邸更甚。只是,这往日里人来车往的陆府大门,今日倒是安静得很,那金红色的陆府牌匾上,还挂了一圈儿白绸,两边垂下来,挽着花结。
乘虚看得很意外,侧头问门房:“府里有人故去了吗?”
门房传走名帖,闻言叹息了一声:“没有。”
没有怎么会搞得像在发丧?乘虚很纳闷,低头想了想,心里一紧。
这莫不是……在悼念丹阳长公主?
完了完了,陆景行对丹阳的执念果然是深得很,如此一来,怕就更不会让出灵药了。
乘虚抿唇,想了想,还是将白四小姐给的信笺也递给门房:“劳烦,将这个一并转交你家当家的。”
门房接过应下,又让人传了进去。乘虚近乎绝望地想,他等上半个时辰吧,若是半个时辰陆景行还不给答复,他也只能想法子将马车驶得平稳些。
然而,信笺送进去半柱香不到,府里就有人出来了。
脚步凌乱,呼吸不稳,陆景行大步迈过来,头上束着墨发的白玉冠微斜,镶宝衣带也松散,脸色憔悴苍白,只一双凤眼还有光亮,隐隐能找着两分纨绔公子的遗韵。
乘虚愕然地看着他,就见他几步走到自己面前,眼神灼灼地问:
“白四小姐在哪里?”
陆景行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她。
他这么急忙过来,就是怕她与紫阳君在一起又出什么事,毕竟先前是紫阳君亲手给她送的毒酒,两人有杀身之仇,以丹阳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江玄瑾。
结果怎么的?不仅跟个没事人样的,还给他喂药?
陆景行更加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江玄瑾睨着面前的药丸,淡声道:“这世上若还有人想我死,那必定是那边站着的那位。你拿他给的药来喂我?”
李怀玉挑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就算想你死,也不会这么直接地送毒药来吧?他那一府上下的人还要不要活了?”
江玄瑾沉默,一张脸阴沉沉的,浑身都散发出抵触的情绪。
怀玉看得乐了,扭头朝陆景行道:“你看,咱们英明一世的紫阳君,现在像不像个闹脾气不肯吃药的小孩子?”
陆景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不是才恢复神智吗?”江玄瑾盯着怀玉,眼神深沉,“怎的会与他相识?”
而且,看起来还熟悉亲近得很。
怀玉笑得胸有成竹,早在她写那信笺的时候就已经编好了谎,眼下更是张口就来:“陆府与白家相邻,我打小便与他相识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打小相识?江玄瑾嗤笑。京中谁人不知那陆景行一身反骨,除了与丹阳长公主亲近,旁人他一概不待见,白府的庶女,凭什么与他相识?
“你这个人嘴里,当真没一句真话。”
“哎呀,你又不信。”怀玉撇嘴,看了看手里的药丸,复又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吧,我反正是不会害你,先把药吃了,免得等会你病情更重,白御史非得找我算账不可。”
“白小姐,这个……”旁边的乘虚忍不住小声道,“要入君上的口,是要试药的。”
试药?怀玉挑眉:“这怎么试啊?”
“不敢吃就别吃了。”陆景行整理了一番衣冠,不屑地道,“勉强他干什么?”
李怀玉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捏着药丸的手就往回收了收。
然而,收到一半,手腕被人抓住了。
江玄瑾掌心滚烫,像是烙铁一般钳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悠悠地伸出来,将她指尖的药丸捏了过去。
“嗯?”怀玉不解地看着他。
面前这个人心情好像不太好,脸色也难看,那一双半阖着的眸子里流动着暗光,捏着药丸顿了顿,竟直接按到了她的唇上,拇指压着药丸,轻轻碾了碾。
李怀玉错愕地瞪大眼,感觉那圆滚滚的药丸在自己唇上厮磨,渗来一股子清香的药味儿。
她下意识地就想张口。
然而,在她张口的同时,江玄瑾把药丸捏了回去,看她两眼,平静地放进自己嘴里,咽下。
怀玉:“……”
乘虚:“……”
陆景行:“……”
屋子里的人全傻了,李怀玉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向来厚实的脸皮都忍不住泛了红。
“你……你这是干什么?”
咽下药丸的江玄瑾心情似乎好转了,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试药,你既然与陆掌柜熟识,那若这药有问题,你陪我一起死。”
这样啊……摸摸自己的唇瓣,又伸着舌头舔了舔,怀玉扭头问陆景行:“没问题的对吧?”
陆景行走过来两步,伸手将她从床边拉起来:“有问题我便只给你解毒,让他去死,岂不是一样?”
旁边的乘虚陡然捏紧了剑鞘。
“哎,别激动,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怀玉连忙安抚乘虚,指着陆景行道,“你看也知道,嘴硬心软的,这药肯定没问题!”
陆景行看她一眼,手抓着她的胳膊没放:“这里没别的事了吧?”
“嗯。”怀玉点头,她知道陆景行有很多话想问她,她也有事要跟他说,于是扭头朝江玄瑾道:“君上好生歇息,我就先告退了。”
江玄瑾没吭声,也没看他们,眸子半阖,安静地靠在床头。
陆景行拽着怀玉就离开了客房。
“你先松开。”一出门,怀玉就低声道,“这可是白府。”
陆景行皱眉,缓缓松开手,找了一处幽静的角落,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有话,我先说。”怀玉靠在墙上,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光凭一张信笺,你怎么就确定是我了?”
她的身体可都是出殡了的,陆景行应该最清楚,她死了。
轻笑一声,陆景行抽出后腰上别着的南阳玉骨扇,“刷”地展开摇了摇:“那么丑的字只有你写得出来,并且,墨迹还没干透。”
怀玉挑眉:“就凭这个,你就相信我还活着?看看我现在这样子,你也敢认?”
低头看她一眼,陆景行伸手,温柔地抚摸过她的眉眼:“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老子都认得出来。”
“嘿,真不愧是陆大掌柜!”怀玉忍不住给他鼓掌,“借尸还魂这么离奇的事情,我自己都花了老半天才接受。你倒是好,一上来就深信不疑。”
陆景行微微一笑,扇面上“高山仰止”四个大字轻摇,更给他添几分风雅韵味。
睨他一眼,怀玉道:“别装了,这儿就咱俩,这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给谁看?”
她和陆景行认识了四五年了,彼此都知根知底的。在外人面前,她是长公主,他是京都第一商贾,可只剩他俩的时候,就是狐朋狗友。这世上没有人比陆景行更了解李怀玉,当然,也没有人比李怀玉更了解陆景行。
“啪”地收了折扇,陆景行眯眼:“我这叫玉树临风?来,你凑近点!看见老子眼睛里的血丝没?老子已经半个月没睡好觉了!”
为什么睡不好,这个问题是不用问的,怀玉自己也清楚,心虚得直笑。
“什么时候活过来的?”陆景行没好气地问。
“就这两天的事情。”怀玉道,“你看我现在这身份,我也不好跑去知会你,所以就借着乘虚的手给你送个信笺。”
“还算你有良心。”陆景行叹了口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这身份……看起来日子不太好过。”
“过日子什么的就再说吧。”正经了神色,李怀玉看着他道,“我现在有个忙要你帮倒是真的。”
“你说。”陆景行站直了身子。
左右看了看,怀玉低声道:“青丝被江玄瑾抓住了。”
微微一惊,陆景行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就是这两天。”有些焦躁地抓了抓鬓发,怀玉道,“那丫头性子烈得很,落在江玄瑾手里没好结果。眼下我这副样子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量找到她所在的地方,然后你找人,帮我把她救出来。”
一听这话,陆景行倒是明白了:“所以你对江玄瑾这么和颜悦色的,是因为想救青丝?”
“不然呢?”她挑眉,“老子还能当真心疼他生病?”
低笑出声,陆景行摇头:“我还当你死了一次改了性子,原来还是老样子。”
真是恶劣又可爱。
眯了眯眼,李怀玉道:“他不仁我不义,恩百倍还仇十倍报,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一旦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毫不犹豫!
陆景行松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东西你拿着,需要我的时候,随意去哪个铺子里,让人去知会我一声便是。”
说着,伸手就将自己腰间的铭佩取了下来递给她。
铭佩这东西,京都里但凡有身份之人,都是随身带着一块的。正面刻表字,背面刻私章或者自己喜欢的图纹,用以表明身份和当做信物。
陆景行的铭佩背后刻的是玉山飞雪,怀玉很熟悉,接过来摩挲两下,笑道:“好。”
看她一眼,陆景行突然摸着下巴道:“你现在这身份,我是不是可以来白府提个亲?”
一个白眼翻他脸上,李怀玉没好气地道:“你可拉倒吧!一大堆事情没做,我还有心思成亲呢?再说了,你知道我这身子多厉害吗?”
“嗯?”陆景行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厉害法儿?”
“江家未来的小少夫人,厉不厉害?”
江家……小少夫人?陆景行沉了脸:“那我可真得找个日子来提亲了。”
“别闹。”怀玉摸着玉佩笑得阴森森的,“我还打算靠着这个身份和江玄瑾斗斗法呢。”
“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用不着付出这么多。”陆景行拧了眉,“以前就没一天是为你自己活的,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你还要把自己套进去?”
她还是丹阳的时候,一心为她的皇弟谋划,顶了多少骂名?背了多少黑锅?结果呢?有好下场吗?
死都死过了,怎么还满腔热血地要往浑水里扎?
李怀玉笑了两声,抬眼看他:“江山未平,帝位未稳,别说我还活着,就算我当真死了,化为鬼,也不会袖手旁观。”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轻,一点气势也没有,像是跟他在街上遛鸟,随意甩出来的几句打趣话。
然而,对上她那执拗的目光,陆景行心里一震,竟生出些悲愤的意味来。
“你还记得自己是被谁赐死的吗?”他问。
怀玉笑着点头:“圣上亲旨。”
“那你还……”
“他是我亲弟弟,我是他亲姐姐,他是怎么想的,我心里很清楚。”李怀玉认真地道,“他想保我,只是保不住。”
两朝丞相司马旭,功勋卓绝、德高望重。一朝死在她手里,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帝王,也保不得她。
“要怪就怪咱们的紫阳君吧。”她道,“这位君上,手段太过高明。”
她以前觉得江玄瑾与朝中其他人不同,虽然与她过不去,但他是真心诚意在效力新帝、巩固江山,是个难得的好臣子。
然而,临死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好臣子,有比朝中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更狠的一颗心。聘御医、邀司马、办宫宴,他步步为营,终于是把她置于死地。
可恨她还一直未曾察觉!
拳头捏得发白,又缓缓松开,怀玉挂上笑脸,朝陆景行道:“时候差不多了,你先走吧。等会让白御史撞见,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烦。”
陆景行挑眉,玉骨扇一展,很是风流地道:“才来多久便要让我走了?我可舍不得你。”
这要是换个姑娘来,保管被这深情的话迷得东南西北都找不着。然而李怀玉不吃这一套,抱着胳膊看着他道:“不想走啊?行,我这就让人去知会白御史一声,让他给你奉上香茶,说一说商贾税收……”
“叨扰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扇子一收,陆景行当即正经了起来,拱手道,“在下告辞。”
“哈哈哈!”李怀玉大笑。
陆景行看着她笑得满脸得意,忍不住也跟着低笑一声,然后骤然上前,俯下了身子。
面前一张俊脸骤然放大,怀玉吓了一跳,笑声都卡在了喉咙里,瞪大了眼。
微微有些苍白的薄唇停在她脸侧一寸远的地方,陆景行顿住,掀起眼皮看了看她震惊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倒是继续笑啊?”
嘴角抽了抽,李怀玉道:“我怕唾沫星子喷你脸上。”
“竟然不是怕我亲你?”陆景行很意外。
翻了个白眼,李怀玉道:“你亲我,跟亲你自己的手背有区别吗?”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要是相互之间有什么情愫,他陆景行肯定能当个驸马。可是没有哇,她把他当兄弟,他也把她当兄弟,甚至她府里那十几个面首,有三四个都是他送来的。
李怀玉完全不会对陆景行有什么歪心思,陆景行肯定也一样。
面前的人垂了眼,玉骨扇“刷”地一展,挡住了眉眼。
“真没意思。”他道,“走了走了。”
“我就不送你了。”
摆了摆手,陆景行潇洒地大步跨出东院。
怀玉从角落里走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当公主的时候,身边除了青丝,没别的姑娘敢跟她玩,生怕被人骂“下作荒唐”、“不守妇道”之类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怀玉都很郁闷,一度喝了酒抓着陆景行的衣袖耍酒疯。
“没人跟我当朋友,我是不是很可怜?”
“朋友这东西,在精不在多。”陆景行背着她走在回飞云宫的路上,笑着道,“你有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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