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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陆九城夏笙歌的小说》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一本已完结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陆九城夏笙歌,讲述了:夏母好似这才发觉有人走了进来,她侧眸看了眼一身黑衣的陆九城。“你来了。”夏母哑声说着,将视线定格在他戴着墨镜的双眼上,“小歌的眼睛,用得还习惯吗。”陆九城心一颤:“什么意思?”给他捐献眼角膜志愿者不是个癌症患者吗?夏母没回应他,而是将视线转向鲜花簇拥的水晶灵柩,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无声淌落。陆九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大脑蓦地一片空白——那水晶灵柩内躺着的女人,俨然是夏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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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父看出了她眼底的闪烁,但没有戳穿,而是默默叹了口气。

一旁的夏母解下围兜,神情有些失落:“妈特意做了满桌他喜欢的菜,可惜了。”

说着,她撤走了桌上一副空碗筷,进了厨房。

看着桌上的饭菜,夏笙歌只觉得心底一阵泛涩。

这辈子,她犯过的最大错误,便是让父母三年前成全了她的婚事。

至此也不会落得逢年过节团圆日,都做不到一家人团聚。

一旁的夏父招呼着夏笙歌坐下,给她夹了菜。

“吃吧,以前一家三口,现在也一样,挺好的。”

夏笙歌喉头一阵涩暖,她起身给父亲斟了酒。

“爸,女儿这些年没少让您操心,以后您照顾好自己。”她哑声说着,又给夏母倒了饮料,“妈腰肌劳损一直没好,医生嘱咐的推拿按摩一定要按时去。”

说完,夏笙歌举起手中的酒杯,眉眼间满是不舍。

“以后女儿不常回家,爸妈你们都要保重身体。”

夏母放下筷子,揉了揉夏笙歌的肩头。

“大过年的,怎么说出的话这么伤感。”她牵住夏笙歌的手,掌心有着常年累月做家务留下的薄茧,“年年笙歌有今朝,以后过节过年的,你没时间回家,爸妈去看你。”

夏笙歌心微微一颤,一言难尽的情绪涌上喉头。

“好。”她嗓音哽了几分。

一家人吃着饭,虽然有些冷清,但依旧温馨。

饭后,夏笙歌陪着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说九城的眼睛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捐献者了?”夏父问向她。

夏笙歌微愣,随即轻轻点头。

“嗯。”

“是谁?得抽时间去感谢人家。”夏父认真说道。

夏笙歌攥着遥控启动手紧了几分,有些迟缓开口:“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医生诊断她只有最后一个月了。”

第四章 感情怎样衡量

闻言,夏父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夏笙歌看着慈眉善目的夏父,喃喃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却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不可惜的——

因为她有疼她的父亲,爱她的母亲。

只是不能陪伴他们终老,是永远的遗憾。

这时,夏笙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新年快乐,药配齐了,你什么时候来拿。”一条备注为‘迟医生’的信息发了过来。

夏笙歌扫了眼一旁看电视的父亲,低头回短信。

“谢谢医生,我晚点联系你。”

下午,夏笙歌告别父母,独自开车去了医院,随后回家。

刚开门,她却意外看到陆九城坐在客厅,嘴里哼着小曲儿,似乎心情不错。

夏笙歌正要说话,却猛地看到他手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她呼吸一滞,那应该是昨天锦盒中的戒指。

蓦地,她脸色一阵苍白。

“回来了?”沙发上坐着的陆九城听到了动静,将视线转向玄关处,“过年有值班窗口,明天去办离婚证。”

夏笙歌嗓音有些发颤:“怎么这么着急?”

闻言,陆九城难得好心情地扬了扬薄唇:“既然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当然要趁早。”

夏笙歌心头闷了一下,手中装药的塑料袋被她紧紧攥住。

听到窸窣声,陆九城皱眉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夏笙歌微愣,下意识藏至身后,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拿了出来。

“没什么,一些清热降火的药。”

“大过年的吃药,晦气!”陆九城说着,起身准备上楼。

临到夏笙歌身侧,一阵酒味萦绕而来。

她敛了情绪,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陆九城微顿,随即冷声:“我说过我的事……”

“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有权利过问。”

生平第一次,夏笙歌打断了他的话。

这三年来,他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受,他的目中无人她也能承受。

可那枚戒指和酒味,却成了击垮她的利剑。

陆九城顺着声音面向夏笙歌,随后暗哑低语:“昨晚我在参加酒局,你满意了吗。”

说罢,他扶着栏杆上楼梯。

参加酒局——

他宁可去……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夏笙歌一阵眩晕,连带着头也如针扎般刺痛。

她连忙抱紧脑袋,想缓解那抹疼意。

陆九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苦低吟,心底一紧:“你怎么了?”

夏笙歌刚要说话,鼻子突然一热,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有些慌乱地抬手抹去,仰头看着陆九城俊朗的脸庞,和无光的眼眸。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爱至骨髓的模样。

“我好像生病了。”夏笙歌哽声道。

她卑微地祈求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对她的担忧。

但是没有,只有无尽的冷漠。

“别装了,没意思。”陆九城转过身继续上楼。

他唇角勾起一抹不耐,觉得自己刚才的愣神有些荒唐。

他是疯了才会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

生病?不过是她又一次抗拒离婚的幌子。

就算是不治之症,明天这婚也得离!

夏笙歌又一次看着陆九城的背影,眼眶逐渐涩红。

看着掌心的鼻血,她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苍白……

第二天,正月初三。

夏笙歌起床出门,发现陆九城早已不在家。

想起昨夜说过的话,她心底浸满了苦涩。

吃了新配的药后,夏笙歌又开始频繁流鼻血,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她决定去医院看看。

“特效药的副作用会比一般药要强烈,最好的办法是住院接受化疗。”一身白大褂的迟亦说道。

夏笙歌蜷紧手心,低声道:“谢谢医生。”

字里行间,都是对化疗的婉拒。

迟亦眉眼划过一丝怜悯:“为了保护这双眼睛,你甘愿这样忍受病痛的折磨?”

“让他重见光明,本就是我的新年愿望。”夏笙歌苦涩道。

迟亦语气沉重了几分:“值吗?”

“任何感情,都没法用这个字衡量。”夏笙歌笑了笑,不达眼底。

离开诊室,夏笙歌又有些眩晕,只能扶着墙慢慢走。

医院花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长廊上坐着。

“九城……”夏笙歌正要出声,却蓦地卡在喉咙。

陆九城的身侧,坐着一个模样精致的女人。

那女人小腹隆起,手指上带着一枚闪耀的戒指……

第五章 如你所愿

那安好温馨的一幕,刺痛了夏笙歌的眼。

陆九城身侧的女人觉察到了什么,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有莫名的因子在涌动。

“九城哥,那个女人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

许晴珃视线依旧落在夏笙歌身上,却对身侧的男人问了话。

“谁?”陆九城拧紧了眉,凭感觉环顾四周。

不远处的夏笙歌蜷紧了手指,有些迟缓地抬步走去。

“九城。”

陆九城听到她的声音,神色骤然转冷。

“你跟踪我?”

夏笙歌微怔,随即扯了扯嘴角:“我来医院看病。”

闻言,陆九城唇角勾起一抹轻蔑:“演戏还要做全套,你不嫌累吗?”

夏笙歌脸色一白,顿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

陆九城拉着一旁的许晴珃起来,保护意味十足。

牵着女孩的手,他这才转身面向夏笙歌站着的方向。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跟踪的事,丢人现眼。”

说完,他便带着许晴珃一同离开。

临到夏笙歌身侧,许晴珃意味深长的看了夏笙歌一眼,隐有挑衅之意。

夏笙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她坐在公交站牌下,看着十字路口人来人往。

有青涩甜蜜恋人,有憧憬未来的夫妻,更有蹒跚过马路相互搀扶的老人。

回首她和陆九城的那些年,这三个阶段他们都未曾经历。

于她而言,有的只是曾经的单相思,后来如保姆般的婚姻生活,现在——

想起刚才医院那一幕,夏笙歌只觉无比悲寂。

不管她怎么做,始终都捂不热那个男人的心……

回到家,夏笙歌脱了外套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叮”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夏笙歌拿起来一看,是母亲拨来的电话。

“小歌,快来医院,你爸出事了!”

夏母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哭腔,听得让人心肝一颤。

夏笙歌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急匆匆出了门。

医院。

抢救室门口,夏母抓着夏笙歌的手,泪眼婆娑。

“你爸给陆九城打电话,听说了你们要离婚的事,一气之下心脏病犯了了……”

她攥着夏笙歌的手,好似用尽了她半生的力气,哽声道:“你老实告诉妈,结婚这三年来,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母亲声泪俱下的一番话,让夏笙歌无言以对。

“妈,对不起……”

这些年所受之苦,从前她觉得甘之若饴。

可现在看到父母这般模样,她只觉得无比揪心。

病床前的父亲,迟迟没醒。

医生说,若超过48小时还不醒,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夏笙歌蹲跪在床边,小心轻柔地握着父亲粗粝的手。

“爸,都是我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才能将父亲唤醒。

老天,求你帮帮我,不要对我这般残忍……

夜深。

病房门外,夏笙歌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陆九城的电话。

她不奢求那个男人能来医院,只想问问他到底对自己父亲说了些什么。

第四遍拨通电话,铃声响到底终于被接听。

“什么事?”听筒那端传来陆九城不耐烦的声音。

夏笙歌握着手机,颤声道:“你对我爸说了什么?他被气得进医院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片刻后才传来回应:“我都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他们这段长达三年的婚姻,夏笙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过的是什么日子。

夏笙歌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呼呼灌着冷风,整个人如坠冰窖。

“陆九城。”她一字一字唤着他的名字,仿若泣血,“这三年来我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在你父母和老太太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另一端的陆九城冷笑一声,传来仿若炼狱之音:“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夏笙歌噤了声,感觉身上的力气都在消散。

陆九城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那端传来:“夏笙歌,你到底还要活多久,才肯去死?”

到底还要活多久——

夏笙歌倏地红了眼。

老天早已定了她的生死之期,她想再多活一天都成奢望。

她喉间溢出一丝哽咽:“还有一个月,就能如你所愿了。”

第六章 再无庇护

挂了电话,夏笙歌回了病房。

她依偎在父亲床边,小心轻柔地用湿毛巾帮他擦拭着手。

父亲手腕上,有一道陈年的烫伤疤痕。

那是七歌那年的除夕,夏笙歌玩烟花不小心烧了棉袄。

父亲为了救她,徒手拽了她身上起火的外套。

至此,手腕位置留下了永恒的疤痕。

夏笙歌一点点划过视线,落在了父亲的左手大拇指上,有一个深紫色的印记。

那是八歌那年的夏天,父亲教她骑自行车。

夏笙歌不慎摔倒,父亲来不及拽稳她,只能用手抱着她的头倒地。

他的拇指被地上生锈的钉子,锋利刺穿。

每一个疤痕,都是父爱的证明。

“爸,快醒来吧。”夏笙歌握着夏父的手,轻声喃呢,“等您醒来,女儿骑自行车载您去河边兜风,去公园练太极,去水库钓鱼……您别离开我……”

她哽声说着,眼眶一圈圈泛红。

“陆九城不好,我不要他了。我以后只做夏家的女儿,不做陆家的媳妇。”

正月初四,00:00。

病床头的心电检测仪,传来一声刺耳而又冗长的嘀声。

门口,刚打水进来的夏母听到声音,手中的热水瓶蓦地摔落到了地上。

她趔趄地朝病床走去,颤抖地握住了夏父逐渐失去暖度的手。

“老夏,老夏……”夏母一遍遍唤着,眼底满是绝望。

夏笙歌站在床尾,整个人如石头一般动弹不了。

泪水无声汹涌而落,她张了张嘴,想再叫一声爸,喉咙却好似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梗在喉头。

她已经做好了率先离开的准备,现在父亲却走在她前面。

要如何,才能承受这种痛……

三天后,追悼会。

陆九城未见人影,陆父陆母代替出席,一句公事公办的节哀,再无其他。

陆老太太一同前来,拉着夏笙歌的手唉声叹气。

“夏丫头啊,看在奶奶的份上,别怪九城那小子没来。”

老太太叹着气,又用恳求的口吻说道:“他眼睛不好脾气也跟着变坏,待月底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到那个时候,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笙歌眸光空洞的看着灵堂之上父亲的黑白遗照,眉眼间满是悲寂。

陆九城重见光明的那天,她的世界将会永远陷入黑暗。

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陵园。

崭新的墓碑立在坟前,夏父威严而又和善的照片被永远地贴在碑上。

夏母一言不发的上了香,随即静静烧着纸钱。

她平静的面容,仿佛已经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

但夏笙歌看得出,母亲在竭力忍着巨大的悲痛。

“妈……”夏笙歌动了动唇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夏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了身:“我回去给你做饭,你抽时间把东西从陆家搬出来,早点回家。”

早点回家——

回到属于夏笙歌的家。

不会受苦受委屈,也不会让夏父担心的家。

待母亲走远后,夏笙歌蹲坐在坟前前,将头倚靠着墓碑。

“爸,一直没告诉您,那个身患绝症要给陆九城捐献眼角膜的女孩就是我……”

“对不起,您养育我长大,我却没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来陪您,您等等我,别走太快,不然我追不上您步伐。”

夏笙歌顿了顿,眼神有些迷惘:“只是那个时候,妈该怎么办呢?”

天色渐暗。

夏笙歌默默回了陆家别墅。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婚,再多耽搁一天对谁都是折磨。

门前,夏笙歌用指纹开锁,却发现密码错误。

她微愣,划开键盘按了数字密码,再一次显示密码输入有误。

夏笙歌心一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摁响门铃,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开,一身家居服的许晴珃站在玄关处,俨然成了屋子里的女主人。

第七章 原来是她

夏笙歌愣住,她记得这是那天在医院看到和陆九城在一起的女人。

“你的东西都已经打包收拾好,搬家公司等下会来。”

许晴珃侧身指了指身后的客厅,夏笙歌这才看到家里的一切布局都已经改变风格。

她的衣服护肤品全都凌乱打包扔在了客厅,还有和陆九城仅有的一张婚纱照也被随意仍在地毯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许晴珃笑了笑:“你和九城已经协议离婚只差领证,那你自然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闻言,夏笙歌只觉无比荒谬:“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住进来?”

许晴珃微愣,随即挑眉:“你觉得呢?”

这时,楼上传来了陆九城的声音:“珃珃,你在和谁说话?”

“没什么,路过讨水的。”许晴珃仰头回应。

“吵死了,关门!”楼上传来霹雳声响。

许晴珃有些无奈地将视线转向门口的夏笙歌:“他就这脾气,你多担待。”

字里行间,隐约透着相识多年的口吻。

夏笙歌愣愣看着许晴珃,莫名觉得她那双眼睛似曾相熟。

“你到底是谁?”

许晴珃笑得意味深长:“能让九城死心塌地的女人,你觉得还能有谁?”

“是你?!”夏笙歌瞳眸一颤。

蓦地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的一双眼睛,陆九城尘封相册里的女主角一模一样。

她就是陆九城多年前车祸‘早逝’的初恋女友!

看着这张和照片中完全不相同的脸,夏笙歌不敢置信:“你还活着,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当年车祸让我毁容,我花了四年时间才换了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回来。”许晴珃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并不要紧的事,“等月底九城重见光明,便是我和他新的开始。”

闻言,夏笙歌心底五味陈杂。

她看着许晴珃隆起的小腹,忍不住问道:“这孩子,是他的?”

“不是。”许晴珃回答得很干脆。

看着夏笙歌一脸错愕的样子,她笑道:“这孩子是我前夫的,我本来想打掉,是九城执意让我留下的。”

这一瞬夏笙歌彻底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捂了三年都无法捂热陆九城的心。

因为他心底满满当当都塞满了许晴珃,不管她经历过什么有过什么,他都能爱屋及乌。

他把所有的爱和温暖都给了许晴珃,所有的憎恶和冰冷都留给了自己。

她输了,输得彻头彻尾。

夏笙歌没有去拿客厅内打包的行李,而是转身离开了别墅。

此刻的她,觉得再多待一刻,都是对自己的致命讽刺。

“叮”手机铃声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进来。

“您好,这里是蚂蚁搬家,请问夏女士是您要搬家吗?”一个女声客气问道。

夏笙歌握着手机,嗓音微哑:“没有,你打错电话了。”

说完,她便将电话挂断。

浑噩着回家,夏笙歌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母亲,鼻头泛酸。

“回来了,快洗手,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夏母将菜端上餐桌。

夏笙歌点了点头,正要去洗手间,却蓦地感觉一阵眩晕,鼻腔内也涌出一阵热流。

“小歌?”夏母连忙扶住她,并拿纸巾过来擦鼻血,却发现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

夏笙歌咬着舌尖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还是不争气地两腿发软。

夏母搀扶着她在沙发坐下,好一会儿才止住血。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夏母颤抖地握住夏笙歌的手,眼中满是惊慌失措。

夏笙歌张了张嘴,喉头一阵哽咽。

“妈,对不起……”

她知道,她的病情瞒不住了。

第八章 到底亏欠

一番冷静后,夏笙歌将所有情况都告诉了母亲。

“马上离婚,以后妈照顾你。”

夏母拉着夏笙歌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夏笙歌轻轻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是女儿不好,这么大还让您担心……”

“长再大也是妈的掌中宝。”夏母拍着她的手背,微微哽咽。

这一夜,夏笙歌和母亲睡在了一起。

她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母亲怀中,感受到莫大的安心。

翌日。

夏母早起出门买菜,夏笙歌在家打扫卫生,手机传来了铃声。

看到来电人显示‘老公’二字,她有些恍惚。

她差点忘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带上户口本出来,我在你家楼下。”陆九城冰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夏笙歌一时怔住,刚要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好。”她木然应道。

林间小道,一辆黑色林肯加长车停在路边。

夏笙歌裹紧身上的风衣,迎着寒风走去。

车上,陆九城一身黑衣坐得挺拔有型。

纵使双眼没有聚焦,但立挺yihua的五官却依旧熠熠生辉。

“去民政局。”陆九城对司机吩咐。

夏笙歌看着身侧的男人,短短几天没见,好似变了模样。

他换了发型,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整个人都变得意气奋发。

大抵,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吧。

“听医院说,给我捐献眼角膜的志愿者一直和你保持联络。”陆九城突然开口问道。

夏笙歌愣了愣:“是。”

“把他的资料给我。”陆九城淡薄道。

夏笙歌放在腿上的手攥紧了几分,心底涌上一抹无言的怅然。

“你找她什么事?”她敛住情绪问道。

陆九城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车窗,淡声道:“我想让手术提前。”

他的话,让夏笙歌怔住。

“最后半个月,你都等不了吗?”

陆九城没多在意她话中的深意,难得好心情解释道:“珃珃回来了,我想快点看到她,多一天都等不下去。”

夏笙歌看着他,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又一次被尖刀搅碎。

一下又一下,是痛到极致的麻木和悲怆。

一路无言,直至民政局。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人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一人一本。

陆九城捏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底莫名有些沉闷。

“该补偿你的,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差,一半是她咎由自取,另一半则是他刻意为之。

夏笙歌垂着眼睑,语气淡淡:“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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