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宫漓鸽猝不及防落泪,景旌戟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先给她抽纸巾好,还是先告诉容焱。“喂喂喂,你别哭啊小漓儿,要是被你家那古董知道我弄哭你了……阿呸,我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宫漓鸽本来正在感伤,她真的很想爸爸,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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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能一无所有,齐烨又慌又乱,声音竟然有了一丝恳求的意味,“鸽儿,你还爱我对不对?”
他不想从宫漓鸽的嘴里听到她和景旌戟的关系。
“你在做什么梦呢?”宫漓鸽冷清的嗓音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他给淋湿。
“你劈腿在前,伤害我在后,我早就说过我们恩断义绝,齐烨,你说你这会儿又摆出一副神情人设的样子给谁看?”
齐烨试图从她的眼里找到对自己仅存的爱意,哪怕只有零星少许也就够了。
然而她的眼里只是一片大雪覆盖,连他半丝影子也瞧不见,哪还有什么爱。
他怎会知道,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质疑,辱骂,最后导致宫漓鸽只能去死,在这样的前提下,再傻的人也该被漫天吞噬自己的海水给浇清醒了。
宫漓鸽仍记得跳海那天,那本是齐烨和夏浅语的订婚宴,她被夏浅语下药,换上暴露的衣服丢到齐烨的床上,所有人都在骂她不知廉耻。
她跪在地上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夏家夫妻将她推开,头撞到梳妆台上,她从镜子中看到鲜血顺着她那道丑陋如蜈蚣般的脸滑落下来。
齐烨搂着夏浅语,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一个字也没有信,那时她的左耳早就失去了听觉,又被人打了几巴掌,右耳轰隆隆的,大家骂她的话她听得断断续续,只能看到她们一张一合的嘴,还有齐烨眼底的厌恶,仿佛她是世上最肮脏的蛆虫。
她哀莫大于心死,跳海自尽。
如果在那时,或者以前任意一次自己被夏浅语污蔑的时候齐烨能站出来,哪怕只有一次,她也能记他一辈子。
可惜没有,一次都没有。
闭上眼,她只能看到齐烨那张厌恶自己的脸,还有一张自己落海后看到的俊颜,是容焱,不是他齐烨。
多年的爱就像是一个笑话,她想上辈子的自己落得那样一个下场是活该的。
活该瞎了眼睛,爱上这样一个人渣,还为了他出生入死。
当年能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她恨的不是齐烨,而是自己的愚蠢。
齐烨对上她眼底漫无边际的冷寒,她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只有鄙夷。
“不,不是这样的,鸽儿,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变过。”
齐烨到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地他才清清楚楚的明白一件事,也许他要永远失去宫漓鸽了。
宫漓鸽的眼里只剩嘲弄:“你在夏浅语的身上也是这么想的?”
再次被拖出来鞭尸的夏浅语:早知道她今天就不来了!
齐烨本不用这么难堪,要是干干净净的断对谁都好,他非要将宫漓鸽当成傻子,觉得她还是那个自己勾勾手指就会乐颠颠跑来的蠢货,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
情面她早就留了,只可惜齐烨没要,赵月还打着她手里捏着的股份主意,既然都不要脸了,她何必替他们捂着。
齐烨又着急又难堪,偏偏还想要挽回,虽然他脑子已经乱了,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挽回?
宫漓鸽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一脸认真道:“你变不变心和我无关。”
“你喜欢他?”齐烨指着景旌戟,情绪失控道:“他有什么好?”
宫漓鸽并没有看景旌戟,手指抚着裙摆上的一颗钻石,她想到了那人微凉的指尖,一想到他,心脏上也多了一抹甜,嘴角微微上扬:“他很好,好到我想将这颗心双手奉上。”
房间的风霜雨雪仿佛都在这一句话落下之后消融,剩下的是春花灿漫,草长莺飞的和谐景象。
萧燃擦了擦汗水,要是宫漓鸽回答得不好,第一个遭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扫了一眼那满脸冷寒的男人冰冷嘴角溢出的那抹笑容,萧燃开始怀疑,他家先生是这么容易取悦的人吗?
要知道他的风评向来是最难缠,最不愿意让人打交道的,他竟然被宫漓鸽一句话给取悦了。
放在过去,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真真切切的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
希望那女人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敢负先生半分,自己第一个就不放过!
在场的人都以为她口中的他是指景旌戟,只有景旌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那向来不多言不多语的男人吩咐了好几遍,自己要保护好宫漓鸽,不让她受半分欺负,他当时就觉得变态极了,要知道,说话的人是容焱,钢铁般不懂情爱的人突然说这样的话,景旌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而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宫漓鸽的隔空示爱让他想要一脚踹翻这盆狗粮,老子不吃!秀恩爱麻烦你们回家关上门来秀好吗?
宫漓鸽脸上的表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她没有说谎,她的心里真的有一个人,只不过不是齐烨。
齐烨的这句话就是自讨没趣,将他所有的幻想都摧毁得丝毫不剩。
还是赵月打破了此刻的尴尬气氛,“景少出价两亿,要是没有人再加,那两亿就是最高价了。”
之前那些公子哥谁还敢叫价,那不是摆明了和景家为敌?
最终价格以两个亿成交,景旌戟当场就写了一张两亿的支票。
一些女人看着他修长的五指哀叹:“有钱真是能任性。”
“真是羡慕宫漓鸽,被渣男劈腿后能遇上这样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替她遮风挡雨。”
“那可不是么,这样的待遇,我们做梦都梦不到。”
齐烨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又或是被人嘲笑无法忍受,在听完宫漓鸽这句话后就面如死灰的离开了大厅。
为了掩盖刚刚齐烨难堪的一幕,赵月将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第二次的竞拍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画所吸引,自然就没有人在意齐烨的离开。
虽然齐烨和宫漓鸽几人的八卦好看,但和接下来就要登场的张丛阳大作相比,大家还是更好奇后者。
景旌戟移到宫漓鸽身侧,“隔空表白,我敢打赌,这会儿某个闷骚男在偷着笑。”
表白两个字让宫漓鸽欻然红了脸,当时齐烨那么说了,她压根就没有多想,现在仔细回味才发现那就是表白。
“先生……他能听到?”宫漓鸽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别看他是个瞎子,他的眼睛可敞亮着呢,只要他想要知道的没什么他不知道。”
宫漓鸽更觉得不好意思,嘟囔了一声:“早知道不说了。”
“你别不说,虽然我吃狗粮吃得有点撑,但某个腹黑男平时也没什么乐子,你能让他开心也不容易。”
宫漓鸽上辈子就知道他们关系不错,此刻听景旌戟的口吻她才知道,两人何止是关系不错,一定是很铁的哥们。
“谢谢你,景少。”
“不用谢,我才不会白干,你家那位提前就给了我好处,今天我的拍卖价格也是由他双倍买单。”
宫漓鸽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但凡有点愧疚她都能想得通,偏偏景旌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宫漓鸽表示……这人不只嘴毒,脸皮也厚啊。
“那个,景少你这么坑他,他不会生气吗?”
“坑?我是在帮他好嘛!”景旌戟一脸愤慨,让宫漓鸽产生了怀疑,她是不是不该质疑别人。
下一秒景旌戟继续补充道:“你知道他多有钱吗?以他那古怪又闷的性格,一年到头只知道挣钱又不知道花钱,我只有勉为其难帮他用了。”
宫漓鸽:你的脸皮还能再厚点?
景旌戟用实际行动向她表示,当然可以。
“有他报账,别说是两亿,二十亿我也不带眨眼的,况且他还答应让厨子给我做一百盒小饼干,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来这?
没想到来这还有这样的好事,白捡了两亿,哎,你那前男友为什么不上钩呢,要是再将价格提一提,我就能赚更多了呢。”景旌戟一脸失望。
宫漓鸽捂着胸口,合着这位大少爷刚刚故意激怒齐烨是为了搞钱?搞的还是容焱的钱。
她突然觉得穿在自己身上的礼服更重了,底价本来只有一百万,如今被炒上了两亿,还差点爆出更高的价格。
景旌戟似看出她的心思,收起了失望之色,“你就别为他心疼了,这点钱对他来说就连零星小雨都不算,你心疼,到头来还要他为你的心疼而心疼,我又得吃狗粮了!”
宫漓鸽无奈道:“景少,景家家大业大,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
景旌戟点点头,“是不算什么,可架不住我喜欢啊。
忘记告诉你了,你家那位无悲无喜,仿佛世间无人无事能入他的眼,他什么都不在意,疼了不知道叫疼,饿了也不会喊饿,那眼里常年都是冰雪覆盖,谁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我就不同了,我可不是像他那样的泥菩萨,我只是个俗人,平生最喜欢钱了,钱越多我越开心。”
宫漓鸽并没有在意他说的那些听了让人想要打他的话,注意力只在一处,他说容焱无悲无喜,疼了饿了也不会喊,脑海里又出现那人一人一轮椅的背影。
容焱握紧了轮椅扶手,声音不悦:“她——是什么表情?”
萧燃放大监控屏幕,在宫漓鸽的脸上仔细辨认,最终咽了咽口水,说出一个让他也不知道是否正确的答案。
“漓鸽小姐好像……有些心疼。”
她心疼自己么?容焱想。
萧燃暗责景旌戟胡说八道些什么,让局面弄得有些莫名奇怪。
偏偏景旌戟不知所谓,又补充了一句:“哦,我说的那是以前,现在那人眼里心里多了一个你。”
张从阳的画早就绝版,如今市面上仅存的画作不多,因此每一副现世都能引来大家狂风暴雨般的狂热追求。
赵月让人将画拿了出来远远的挂着,如果说刚刚的拍卖是年轻公子哥的狂欢,这幅画一出来就引起了中老年人的热情。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张老先生的《追鱼图》,今天我没白来!”
“瞧瞧那鱼尾,也就只有张老先生才能画得如此飘逸灵动。”
距离有些远,大家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
“这幅《追鱼图》十九年前曾经出现在一个拍卖会上,后来被神秘买家买走,从此再无踪迹,齐先生,没想到那神秘的买家竟然是你!”
“要不是老爷子大寿,恐怕我们都难以得见。”
要是仔细看,齐横的表情有些不正常,不过那点细微末节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笑容里。
齐霜看到赵月拿出的这幅图让全场震惊,心里那股高傲得意油然而生,很快她又有些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白白拿来做了慈善。
都怪宫漓鸽这个贱人,要不是她胡说八道,赵月又怎么会拿出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画卷上,只有宫漓鸽表情耐人寻味,她似有些不屑,又有些期待,仿佛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在拍卖前宫漓鸽已经找了位置坐下,俨然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岂料,耳边传来景旌戟的声音:“那画有问题?”
宫漓鸽的笑容僵硬在嘴边,怪不得容焱和景旌戟会是好友,聪明人果然都是和聪明人玩在一起的。
过去的自己愚蠢不堪,所以身边围绕着的也都是蠢人。
“怎么说?”宫漓鸽从托盘里端起一杯橙汁,优雅得像喝红酒一样。
景旌戟盯着她那橙汁半晌,橙色的液体在银色的玻璃中晃荡,灯光折射下,颜色明艳得像是暖阳,是他喜欢的颜色。
“这本就是那位齐小姐临时搞出来让你难堪的戏码,齐家人根本不知道有这茬,从我对齐家的资料印象来看,齐家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让他们拿出一副价值难以估计的画出来做公益,不是我在做梦就是齐家人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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