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顾晏惜小说(花芷顾晏惜)免费阅读_花芷顾晏惜全文免费阅读_(花芷顾晏惜)

花芷顾晏惜小说(花芷顾晏惜)免费阅读_花芷顾晏惜全文免费阅读_(花芷顾晏惜)

小说介绍

花芷顾晏惜》主角为花芷顾晏惜,这本书内容合理,情节上没有太多的漏洞,文笔不错,值得慢慢品品味:花芷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院门外。“楚大夫,我祖母的身体可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楚世堂并不意外花芷会这么问,在他说老夫人暂时稳定其他人都放下心来的时候,只有她皱了眉。…

免费试读

花平宇拍拍女儿的手臂,“芷儿,你……受累。”

花芷摇头,“身为花家人,自当享得起富贵担得起责任,爹,您注意身体,照顾好祖父,有什么要出面的事让四叔去,他比您擅长这些。”

“放心,我不逞强。”

花芷又看向四叔,“四叔,要辛苦你了。”

花平阳历来和这个只差了他九岁的侄女亲近,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也都收了起来,“我省得,你不用挂心,你四婶还有着身孕,你平时多看着些。”

“人素来共得起患难,都会好的。”

“你向来比常人看得透。”花平阳笑了,“城外那个庄子被封了没有?”

“目前我只知道城南的宅子没有封。”

“那城外那个也不会封,有时间了去看看,我每年都会给那棵大槐树松松土。”

花芷瞬间想到许多,点头应下,又向同辈的几个弟弟交待了几句,看那边的人已经吃完了东西,该收到口袋里的东西也都收好了,花芷不再多说,在长辈面前跪下拜别,“万望一路保重,祖父您教过我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花屹正将人搀起来,“这点事打不倒我,家里就交给你了。”

“是。”

花芷牵着马来到官差头领面前,“差爷,祖父年迈,这一路山高路远还请多照顾一二,花家定有重谢。”

花芷回头看了一眼花家众人,“祖父并非犯了不可饶恕之罪,皇上这一时恼他,说不得什么又会想起他的好,山不转水转,未尝没有柳暗花明的时候,您说是不是?”

当差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听得出花芷这话中未尽的意思,要说听了这隐带威胁的话高兴是不可能的,可细一想却也知道这是事实,要花大人犯的是谋逆罪,那没说的,再往下数几代都别想翻身,他们怎么可着心来都翻不了船。

可花大人不是,他不过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以他从二品的官职,历经两朝又是皇上用惯的老人,说不定气消了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起复不过是一转眼的事。

摸摸腰间刚捂热的金条,啧,这还是抄家了呢!

“花家小姐的意思我理会得,只管放心,不说别的,花大人可是为咱们大庆朝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大人,我们就是长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他老人家开涮,只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这点也请花家小姐体谅。”

“不敢让差爷为难,小女代花家众人谢过。”

花芷回头一一看过自己的亲人,挥了挥手,利落的翻身上马打马离开,一次都没有回头。

花家老三花平彦低喃:“怪不得爹独独对芷儿特殊,现在才算看明白了,不要说女子,就是男丁在这个年纪也不会比芷儿做得更好。”

花平宇一脸愧疚,“我以前都没有发现,还因为柏林总喜欢粘着她这个长姐对她发过脾气。”

“你没发现的事多了,我这大侄女可惜生了个女儿身。”花平阳看那边官差准备动身了便把包袱背上,又将老父亲手里的包袱拿了过来一并背着。

路上比预料的顺利,到家时时辰还早。

念秋等在后门,听到马蹄声就打开了门缝瞧了瞧,确定是小姐后忙迎了过去扶着小姐下马。

“小姐,那几家都来人了。”

“态度怎么样?有没有闹?”

“二叔太太说话夹枪带棒的,四叔太太一直哭,三叔太太直接就怪上了,老夫人让其他人都在屋里不准出来,就她一个人在应付。”

花芷皱眉,“就没一个人去帮着祖母点?”

念秋苦笑,“大家都很听话。”就是听话得过了头。

花芷其实有点累,这具身体没有锻炼过,她骑马来回跑这一趟身体颠得快散架了,听念秋这么说满嘴都是酸涩的味道。

比起别的高门大户来花家内宅确实算得上安宁,虽然妻妾之间也有相争的时候,几房媳妇为了自己的小家庭各有各的计较,平时妯娌之间也会话里话外的打机锋,但是大体来说个个都还算本份听话,花家的男人也很满意。

可这次花家一倒下她们的短板就显露出来了,三房媳妇竟然没一个是能挑得起事的,眼下这种情况她们真就听话的全都躲开了,让祖母一个人面对别人的讨伐,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拍了拍一身风尘,花芷快步往正屋走去,徐管家就在门口守着,看到她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拔高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也穿透力十足,“大嫂你告诉我,这一家老小以后要怎么活下去?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我家不也是一样,家里值钱的全被抄没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

花芷不知道祖母这段时间听了多少这样的话,光想想就难受得慌。

示意念秋打起门帘,花芷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先向祖母请了安,又团团向一众长辈行礼。

看到大孙女老夫人才有了点精神,“见着人了?都还好吗?”

“孙女见着都好,就是担心家里,不过见着我去就安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这边祖孙话还没说完,长相富态的三叔太太就问,“大姑娘这是去了哪里?”

“去给家人送点东西,三叔奶奶没让人送东西去?北地可冷得很,就他们穿的那点衣裳可不够。”

“我倒是想送,可男人都被抓走了,还能谁去送?”

“三叔奶奶这话说的,这世间不止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就算女人送不了,家里就没得力的下人了?”花芷一句接一句的顶回去,不等她说话又道:“您刚才说的话我在外边也听着了,也幸亏这家里暂时没有谁会来,要是被外人听了去,那可是花家的大祸。”

“休得吓我,什么大祸,犯下大祸的可不是我。”

花芷摸了摸茶杯还是热的,端起来喂祖母喝了几口,看也不看她们,话却是半点不客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生死皆是君恩,如今皇上发作了祖父,花家抄家流放,这同样是皇上的恩泽,您说要逼死你们,是在怪罪皇上吗?还是说被抄了家心生不满?”

三叔太太脸都白了,一直哭的四叔太太也止了哭,二叔太太揪着帕子,显然也是生了惧意。

“这样的话三叔奶奶以后还是不要再说的好,免得惹祸上身,几位叔奶奶的担心祖母也是知道的,放心,只要我们有一口干的吃就不会让你们喝稀的,祖母,您说是不是?”

“这是自然,花家同气连枝,如今出了这等事自然更应该互相扶持,不要让人说我花家没了男人撑着就连脸面也都跟着丢了,今天大家都不好过,我也不留你们,回去好好安抚家人吧,也需得安排人给当家的送些衣裳去,北地冷得早,别让他们到那边就冻着,其他的待我们这边定下章程会让人告知你们。”

几人被花芷吓得魂都飞了,这会也没了心思再歪缠,告了声罪就一起离开了。

苏嬷嬷眼睛红着,脸上却带着笑意,怪不得老话都说患难时更见人心,这些人平时得了好处怎么不说?出了事就知道来找嚎,眼睛瞎了似的装看不到老夫人连坐都快坐不稳了。

幸好大姑娘回来了,几句话就连消带打的把人吓了个够呛,她们大姑娘可真是能干!

老夫人握着花芷的手拍了拍,“别和她们计较,出了这样的事谁不心慌,她们也是怕日子过不下去。”

“听您的。”花芷示意苏嬷嬷和她一起将人扶起来,“今天大家都受了惊吓,先缓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如晚饭就在各自屋里解决了?”

“你做决定便好,忘了掌家权已经交给你了?”

“不问问祖母总觉着心里没底。”

哪是心里没底啊,分明事事条理分明没有一处不妥,老夫人心头宽慰,天不绝她花家,就算她哪天没撑住也不怕花家散了架。

送了祖母回屋,花芷又马上去了她娘屋里,她那个爱哭的娘怕是眼睛都哭肿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本来止了的眼泪在看到她来后又掉得跟豆子似的,花芷叹了口气,拿过她手里的帕子要给她拭泪,可摸着湿得都能挤出水来了,只得让丫鬟重新拿一方来。

“爹很好,您就是为了爹这眼泪也要省着点流,别等到见着面的时候没眼泪掉了。”

“说的什么话。”大夫人被逗笑了,眼泪却没有止住,“娘真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你来安慰我。”

“您只要好好的呆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也心里安稳,您是我娘,您就是我的底气。”花芷轻轻给她娘擦泪,她的母亲是不能干,但对丈夫对儿女是真的好,温柔贤惠,轻声细语,她永远都记得她初来月信的时候她怕自己害怕来陪着自己睡,和自己说小话,搂着她教她女儿家的事情,那是她两辈子觉得最温暖的时刻。

“娘,我一点也不害怕,花家会好的。”

“对,会好,会好。”大夫人紧紧握着女儿的手用力点头,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爹……真的能回来吗?”

“能,祖父犯的并不是死罪,一定能回来。”就是不能,她也会拼尽全力让他们回来。

大夫人立刻被女儿的话安了心,连连点头,“对,能回来,一定能回来,我不哭,芷儿,娘不哭,你不用担心我,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不给你添乱。”

“这不叫添乱,是让我安心,有事还是要和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大夫人摸摸女儿虽然笑着却难掩疲惫的脸心疼得眼泪掉得更急了,她娇养在深闺平时连门都不出的女儿现在却要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奔波,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有她的婚事……

把这事压到心底,大夫人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回屋去吧,好好歇一歇,念秋,给你们小姐好好按一按,不然明天怕是会一身都疼。”

“是,夫人。”

“那女儿回屋了,晚饭您多少吃一些,身体要紧。”

“娘知道,快去吧。”

花芷往自己的院子走了几步,突然想到怀孕的四婶不知道有多担心,只得拐了个方向,她得对得起四叔的托付。

念秋心疼小姐忙了半天连口水都没顾上,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闭紧了,她家小姐现在是当家人,要顾大局。

花家四夫人出自京中吴家,闺名海棠,脸圆圆的生就一脸福相,其父是大理院少卿吴真,和花家比虽然差了一些,家世却也不差,自然教养也是好的,不然也入了不老夫人的眼。

花平阳虽然风流对自家夫人也是真好,在外边再怎么玩乐也没把家里的正妻抛到脑后去,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是歇在正妻屋里的,夫妻感情非常好。

吴氏进门三年,第一年就生下了长子,现在肚子里又惴着一个,大概是为母则强,出了这么大的事硬是撑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很安稳。

花芷来的时候她正一口一口逼着自己喝汤,见到她忙放下碗要站起来,两人年岁差得不多,再加上夫君又疼爱这个侄女,她爱屋及乌两人向来处得极好。

花芷快走两步扶着人坐下,“身体怎么样?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都好,孩子疼我,很安稳。”三夫人眼神灼灼的看着她,“你四叔他……怎么样?”

“您放心,以四叔的本事,他会比花家任何人都适应得快。”花芷苦笑,“上有年迈的老父,不通庶务的兄长,下有从没吃过苦头的晚辈,他不敢不好。”

吴氏自然是相信自家夫君的,要不是花家一门双翰林,还有一个国子监祭酒已经够打眼,以她夫君的本事什么官当不得。

握住花芷的手,吴氏轻轻捏了捏,“这一大家子人,都要靠你了。”

“自己的家人当然要好好护着,四婶,您什么都不要多想,每天吃好喝好,做做小衣服,养好身体等孩子出生,花家垮不了。”

陪着四婶吃了点东西,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想着这漫长的一天花芷在心底叹了口气,世上从来没有白得的好事,享了花家十五年的福份,到她回报的时候了。

不过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可花芷到底是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

因着这一天的变故她睡得惊醒,一听到外边有人说话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不一会听到开门声,念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老夫人有些不好……”

花芷瞬间清醒,猛的坐起来边掀被子下床边问,“来报信的是谁?快把人叫进来。”

念秋这边给她穿衣服,迎春就领着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进来了,一见着她就像见着了主心骨,急声道:“大姑娘,您快去看看老夫人,一直说糊话,全身烫得厉害……”

“现在什么时辰?”

“丑时一刻了。”

才丑时,花芷皱着眉头往外走,“刘香在不在?”

刘香从门外应声,“小姐,婢子在。”

“你去二门等着,天一亮就让二门提前开锁,叫你爹去把楚大夫请来。”

“是。”

刘香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外院,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是花柏林身边的书童,她自己则是大姑娘屋里的二等丫鬟,平时大多跟在抱春手底下做事,这种时候用她最合适。

老夫人院里处处亮着灯,丫鬟婆子来来去去,个个都是满脸急色。

花芷快步在床沿坐下,伸手一探祖母的脖侧大动脉,手底下的温度热得吓人,估摸着怕是差不多有四十度了,这样不行,老人这样烧一晚怕拖出大病来。

把老人身上压着的两床被子掀了,花芷让开位置,“把被子抱走,拿一床薄点的毯子来。”

“大姑娘……”

“照我说的做。”这样捂汗都捂不出来,再这么下去情况只会更糟。

苏嬷嬷牙一咬,真就把被子都抱开,陈嬷嬷赶紧拿了平日里盖的毯子过来给老夫人盖上。

“去找点烧酒来,后宅实在没有就去外边找。”

“可是大姑娘,现在这个时辰……”

“性命要紧。”看其他人都是一脸不赞同的神情,花芷也不勉强,在这个名节比命重要的年代,就是祖母醒着怕是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去四夫人院里找,四叔在这边住过。”

“对对对,四爷往日好这黄汤,定然是有的。”陈嬷嬷一拍大腿,前脚打后脚的走了。

“打几盆温水来,细软的帕子也拿几条,把祖母的衣服全脱了。”

花芷的镇定影响了所有人,有了事做大家也不再绕圈子干着急,动作麻利的都忙活开了。

等一切准备妥当,花芷把毯子上上下下的扯了扯盖住重点部位,挽起袖子道,“看着我的动作。”

颈部、胸部、腋下、手臂、手心、脚心,花芷拿着细软的布巾把每个位置都轻揉的推拿一遍,“记住了吗?”

看着的丫鬟都点头,苏嬷嬷道:“动作倒是不难,只是力度要怎么用?”

“轻揉一点,什么时候退烧什么时候停下来。”

“明白了。”苏嬷嬷二话不说,点了几个丫头接了大姑娘手里的活,那动作比花芷要细致多了。

“黄汤找着了。”陈嬷嬷抱着个酒坛子快步进来,“要怎么用?”

这是一坛还没有开封的酒,花芷拍了封盖,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她拿手指蘸了点放进嘴里,估摸着有个四十度,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很高的度数了,虽然没达到要求,多倒一些就是。

她往各个盆里各自倒了些,一时间满屋子都是酒香。

“娘怎么样了?”吴氏被丫鬟扶着进来,她本就没睡沉,陈嬷嬷问丫鬟要酒她就知道事有异常,这满宅子的女人谁能用得上酒?

一问知道是老夫人病了她哪里还睡得着,忙披了衣服过来。

“四婶,您回去歇着,别过了病气。”

看这屋里虽然人多却不乱,吴氏捂着狂跳的胸口松了口气,花家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她也不在这添乱,去了外面等着,怕酒不够,又让丫鬟回去取了一坛过来,明知道婆婆病了却自个儿去睡,吴家不是这么教女儿的。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半宿忙下来温度好歹是降下来了,天亮没多会楚大夫就被请进了府,由管家和几个管事婆子陪着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的衣衫已经穿好,帐子也放了下来,楚大夫嗅了嗅,这酒味儿可有点重。

花芷福了一福,“楚大夫,麻烦您了。”

“大姑娘有礼。”

楚世堂是楚家药堂的东家,楚家世代行医,从他爹那一代起就给花家看诊,一听说是老夫人病了忙不迭的便赶了过来,就怕老夫人再有个好歹让花家雪上添霜。

号脉半晌,楚世堂开口问老夫人的情况。

苏嬷嬷一一答了,听到楚世堂问她们做了些什么处理,她看花芷点头后才把这半宿做的事详细说明。

楚世堂看了看平时名声不显的花家大姑娘,“敢问大姑娘,用酒擦拭那些地方是个什么道理?”

花芷自然不会说酒精的挥发能带走热度,只是道:“我素来爱看闲书,恍惚记得在哪本书上有记载,当时祖母烧得人事不知又无法去请大夫,我便壮着胆子冒险一用,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

楚世堂也不再追问,只把这些都记下来想着回去后再研究。

“楚大夫,我祖母病情如何?”

“老夫人这是急火攻心,一病起来便来势汹汹,幸亏你使了这么个法子,不然能不能挨到我来还说不好,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老夫瞧着暂时已经稳定下来,接下来便好好将养吧。”

“是,一大早的多谢您跑这一遭。”

“应当的。”

楚世堂开了个方子递给管家,收拾好药箱后迟疑了下,道:“若是老夫把大姑娘这个法子教给别人不知是否使得,许多人家请不起大夫,这法子花费小,说不得便能救人一命。”

“这法子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没有我用得别人用不得的道理,楚大夫尽管用。”

“大姑娘心善,定有好报。”

“承您吉言。”

看着进退有度落落大方的花家大姑娘,楚世堂也替花家高兴,由着徐管家接过药箱背着,他徐徐行了一礼往外走去。

花芷回头看了一眼,跟了出去。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0)
上一篇 2022年9月1日 17:42
下一篇 2022年9月1日 17:43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