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司砚心底不愿意跟温知羽妥协,但也舍不得在她身体里的感觉。温知羽也让他无数次生出火气,“跟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周意有什么好比的?她再重要,也不可能是恋人那种重要。”那是因为不管什么重要,霍司砚就肯定会顾及到周意的情绪。就算是女朋友了,她以后挑衅周意,他指不定还得胳膊肘往外拐两把。温知羽兴致不太高,瓮声瓮气的说:“我上飞机了。”霍司砚语气缓下来:“你也替我想想,我从来没有跟人分享我事情的习惯,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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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砚几番抬手的动作,都被温知羽使出吃奶的劲给压了下来。
他阴鸷的看着她想让她滚蛋,但看见温知羽眼睛都湿润了,抿了抿唇,没了动作。
温知羽可不是哭了,只是单纯怕自己遭受牵连,紧张的出了汗。
大概她长得太好欺负了,霍司砚才会觉得她爱哭。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温知羽又赶忙抢先上了驾驶座,让霍司砚开车,今天可能小命不保,她能让霍司砚自己来看么?
当然温知羽也不忘放糖衣炮弹:“你开车,要出事了怎么办?让我开好不好?”
他上了副驾驶,也不跟她交流,温知羽对霍司砚那栋别墅熟门熟路,带着他下车了以后,便连忙去给他找药了。
但找遍了别墅,也没有看见药的影子。
霍司砚只没什么情绪的坐着一动不动。
很快温知羽便来问他药放在哪里。
他扯了一个说不上来阴冷还是邪门的笑,还挺寡淡:“没了。”
温知羽的脸色僵了僵,说:“你喊那个医生过来行不行?”
霍司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点色.情,说:“跟你上床也是一样的。上次跟你做,我就什么刺激的事情也不想做了。”
“但是最终还是得吃药的。”
霍司砚的手往下滑进领口:“他不在。”
温知羽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不过,我有他家里钥匙,他家里有备用药。”他凑到她耳边心不在焉说,“你愿意去给我拿?”
“我去。”温知羽说,“但是霍司砚,你不要乱跑,你最好跟我一起。”
霍司砚却松开了她,径自往楼上走去。
温知羽盯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桌面上那一串钥匙,她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这里太熟悉了,清晰得记得他住的卧室有防盗窗,跟着他一起上了楼,趁他没注意,拿钥匙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霍司砚淡淡的回头瞥了门的方向一眼,表情没有半点波动。
温知羽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很大了。
她不知道霍司砚这病跟下雨有没有关系,上次他犯病也是瓢泼大雨。
但她觉得大概跟今天的病患有关系,事情应该远不止他说的那么容易。
那个医生住的很远,拿一趟药,来回将近四个小时。
温知羽赶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但她也来不及顾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霍司砚开门。
她怎么着也不会想到,霍司砚已经不在卧室里了,甚至别墅里,都是空荡荡的。
第95章只有
温知羽手里提着药,心里也吐血了,原本多好的一招攻心计啊。她冒着大雨给他拿药,贴心照顾他,那不知道得多加分。
霍司砚这么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心理疾病,肯定也跟平时缺少交流有关。毕竟父爱都不怎么细致。
温知羽几乎是立刻给霍司砚打了电话。
结果就发生了更加让她抓狂的事情。
接电话的是周意,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人在我这。”
温知羽没想到,霍司砚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找周意。
她握着手机没有吭声。
周意道:“放心,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一般这种时候,他心里的事,只愿意跟我倾诉。”
温知羽冷淡的说:“我过来。”
“你不用过来,他冷静下去了,会回去的。”周意的语气不好判断情绪,温知羽只听见她反问说,“你在他家里?”
“他现在,刚刚跟我说完事情,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周意有意无意道。
温知羽直接挂断了电话,又开车去了周意的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果然看见霍司砚就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大概已经倾诉完了,倒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闭着眼睛在休息。
周意走出了病房,温知羽一同出去了,道:“有事?”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一般这种情况,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拿药。”周意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得先找到他的点,安抚他。情绪安抚下来了他也不会有那么躁动。”
她说完,顿一顿,若有似无笑了一下,“当然,他要是不愿意跟你细说,当我没说。”
温知羽淡淡道:“霍司砚告诉你什么了?”
“昨晚,那个病患除了有乙肝,还隐瞒了有艾滋的事实。她怕医生知道了不愿意给她做手术。”周意说起来,语气里到底多了几分心疼,声音也哑了几分,“霍司砚之前,很小的时候,被一个艾滋病人绑过,要是不给钱,那个人就会拿着针筒把血输给霍司砚。
而那个时候,霍司砚的母亲,缅怀于爱人死亡,无暇顾忌他。那个时候,霍司砚很小,你猜他有多害怕?他给绑架那人背出来的第一个号码是谢希,结果谢希很冷冰冰,你说当时的霍司砚会有多绝望?”
周意说完,眼睛就红了,她说:“霍司砚性格缺陷,不关他事,是他父母的锅。既然没法确定能够保护好他,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温知羽眼神复杂。
周意能从霍司砚嘴里知道这些,显然曾经,让他很信任过。
她抬起头,然后就看见霍司砚站在门边,显然刚才也听见了周意的话,看她的眼底有几分柔和。
或许他们以前,真的还挺美好的。
周意还不知道霍司砚此刻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或者说,她表面上还不知道,她声音有点哽咽,说:“我第一次跟他分手,那次我非不要他,就挺后悔的,那次之后,他就病得很严重,这几乎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了。”
霍司砚目光微闪,开口道:“没什么值得后悔的,我都忘了。”
霍司砚这波搞人心态,害温知羽跟合作商吃饭,心情都有些沉。
出差还有个领导是一起的,已经很不爽她了,但她以为她是霍司砚女朋友,也没有说什么,反而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笑着让她先回去休息。
温知羽有点心不在焉,连洛之鹤从她旁边路过,她都没有看见。还是他喊住她,她才晓得原来是撞到熟人了。
“好巧。”她只是敷衍的扯了个笑,算是跟他打了招呼了。
洛之鹤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两眼:“这是心情不好?”
温知羽勉强点了点头,却也不愿意多说。
“因为霍司砚?”他把她往旁边带了带,“走路小心点。”
温知羽说:“周意回来了,她指使姜泽对我用强。”
洛之鹤的表情因为她这句话,了然道,“霍司砚偏袒周意了吧?”
“也不算,周意的话说的很委婉,把姜泽那傻子当枪使呢,他脑子向来都不大聪明,被带进坑里太正常了。”温知羽道。
洛之鹤却耸耸肩,笑了一下:“他就是偏袒周意了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也会有片刻起疑,不过后来选择不追究,或者说选择相信。不是霍司砚本能判断,而是他的选择而已。”
温知羽的表情变了变。
洛之鹤道:“先不说他俩之间有没有情谊,周意顺从嫁给那个老头,然后从那老头手里弄到多少东西,光凭利益牵扯,他也不会对周意怎么样的。你想从周意身上讨回一口气,很难。”
温知羽不知道周意嫁老头,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她沉住气请教说:“我该怎么做?”
“我劝你放弃。”洛之鹤诚恳劝道,“周意现在生病了,不管怎么样,人家眼里她都是弱者。弱者什么都不说,就先让人相信了一半,你到时候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温知羽摇了摇头,说:“姜泽的事情,我想过好好爱我自己,别再追究了,但他还是找上我了。周意看不惯我,我就算不找她,她应该也不会放过我。我不单单是为自己争一口气,我也是在自保。”
不过是,弱者的求生。
洛之鹤扯了扯嘴角:“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你从霍司砚下手搞周意,真不是好办法。”
他说不是好办法了,温知羽其实信几分,他管那么一个大公司,肯定想的比她长远。
温知羽小心翼翼的问:“那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甚至在问时不敢看他,心里也清楚是没几分可能性的。
洛之鹤沉默了半晌,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恐怕不能。”
温知羽在心里叹口气,她也无比希望,自己有一个靠山。
“霍司砚那边,倒也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我还是想试一试,洛之鹤,我先走了。”她朝他笑了笑。
温知羽其实这段时间,真诚的笑意也很少了。
洛之鹤看着她的背影,多少觉得有些凄凉,温知羽确实是一个不怎么容易的小姑娘。
不一会儿,不远处的朋友走了过来。刚刚因为洛之鹤跟温知羽聊天呢,朋友便在后头避了避。一直到温知羽走远了才出来。
“怎么,心疼啦?”朋友打趣道。
他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谁不知道不沾女人的洛之鹤表面可能还算热情,实际上根本不过心的。但他也没有想到,洛之鹤居然开口了:“有一点,想帮帮她。”
“我猜你不会,你很理智。”朋友没看见温知羽脸,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瞎八卦,“你对她有好感?”
洛之鹤突然没了声音,很久后才随意道:“但凡她家庭背景好一点,我就把她给娶回家了。”
第101章完全
洛之鹤的话让朋友愣了愣,随即道:“别那么在乎门第嘛,跟家里闹一闹,你家就你一个儿子,还能不要你不成?”
“我哪里敢。”洛之鹤扯着嘴角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不敢,你是怕你一闹,家里就鸡飞狗跳了,谁不知道你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要真想父母的阻拦算什么。我看你现在只是替家族利益考虑。”朋友道,“你刚才的拒绝,我都觉得绝情,更别说人家一个小姑娘了。”
洛之鹤想了想温知羽刚刚离开时候的样子。
他“啧”了一声,半开玩笑道:“你说的她好可怜,我都想帮帮她了。”
“你不会的,你多理智。”朋友一口笃定道,“不过,你总会有失控的一天的。”
……
温知羽在接受接二连三的打击以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霍司砚冷处理她的要求,她是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不然那就真的被冷处理了。
她想,凡事都有失败的时候,一次两次就想让霍司砚改变,霍司砚就不是霍司砚了。
这才刚开始呢,他也没有明确拒绝,不代表就没有机会了。
温知羽了解了下霍司砚去的国家,这会儿正值冬天,她看着那一天比一天低的温度,想了想,给蒋楠铎发了条信息:天气冷,记得多穿衣服。
她跟霍司砚还处于一种微妙状态,直接找他,指不定会让他觉得她妥协了。
温知羽还特地拖找来之前记过霍司砚喜好的笔记,把那些他不吃的东西,都发了过去。
而蒋楠铎一看,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发给自己的。
开完会的时候,他把这话转述给了霍司砚:“那位怕你冻着,让你多穿一点。”
霍司砚顿了顿,扫了他一眼。
蒋楠铎道:“是温知羽,还告诉我要小心,别让你吃到带芒果的东西了,怕你过敏。”
霍司砚伸手把他的手机给拿走了。
温知羽发过来的消息简直是长篇大论,吃穿用度都提到了。
最后还欲盖弥彰加了一句:别说是我说的。
这条还没来得及发过来,蒋楠铎就把她给卖了。
霍司砚挑了挑眉,把手机还给了他。
“那天晚上在医院里不是见到你俩一起离开的么?怎么着又吵架啦?”蒋楠铎想一想,就明白了,“因为周意?”
旁边的男人懒得跟他解释,不过蒋楠铎还是发现他心情不错,没有再跟前两天一样,冷冷的,国外的医生都不太敢上来跟他打招呼。
人家背后都说霍司砚狂妄自大呢。
蒋楠铎跟着他一起往酒店走,边走边说:“这有对象就是不一样,吵个架还有人惦记着没衣服穿呢。你们家温知羽这么好了,居家好女人简直。”
霍司砚淡淡道:“倔的要命。”
说归说,但蒋楠铎没发现他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温知羽对他的关心,还是取悦到他了。
“女生倔一点,男的就多哄一下呗,那也是自己女人,还能计较不成。”蒋楠铎说着,却看见他转身往那边草坪走去。
“你干什么?”
霍司砚神态自若道:“给温知羽打个电话。”
……
温知羽没想到洛之鹤会来找自己。
她便挂断了响着的电话:“你怎么来了?
洛之鹤笑了一下,懒洋洋的说:“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第102章有无
温知羽本来已经打算休息了,但是突然收到了洛之鹤的短信,他问她要不要聊一聊,她想了想,就下来见他了。
然后她就听见他说,帮她也不是不可以。
温知羽多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但也很冷静,他刚刚没同意,现在同意了,问题估摸着没那么简单:“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你这语气,会让我觉得我那会儿说的话很过分。”洛之鹤偏头看着她,几分调侃的。
温知羽摇了摇头,道:“咱们又不沾亲带故,你本来就没有帮我的理由。”
愿意帮,那是好心,不愿意帮,也是本分,他又不是欠她的。
两个人坐在咖啡店里,洛之鹤盯着她看,手指漫不经心敲打着桌面,道:“不过我指的帮你,倒不是替你策划什么,你之后要是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温知羽抿了抿唇,跟他道了声谢。
洛之鹤弯起嘴角笑了笑,说,“刚刚我朋友说,你倔强的模样还挺遭人心疼的。”
温知羽也笑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我真的太弱了,弱到让人同情。”
洛之鹤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到底是没有开口。最后只道:“霍司砚么,他父母那点糟心事,估计挺缺爱的,你得对他好,不管真的假的,你能装就装。还有姜泽那边”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现在确实越来越没谱了。”
温知羽没有做声。
洛之鹤也是刚才听了朋友的话,总是想起温知羽离开时落寞的样子,这让他很是心烦意乱,所以他才来见了她一面。
说完话以后,整个人轻松多了。
温知羽沉默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话给补全来:“法律都要求一夫一妻制,你也只能选择一个。你要是对她有情义,就别继续跟我说和好的话了。”
霍司砚淡淡道:“我不会跟她和好,当时分手就说了,不会再有以后。”
温知羽说:“那你还来找她?”
然后她就在霍司砚脸上看到片刻有关茫然的神色,只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冷静,语气松弛有度:“之前习惯她了而已。习惯和喜欢,那是两回事。”
温知羽在心里说,不是这样的,习惯比喜欢要可怕多了,喜欢只是一时,荷尔蒙下去了,哪还有什么喜欢呢?但是习惯几乎影响人的一生,有的习惯甚至是一辈子改不掉的。
霍司砚习惯周意,习惯跟她倾诉,所以在得知她在哪的情况下,第一反应还是来找她。
他心里难道不知道有人去给他拿药了吗?他肯定知道的,只不过他还是选择,遵循自己的习惯,去见那个能安抚他的人。
温知羽勉强说:“霍司砚,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以后出问题了,继续来找她,把她当做你的药?”
他没有说话,但她猜测他是默认了。
温知羽其实不太能接受这种答案,这代表哪怕霍司砚能喜欢自己,也永远不可能彻底抛下周意。而周意对他有用,这代表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彻底对她铁石心肠。
温知羽想起,上一次他发病,她俩出事那一晚,在床上的时候,他似乎抬头看了好几眼,那张结婚照。
那个时候,他其实心底是不是也挺无助,挺想看见周意的?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霍司砚无声的发动车子。
温知羽道:“所以现在,你是打算怎么处理我的?还想跟我和好?”
霍司砚没什么情绪道:“你要是愿意,我很乐意。”
温知羽说:“我要是你女朋友,我接受不了你有事还找前任,每一个女人,都会特别特别膈应自己对象的前任。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一山不容二虎,我和周意,不可能同时一起待在你身边。”
“分手了不可以当普通朋友?”他沉着的随口反问了一句。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温知羽摇了摇头,坚决的说,“要是我答应你复合,你就不能在出事的时候再来找她。”
霍司砚的声音越发平淡:“我最开始,也是吃药,只不过吃药治标不治本,说到底也就是镇定剂一样的玩意。吃药治疗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效果。后面几年好了,都是因为不是药物控制,而是因为周意。”
他言言侧目,若有似无的看了看她,“你是情愿我吃药伤了身体,也非不让我在那种情况下去见她?”
霍司砚说话的语气不冲,但是温知羽从中感觉到了不少压迫感。甚至感觉,他在谴责她自私。
温知羽嘴角压的死死的,手也紧紧握着。
“我现在也很少出事,这种情况也不会很多次。”霍司砚道,“何况,她在我情绪即将到达爆点时,确实有些本事能将我安抚下来。”
温知羽低声道:“我也能啊。”
霍司砚淡淡道:“你不能。”
温知羽说:“霍司砚,你好好想想,是我不能,还是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你昨天,明明先见到我,我就在你身边,可是你什么都不肯说,你甚至开口说半个字的欲望都没有。”
她的眼神有点浅浅的悲哀:“你直接把我拒之门外了。可是我明明也在担心你,也盼着你好。昨天那么大的雨,我去拿药的时候,想的不是小心点不然得出车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快一点,你就能早点吃上药了。”
第97章逼迫
诚然温知羽对他好有点心思,但也有几分真心在里面,还是希望他好好的,赶紧好起来。
昨天确实也急得要命,慌慌张张回去,他却不在,而是跑来见周意了。
“周意把你哄好了也心疼你心疼得不行,你就只记得她的好了。但希望你想想,我也因为你奔波,一晚上没睡。来回开车四个小时,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但你没在。得知你在医院,我又是熬着,来给你送药了。”温知羽觉得太不公平了,“难道,我做的就比她少吗?”
霍司砚顿了顿,道:“我没那个意思。”
温知羽垂着眼皮,一副疲倦到了极点的模样,也似乎是寒了心:“我把你锁在房间里,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在房间里也出事,到最后反而我吃力不讨好了。你不愿意跟我细说,无非是不相信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可以恋爱可以睡觉的女人,但不够格当你的精神伴侣。”
“你就非得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霍司砚这语气说的似乎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温知羽一下子不想跟他交流了,气的想下车。但他车子虽然停了,车门却没有开,温知羽却不知道这一点,只想立刻下去。
这一拉车门,门没开,她自己也因为惯性撞在了车门上。
很响一声,估计挺疼的。
霍司砚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额头:“你就不能别这么毛躁?”
“你管我?”温知羽真的要被霍司砚气死了,看见他都烦。
“我不管你谁管你?本来就不聪明了,还要撞车门上,这影响可不小。”
温知羽太明白他这会儿插科打诨什么意图了,显然是他也不愿意妥协,索性就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可她却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尤其是今天周意看见那一副,她跟霍司砚才会是自己人的胸有成竹的嘴脸,她说,“霍司砚,你要是打算跟我一块,这个问题总是得解决的。先不说你见不见周意的事情。她知道的有关你的那些事,你也得告诉我。”
他打趣的声色淡下来,没什么情绪的盯着窗外。
“除非,你还是没有打算,对我稍微认真一点,只是想咱们还是当初那种不平等的恋爱关系。”温知羽说,“如果是那种,我不会跟你处。”
霍司砚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冷笑了一声:“你还挺喜欢让人自揭伤疤给你看。”
但是是什么道理呢,他能把伤口给周意看,却不能给她看?
温知羽什么都没有说,哪怕心里觉得霍司砚那话说的显得她格外自私了些,她也没有开口反驳。他更多的还是想让她“善良”一点,对自己“自私”行为羞愧一点,别再逼问他。
但她不行,她不逼他一把,就永远取代不了周意。他也永远只会把周意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那么即便不爱她也是特殊存在。
温知羽想的也很彻底,霍司砚只要对她开口一次,才会有下一次。她才有机会变成那个习惯。
本来这就是一场,要么周意死,要么她死的赌局。
第98章妥协
霍司砚很少见温知羽态度这么强硬,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软软的,这会儿语气倒是也软,但话语里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偏偏他自己主意也大,他愿意的方面还好,顺着也就顺着一点,但他不愿意的,很少有人能全动他改主意。
霍司砚这人把自我界限划分得格外清晰,哪怕是以后的太太,他也未必愿意告知他之前的事。温知羽的举动,在他看来就带了几分野心。
他不是不喜欢有野心的女人,也乐于接受女人有目的接近他。之前的温知羽也是带了目的接近他的,他还不是容许她在他身边待着?甚至分手了他还有那么丁点舍不得,想让她回来。
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野心的事儿了,温知羽这是开始干涉他的社交,说的明白点,这是连主动权也想掌握。
霍司砚愿意哄是一回事,但被女人骑在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者,他也感觉到,她想压周意一头。
然而周意也算是,帮温家瓜分那死去的老头,人脉资源的“功臣”,碍于利益,他也不能让周意吃这个亏。
“先休息吧,这之后再谈。”霍司砚冷淡的说。
温知羽略微顿了顿,才疲倦的垂眸道:“下次再谈,也还是这句话。你要是想跟我好,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你前女友知道的,我作为现任也该知道,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难道你要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一直活在你前任的阴影下么?”
霍司砚一直没有再说话,把温知羽放在了她酒店门口时,才说了一句:“你让我好好想想,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看着霍司砚开车疾驰而去,温知羽没什么表情的往酒店里走去。
把前任形容为阴影,是不是夸张了,温知羽暂且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跟霍司砚大概是谈崩了。
看似他走之前还跟她说了句话,可按照往常,他应该是不会走,而是会跟她一起上楼的,现在这样,其实是很明显的不欢而散。
在周意的事情上,温知羽还是太过自信了,霍司砚确实没那么喜欢她了,但那不代表,周意在霍司砚心里就没有地位。
温知羽对霍司砚多少有点失望了,她还以为他好歹热情追过她一段时间,多少能拿出点诚意来,没想到他直接会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表达出没得谈的意思。
可见男人的演技多好,温知羽虽然一直觉得他就是想玩玩,也有那么一刻,觉得霍司砚对她有些上头了。现在这些上头看来,也到底还是狩猎的手段。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以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一晚上没睡,沾到床就睡着了。
再等温知羽醒来,手机微信消息一直振个不停,全部都是公司的消息,让她去出差,有个客户最近明显冷淡了下来,得去维护客情关系呢。
温知羽只得收拾行李,晚上就往其他地方赶。
至于霍司砚这里,她是冷处理了,结果她已经告诉他了,他要是不主动找她,她也不会主动找他的。
仔细一想直接提周意这事也挺好的,霍司砚妥协,还有正面刚周意的余地,不妥协,就说明抢走他没门。她也能及时脱身,不浪费时间。
不过温知羽感觉大概率,他短时间不会找自己了。
但晚上她上飞机前,霍司砚倒是出乎意料主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她钥匙落了,让她过去拿。
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钥匙让她过去,还是单纯只是找一个让她过去的理由,谁又知道呢?
温知羽盯着机场候机厅地面,白的可以反射出人影呢。她低着头想看清楚自己的表情,但到底是看不清楚的,只好讪讪作罢。
而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霍司砚话。
“哦,我有备用钥匙的。”
她想了想,又用鞋子蹭了蹭地面某一块肮脏处,企图把这块脏东西给蹭干净来。
“那个,霍司砚,我走了啊。”
温知羽没什么语气说。
第99章心疼
温知羽嘴里的这个走,不单单只是表面上那层,离开a市,回到定居那个城市的意思。
这个“走”字,这会儿应该通“断”,有着一走了之,斩断后路,不再藕断丝连的意思。
温知羽其实又在逼霍司砚了,每一步,要么结果极好,要么极坏。
霍司砚有那么一刻,再次觉得温知羽就是一个坏孩子,故意不让他好过。
如同她十来岁那会儿一样,穿着白白的裙子,干干净净的小皮鞋,皱着眉,指着他对另外一个孩子说:“你要想跟我玩,就不能跟他一起玩呢。”
霍司砚那会儿冷冷的盯着她。
但她还是抢走了他那会儿唯一的玩伴,让他再次陷入那种孤独里。
霍司砚报复心极重,因此跟踪了她好几年,企图有一天,能将她好好教训一顿。
他想有一天,他会将她拷在椅子上,然后一刀一刀划开她的皮肉,让她生不如死。
没想到有一天,她大老远指着他,对身边的朋友说:“这个人爱恋我很久了,一直跟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长得丑,口罩也不敢脱。那个,你自信点呀,指不定你丑的我正好喜欢呢。”
所以之前温知羽提起这事,霍司砚说她自信。
那会儿她只想弄死她,可不像现在,早觉得弄死她没有弄她有趣了。
霍司砚心底不愿意跟温知羽妥协,但也舍不得在她身体里的感觉。
温知羽也让他无数次生出火气,“跟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周意有什么好比的?她再重要,也不可能是恋人那种重要。”
那是因为不管什么重要,霍司砚就肯定会顾及到周意的情绪。
就算是女朋友了,她以后挑衅周意,他指不定还得胳膊肘往外拐两把。
温知羽兴致不太高,瓮声瓮气的说:“我上飞机了。”
霍司砚语气缓下来:“你也替我想想,我从来没有跟人分享我事情的习惯,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
她很想回一句,那周意不算人?你不也是慢慢适应她的么,别人就不行啦?
就算是多年培养出来的信任,那就不能从头开始,再跟另外的人培养?
这些温知羽都没说,她只看了看面前的人流,脚步慢下来,让人家先走了:“那你考虑清楚,再联系我吧。”
她把手机给调成了飞行模式。
对于他的话,她也不敢相信全部。极有可能是霍司砚先把她给哄住了,之后再偷梁换柱之类的,他要把她骗住太简单了。
等到她从张喻那得知霍司砚出差的消息,温知羽就知道霍司砚果然是在给她画饼,的确企图先把她给哄住了再说。
她也算了解他,一旦遇到事情,他就喜欢用这种冷处理的方式解决。这样退可守进可攻,要是觉得没必要说了就不用再联系她,要是还想找她,就说出差忙没时间考虑该怎么和她开口。
温知羽真的被霍司砚给气哭了,心也越来越寒,这给个希望不做事,还不如直截了当说清楚呢。
张喻反而难得替霍司砚说了句好话:“这回指不定是真忙。连夜飞去南半球呢。”
温知羽心道,走得急才有鬼呢,霍司砚每次不想顺她的意,都走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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