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荼蘼花事了》,是宁穗梁嘉学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宁穗怀孕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她本就得宠,这下更是流水般的赏赐往她院子里抬。我去的时候,梁嘉学正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喂宁穗喝安胎药。宁穗娇滴滴的,一会要吃蜜饯,一会要水漱口,一会要梁嘉学给她念话本。梁嘉学宠她,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宁穗立时不高兴了,背过身去卷着被子就往床里面滚,梁嘉学立马放柔了声音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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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我是继后。
前任皇后因为不信邪非要给宁穗立规矩,上任第二天就被打进了冷宫。
而我,懂事。
梁嘉学暗示过我,只要我一直懂事,整个孟家都会平平安安,我这个皇后也能当得长长久久。
我能当上皇后,最主要的原因是宁穗不想当皇后,她嫌管的事太多,烦。
宁穗请安来晚了,是梁嘉学亲自陪着来的。
她那张小巧的脸半隐在银狐毛边里,露出一张嫣红似花瓣的嘴,眼眸里波光流转,像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
我穿着的这身秋香色忽然就被衬托出十分老气。
就像我这个人,处处束缚在规矩里,读着《女诫》长大,做一分端十分,挑不出错,问题是,梁嘉学最不喜欢我这样的老古板。
他喜欢宁穗,长得好看,脑袋也灵光,堪称惊才绝艳。
没有人知道她那些奇思妙想是从哪里来的。谁能想到可以用一些长点和短点来加密军中情报,谁又能想到在水中加入一些气体会让冰水更加解渴。
听说她常常做一种叫做「瑜伽」的东西,这让她气色极佳,单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她的气质就胜过旁人三分。
最近她被养得愈发娇了,站也没有好好站,半倚在梁嘉学怀里,腰线凹下去,不堪一握。双膝微微一弯,算是行过了礼。
我还没说什么,梁嘉学已经先开了口,他说皇贵妃昨天累着了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
皇帝都这么说了,诸位嫔妃自然没有异议,又或者,她们早已见怪不怪。
后宫早就是一潭死水了,没有人再心存幻想,前皇后是个例外,她是死水里不甘心硬要蹦跶一下的那条鱼。
结果撞得头破血流。
真要说起来,其实我不恨宁穗的,虽然她夺走了皇帝的全部宠爱。即便梁嘉学没有专宠她又怎样,皇帝只有一个,他的爱像泥点子一样四溅出去,谁能多分着一星半点呢。
这就是帝王之爱。
宁穗只不过比我们这些人更幸运罢了。
我只是觉得难过。
我才十八岁,这一辈子,已经可以一眼望到头了。宫墙外的天,我没有机会再去看,只能在这宫墙里等着皇帝垂怜,然后日渐老去。
先帝爷赐婚后我曾经远远见过梁嘉学一面,他穿着明黄色服饰,身高腿长,相貌英俊,站在人群中很打眼。
「这便是我日后的夫君了,」我扯着帕子想,「我们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再后来我听到了梁嘉学和宁穗的佳话,他们是打猎时遇见的,听闻那位李小姐,三箭齐发,硬生生从梁嘉学手里抢走了那只他原本志在必得的獐子。
她是农家女,穿的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裳,扎着最简单的麻花辫,阳光撒在她身上,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我那一点未出阁少女的旖旎心思被七月烈日焚尽,但彼时我是很有志气的,我不屑和农家女争。梁嘉学不爱我,不爱就不爱,我也不想插足别人的爱情,我可以学管家、看账本、学着打理内务,等我老了,我还可以辅佐皇子皇孙,开创千秋伟业。
娘亲听了这一番豪言壮语并没有夸我,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七月暑热,让我先喝两碗绿豆冰再去院子里荡秋千。
大婚那日,娘亲遣散仆人,亲自为我梳妆。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进轿子前,娘亲含泪把一个锦囊塞进了我怀里。
她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宁穗怀孕了。
这是天大的喜事,她本就得宠,这下更是流水般的赏赐往她院子里抬。
我去的时候,梁嘉学正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喂宁穗喝安胎药。宁穗娇滴滴的,一会要吃蜜饯,一会要水漱口,一会要梁嘉学给她念话本。
梁嘉学宠她,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宁穗立时不高兴了,背过身去卷着被子就往床里面滚,梁嘉学立马放柔了声音去哄。
这样的场景,我再待着也不合适,客套两句,放下送来的玉观音就出来了。
行至无人处,春桃颇有些愤愤不平,她说皇贵妃这是在当着皇后的面炫耀,我叫她不要乱讲。
宁穗有什么好炫耀的,皇帝宠她,合宫上下无人不晓。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她和梁嘉学的相处日常。
下午,娘亲进宫了。
我猜到母亲要来,早已命人备好了她喜欢的君山银针。
宁穗专宠日久,如今有孕不能再侍寝,前朝后宫的心思自然活络起来。
这样一想其实我觉得宁穗也挺可怜的。她什么都好,就是出身不好。她的平民出身可以让皇帝无所顾忌地宠爱她而不必担心外戚,却也可以让她在最虚弱的时候没有娘家撑腰,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算计呀。
也不知道她这一胎,生不生得下来。
娘亲还是记忆里的那个温柔的贵妇人,她倒是没有讲子嗣的事情,只一下一下地给我打扇子,守着我喝绿豆冰。
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
我示意春桃出去守着,凭谁也不要放进来。
「皇贵妃生下来的只能算长子,皇后生下来的才是嫡子」,我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让父亲放心吧。」
娘亲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你历来懂事,晓得这些事情的利害,即便娘不来这一趟,你爹爹也会放心你的。只是……你和皇上成婚已有三年,如果需要的话,娘那里有一些……」
「不需要。」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话题到这好像就戛然而止了。
拉了些家常,说了些体几话,天色将迟,娘亲嘱咐我几句站起身打算回府。
我忽然抓住她的衣裳道:「娘亲!那个锦囊……我已经打开过了……」
娘亲久久地站立不动,再回身时已挂了满脸泪珠。她紧紧地抱着我,声音像是从残破风箱挤出来一般枯哑。
「瑶儿,我苦命的孩子……让娘再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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